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见老盒子要走急忙拉住,说:“你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老盒子问爷爷:“那么那十五块钱的赏钱你也是肯给了?”
爷爷说:“给!给!”说完这话顿时便像是松了一口气。
老盒子拍了拍胸脯,说:“好!今天有这句话我就敢担保你孙子没事。”
这时候奶奶来了,奶奶满头大汗地问:“怎么了?”听到我妈在房间里喊痛在加上十五块钱爷爷心里那能好过?他冲着奶奶发起脾气,说:“女人问那么多事情干嘛,还不进屋看看去?”
老盒子说:“还是不要去了,赶快去找接生婆,要不了几多时候就要生了。”
“好!好!”奶奶急忙应付,
外面停着我妈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声音爷爷感到不安,来回的走动着,又忍不住的问抽着烟的老盒子:“你说叫成这样子没有事情吧?”
“没事没事!”老盒子抽着烟说:“女人生孩子都这样,这样子的事情我都见的多了。”
爷爷这时候哪里还有心跟老盒子闲聊,不大一会的功夫爷爷来来去去的已经走了好几百回了,或许是听着爷爷的脚步声心烦,老盒子说:“哎呀!你走来走去干什么啊?又不是没有见过生孩子,着什么急?”
爷爷说:“哪里能不着急啊!以前我他妈生的时候也没有痛成这样啊!”
老盒子鼻子中喷出一口烟来,说:“都说了这孙子不简单。”
爷爷一听便火大,说:“要不是不简单老子哪里还会花十五块钱。”
老盒子开着玩笑说:“感情这孙子还是你用十五块钱从我这而买去的?”
便是在老盒子和爷爷说话的功夫,房间里的叫痛声音听了,然后不一会奶奶便慌忙的跑了出来,见奶奶出来,爷爷却是没有让奶奶说一句话便问道:“生了?”
奶奶点头答道,说:“生了!”
爷爷又问:“是女孩还是男孩?”
老盒子毫不在意的说:“是孙子!”
爷爷看着奶奶,虽说有老盒子的话,可奶奶的话却比较好信一点。奶奶脸色并不好看,奶奶说:“是孙子。”
爷爷一听便乐坏了,一直重复地说:“是孙子就好!是孙子就好!”
“可是不会哭。”奶奶着急地跟爷爷说。
“什么叫不会哭啊!”爷爷一听奶奶的话立马也便慌了,爷爷问:“那有没有打屁股啊?”
那时候奶奶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小孩子不哭便不好了?只是奶奶说若当时要是没有老盒子的话便是白来这世上走一趟,我不以为然。
老盒子说:“哎呀!看吧!我都说你这十五块钱不好拿,看吧看吧!”紧接着老盒子对奶奶说:“把你那宝贝孙子抱出来吧!”
“可天这么冷,会不会……”奶奶也是担心,可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便把我也要大骂地说:“你话今天就多,叫你娘去抱就去抱。”
奶奶任凭爷爷骂也还是站在原地,仿佛老盒子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比那不会走,毕竟是刚出生的小孩,连大人也受不了的冬天这刚出生的小孩怎么可以?
老盒子叹气地说:“老姐姐,你对我有一饭之恩,我怎么可能害你们一家?”
然后老盒子又说:“这孩子打是不成了,这孩子倔,现在更是什么事情也不晓得,你越打他,他就越不会哭。”
奶奶听老盒子这么说,犹豫了会,便又问:“那……真的有用吗?”
老盒子说:“那还有假啊!我可是收了十五块钱的,要是没有用你那十五块钱肯定也不会给我的,这样子我这个冬天可就要冻死饿死了。”
奶奶还想说话,老盒子却又开口说:“最好快点,要不然就算大了也是哑巴。那时候你可别问我要回那十五块钱啊!”
爷爷大骂奶奶:“你娘的快去啊!死这里做什么吗?”
奶奶:“哎哎!”的叫了两声,立马也不顾我妈的反对直接便从房间里把我抱了出来,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放在老盒子手上,老盒子抱住我然后便笑,他笑着说:“痛吧?哎呀!你这个人就是倔啊!你看着大冬天的,我也不打你了,你看冷不冷?”
老盒子一直不停的说话:“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啊?怎么不说?”
奶奶告诉我,说:“那时候我和你爷爷都是感觉奇怪,你说那刚出生的小孩子怎么会说话呢?”
我不哭老盒子便一直说话,再加上冬天又冷,老盒子说了好多话还是不管用,于是奶奶便怕把我冷坏了。伸手便要把我抱回去!
