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辞常开导我要好好配合医生,争取早日出院。我已试着接受他说的,因为找不到证据证明那些人存在不是吗,可是我知道,他们是一直存在我的脑海中的。那么真实,那么鲜活的存在过。
左辞常给我说些我们小时候的事,他说我们是青梅竹马,那时我可爱哭了,一哭起来没个三天三夜是不会停的,他还说我们那时是最好的玩伴,就像影子一样。
潇潇是谁,赵烈是谁?赵祁又是谁?无所谓了,他们都是我幻想出来的人物不是吗?
窗外细微的风刮起,柳絮飘了一地,有女孩的声音:“下雪喽!”然后耳边有个略显无奈的声音说:“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傻孩子们那,这下个雪又不是下流星,干嘛一个个都激动的跟狒狒似的。”
我说:“左辞,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楼下的空气果真很好,时值五月,医院的那边荷花池的荷花还没开放,满池子茂密的荷叶,远远的看去像是一片绿色的原始森林。
我朝那池子走去,左辞吓的伸手拦住我:“程欢,你不是人鱼公主,赶紧醒醒啊!”
我剥开左辞的手,笑笑说道:“我只是想去看看荷叶罢了。”
透过铁栅栏,远远的,几个男孩子在医院外的一处草坪上踢着足球,他们看起来真年轻。我心里感叹道,年轻真好。
左辞说起风了,问我要不要回去,我摇头,然后他进去拿衣服,我就一直盯着那些踢足球的孩子们看。
猝不及防,不知哪个少年的脚下太过用力,足球穿过了铁栅栏,直直的朝这边飞过来,我想避,可是已经避无所避,结果额头上就硬生生挨了一下。
有个少年迅速的翻过铁栅栏,一阵小跑,捡起我脚下的足球,微微笑,露出雪白雪白的牙齿。
他抬眸,挑着高高的眉:“你没事吧?”
少年逆着光站立,黑发黑眸,一双眸子亮的出奇,就像是刚被大雨冲过似的,好看的笑容依旧挂在唇边,深深梨涡。
我颤抖着音:“赵祁赵烈?”
“什么赵祁赵烈的,我叫辛雅俊,你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少年转身,一阵风吹过,我感觉脸上凉凉的,一摸,才知竟已是泪流满面。他叫辛雅俊,不是赵祁不是赵烈。我终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境了。
少年去而复返,依旧是一阵小跑,在距离我十公分的地方停住,我慌忙去擦脸上的泪,但没想到越擦越多。
少年皱眉,从脖子上摘下一枚尾戒:“好吧,你别哭了,我把这个送你还不行吗?”
我胡乱的点点头,少年抱着足球逃也似的跑开。
手一颤,那尾戒掉在地上,我慌乱的去拾,脖子上有什么掉了出来,在空中荡着圈儿,那也是一枚尾戒,一个刻了人字的尾戒。
但我知道那其实不是字,它只是一个未完成的偏旁,和少年尾戒上的责放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字,它是债。
少年的背影渐行渐远,逐渐成了一个黑色圆点。
我的幻境中,有个少年,他叫赵祁,也叫赵烈,他说他的债还清了,再也不欠任何人什么。
那场盛世幻境,那年情深不悔。
我们要永不相爱
我们要互不亏欠
谨以此文致:我们失而不复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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