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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大结局之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书名：时间左爱向右 作者：亡城 更新时间：2016-06-01 17:02 字数：2813
三月初，我和左辞去‘魅影’试了礼服，很不错，蛮合身的。我对导购小姐说：“就照这件，同等款式，同等尺寸订做一件，七天后我们来取。”
“先生和小姐可真是郎才女貌。到时这件婚纱穿在您太太身上一定会很漂亮的。”
导购热情的对左辞说着，左辞微笑着点头。
其实我想导购说的对，我和左辞本根就是最合适的，我们彼此熟悉，彼此谅解，彼此依赖。
这世上在没谁比他更适合我。
爱情可以是一阵子荷尔蒙过盛，但婚姻绝对是要像亲人般去生活的，地久天长。
我想现在你们终于可以明白我对左辞为什么是那么在乎了吧，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所有秘密，知道我内心有多么黑暗的人。
左辞总说我活的太累。累吗，我倒不觉得，只是小心翼翼罢了。
婚礼前一天见着郑凯，他说：“终于你和赵祁也散了。”然后大笑着离开。
下午的时候又见着陈时宇，而我也终于知道了堇色的血检为什么检测不出来吸毒的痕迹，因为陈时宇说他给堇色的只是一种普通的香烟，真正让堇色上瘾的大概是她的心魔吧。
她觉着是毒品毁了她，而不是自己堕落了。这样或许就能好受一点吧，有时候，自欺欺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那。
还记得以前秦朗，和瑟瑟问我为什么会到深圳这么远的地方来那，我记得当时回答，我说这里就是我的家啊。可是奈何他们都以为我开玩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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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我换上白纱裙，不是兰蔻的，但却很合身。左辞说：“程欢啊，这个世界会明亮起来的，我会陪着你一起走出黑暗的。”
左辞已经在很努力的戒药了，他向我保证，他说：“程欢，我会陪着你白头到老的。”
好像很久以前也有谁在我耳边说过这么一句话那，紧张细腻的声线，程欢，我们说过要一起白首的，所以我没死之前你也不能死。
是谁那，我记不起来，不得不感叹最近记忆力又下降了很多。
一切嘈杂声都停了下来，当微微上了年纪金发蓝眼睛的神父说：“无论安乐与困苦，富贵与贫穷，健康与疾病，你都会一如既往的爱他，敬他，信任他吗？”
他这样问我，然后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我愿意。”将戒指套进左辞的中指上，一切尘埃落定。
于是神父宣布礼成，所有的来宾无一例外的鼓起掌来，一张张白净的脸上都挂起了大大的祝福。
可是有个穿着白色礼服的男子一直坐在观礼席，不动也不笑，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我和左辞。清贵高华，大而亮的眸子里黑白分明。可却又似一片大雾，深深的见不到底。
敬酒的时候，左辞对着那个男子说：“赵…”然后他又停住，换了种更为轻松的语气，拍拍那人的肩膀：“真没想到你也能来参加她的婚礼，可是…你觉得你配吗？”
左辞讪笑，拉着我的手离开。那青年自始至终不曾开口。
后背略略觉得发烫，我知道是那黑发黑眸的精致男子在看我们。我问左辞：“我们认识他么？”
左辞摇头，然后微微笑：“不碍事的，一个你的仰慕者罢了。”
“…可是你们之间似乎不怎么…”
“谁对情敌有好脸色的。不过…你以后还是要离他远点知道吗？”
“他是个坏人吗？可是我总感觉在那见过他似的。”
“大概吧。”
我的记忆力最近下降的厉害，不知怎么老是记不住事儿，如今更甚，连人的长相也记得不大清。
直到宾客走完，那男子还是维持先前的姿势不曾有所改变。司仪过来叫他的时候，他仿佛不曾听见，我想这人该不是个聋子吧，先前左辞说话他没反应，如今司仪小姐说话他也没反应。
我走过去，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肩：“你不回家么？婚礼结束了，很感谢你来观礼。虽然我不大记得你是谁。”
那男子微微笑，一瞬之间，千树万树梨花开，清贵高华的脸上硬生生出现了几分痞气，却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反该面前之人本该就是如此气质，熟悉的像是看了千遍万遍一样。
