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走停停,好在路上一直畅通无阻。莫忘和染尘终于到了云雪城。
“云雪城长年沉寂在雪雾之中,故称为云雪。这里长年积寒,染尘还是穿厚些。”莫忘下车之前给染尘披上一件白色的狐裘披风扶着她下了车。
云雪城,染尘望着城门抿嘴笑中透着一丝顽皮,“莫忘,看那边。”
莫忘顺着染尘的指向望过去,只见寒雪中一树粉白的梅花在寒风中傲立。莫忘笑着转过头想问染尘用不用摘一枝,没等他开口一把散落的雪团打在他脸上。冰凉雪粒沿着领口滑下让莫忘打了个哆嗦,“好你个苏染尘!居然敢偷袭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染尘早躲在马车后面笑得前所未有的灿烂甚至冲莫忘吐吐舌头挑衅道:“莫公子!有本事来收拾我啊!不过可要说好了!一不许用轻功,二不许叫人围堵。”
莫忘笑着摇摇头对赶车的刘叔说:“刘管家,去客栈定好房先休息下吧。我和苏姑娘再过两个时辰去寻你。地点按老规矩通知我!”
“知道了,少爷!您也注意安全。外面冷快些回来。”
莫忘点头,刘叔牵走马车染尘便彻底暴露在莫忘面前。莫忘蹲就地捏了一大团雪对着染尘邪邪一笑,“染尘!我来收拾你了!”
“打不到!”染尘捂着头不仅躲过了飞来的雪球还乘机随手抓起一把学朝莫忘扔去,扔完以后拔腿就跑,且边跑边喊,“莫忘,你个笨蛋!扔雪球的话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被躲过了,一个是砸到了。而扔散雪就不一样了,既不用花时间来团雪又可以更容易地打中目标。”
那把雪直直地打在莫忘脸上,他摇摇头拍拍雪,染尘却在一旁笑得只捂肚子:“莫忘,你刚刚好像狗狗!”
莫忘继续笑着对染尘说:“像狗狗吗?苏染尘,今天别被我捉到了,否则你会很惨的!”
“哼哼!你舍得?”染尘一舍平日的压抑,看起甚至有些嚣张。见莫忘追过来,下意识地往身后的梅林跑。
当然,她绝对跑不过莫忘。只见莫忘从染尘身后冲过来搂住她的腰,冰凉的脸贴着她的耳朵,冻得她一阵哆嗦。温热的气流在她耳边徘徊,莫忘此时的嗓音如同他此时的人一般,邪魅、动人,“尘儿太过调皮,看为夫怎么收拾你!”
染尘在他的怀中自然是一番挣扎,听他这么一说失笑道:“谁是我的夫啊!染尘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与你成过亲!”
“早晚的事!”莫忘将染尘转过来,“你可是在怪我至今没有给你一个婚礼?可别忘了,在外人眼里,你苏染尘早就是轩辕莫忘的妻子了!”
“哪门子的妻子,明明就是一通房丫头!”染尘递给莫忘一记白眼。
“染尘可是在气自己没名没份?可是上次父皇说要册你为我侧妃时你可是拒绝的。”莫忘一脸委屈地看着染尘。而染尘的目光却落在莫忘身后的梅林深处。
记得曾经同样是在这梅林,莫忘问她娶她为妻可好。她说,“莫忘你远离朝堂的那一日便是我们的成亲之时。”可,那一日却成了诀别时。
唇上熟悉的触感将她拉回现实中,眼前的莫忘正为自己刚刚的偷香成功而暗自得意。见染尘一脸悲伤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染尘?怎么了?”
“无事。”染尘淡淡一笑。
莫忘紧紧地拥着她:“染尘,我想让你知道,这个世上即使没人在你身边,至少我会不离不弃。相信我,这次治水一事完结后我会禀明父皇就从与你归隐山林。”
染尘没有做任何回答,只是紧紧地回抱着莫忘,脸埋入他的胸口。
相同的桥段,相同的独白。不同的是染尘自己的心境。泪情不自禁地从染尘紧闭的眼角沁出,“莫忘,其实我只希望你一生无灾无害。”
“会的,染尘。”莫忘捧着她的脸,吻去她脸上冰凉的泪,在她耳边喃呢道,“染尘,我要你陪我一起看遍这万千红尘。我也会拉这你走完这一世,下一世甚至更远。”
染尘轻“嗯”了一声。现实和梦境早已交织在一起让她无法自拔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也是一种活法。
莫忘顺势衔住染尘的唇,用舌尖细细地描绘的她的唇瓣,察觉染尘不再像以往那般抵抗后,偷偷溜进口中,加深了这个吻。
一阵东风吹过,梅林里淡粉的花瓣随着风应着雪在银妆素裹的天地间翩翩起舞。
梅林间,一对碧人却在冰天雪地里拥抱着彼此。一袭雪白狐裘,一抹淡雅蓝衫。身后是纷飞的落雪与满天淡粉的花瓣,翻卷的衣袂随风而摆。像一副画般唯美。
许久,莫忘才松开差点喘不上气的染尘:“外面很冷,进城吧!”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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