老盒子却说:“抱不得!抱不得!你这一抱回去以后可是会变成哑巴的。”
奶奶心疼的说:“可这样会冷到了孩子。”
老盒子也不说话,直直的走出屋子,辫子啊爷爷奶奶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的时候,老盒子居然扒开我身上的裹布,光溜溜的把我放在雪上。
这一下不光是奶奶,便是爷爷也吓坏了。爷爷赶忙跑到老盒子身边对着他狠狠的踹了一脚,一脚便把老盒子踹在了地上鼻血都流出来了。
便在爷爷还想打老盒子的时候,雪上的我哭了。哇哇大哭的我救了老盒子一命。老盒子哎呦地说:“你这孙子!要是再不哭我就被你爷爷打死了。”
奶奶紧随其后便把用裹布把我抱住抱到怀里,爷爷见此也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人家确实是帮了自己,而自己却还把人打了一顿。
爷爷说:“哎呀!兄弟,这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奶奶也关心的问:“没什么事情吧!”
老盒子流着鼻血苦笑地说:“哪能啊!”
爷爷也便立马又道歉地说:“不好意!真不好意!您也别怪,刚刚确实是我不好,要不然您也打我踹我?”爷爷见大哭的我,心情赫然好转。
爷爷说完便冲着奶奶使了一个眼色,不一会奶奶便从房间里拿出十五块钱交给爷爷,爷爷把钱放在老盒子的手上,说:“兄弟!今哥哥的孙子还真多亏了你啊!别的不说,就这赏钱,十五,哥哥我给你了。”
谁知道老盒子却把手一推,老盒子说:“嗨!哪里能要这么多啊!”
爷爷感到奇怪,毕竟以前老盒子说的便是这么多的,于是便问老盒子:“你以前不是说十五的吗?”
老盒子笑了笑说:“哎呀!算命的在贵也不能贵的十五吧?而且我还在你们家里吃了碗饭,这钱哪里会要这么多?”
“那是?”爷爷不明白了?
老盒子说:“我在你这吃饭的时候就知道你孙子过不几多天就要出世,可你孙子出生的不好啊!你孙子本该不是孙子,而是孙女。可不知怎么的就又成了孙子。”
爷爷和奶奶是被绕糊涂了,可便是不敢开口,只能是听着老盒子说话
“这孩子有倔,他出生的时候没有喝孟婆汤,你们打他就好像打个大人,你说你这么打大人他好意思哭不?于是我刚刚就和他说话,可他不会说话,只会哭,只要等他一哭也就什么都忘了。”
老盒子又说:“你这孙子也倔,可能知道我和你们认识,和你们其中又有人打了他的屁股,于是他哪里肯跟我说话啊?我也只能是把他放在雪上冷冷他,等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想他也会开口。你看果然就是这样,刚刚他也不是哭,而是说冷了!”
见爷爷奶奶不说话,老盒子咳嗽了一声,问:“咳咳!那个我肚子饿了,钱我是不要,可饭你们总要让我吃吧?”
爷爷立马醒了过来,赶忙说:“哎呀!这个……兄弟!快快,里面走,里面走。”
那冬天里,爷爷让奶奶把鸡给杀了,也煮了好些的鸡蛋,鸡大多都是给我妈补身子,而只有一只鸡腿是留给老盒子,临走时奶奶见老盒子还是几件的秋衣,便把爷爷前几年的大棉袄送给老盒子。
老盒子感激的说:“哎呀!这冬天倒是不怕冻死了。
奶奶说:“尽是说胡话嘞。”说着还把几个鸡蛋放在老盒子的手里,说:“给你暖暖手吧!”
老盒子也不做礼,接过鸡蛋放在手上,笑嘻嘻地说:“哟!今天又是鸡又是蛋的,比瞎子家里过年还要好。看老姐姐对瞎子这么好,瞎子就帮你孙子取个名字,虽然不能让你孙子大富大贵,可也能让你孙子安然过到十八岁。”说到这老盒子叹气了一口气又说:“哎呀!老姐姐,我也不骗你,你也别怪瞎子说话难听,你孙子真的多灾多难,你以后也是要操碎的心。”
吃饭的爷爷说:“不会,不会,兄弟神通广大,你说,你说。”
老盒子说:“这是冬天,巧合你门家里的梅花又开了。冬雪白,梅花开,就叫白梅好了。”
奶奶说:“这怎么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啊?“
老盒子说:“哎哟!老姐姐你是不知道啊!你这生下的本是孙女,可因为你们家前世做多了好事,于是就变成了孙子。瞎子的名字可不要乱改啊!这也是为你们好。”
于是,便这样,我便有了管白梅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