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找刘叔?放我下来”染尘在莫忘怀里满是抗议。拜托,莫忘殿下,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抱着,实在是有伤风化啊!
“到了!刘叔留了那个!”莫忘指着客栈门口墙根处留下的一枚红色的菱形痕迹,放染尘下地,“你鞋都湿了不快点过来生病怎么办?”
“我也可以自己走快些!”染尘在一旁嘟囔着。
“你那么短的腿走的快吗?”莫忘捂着嘴对眼前的染尘小声道。气得染尘在一旁直跺脚。不气、不气,莫忘一直这么恶劣她又不是不知道。深呼吸一下染尘跟着莫忘进了客栈。
“掌柜的,刚刚刘叔订的房间怎么走?”
“上楼左边第二间和第三间就是了!”
“多谢啦!”
“走吧!”问完房间莫忘拽着染尘就往楼上走。
“赶紧脱啊!”进来房间莫忘就说了这么四个字,染尘也回了四个字。
“无耻下流!”
“哎呀!想什么呢,鞋都湿了!”莫忘笑着将染尘抱起,放在床上然后蹲,“算了,今天爷警屈下自己,给你当回小厮。”
莫忘不等染尘反对便轻轻脱下染尘的绣鞋和雪白的罗袜。
“好冰!你等等,我叫他们送点水来。”说罢从袖中掏出一方绸帕擦干染尘脚上的水渍拉开被褥让染尘先暖着这才出了门。
染尘从莫忘为她脱掉鞋袜的那一刻便呆愣着一动不动,眼睛呆呆地望着前方。
莫忘,你要让我怎么办?你这现实和幻境之分,因为在你身边每一天都像梦境般让人不根本不想醒来。
“叭嗒!”泪如断线的珠玉般无声地滚落而下,染湿了被褥。
“怎么了?染尘?”莫忘进门便看见染尘正在坠泪,不禁叹口气,上前替染尘擦泪,“好了,好了。有事决来。为夫给你作主。”
染尘听见莫忘的声音失控般抱住莫忘埋在他胸前痛哭起来。
莫忘也不加制止拍着染尘的背道,“难过就哭出来,难受就哭出来。有莫忘的地方就有你的家。”
“莫忘……莫忘……”呜咽的哭声外加无力的哭喊让莫忘的心为之一颤。染尘,是为自己哭的吗?可是,这又是为何?
“莫忘,不要再丢下我让我一个人。”
“不会,永远不会。有苏染尘的地方就有轩辕莫忘。有轩辕莫忘的地方就是苏染尘的家。”莫忘像哄孩子般哄着怀里的染尘。许久染尘停止了哭泣。
“嗯!莫忘。”
莫忘给染尘擦了脸又蹲探了探水温,“还好我刚刚没加过冷水。”拽出染尘躲闪着的脚,“这是我应该做的,所以不要躲了好吗?”
随后,两人吃完饭又闲聊着打发时间。屋外的更声已过亥时。
“莫忘,你还不过去睡?”染尘提醒道。
“你要我过去和刘叔他们挤吗?”莫忘翻了个白眼。
“可是你阂挤一起……”
“这几个月不都是挤一起的吗?”莫忘冲染尘笑笑。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哈哈!染尘!你放心,我莫忘绝非正人君子却也不是什么肖小之辈。再说我若出去被刘叔他们知道了,恐怕会笑我是被你从房中撵出来了呢。”莫忘越说越委屈惹得染尘笑道。
“你够了,明明我半个字都没多数。”
两人这才褪去外衫,准备就寝。染尘盯着仅有的一床棉被发呆。
莫忘无奈地撇撇嘴一个翻身搂着染尘的腰,棉被一提盖住了两人。最后一个弹指熄灭了烛火。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染尘,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我还是明白的。”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我怕自己太习惯你再也离不开。”染尘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那就不要离开。过几日我们去给我母亲上香。现在先睡吧,明日就直接去江边探查灾情了。”
“嗯!”染尘懒懒地应了一声随即进入了梦乡。
莫忘却整夜做着一个自己为染尘而死,染尘痛不欲生的梦。天还没亮便惊醒过来,他看着染尘在黑暗中安详当然睡颜,用手轻擦着他她的脸颊,眼神有些迷离还带着忧伤,“染尘,我若知晓自己不得不死去,我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把你推开。推得越远越好。不要记得,不要恨。如果可以我会让自己彻彻底底在你脑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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