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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社会就是这么残酷
书名：血染征途 作者：唯你益达 更新时间：2016-07-20 05:00 字数：3606
疤叔把背心往其中一个人手里一扔，活动活动了身子，一个助跑，拽着刘二的头发就往地上摔。
“爸爸…”那个小男孩见到爸爸被打了，下意识的就喊了一句，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刘二恳求的看了疤叔一眼，疤叔松开手就让刘二过去了。
“呜~小宝不哭不哭，那个叔叔是跟爸爸闹着玩呢。”刘二走过去把小男孩抱在怀里，开心的哄了几句，那个小男孩马上就破涕为笑。
看的出来，那个孩子很幸福，虽然他的父亲是个人渣，但是还是没有忘记给予他父爱！
“小宝他爸，这是怎么回事？”那名老妇无辜的看着疤叔，还有身后的电灯，希望能从自己儿子那里，得到答案。
“妈，你就别管了。”刘二羞愧的看了一眼那名老妇，他走到那名中年女子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那名中年女子的脸颊：“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中年女子的眼里含着泪花，什么话都没说，场面尴尬极了。
疤叔撇了一下头，电灯受意，拉着刘二的家人就进到屋子里去了，我跟那几个小平头走到屋檐下躲雨，看着疤叔站立在雨中，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雨晰沥沥的下着，整个村长极为宁静，不时还传来几声狗吠。
“操你妈的，还钱！”疤叔扯着刘二的头发，用力一甩，就把他甩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刘二的身子倒在地上，激起地上的雨水，不过他没在意，脸贴着地，不敢去看疤叔。
“我给你算算，你欠我们的本金是6万，利息抽成百分之五一天，利滚利，除去零头，你一共欠我们20万…”疤叔拽起刘二的头发强迫着让他抬起头来，然后慢悠悠的给他算着，好像被雨淋着感觉还不错。
“我……没钱…多给我…我…三天时间，三天，就三天，我肯定能凑齐！”刘二恐惧的看着疤叔，他没的选，要是他不还钱，他的家人会怎样，这个不用说明，谁都明白的道理，高利贷收账，都是灭绝人性的。
疤叔冷哼一声，像听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似的大笑起来，他脸上的笑容带动了疤痕，看起来很吓人。
“现在，我就要看到钱。”疤叔站了起来，走到屋檐，没有再看刘二，叼起一根烟，顿了顿就走进屋子里。
几个小平头把刘二拽起来，生拉硬拽的就把他带到屋子里。
走进屋子里，疤叔找了一个板凳坐了下来，那些个刘二的家人也被电灯他们绑了起来，用布堵住了嘴，绳子也是事先准备好的。疤叔伸出三个手指，淡淡的说道：“半个小时之内，我要见到钱。我现在会帮他们放血，10分钟帮他们止一次血，半个小时，要是还没音讯，那么就…”疤叔阴冷的笑了笑，摆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话音刚落，刘二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让他害怕的事情终究是来了，疤叔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友好的对待他的家人。
“我求你了…大哥，我是真没钱，我求你了，我的家人是无辜的…孩子也是无辜的…求你了，不要…”刘二听到疤叔如此无情的话语，连忙跪在地上朝着疤叔磕头，带着哭腔的恳求着疤叔。
“唔唔…”刘二的家人见到刘二这般模样，激动的想要说话，只是嘴被堵住了。而那个小男孩更是直接哭了出来。
刘二跪在在地上一直磕着头，血不断的从他的额头流下，加入之前流的血，我想，要是拿去献血，得救活多少人呐，浪费！
“好了，开始放血，你可以选择在这里看着他们死。”疤叔伸了个懒腰，还是阴冷的一笑，他的话仿佛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寒气般，冰冷至极，他现在，就是个魔鬼！
“不要……”刘二立马从地上蹿起来，跑到他的家人身边想要去阻止拿着刀子的电灯他们，电灯一脚就把他踹的老远，不屑的对他吐了口唾沫，继续做着他该做的事。
几个小平头围着刘二就把刘二在地上踹着当球玩，刘二的身体夹杂着雨水沾碾上了地上的灰尘，像是一条被打湿的黄皮狗。
不一会儿，那名老妇和那名中年女子的手腕处，都出现了深深的血口，血液不要命的往外流，地上滴落的到处都是血，我看了忍不住的想吐，刘二却早已不知去向。
老妇无力的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看样子是晕了过去，中年女子则是痛苦的看着自己的手腕，眼神里有着对死亡的恐惧。
电灯做完这些，又朝着那个小男孩走去，那个小男孩看着电灯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这一天，将会是他一生的阴影。我马上冲过去摁住了电灯的手：“够了，他还是个孩子…”电灯转头看了一眼疤叔，疤叔点了点头，电灯就离开了，没有继续下去。
他毕竟是个孩子，没有必要因为上一代的事，受到牵连。
