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的历史老师的话很多,而于丹呢?便是没有回来过,历史还跟我说,让我不能记恨数学老师;说若是自己遇到段西红的话,便是他自己也大约和数学老师一样,而且还说其实大致的老师都一样,那个老师不会喜欢自己的学生能够聪明一点呢?
为此我还能说些什么?毕竟历史老师都已经把话说到这儿了,只是作为差生,便是抱怨一开始没有努力罢了!
便好比老家话说的那样:“你不是读书的料!”
我老家有个人,小时候成绩便差,在小学的时候,十以内的加减乘除都不会,于是她爷爷便说:“这丫头不是读书料!”
其实是不是根本便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个女儿,若是男儿的话便是学习差又会做些什么?实在不行惹火了便是用棍子打也恐怕不会让他不要读书。
我只能说历史老师是个好人,他能做的已经够多了,只是……作为差生来讲,学校里头确实不适合我们,哪儿或许只能是尖子生的天堂。
曾记得某老师也对我们说过,便说:“要怪也要怪你们自己,谁让你们当时不努力的,人家读书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所以有时候想想也确实怪不得老师,只是孩子玩性重,为此毁了。可若是这样便完全没有公平的话?那么也……太不公平了。
便是说这话的时候被历史老师听见了,历史老师以他那过来人的口气跟我说:“孩子!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呢!你说又该去找谁要这公平呢?”
我被历史老师说的话的哑口无言,又怎么能讲些什么?是啊!好多不公平,老师便是这样,若是我是老师的恐怕大致也会这样,毕竟谁还会喜欢那些被冠上了“坏人”的学生?
所以还是怪不得啊!怪不得啊!
还要怎么样?不会怎么样!
于是便成了这样。
我记得我喜欢过一个女孩,也没有忘记过,偶尔几次的心痛!大概也晓得,于是常常会想念一些。
洪鹏也和我一样喜欢过一个女孩,只是那她喜欢的女孩是我万万不曾想到的,只是那天鬼子又管不住嘴巴所以才被我知道了。
那几天洪鹏都没怎么说话,好几些天都是一个模样,讲些什么都是点头摇头,亦或者是怎么样?我不晓得!亦或者有点点明白了些,因为那模样曾在黑皮的身上见过,或者曾经我也和洪鹏现在这样。
没错!大致是失恋的模样,可是我那个算不算是失恋呢?便是最多也是暗恋吧!
我问鬼子:“那个她是谁啊?”
洪鹏不像我那般“好欺负!”于是便也不不会像以前对待我一样到处的乱说,只是实在憋不住的时候,便对寝室里头的几个人说说。
我一般都是在睡觉,肯定是不会知道,等小胖子等人明白了、清楚,我却还是和傻子一样,点头摇头的。
旁边的小胖子回答说:“还是谁啊!不就是她嘛!”
便在那个时候,我对那个“她!”产生了兴趣。
鬼子却不悦地说:“我都知道的,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小胖子便说:“哼哼!我也知道的,凭什么我就不能说。”
那一天的风不是很冷,毕竟我们离冬天算是越来越远了,而我离开这个学校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暂了。
旁边的毛如松说:“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什么事情你都知道?而且!还总忍不住的和别人说?”
大概是被毛如松的话说的不好意,其实好长的时间里头鬼子都会发誓,说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亦或者是天知道、地知道、我知道、你知道的之类,然而只要是出了这个门,或者是过了几个小时,也便是正常的忘了。
我本想知道答案,可是鬼子说着说着便和小胖子吵了起来,原因便是两个都想说,却又是相互不让说。
我问过毛如松,毛如松却是摇了摇头,很明显鬼子说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怎么去认真听。还好我也不是那么八卦,既然不知道变倒头大睡。
洪鹏回到寝室的时候还是一声不吭,根本便不像他以前的模样,若是平常的话哪怕是心情烦躁也是要说个几下。
闹着闹着,说着说着,却是看着洪鹏默默的流下了眼泪,硬汉的模样,此刻大约是柔情了。
鬼子看见了,便立马着急了,他说:“哎呀!别哭别哭,大丈夫何患无妻呢!”
