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叔走到院子门口,轻轻把门往后一推,那堵破旧的铁门就发出了很响的响声,疤叔微微一皱眉,冲着身后一招手,那几个小平头就拿着明晃晃的片刀跟着了疤叔的身后。
我赶紧跟了上去,抓住走在最后头的一个小平头,问道:“哥,你叫啥呢?”
小平头苦笑一声,他哪会不明白我的用意,把我拉到墙角,神秘兮兮的。说道:“哎呦,我的大少爷啊,您就别捣乱了,我这还有正经事呢。要是耽误了,疤爷可饶不了我,您就行行好,放过我吧。”说完,小平头还两手合掌,夹着片刀向我鞠了鞠躬,一副好像我就能害了他一样。
我一下子就不高兴了说道:“嘿!哥,你咋能这么说话呢?好了,你只要告诉我,来这干嘛?收谁的账?是怎么一回事?”
“您还是待会自己问疤爷吧,我先走了。”小平头说了一句,便飞一般的逃离了,快跑了几步,跟上了其他人的节奏。
到底是咋回事呢?要是只是收下钱而已,用的着疤叔这么兴师动众的吗?无语,我还是跟上了他们的步伐,静待事情如何发展的。
疤叔走到房子门前,小心翼翼的张望了四处几眼,便一脚就把门给踹来了,虽然门是锁着的,但还是被疤叔轻松的就给踹来了,估计是门太旧了的缘故。
门一被踹来,疤叔就如离弦般的箭一样,嗖的一声就冲了进去,其他人跟着蜂拥而入,我则是慢慢的走进房子里,反正我是不着急,我倒要看看,疤叔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啊!放开我!”不一会儿,就从房子的一个房间里发出了痛苦的叫喊声,我走进去一看,一个中年男子正被几个小平头摁在床头,拿刀顶着。男子还在赤裸着身子,全身上下就穿着一条裤衩,看样子应该是还在睡觉就被疤叔“温柔”的叫醒了。
疤叔坐在一张离床不远的凳子上抽着烟,时不时还看着那个中年男子嘿嘿的笑着。
这个房间有点小,里面摆放的东西也很少。一张双人床,一张玻璃茶几,几张木板凳,还有一个黑白电视机。
“刘二,你到底还不还钱?”疤叔叼着根烟,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淡淡的问着那个被摁在床头的中年男子。
“我兜了,我现在没钱,要是有钱…啊…啊…别动手,别动手…”那个刘二随口应付着疤叔说道,看来,在这方面上,还是个老油条了,不过很快那几个小平头就有所行动了,在他还在说话的时候,就拧着他的头,拿刀背使劲拍打着他的脸。
“哦?没钱?没钱是吧,行!欠我王朝钱的人这么多,你是第一个这么长时间的人,有魄力!动手!”疤叔一挑眉毛,伸手向他竖了一个大拇指,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吩咐着那几个小平头动手。
那几个小平头果断的就把他抬了起来,往地上一扔,片刀也扔在了地上,操起一旁的凳子就围着那个刘二一顿砸。
“可以了。”许久,疤叔见打得差不多的时候,朝扬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那几个小平头听到疤叔的声音停了下来,凳子随手一扔,气喘吁吁的坐在床边喘着大气,他们从兜里掏出烟就抽了起来,看来,暂时是没他们什么事了。
“到底还不还?”疤叔手里夹着烟看着刘二,用脚踩在刘二的脸上,刘二的脑袋还在流着血,流的满脸都是。
“我…兜了…我没钱…有钱我也会…会还啊。”刘二被打的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不过嘴上还是那句话。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疤叔吼了一声,蹲下身子就拿着手里的烟头在刘二脸上挤灭,刘二撕心裂肺的嚎叫着,他所承受的痛苦,不言而喻。
“村长俺们来了…”
“村长…”
就在刘二嚎叫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了叫喊声,听口音,应该是这个村子里的村民。村长?我没听错吧,这么个欠钱不还的人渣,还是个村长!
“快!出去!打电话叫电灯把人带过来!”疤叔吩咐了一声,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就冲了出去,表情有些紧张。
电灯?电灯跑哪去了,我这个时候才发现电灯不在,难道是办什么重要的事去了?
