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辞回去了,秦朗留下一句好好表现也走了,教室里就剩下我和二十一个屁大点的孩子。
作为孩子的他们总是对外来事物有着绝对的好奇心。当我站在讲台上宣布我要成为他们的老师时,一双双写满好奇的眸子从头到脚的审视着我。
坐在一排穿蓝格子短袖的小男孩问我,“老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那?”
靠窗的那个小姑娘问我:“老师你是教什么的呀,会不会和秦老师一样温柔啊?”
靠墙的那个胖胖的小男孩问我,“老师你是不是和熊大一样聪明那?”
面对这些神一样的问题我是无语了,我说,“程老师是新来的。教你们科学,而且老师会对你们比秦老师对你们更好哦。”
孩子们的问题是五花八门的,你想也想不到。他们说,科学是什么东东啊?科学厉害吗?科学有黑猫警长厉害那,科学能让人变漂亮吗
?如果说刚才是无语,那么现在我是彻底败给这些小怪物了。我说科学是一门很神奇的学科,它里面包含着你们想知道的一切,科学是需要用实验来证实的。
我知道说完这些,这些小怪物一定又会问我什么是实验啊。所以我想了一个新招,我说,“如果同学们乖乖坐好,给老师说一下你们叫什么那,老师就给你们演示一个实验好不好?”
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好。”
“开始自我介绍吧。”小屁孩果然乖乖听话作起了自我介绍。
我突然明白了循循善诱这四个字的真正用意,小家伙们果然还是要哄的。
说是教科学,也不过就是随便给他们做几个小实验,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科学究竟是个什么定义那。
但是当他们看见竹签穿过气球而不破时,脸上出现的那种好奇与难以难以置信。显然这一刻他们是极崇拜我的。
因为竹签极细,再加上是在气球中央较厚的地方穿过,这也就是气球为什么没破的原因了。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实验,就轻而易举的收获了这帮小家伙们的认可。
两天下来我像是重来人间走了一遍,诚如秦朗所说,其实他们还是挺可爱的。
下课他们会搂住我的脖子说,欢欢老师,我们好喜欢你。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孩子们的天然温情是什么都替代不了的。
他们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从来都是心里怎么想就是怎么说。在他们的世界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从来没有介于中间的灰色地带。
偶尔上班时我还是会想起那些天真无邪的笑容,那些自然朴实的话语,孩子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不知不觉中就将他们每一个音容笑貌都深深刻画在你的心上。
我记得那个叫王子的小男孩会不忍心妹妹王子爱晨跑累着,会跑来跟我说,“老师,让妹妹歇会儿,我替她跑完剩下的好吗?”
那个叫刘晴晴的小姑娘老是扎不好辫子,每次都带着头绳来找我,那个叫任远的小男孩每次上课前总会摆一个奥特曼的pose,他说奥特曼是世界上最帅最厉害的人。
潇潇说,“最近这几个周末你都到哪里去了啊?每次回来还一脸傻笑。”
我说,“注意措辞啊,什么叫一脸傻笑,那是幸福的笑容好不好。”
潇潇说,“那你是不是约会去了啊?”
我真想一枕头打死这个无聊的白痴,我义正言辞的说明,“不是,要是你真想知道的话这个周末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这个周末郑凯约了我去吃饭那。”她一脸娇羞。
我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呢,“你不是说那个方喆是你的菜吗?怎么又和郑凯搅在一块了?”随即反应过来,“你该不会是脚踩两只船吧。”
潇潇一脸鄙视,“你那叫什么眼神啊,我是那种人吗?一开始我是对方喆挺有好感的,可是他每天不是跟我谈摇滚就是说乐器,还说女孩子应该温柔一点儿。
开始那,我还能装装样子,可时间一长,我就烦了,爱一个人就是要爱她的本性,我就是在喜欢他也不能舍弃本性啊,你说是不是?”
对于潇潇而言,我是非常清楚,她的爱情宁缺毋滥,就算她爱一个人爱到死,也绝不可能为了那个人去改变自己的性格。
我说“那你又是怎么和郑凯好的那?”
潇潇开始个我讲起了她和郑凯的相知相恋。大概意思就是她那个周末约了方喆看电影,可是到电影结束都没见着方喆的影,不巧天又下起了大雨,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看到了从雨中姗姗而来的郑凯。
他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又送她回了家,她都没来得及说声谢谢他就走了。后来她才知道他见她一个人在电影院好像在等什么人,就没打扰。
听完潇潇的话,我说,“那你不觉得郑凯严肃了?”
潇潇甩了我个超级无敌大白眼,她说,“什么叫严肃啊,那叫文质彬彬。”
“好吧。”我妥协的看着潇潇,世事本无常,就像潇潇会喜欢上不久前她还说人家严肃的郑凯。
潇潇看着我的目光坚定而又饱含热情。真是应了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啊,潇潇,但愿郑凯真能使你放下你的心结,勇敢去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