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制服的沈水水由于婆婆的提醒再一次想起要和江城离婚的事情来,上班时间躲在厕所里给春湘打电话,她打算这次告诉春湘实情,自己要和江城离婚,希望她好心帮忙。
电话响了两声,惊到在书房上网的周嘉寓,走到客厅,接通了电话。
“喂,我是周嘉寓,请问你找谁。”
“春湘在不在,替我转接春湘。”沈水水本想直言之语,听到是周嘉寓,口吻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开始甜腻起来。
“她不在,你有什么事。”周嘉寓对沈水水的印象特别不好,深深地蹙起眉头。
沈水水说:“我想找江城,我要和他离婚。”
周嘉寓说:“你不需要煞费苦心找他了,他活不久了。”说完,便果断挂了电话,对于沈水水这种朝秦暮楚,朝三暮四的女人,他一分钟都不想与他搭讪。
“喂,喂,他怎么了。”沈水水听着电话那头传来连绵的忙音,对着话筒大叫起来,惹得卫生间的女客们,嘀咕她神经病,“人家怎么了,管你什么事啊。”
春湘已经离家一个星期了,周嘉寓一直在等她来电话,可是春湘似乎已经乐不思蜀了,把他忘在脑后,抛得一干二净。
这段照顾江城的时间,春湘一直住在小楠家里,每天在家里做好饭菜,一日三餐的照顾在江城左右。
这样朝夕相处,说不旧情复燃都是假的,春湘感觉自己好像又重新回到了18岁那年,初见江城的时候,明眸皓齿的白衣少年让她情动。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你一眼,再也无法忘掉你容颜。
春湘看着整天躺在白色床单上的江城,心里还是很难过,即便是形影不离着,心里也是悲伤的海水,肆意泛滥。
江城失去了一只手臂,不仅仅是自己的缺陷与遗憾,这以后江城将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感受彼此跳动的内心,感受爱的束缚。
虽然春湘陪在他身边的时候,江城总是笑的像朵花,但是春湘能切肤的感受到他与以往的不同,她看不到江城落寞的一面,看不到江城隐忍的一面,江城不会将这一切再展现在她的面前,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心中的干涸的沟堑似乎被重新灌入新鲜的水流,枯草抽芽,树木逢春。
有一个极令人生厌恶心的词语叫“梅开二度”,就像托尔斯泰笔下的安娜,心中的狂热激情被重新点燃,因为这个叫江城的男人。
一直在等待中的周嘉寓接受着沈水水每天繁多的电话骚扰,奇怪的是沈水水不是并非再去询问江城的事情,而是开始追问春湘好不好。
“管好你自己就好了,你管的也太宽了。”
“我是担心春湘想不开呢,不然我明天去看看春湘吧,这几天她心情肯定不会好吧,我帮你安慰安慰她啊。”
周嘉寓一秒钟都不想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胃里翻江倒海,除了想吐就是想死。他“啪”的挂了电话。
可是在沈水水看来,周嘉寓的果断与闷不作声其实就是应允,凭借着这几年自己在酒吧工作的经验,阅人无数。
可是她错了,她以为一自己的美貌,会让所有男人拜倒。太天真,刚愎自用。
悉心打扮了一番,一身雪白的裹身短裙,曝胸露背,冰肌玉肤充满无限诱惑,踩着高跟鱼嘴鞋鞋敲打春湘家的大门,周嘉寓正在客厅喝水,便顺便是开门,以为是买菜的母亲回来了,不料一开门,沈水水却搔首弄姿,娇艳欲滴的站在他面前。
这样的场景若是被宅男们遇到,一定会抱着沈水水的大腿,跪着把她挪进家门,但是周嘉寓却是不识这套的。
“到我家来做什么,立刻走。”周嘉寓黑着脸,全然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对着沈水水低吼到。
“我来看春湘的,你就让我进去嘛”。沈水水一只手扶着门框,对着周嘉寓撒娇。
“春湘去看江城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周嘉寓退后想要关门,沈水水一看,双手抓住他的手臂,闪到房间里面。
“哎呀,她真的去了啊。”其实沈水水早就猜到春湘不在,以春湘的性格不可能丢下江城,春湘天生就是冲动的多情的。
“赶紧走,少多事。”双手将门一扔,周嘉寓转身走向书房。
沈水水见不讨好,屁颠的跟着他身后走,却被书房的门,冷冷的隔在外面。
于是四处看了看,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把声音调大最大,又跑到厨房,找了水果洗好了就坐到沙发上啃着,啃完一个苹果,打开音响,在抽屉里翻到了麦,咽了口气,然后跳到沙发上吼着,“那就是青——藏——高——原~”
最后一个高音还没下来,就听到周嘉寓把书房的门摔得震天响,沈水水闭上眼睛,决定将最后一个音唱完,音乐却戛然而止,客厅瞬间安静如死水,只能听到自己尖利的声音。