我找了一个凳子坐在疤叔身边，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路途的颠簸，还有熬夜，已经让我疲惫不堪了，最主要的还是刚才被刘二给打了一顿，不过，我不会因为这个而迁怒他的家人，我这人对人，不对事。
“傻了吧，叫你不要跟过来，伤口又扯动了？”疤叔嘲笑着坐在他身边揉肩膀的我，我没有理他，扭头不再看他嘴里嘟囔着。
“嘿！你小子，你把头给我扭过来！”疤叔是一点都不惯着我，用力一拍我的脑袋，强迫着我转过头去。
“干嘛？”我苦着个脸。
早知道是来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宁愿回家睡觉得了，看到这些画面，都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做噩梦。
“你再摆个脸色给你疤叔看看，我不抽死你！”疤叔的大巴掌停顿在半空中，大眼睛瞪着我。“你不是硬要跟着来吗？怎么受不了了？”疤叔一撇刘二的家人，丝毫没有感觉他做的事情是伤天害理的，反而有些自豪。
“人家本来就这么惨了，你倒好，对待老弱妇孺你都这么残忍，有没有人性啊？”我没有看疤叔，毫不留情的破口大骂着他，真心反感他的行为。
“嘿，那我要是告诉你，养活你的那些钱都是这么来的，你是不是得去自杀？”疤叔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我思考了一下，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承认，这些事情让你一时半会去接受，你肯定承受不了，但是今天疤叔带你来不是看戏的，是让你看看这个社会，是有多么残酷！”疤叔笑了笑，大声的教训着我，这个时候我倒是转过头去了，搞了半天，带我来这是给我上课的啊。
疤叔眯着眼，扔了一根烟给我，我摆手称不抽，戒了，结果就招来了这老王八的一顿毒打。
打火机点着一根烟，疤叔抽了几口：“这个刘二，贼的很！仗着他进城读了几年初中，后来娶了一个城里媳妇，就在这个非常偏僻的小山村当起了村长了。说实在的，他就是个村痞罢了。刘二烂赌，四处欠下赌债，一有人追债就躲在村子里，大多数村民都被他蛊惑了，他的话，在这个没有学校，要走到几公里外的地方上学的村子里绝对算得上是圣旨了，娃娃都是上到3、4年级就会辍学回家帮忙种地了，而刘二却上了初中，在村子里，他就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文化人了。所以，他躲在村子里，追债的人也没办法，挨了村民的打还不要紧，关键是钱也要不回来。我们之前派过几次人来要帐都是被打了个半死。要不是今天我把他一家老小都从他丈母娘那挖了出来，那我们今天也不好过，弄不好，还得折在这…”
“疤叔你不是有枪吗？怕个毛线！”我霸气的看着疤叔，我终于能说上一句有用的话了，我骄傲！
怎知，疤叔果断就给了我一个脑勺子，我疼的揉着头，委屈的看着疤叔。
“你傻啊！这么多人，打得这么乱，你开枪打死几个谁知道？不能威慑，又只有几颗子弹，你打谁好啊？”
“我……”
我哑口无言，还是没斗的过这个老东西，没再理疤叔了，看了一眼刘二的家人，电灯在帮他们止血，地上摆放着小药箱，真几把专业。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妈！妈！”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都打起了瞌睡，直到一阵撕心的哀嚎声把我吵醒，我睁开眼就看见了刘二跪在地上身上很脏，抱着那名老妇在那哭泣，老妇的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着，已无生机。
我定睛一看刘二，他的身上除了有一些刚才被疤叔打得青肿的淤血之外，又多了几条，又深又长的刀口，我虎腰一震，这货不会是去抢银行了吧。他的脚旁放着一个黑色袋子，里面应该是钱。
电灯走过去把袋子拉开拉链，往地上一倒，哗啦哗啦一捆捆的钱往下掉，满地都是红钞票，看得我心里直痒痒。
几个小平头围上去帮着电灯数钱，数到一半的时候，刘二就突然暴起，冲上去就对准电灯的耳朵狠狠的咬下去，他脸上满是泪水，和被雨水冲刷的鲜血。
“操你妈的，你他妈属狗的啊！”电灯吃痛的叫了一声，举起拳头卯足了力气打在刘二的鼻梁骨上，连打了几拳刘二还死紧咬着电灯的耳朵不放，疤叔气急了，一刀背就朝刘二后脑勺砸去，把他砸的天旋地转，直接倒在地上抽搐。
“你妈年纪大了，死了也很正常，要是你早点还钱，会是这样的结果吗？还差五万，那就拿你的手来抵吧，你要记住，我们王朝的钱，不是谁都可以赖的。”疤叔手上拿着刀，那几个小平头就把他的左手压在凳子上，疤叔挥刀就要跺。
“疤叔，他已经够惨了，就不要这样了吧。”我的脸色很难看，不是一般的难看，疤叔做事情的态度，也太狠了点，都把人整的这么惨了，还要跺人的手。
“你给我起来。”疤叔一把就把我推开，一刀重重的跺了下去。“啊…”刘二的惨叫在这深夜里无尽的荡漾着，血染红了我的视线。
我呆呆的坐在地上，脑子里很乱，我是真的接受不了如此血腥的场面，对我来说，这种事情，让我去做，还不如让我去死。
“社会就是这么残酷。”疤叔把一根抽了半截的烟塞到我嘴里，揉了揉我的脑袋，笑了。
“哦，对了，那个叫佳佳的女孩子手术做的挺成功的，中了三刀，一刀扎在胸口里了，差一点就扎到了心脏，也是这小丫头命大，给你，那小丫头住在人民医院403，你自己缓缓就回家吧。”疤叔把他的车钥匙扔给我，带着一群人就走了，我还是坐在原地，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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