“好,听先生的!”
“什么!还有一处?”
“这这这……怎么可能!”
闻言,赵崇安的表情变得苦涩起来,反应过来时已是惊恐万分。
十几年前,赵家经济颇为宽裕之时,赵山河便盘下了这块地皮,只是,他身为古武者,向来不信天,不信命,只信人定胜天,所以,风水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更不可能放心上,因此建造别墅时便有些随意。
甚至于,时至今日,都没人关注过这个问题,若非秦风,他们压根儿就不会知道这一切,现在秦风又指出第四处,赵崇安哪里还能保持平静,于是朝着秦风所指的那栋建筑看了过去。
一眼看去,只见远处有一座高耸的建筑,此建筑正好位于赵家的正东方,两者相距大约两三百米。
其造型奇特,远远的看去,犹如一只觅食的公鸡,其脖颈伸长,目光所对,正是赵家。
紧接着,秦风又转过身来,指着西边的一座大山,道:“你再看那个方向!”
“这……”
闻言,赵崇安便转过身来往西边看了过去,大约一两千米远的地方,有一座大山横亘在那。
只是,赵崇安发现,此时的山峦,在云雾缭绕之下,轮廓若隐若现,竟神似一条奔走的蜈蚣,这是他平时不曾注意到的。
“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看着赵崇安神色的变化,秦风知道,他定是发现了这其中的问题,便问道。
“回先生,楼像一只觅食的公鸡,山像一条奔跑的蜈蚣!”
这两者对于赵崇安来说,那是再熟悉不过了,只是,以前他从来没仔细观察过,现在经秦风这么一提醒,他才看出了其中的奇特怪异之处,只是不知其问题所在,便问道:“只是,赵某愚钝,不知其中问题所在,还望先生指点!”
“呵呵!”
秦风嘴角微微上扬,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他敢肯定,前面三个问题都可能是意外,但这第四个,绝对不是,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布局,那个楼,不可能建的这么奇怪,更不可能与远处的山峦遥遥相对。
那么,其目的自然就不言而喻了,肯定就是为了一举将赵家的风水搅个稀烂,便说道:“换一个方法说吧,如果一只公鸡看到一条蜈蚣,你觉得它会如何?”
鸡和蜈蚣,是宿敌,这个问题倒是简单,赵崇安便一口回道:“肯定捉了饱腹啊!”
“如若捉不到呢?”
秦风又问道。
“这……”赵崇安思考片刻,蜈蚣遇到公鸡,哪里还有活路,最多耽误点时间,多折腾几下,但是,最终他的命运都只有一个,必定会成为公鸡的腹中餐,便回道:“公鸡肯定一个劲的追赶,直到将其制服!”
“哈哈!”秦风开怀一笑,楼和山,便如同这公鸡和蜈蚣,于是说道:“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是啊,一次捉不到,公鸡肯定会穷追猛打,这就好比两仇人相遇一般,分外眼红,一场争斗在所难免!”
“但是,你仔细看,此高楼与山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东方属伤门,主灾殃疾病,西方属惊门,主惊恐奔走,而你赵家,却正好夹在中间,两者追赶,一伤一惊,定会殃及周围,这无妄之灾,自然由你赵家来承受!”
“原来如此!”闻言,赵崇安只知道一个劲的点头,风水之学,太过玄奥,这其中的道道儿,他哪里懂得,便问道:“先生,那要如何才能破解此种局面?”
“想要破了这死局有两种方法!”
秦风撸了撸袖子,然后双手插在腰间,大有一种大展拳脚的态势。
开玩笑,这可是自己下山以来的第一战,那可不得打得漂漂亮亮的,不然丢了师傅他老人家的脸不说,自己面子上也下不去,于是郑重的说道:“其一,便是你赵家彻底搬走,从此不再回来此处,然后顺便在这地皮之上建一座学校!”
“其二,就是将这参天榕树连根拔起,再做成桌椅板凳,放入客厅,最后再在这空地之上建一座太极八卦阵,然后再将那饕餮食香鼎搬来放于太极双鱼处!”
“是,赵某一定按先生说的办!”赵崇安恭敬回道,随即又问道:“将树砍了我倒是能理解,毕竟先生说它助长了死门的死气,只是,建学校和建八卦阵,又是什么原理呢?”
“学校多是年轻人,那生生不息之气,完全可以将死门的死气彻底压制住!”秦风解释道:“至于太极八卦阵,则是借用了以柔克刚之原理,完美的将对面马路传过来的杀气分散消减,再加之饕餮食香鼎镇压其上,死气基本就无所遁形,将会被彻底压制和吸收!”
“先生真是高明!”赵崇安虽不懂风水,但秦风说的这些,条条是道,他是怎么听都觉得有道理,于是指着‘公鸡楼’问道:“那这最后一处又当如何化解?”
“这也很简单!”秦风看了看‘公鸡楼’,又看了看‘蜈蚣山’,道:“化解此局,也有两种方法,其一,将这屋顶加以改造,变成圆形穹顶,使其如盾牌一般,挡住两者之攻势,其二,打造两座猎人雕像,分别正对东西方,使其如矛一般,以力打力,击碎两者之攻势。不过,这两个方法有一个本质的区别,前者较为保守,护住自己的同时,也不伤他人,后者就比较粗暴,损人利己!”
说完,秦风便从包里取出纸笔,画了一幅八卦图递给赵崇安,道:“若你们选择继续居住于此处,便按此图建造,圆圈标注的地方种上棕榈树,每处九课,不可多,不可少!”
“多谢先生!”
此时此刻,赵崇安简直是感激涕零,抱拳深深一拜。
“好了!”
秦风却满不在乎的拍了拍手,毕竟这在他眼里也不过举手之劳。
总之,只要赵家按照自己说的去做,今后必能逢凶化吉,便说道:“那个鼎,你赵家无力承受,先让它放在八卦阵中,待时机成熟我便将其取走,没意见吧?”
“先生说笑了!”赵崇安面露尴尬之色,且不说这风水之事是真是假,单单秦风救了父亲一命这件事,就不是一只鼎能够比拟的,于是拍了拍胸脯,斩钉截铁的说道:“只要先生需要,别说区区一只鼎,即便是我这条命,先生说要,我赵某也绝不会眨一下眼!”
“嘿嘿!”闻言,秦风看了看赵崇安,猥琐一笑,玩笑道:“你可没这鼎值钱哦!”
“呃……”
“哈哈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随后,二人一人尴尬,一人大笑,画风奇特。
正当此时,却见赵东匆忙跑了上,扶着腰气喘吁吁的说道:“父亲…不…不好啦,爷爷他…他不好啦!”
“什么!?”
闻言,赵崇安大惊,父亲赵山河可是赵家顶梁柱,容不得一点闪失啊,随即看了看秦风,莫非这少年只是个江湖骗子。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毕竟赵山河究竟是什么情况,他比谁都清楚,江湖骗子,根本不可能有办法让他苏醒。
“你这个骗子,你究竟对我爷爷做了什么,爷爷若是有什么闪失,我定要让你陪葬!”
但是,赵东就不一样,他一是对赵山河的病情一无所知,二又出生豪门,心性自然就差了很多,做事冲动,当即把矛头指向秦风。
啪!
闻言,赵崇安顺手就呼了赵东一巴掌,那声音,何其清脆,秦风听着都觉得脸颊发烫,便道:“赵先生不要因为我而上伤家庭和气,还是先去看看老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