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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愤怒的小草

书名:升迁法则 作者:花丛彩蝶 更新时间:2013-10-23 16:13 字数:6509

    第二章愤怒的小草

    就在关玉民被免职,又在地层深处遇险的那天,他的亲姐姐关玉草家里也遇到了麻烦。

    腊月二十八,下午四点多钟,天上飘起了雪花。雪花儿很稀,但每一片都很大,白白的,轻轻地,乘着微微

    的西北风在空中飘飘摇摇,半天才极不情愿地落在地下。

    关玉草站在用青石板铺成的院子里,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几片雪花便亲昵地落在了她那张胖胖的刻印着

    岁月痕迹的脸上,甜滋滋的使她想起了女儿小时候贴在她脸上亲吻的小嘴唇。

    农民,除了土地就数着对天气的感情深厚了。在好几个月没有落过雨的太行山区,遇上这一场雪,对于赖以

    土地生存的农民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何况又在春节来临之际,就更让人感到有一种难以表述的兴奋。

    关玉草眼看就要步入五十岁的年龄了,可她的生活却一直如一潭死水,多少年来一直没有掀起过一朵让人值

    得骄傲的浪花。按老百姓的话说,她这几十年来就始终没有走到过人前头。而造成这种困境的原因,是她的丈夫

    不济事。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关玉草对这句民谚体会的实在太深了。

    她的丈夫叫李喜松,人长得低低的、瘦瘦的,没有一点儿男子汉大丈夫的血性。跟着个这样的丈夫,关玉草

    便觉得脚上穿了一双用生铁铸成的鞋,无论怎样用力也走不到人的前头。而她又是一个十分爱面子的人,总想着

    啥事都不落人后,这样,便比平常的农村妇女多了几份心事,也多了几份烦恼,更多了几份忧愁。尽管脚上有一

    种穿了铁鞋的感觉,但却在沉重的生活面前永不服输,多少年来始终没有松驰那一股争强好胜的心劲儿,紧绷着

    套绳争看上游。家里虽然穷,但她却把家收拾的干净利索,令全村的妇女眼羡。更令全村妇女们嫉妒的是,她还

    是一把种地的好手。地里的犁耧锄耙,场上的扬场放磙,无不拿得起放得下。而她的丈夫李喜松,只能算是一个

    二把刀。要不是家里有这样一个能干的内当家,他的日子简直无法想象。

    雪花儿越飘越密了。关玉草看了一眼在墙角忙碌的女儿,心里一阵畅快起来。女儿叫李青苗,今才年十七岁

    ,没考上高中,在家闲着。说是闲着,只是说没有找到工作,其实也闲不住。此时,她正在墙角专门为过春节盘

    起的灶火上,往笼屉里上馒头。从侧面看,女儿的头发黑黑的,脸儿红朴朴的,焕发着一种豆蔻年华特有的青春

    美。

    她家有三个孩子,除了女儿青苗外,还有两个男孩,大的叫青竹,十二岁了,正读小学六年级。小的叫青菜

    ,上小学二年级。人们都说男孩仿娘,女儿仿爹,可在她家这种规律却出现了逆转,女儿到是像娘,而男儿却活

    脱脱是他爹的模子里扣出来了,除了一张巧嘴,干什么都没有样儿。这青竹已经上六年级了,对书上的知识还是

    一塌糊涂,对一些数学概念毫无印象。学习不好,到也罢了,要命的是还断不了闹出一些笑话在街上流传,羞得

    关玉草不敢在街上走。比方那一次,老师在讲了乘法后,让这青竹站起来回答什么是乘法。这青竹竟然回答老师