那几个小平头听到疤叔的吩咐,也神色慌张的从地上捡起刀冲了出去,留下一个人打了个电话,跟着也冲了出去。
我跟出去一看,这没看不要紧,可这么一看,可把我吓一跳了。好家伙,几十个农村壮小伙手里拿着菜刀,镐钯,锄头什么的都有,统统拿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家伙堵在门口,大有冲进来的趋势。
疤叔见到这种情况也为之一愣,我们这边勉强最多也就十几个人,要是真打起来,还不得被打死。
“妈的!大家都别怕!这些都是些下地种田的乡巴佬而已,没有一点法律意识的,所以大家狠点!别受伤了!”疤叔咬了咬牙,狠狠的说了一句,手里拿着片刀就朝着那些农村小伙子们冲了过去。
“啊!”疤叔冲进人群里面,很快就被人群掩埋了,只能偶尔看见几个身上带着刀口的农村小伙子倒在地上,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几个小平头很快就跟在疤叔后面冲了进去,现场一片混乱,厮杀声响彻整个院子。
打了好一会儿,我才看见疤叔的影子。疤叔不是一般的勇猛,他拿着片刀犹如地狱里的魔鬼,看到人朝他冲过来就挥刀砍去,一点都没有手软,刀刀见血。
在我看的正起劲的时候,刘二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满脸是血的他手上也拿着一把割麦子的镰刀,我回过头去看着他,他的目光也正好跟我相撞,他想都没想就朝我冲了过来,麻痹,我可没招惹他啊。
“草泥马的,小兔崽子,让你学人做黑社会!”刘二冲我破口大骂了一句,拿着镰刀毫不留情的就朝我脑袋打了过来,他是把我当成来办事的人了。
我看着镰刀离我越来越近,我只得往边上一躲,没办法,我现在受伤了,别说还手打他了,就是稍微扭动一下肩膀都火辣辣的疼,换以前,我一个打他俩还完胜!
刘二见这一下子没搞到我,转手一巴掌就朝我扇来,麻痹,真当老子是软柿子好捏啊?
“啪”刘二这一巴掌成功的扇在了我的脸上,他笑了笑,一脚把我踹在地上,朝着人群大吼:“大家干死他们,他们都是黑社会的,专门欺负我们这种老实人!”
贱人!不是一般的贱!不是你他妈欠人钱,我们至于深更半夜的,跑到这破地方找你麻烦吗?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试着想站起来,可是身上实在是太痛了,刚才跌倒在地上就把伤口给扯动了,疼死我了。
刘二喊完这一声就转过身看着我,阴冷的笑着,他之前受的气,也只能在我这个病号身上发泄了。
“操你妈的,刘二,你看看这是谁!”还没等刘二靠近我,一个声音就从院子门口传来,还在跟疤叔对打的农村小伙子们停了下来,目光望向门外。
此时电灯站在院子门口,他挟持着一名老妇,手里拿着一把弹簧刀,刀尖死死的顶着老妇的脖子,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妈!我操你妈的!快放开我妈,我妈要是有什么好歹,我他妈要你的命!”刘二大吼了一声,手上的镰刀掉落在地上,情绪很是激动。
“让他们滚开,有多远滚多远!”电灯没有理会刘二的威胁,斜眼看了一眼那群农村小伙子们,朝着刘二说道。
疤叔和那几个小平头也从人群中慢慢走向电灯,把电灯围在中间,几个人从电灯的身后走出来,分别带着一个中年女子,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刘二!你他妈的今天要是再不还钱,我让你一家老小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疤叔笑了笑,很艰难的从雨中点着烟叼了起来,不过抽了没几口就被雨水给打湿了。
“别伤害我家人,我这就让他们走,这就让他们走…”刘二看到那一家子人的时候,开始显得慌了,那应该是他的家人。
很快,那群农村小伙子们被刘二劝着离开了院子,在那群农村小伙子们离开以后,刘二落寞的叹了口气,低垂着个头,老态竟显。
再看疤叔这边,疤叔脸上有几块青紫,身上还沾着很多血,不过也被雨水冲刷的差不多了,不过那几个小平头可被挨的不轻,个个身上都有被家伙搞到的痕迹,有一个甚至脑袋都开花了,被锄头挖了一大块肉,鲜血止不住的往下流。
“现在能好好谈了吧?”疤叔把背心一脱,两块胸肌给露了出来,后背上还有不少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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