“就是!就是!不是还有更好的嘛!这天底下的女孩这么多,总归是要有一个配得上我哥的。”小胖子接着鬼子的话说。
我也是纳闷,明明刚刚还对立的两个人怎么便一下只和好了?要知道便是刚才还差点打了起来。
毛如松犹豫了一会,却还是开口说道:“算了吧!喜欢你的就会喜欢你,不喜欢你的你怎么样也没有用。”
而后我却是想了想,什么也没有。
那以后洪鹏便说了,只是他是对我一个人说的。他说:“我不是因为什么女孩而哭的,我是因为兄弟啊!这事情本来我一个人知道也就好了,可是他乱说什么?乱什么!要不是他是我兄弟我会打的,会打的。”
洪鹏说这话的时候鬼子并不知道,我想他也不可能想知道的。陈琪芳的事情便是因为他才闹的满城风雨,只是因为是朋友,所以总归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再说他都已经发誓了,可是后来才知道他的誓言根本还不如一个屁,毕竟屁的话还能闻到味道。
那时候我也开始憎恨鬼子了,若不是鬼子的话事情根本便不会闹成这样,亦或者洪鹏的事情又让我联想到了自己以前的事情,若不是这样恐怕也不会这么恨。
洪鹏说:“其实我也知道鬼子会乱说,只是他说他发誓,刚好我心里难受又想找个人说话,于是就闹成了这个样子……其实我知道,也怪我,要不是我的话恐怕就不会这样子。也算是自食其果。”
我沉默了,然后又在脑海中想起了鬼子种种的不是,可那种种不是的背后又隐藏着那么多笑,笑着笑着终究是生不起气来。
我说:“其实也不要这样,不然你去说说鬼子也好。”
洪鹏没有说话,只是叹气的走开。
鬼子并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大祸,还是该吃的时候吃,该玩的时候玩。
走在操场的时候,那风吹过来时感觉到了一丝耳朵孤独,其实以前可能也不会这样,只是在那操场上发现几对情侣手牵着手,那幸福的模样确实嫉妒了。
我不晓得该怎么说,只是傻傻的站着,然后听着他们说些肉麻的话。
我晓得情侣们总会问些你喜欢我的话,我眼前的胖子也不免其然。胖子牵着女孩的手,然后一脸幸福的傻样问着女孩:“你喜欢我吗?”
女孩听到胖子的话则是红着脸害羞的不肯说话,被逼的久了,也只好“嗯!”了一声。
其实有时候我也好像这样,拉着自己喜欢的女孩,走在操场,问着这样子的傻话,然后再让傻子一样的女孩回答。
只是呆的时间久了,便是被厌恶了。胖子身边的女孩不善的看着我,然后小声的在胖子耳边说着话:“你看那个人,都在哪儿好久了。是不是想听些什么?恶心死了!”
胖子也是厌恶的看了我一样,仿佛我身上有什么疾病一样,说:“恩啊!估计有病吧!”
说完便是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苦苦作笑。
风再度飘过,我傻傻的看了一会周围,来这儿也快一年了,却也发现只是认识那可怜的几个人而已。我看这四周的陌生人,突然发现是那么的没有安全感。
而后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确实是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小时候是和玩具长大的,又没有什么朋友,等好不容易和陌生的人混成朋友以后却又要离开,闹死人了!便对这样不善于交朋友的我来说……可能更孤独了。
那段时间我也不怎么会和人聊天,要不是写写睡睡,要不然便是看看书。
陈琪芳走后便不能再做些什么,大雨没有带伞又变成了一个人冒着雨跑回寝室。
鬼子告诉我:“其实好多时候陈琪芳都是想给你伞的。只是……”鬼子犹豫了一会,却是没有后话。
我却是晓得,恐怕是被人说闲话了,毕竟她现在都是和陈启刚同居在了一起。毛如松一听便不高兴了,他说:“要不是你管不住你的嘴四处乱说又怎么会是这样?”
鬼子一见好长时间的事情还要拿出来被人说哪里会高兴,便不悦地说:“这都是几多年前的事情了,还说个屁啊!”
那满不在意的模样,我是丝毫见不得他以前的不好意思。
于是我便也忍不住的要说:“你这个人还要让我说什么才好呢?你要是能管住你的嘴,好多事情也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了。”
我本来是不会发脾气的,亦或者来说没有再他们面前发过脾气,只是看见鬼子又在这儿想乱说点什么,便又想起了自己,想起了洪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