    说:甲与乙的乘积就叫乘法,比方俺爹乘俺娘得出的积就是李青竹。

    想到这里,关玉章刚才才的一片好心情,便如墙角飘起的炊烟一样都让西北风吹散了。

    女儿青草将馒头装好,便拉上了电闸,电葫芦呼呼地吹了起来。热烈的火苗像喝多了酒似的左右摇摆着往起

    窜。不一会儿,笼屉里就冒出了如云似雾的热气。她知道,要不了多久,过年的馒头就要出锅了。

    按太行山区的民俗,过年期间是不动刀不切菜不做新饭的。为此,过日子精细的玉草做了充分的准备,进行

    了精心的设计。除了足够的猪羊肉,各种蔬菜外,还蒸了粉糕,团了丸子。光是面食,就有肉包、菜包、花卷、

    馒头。今天下午除了蒸几锅馒头外,她还准备再炸些油条、甜糕。想到过年有吃有喝,她的心情便又舒畅起来。

    实行包产到户,到底比生产队那时强多了。一个庄户人家,冻不着,饿不着,心里也就知足了。想到这里,关玉

    草便亲切地对女儿道:“累了就歇歇。”

    女儿朝母亲笑笑,便又忙着往灶上添起煤来。在这一点上,女儿可不像她爹,不爱说话,是一个闷葫芦。她

    爹李喜松可不然,那一张嘴几乎闲不住。人场上,就听见他在谝。要是就他独自一个时,便叽叽喳喳地唱,反正

    是不闲住的。有时,关玉草便望着丈夫的那一张嘴在想:幸亏这舌头是肉的,要是铁的还不早就磨穿了。这个死

    鬼,一吃了中午饭就窜了,也不知到哪儿去谝了。

    正想着丈夫,“咣”的一声,大门被人踢开了。关玉草吃了一惊,回头一看是村里的治保主任靳云豆,村委

    会会计胡少知,还有一位是电工李法看。靳云豆是现任支书靳云常的二弟,村里的人都叫他二支书。而那个电工

    李法看则是靳云豆的跟屁虫,村民们暗地里都称他是职业害虫。老实的村民一见这三个人就紧张。就是没事,这

    三个人的形象也叫人害怕。

    关玉草看着靳云豆那张黑黑的,长着满脸疙瘩肉的,绷得紧紧的脸,头皮就有些发麻。她虽然是个农村妇女

    ,但也不是那种吃鼻子阿脓的软蛋。心里镇静了一下,脸上挂着笑,问:“哟呵,都要过年了,靳主任还走门串

    户的深入群众,是访贫问苦的吧?”

    靳云豆的脸上没有任何反应。他才不和村民开玩笑呢。只听他哼了一声,朝会计胡少知歪了一下头。

    胡少知瘦瘦的,脸儿尖尖的,黄黄的,翻开了帐本,用细细地像个太监似的声音道:“要过年年了,村干部

    的补贴还没地方发呢,你家欠的钱也该算一算了。你们一家五口人,种七亩零三分地,应该交四十八块五。拿钱

    吧!"

    关玉草一听就愣了,反问道:“这又是啥钱?该交的钱不是都交了吗?”

    李法看像个狗似的往前窜了一步,沙哑着嗓音道:“交了?那是交的啥?那是交给国家的,乡里的。村干部

    的呢?你啥时交了?”

    “咋,给村干部还要交?”关玉草更加不明白了。

    李法看有些恼怒了,沙哑的嗓音提高了许多。“村干部没明没黑,白给你们服务吗?”

    关玉草说:“这就叫人更不明白了。村干部也要收服务费呀,这可从来没听说过,夏天麦子收了,交一回;

    秋天玉米收了,又交一回。要过年了,还得再交一回,这有完没完了?这不明不白的钱,叫俺咋交?再说了,全

    村几百户哩,他们都交了吗?他们要是交了,俺再交也不迟。你们知道,俺家是老实人,不会账赖的。”

    胡少知看了一眼靳云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靳云豆有些不耐烦了,脸便显得更黑,绷得也更紧了。“干脆说,你交不交吧?”