我说：“我们之前认识吗？”
还没等那男子回答，左辞就走过来，冷冷道：“不认识。”
“对，不认识。”那青年紧随其后，语气坚定极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那？”我再问。
“他叫赵烈，赵烈的赵，赵烈的烈。”细腻讥讽的女声。
赵烈赵烈，这两个字像一记重雷一样瞬间敲进我的脑海，于是那场头破血流的婚礼，那年血肉模糊的车祸，那场铁证如山的官司，一下子都抛却到我的脑海中。
我可以忘记一个人的模样，他做过的所有事，但我无法忘记赵烈这两个字，这两个我做梦都会吓着惊醒的字，厌恶到了灵魂里的两个字。
我说：“左辞，我们走。”跟这个人多待一秒我都厌恶的紧。
手臂被人拉住，赵冰说：“程欢，我祝你和左辞天长地久，不死不灭。”
赵祁笑，将一个盒子放在左辞手里：“你好好对她。”
我冷笑，在左辞之前打断他的话：“左辞当然会对我好，用不着你这个怪物操心。”
“程欢…我…对不起。”
我冷笑：“你觉着你配叫这个名字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改了名字？
那是因为你，是你，是你们赵家让承欢这个名字变成了讽刺！
你每次叫这个名字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愧疚吗？你就没感觉到那些无辜枉死之人的不甘吗？”
“沈承欢，我告诉你，你用不着这么咄咄逼人。当年换做是你你也会选择亲情的。”赵冰一把挡在赵祁身前。
我继续冷笑：“是啊，不顾法律，不顾道德正义，拼尽全力都要包庇杀人犯，也对，这是你们赵家人一派的作风嘛。”
“沈承欢，你…”
看着赵冰恨不得把我吃了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很好笑，所有的人都以为我不善言辞，可是他们却忘了我曾经也是法律系的高材生，只是后来因着赵祁的出现转了系而已。
“我什么，我告诉你，在法庭上作伪证，是会以妨碍司法公正的罪名被判刑的你知道吗？你说如果我现在就去说出真相，你哥会不会逃得掉啊，还有你那个杀人犯的舅舅会不会逃得掉啊？”
“你…全部都记得？”
“对啊，我全部都记得。”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当年不是因惊吓过度导致短暂记忆缺失，失语了吗？”
“对啊，当年要不是我在你们赵家装聋作哑，你以为你那个心地善良的妈妈会让我活下来？”
“哥，你看清了吧，程欢是来报复我们的，她是来报复我们的！”
赵冰惊恐的拉扯着赵祁的手臂，嘴里大声嚷嚷着。然而那人就定定的站着，不动，一双晶亮的眸子往若深湖。他说：“我知道你不会的。”
我抿唇，吸气，然后微笑：“凭什么不会？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赵烈，从你那次骗我说见客户醉酒我就知道了，要不然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接近你，会答应你的求婚？
其实我本来是想把你们送上法庭的，可是那样太便宜你们了，所以啊，我要跟你在一起，嫁进你们赵家，然后搅得你们一个个身败名裂，流落街头才好。
赵祁啊，你说这样是不是比直接把你们送上法庭有趣多了？”
赵祁啊赵祁，你不是自诩无条件的相信我吗？我就是要推翻你之前所有的定论，我就是要让你以为我是回来复仇的，我就是要跟你断的彻彻底底，我就是要证明我从未爱过你。
我说过，有时候自欺欺人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赵烈，你不是说过要无条件相信我吗？所以啊，我刚刚说的所有话你都要相信知道吗？”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的眼睛，良久：“如何才能原谅赵家？”
“原谅，你配吗？”
“我知道我们赵家亏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清，可是舅舅已经...”
“我管你们如何。”我冷冷打断他尚未说完的话。
“如何才能原谅我们？”
“为什么要原谅？”
“程欢，原谅我好吗？”
“好啊，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窗外，柳絮飘，飞鸟落，静心湖瞬时成冰，鸟儿的羽毛落在冰上的声音，微微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