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似是与人说着话,没注意到这边,我示意青年扶我过去,心里点点担心,赵祁怎么会在医院,他生病了吗?为什么他没有跟我说?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知道赵祁在看到我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赵祁转过头的瞬间,药瓶应声落在地上,地板上映出白色的瓶影。他急忙蹲下去捡,却被我抢先一步,因为停下来时刚好滚到我的脚边。
却没想到在我看清药瓶上字迹的一瞬间,心像是被什么重物一下子狠狠穿击而过。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因为那四个字是西酞普兰,这药我十年来不曾离过,又怎么会不认识。我将药递回到赵祁的手里。
还不等我发问,赵祁就急急开口解释,“怎么了,你该不是怀疑我服用这药吧?”
他嬉笑着问我,像极了平时无赖的样子,我扶下额头,看来刚才还真是我多想了,赵祁那么毒舌,骂起人来都不喘个气的人还服用抗抑郁药物,那么太阳是不是就该从西边出来了那?
我说:“那你总该说一下这药是买给谁的吧?”
“既然你们认识,况且这位小姐也无大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另外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事的话随时跟我联系。”
赵祁这才注意到一直扶着我的男青年,说实话,我刚才也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赵祁问道:“怎么回事?”却低头瞧见我一直缠着纱布垂着微动的左手。
瞬间就给了那青年一拳,“你弄得?”
饶是那青年没有防备,结果就硬生生挨了这一拳。我顾不得手上与膝盖上的疼痛,急急上前去拉赵祁,他见我站立不稳才扶我到一边的座椅上休息。
趁着男青年进去上药的时候,我看着名片的上言羽律师所,也得知刚才送我来的这个男青年叫沈言,原来他是个律师呀,怪不得还未撞到我就那么着急。
我向赵祁大概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只是省去了我突然间丧失语言的那一瞬间,我不说因为我怕他担心。
就在我们说话的瞬间,沈言已经从医药室里出来了,赵祁虽然平时表现的是有些无赖,可到底还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听我这么一说,明白这事也不能全怪沈言,况且人家也没伤着我什么呀,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蹭破皮的。我让他去道歉,可赵祁扭扭捏捏死活就是不道,我也没办法,最终只能目送着沈言上车而去。
不过,沈言倒是个极大度的人,见赵祁不道也没说什么,还一个劲的说着是他不好,他不该撞到我,尽管在这之前我已经说了无数次不关他的事。
“都走远了,你还在看什么啊?”
赵祁突然拽下我的耳朵,我就不明白了,这厮难道没看到我是个伤残人士吗?我望着那一脸醋意横生的脸,忍不住发笑:“你觉不觉得沈言衬得起公子如玉这四个字啊?”
突然间却想起明日陈时曦的生日聚会,依陈赵两家是世交的关系,想必皆时赵祁势必在被邀行列,那么这么一来我就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明天是陈时曦的生日。”我简单说明,却没想到赵祁惊讶出声:“你怎么知道,是不是陈时宇要你去的,他想干什么?”
我望着赵祁担心的神色,自从上次绑架事件后,赵祁总是对陈时宇有很强的防备心,只要是我说到陈家两兄弟的事他总会高度紧张。
我将那日见到陈时曦一事还有我利用他一事,大概给赵祁说了一下,说到我骗陈时曦的时候,我声音特别小,我总觉得赵祁知道会看不起我,看不起这样为达到目的利用无辜之人的我。
还没等赵祁说什么,我就急急说道:“我知道利用陈时曦是我不对,可是我必须要救堇色出来,刻不容缓。”
赵祁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明天我尽管配合你。”
我不知赵祁说的配合是什么意思,但我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事,他总会站在我这一边的。我对他的信任毫无保留,就如同他当初说爱我与我无关几个字时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