    关玉草不卑不亢地道:“这不明不白的钱,就是不交。”

    “不交?这是你说的啊!告诉你关玉草,你敢刺毛,我就敢让你连年也过不好!"说着,靳云豆便向李法看递

    了个眼色。

    李法看得了靳云豆的暗,便如同一只尾巴上着了火的狗,“嗖”的一声便窜上了房。看着李法看那种奴才样

    ,关玉草便想起了电影《宝莲灯》里的哮天犬。前不久村里刚演了电影《宝莲灯》,关玉草对电影里的那些人物

    都还记忆犹新。因为她从小就是个戏迷,并且对剧种特别挑剔,只爱看当地的平调、落子和河北梆子。当听到靳

    云豆让李法看割电线时,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是啥意思,可看到李法看上到房上要断铰电线时,才明白那是要给

    她家断电啊。看到了这一点,关玉草便吃了一惊,哦呀我的天啊,要是给断了电,这年可咋得过啊!可她心里明

    白,这靳云豆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说要给你断电,那是没商量的事情。追在眉睫的是她家正蒸着馒头啊!俗

    话说,蒸馒头全凭一股气,一掀三不熟哩。李法看要是断了电,炭火吹不上风,要蒸熟那么一大锅馒头可够呛了。

    想到这里,关玉草的胖脸上禁不住浸出了冷汗,失声叫道:“李法看,俺家正蒸着馒头哩!你这会儿断了电

    缺德不缺德?”

    说话间,李法看已经站在房檐边了。而紧贴着东墙处就有一根电线杆子。关玉草家用的电就是从那根电线杆

    上扯下来的。

    十七岁的李青苗,在靳云豆这几个人一进院子时就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可她毕竟也是一个有知识的青年了,

    这时她也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为了家里的那锅馒头,她鼓起勇气,站在房下,仰着脸对靳云豆哀求道:“云豆

    叔,你就行行好,让俺把这锅馒头起了锅再断电吧。”

    靳云豆冷笑一声,连看也不看青苗一眼。

    对于关玉草和她女儿李青凿的呼叫,无限忠实于靳云豆的李法看根本无动于衷。像个没育接到改变指令的机

    器人一样,已经用电工用的那种绝缘钳子咔嚓两声把两根电线铰断了。正在呼呼吹着风的电葫芦,最后唔地叫了

    一声,便停了下来。往起直窜的红火苗、蓝火苗,一下子失去了活力,失去了色彩。四处冒气的蒸笼也变得没了

    生气。这样一来,就意味着那忙活了半天的过年馒头就成了一锅永远也蒸不熟,发不起来的死馒头。过年的馒头

    成了一锅死馒头,按农村的讲究说来可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儿。关玉草泥塑木雕般愣在了那里,一下子傻了。

    治保主任靳云豆的脸上挂着冷笑,胸挺得更高了。他在享受着一种权力的威严。

    会计胡少知嘴半张着,显得有些吃惊,也有些内疚,更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满足。

    而完成了断电任务的李法看则站在房檐上,专注地看着靳云豆,两只眼睛直直的,像是等待着领赏的奴才。

    院子里的这几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像是戏剧里的静场,更像是电视剧里的定格。

    “哇”得一声,李青苗失声地哭了起来。她的这一声哭,又把现实生活中定了格的电视剧激活了。关玉草的

    胖脸由红变白,由白变绿,突然像一只发了疯的母老虎发起威来。她一边大声地叫着,“我不活了,我给你们拚

    了,”一边到墙角去找动武的工具。

    俗话说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见关玉草真的动了怒,平时走路都不走直线的治保主任靳云豆也紧张

    起来。一边往门外走,一边道:“人不和狗斗,男不和女斗。”等关玉草找到一把镢头追过来时,他早已溜到大

    街上去了。而那个说话儿像太监似的会计胡少知,跑的更快。

    那个像哮天犬似的电工李法看,一见主人走了,便赶紧从梯子上往下滚。可刚下了两个梯格枕就见关玉草奔

    了过来,要掀梯子。他想再往房上爬,可已经来不及了,关玉草已经在下边掀梯子了。他想哀求关玉草放他二马

    ,可只是刚哎了一声,脚下的梯子便被关玉草掀倒了。于是,他像一个装满粮食的口袋,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疼得他眦牙裂嘴的,哎哟哎哟地直呻呤。