“你有完没完!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周嘉寓的眼睛里喷着熊熊的火焰,但是在沈水水看来男人只有在发飙的时候才是最有魅力的,就像她所想象的在床上如同野兽一般的男人,周嘉寓应该也是那样的男人。
沈水水试图采用美人计,将周嘉寓手到擒来,可是这货一直不上路,于是沈水水决定放手一搏,假装在沙发上双脚绞在一起,摇摇欲坠,大声惊呼着,还没等周嘉寓反应过来,她便自觉的倒在里周嘉寓怀里。
周嘉寓惊恐的睁着大眼睛看着慢慢倒在他怀里的沈水水,半裸的酥胸翻江倒海的压下来,周嘉寓条件反射的去接住她,双手却接到了她的胸,吓得他立刻缩回手,这是沈水水的双臂已经攀上他的脖颈。
“放开,你干嘛?”周嘉寓立刻向后退了两步,不敢相信自己刚做的事情。
这沈水水不知道又要耍什么花招,周嘉寓想起自己以前那件沈水水诬陷江城的事情,不觉抖起寒颤,这个女人太阴,太狠。
“你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招,我可不是江城,会那么轻易去当冤大头。”
“人家是真心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沈水水还攀在他的身上,修长的指甲轻划着他的锁骨。
片刻才回过神来,抓着周嘉寓的肩大叫道,“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冤枉江城了。”
“你以为你做的事情,当真是天衣无缝吗?还有你和张哥私通的事情,你想要我都说给你听吗。”周嘉寓始终从容镇定的不露声色,目光如万丈不见底的深渊。
“你不要诬陷好人,我跟他没关系。”
“有图有证据,我不想诬陷你都没办法。”
沈水水放开他,一屁股蹲在沙发上,“你到底想怎样。”
“滚出我的家。”不假思索,周嘉寓厉声说道。
见沈水水端在沙发上,纹丝不动又补上一句,语气更加凶狠。
“快滚!”
沈水水递给周嘉寓与一个凶狠的目光,蹬上高跟鱼嘴鞋愤怒的离开。
“你今天放了老娘走,有你后悔的那天!哼!”
气哼哼的踏上公车,坐到最后一排,车里又没有一个乘客,只有一个中年司机,沈水水盯着他的背影定定的看着,男性荷尔蒙散发出的味道让她如此痴迷。
她决定去和司机搭讪,挡不了今晚还会是个美好的一晚,就在这是,包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沈水水心想是谁这么犯贱,竟破坏自己的好事。
打开一看是自己的婆婆,厌恶的接通,“你什么事。”
“找到小城没?”
“你儿子死了,死在大山里,听到没,死在大山里。”沈水水呲牙咧嘴的说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江母只觉得面前一派漆黑,黑不见底的深渊,自己正在惊恐的向下坠落,没有空气,她就要窒息。
沈水水合上电话,抠出电池板,自言自语到“老不死的,你儿子都死了,你怎么还不死。”
保姆连忙扶住摇摇倒下的夫人,江母瞬间感觉灵魂好像被抽离了肉体,整个人死去一般,心里好像有一把刀在搅啊搅。
转身冲出房间,像一只离弦的剑,一切就是那么突然,保姆追到门口,听到一声尖利的叫声,和急速的刹车声,再看时,夫人已经身首异处的躺在马路中间,惶恐的睁着双眼。
沈水水左右摆动着浑圆的屁股摇到司机身后,开始搭讪。
“小师傅,你们这是几点下班呢。”
中年司机听到这声音,背脊瞬间变得僵硬起来,转过脸,沈水水吓了一跳。
“叔叔,怎么是你。”沈水水连忙拽了拽衣领,尴尬的问道。
“我又回来了,还是这边好。”贼眉鼠目的男人叹口气,微笑道。
“江文凤呢。”
“不知道,跑丢了。”
“妓女就是不可靠,叔叔。”沈水水说完这句话,男人的眼睛从上到下端详了她一番,如玉般白皙的肌肤,喷薄欲出的乳房,纤细的腰肢和白花花的大腿,泛出淫荡的笑意。
沈水水七嘴八舌的说着,知道公车开到一个没有路灯的无人区,男人突然刹车,转身看着沈水水,“水水,你饿吗,叔叔请你吃饭吧。”
扯了这么长时间天南海北的,沈水水砸了砸干涩的嘴角,“饿倒是不饿,就是有些渴了。”
“叔叔带你下去买水喝。”说着男人就熄灭了车灯,车厢一下变得漆黑一片,男人走到沈水水身边一把攥住她的胳膊,“慢点,水水。”
沈水水甜甜的应了一声,想要迈步出去,却被男人一把拉回来,按倒在车厢的地面上,“你这么年轻漂亮,其实叔叔喜欢你很久了。”
“叔叔,你。。。”沈水水欲要开口挣扎,男人却邪恶的捂上她的嘴,手探寻着她的大腿内侧,摸到三角内裤,开始迸发兽性,狠狠的向下扯,退到膝盖下,继而双手便伸进去拨弄着。
沈水水几乎忘我的享受着放荡的情欲,眼睛紧闭着,嘴里发出哼唧的叫声,此刻她记得攀着她身上的是自己的叔叔,但是她无法拒绝,她太需要男人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