    愤怒至极的关玉草哪里还管得上他摔得重与轻,回头又抄起那把镢头,举起来就要往李法看头上砸。

    李法看一见,顾不得疼了,爬起来就跑,一时慌不择路,没有跑到大门外,反而跑到西墙角的厕所里去了。

    他一进厕所,便以为跑到了安全区,一时又精神起来。回头对关玉草道:“我可是要脱裤子了啊,你,你不

    ,不要过来。”

    关玉草哪顾得那些,一边骂着一边举起镢头就朝着李法看的头上砸。眼看着那镢头就砸在了李法看的头上,

    李法看灵机一动,身子蹲了下去,于是那镢头便担在了厕所的墙上。等关玉草再把镢头举起来时,那李法看已经

    跳到厕所外边去了。原来,冀南山区的厕所,大都只有半人来高,是很容易跳出去的。

    那李法看跳得快,关玉草的反应更灵敏。她一见李法看跑回到院子里,便举着镢头追了过来。随着一股寒风

    ,李法看便觉得整个身子都麻了。他的眼睛一闭,绝望地叫了一声我的娘啊,身子便向一边倒去。也就是他主动

    的一倒,关玉草的这一镢头又砸空了。

    李法看这时清醒地意识到,这关玉草确实是要与他拼命了。别看他平时也横冲冲地仿佛天底下装不下了似的

    ,可一到关键时候便胆战心惊阿脓拉稀。他一边往前爬一边哀求道:“喜松嫂,好嫂子哩,不当当地饶了我吧,

    我也是例行公事,不得不从啊!"

    正在气头上的关玉草,眼睛红红的,哪里肯饶他。口里骂道:“我叫你例行公事,我叫你不得不从,今天我

    要是不砸出你活人脑子来,我就不是人。”叫骂间,她又把镢头高高地举了起来。

    李法看一见求饶无效,便一个鲤鱼打滚从地下弹了起来。他像一个灵敏的猴子,一下子躲到了李青苗的身后

    边。

    吓呆了的李青苗用变了音的声调对母亲叫道:“娘,娘,你就放了他吧,要不就出人命了。”

    关玉草根本听不进去,左手拖着镢头,右手上前去拉那李法看。“你要是个男子汉,你就过来,给老娘比试

    比试。”

    李法看两手掐着李青苗的腰,忽左忽右地躲着,就是不让关玉草抓住。听关玉草笑话他不是老爷儿们,便应

    和道:“好,好,你就饶了我吧,我本来就不是个爷儿们,是一个老娘儿们,一个提不起裤子的老娘们,这行了

    吧?”

    听了这话,关玉草的气消了一些。气儿一小,那举起来的镢头便有些沉,手一软,便掉在了地上。

    李法看一见事情有了转机,便赶紧往门外走。走的那姿式,两条腿一软又一软,一并又一并,很是失态。听

    到关玉草身后一声断喝子“站住!”他的心一紧张,竟然小肚子一绷,滋出一股尿来。那步子便不由自主地停下

    了。

    关玉草道:“你就这样走了?”

    那李法看慢慢转过身来,声音软软地,问:“嫂子,你还叫我咋的?”

    “你咋得把电线铰了,还咋得给我接上。”关玉草的声音硬硬的,不容置疑。

    “这,这,”李法看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说,“这是,是靳主任的意思,他不,不放话,我不敢给,给你

    接。”

    “你说什么?”关玉草又把镢头举了起来。道:“今儿你要是不把电线给我接上,看我不把你的人脑子砸出

    狗脑子来。”

    说话间,就向李法看的头上砸了过去。

    李法看惨叫了一声,便向大门口跑去,刚好和从门外进来的李喜松撞了个满怀。

    关玉草的丈夫李喜松被差点撞到。他一见这阵势,几步上前夺下来妻子手中的镢头,扔到了一边。他是个胆

    小的人,声音颤颤地问道:“咋啦?这是咋啦?”

    关玉草一把将李喜松推了个趔趄,遭:“你别管!”说着,便又弯下腰去拿镢头。李法看趁机向李喜松哀求

    道:“喜松哥,你快救我呀,老嫂子要杀我哩。”

    李喜松急得一挥手,道:“你的腿长到狗身上了?你快跑啊!”

    此时,那李法看才醒过味儿来,一头窜出门跑掉了。当拿着镢头的关玉草追到大门外时,他早已跑的无影无

    踪了。

    关玉草站在门口,望着李法看跑走的方向骂了几句,便气呼呼地回到了院子里。关玉草一见丈夫,又气又恨

    又委屈,将镰头往墙脚一扔,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李喜松看看哭着的女儿,又看看哭着的妻子,伸着三个手指头,

    一边发问一边画着圈圈。

    这李喜松今年也四十多岁的人了,可看上去却更像一个半大的小子。虽然生得瘦小,但脑瓜子却不笨。平时

    好和村里的几个闲人喝个酒儿,酒后不是打几圈麻将,就是打会儿扑克。一开始就是玩玩,大不了往脸上贴几条

    纸胡子,可玩着玩着就带了彩儿。不过,他人瘦手气不瘦,赢得时候多,输得时候少。于是,便得意的有些忘了

    自己的瘦和小,自诩为是麻将技师。而且,还要笑话那些输了钱的人,让人恨得他牙痒痒。今儿个下午,他又和

    那些狐朋狗玩了一个下午,挣了儿张角票。本来一副好心情,可没想到一回家就遇见了这档子事儿。

    见问不出个结果来,李喜松便背着手在院子里转开了圈儿。不一会儿,院子的雪地上便被他踏了个不规则的

    圆。见妻子和女儿哭的这样伤心,他便想一定是那李法看趁他没有在家来调戏他妻子了。便想,这李法看也太没

    出息了,耍流氓也弄个上点档次的,我老婆都这么老了,你还想过一水,实在好笑。

    李喜松这样想也有他的道理。因为李法看是电工,到老百姓家进出方便,便也断不了闹出一些花花事儿来,

    让人耻笑。他叹了一口气,便要往屋里走。心想,这事儿说不出去,也叫不了真。闹不好会让事村子里的人,连

    他一家子都要耻笑哩。

    就在他要掀门帘进门时,女儿青苗的哭声大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对他道:“爹,他们把电线给铰断了,咱蒸

    得一锅馒头也都死面了。”

    李喜松一听便愣了。当他听完妻子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知道这事情还没有完,

    那靳云豆可不是好惹的,打了他的走狗就等于打了他,要不把你整得头破血流绝不会甘休。何况,他的背后还有

    一个更不讲理的呢。

    想到这里,他便慌慌地对女儿青苗说:“快,快去把你二叔、三叔都叫来。还有你文栓哥、武栓哥。人越多

    越好。是咱家的人都叫来!”

    “你不要叫老二,我看见他气便不从一处来。”关玉草与老二的媳妇翠花不和,而老二又是一个惧内的人,

    所以一听说要叫老二来,关玉草便有些不高兴。

    李喜松一听,朝妻子摆了摆手。道:“你知道个啥?不遇事儿你哪知道弟兄们亲。打虎还是亲兄弟,上阵还

    是父子兵。知道不?老娘儿们,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李喜松个子瘦小,心眼儿不少。要不是脑子灵活,他可鼓捣不住精明强干的关玉草。

    这时,天阴得更沉了,雪花儿也越下越大了,地上的雪已经有一寸多厚了。

    听到丈夫的奚落,再看一眼那一锅没有蒸熟的馒头,关玉草又伤心地哭了起来。她哪里知道,深重的灾难这

    才仅仅是个开头。

    伤心的关玉草一边哭,一边想起了她娘家的弟弟关玉民。那可是她的骄傲,更是她精神上的支柱。她想,要

    是我那玉民弟弟在就好了,看谁还敢欺侮我?

    可她哪能想到,她的弟弟关玉民正在与死神搏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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