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立坐了片刻,只听惜云笑了笑,说道:“刚才幸得先生帮助,我才不至于太狼狈,我叫林惜云,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呢?”不知怎地,那少年貌不惊人,可是似乎有着惊人的本事,这倒是让惜云颇为好奇,很想结识这位朋友。只见那少年淡淡地笑着,朗声说:“我姓古,单名一个今字,全名叫作古今。”“古今?”惜云似乎很吃惊,心里暗自念道:“姓古的人我倒是也认识几个,却没有叫的这么怪名字的,不知这先生却为何会有这么古怪的名字呢?”看着惜云吃惊的神色,那叫古今的少年便知道她是惊奇于自己的名字,便问道:“小姐是奇怪我为什么叫作古今吗?”古今的话依旧柔和,脸上也带着笑意,只见惜云笑了笑,说:“这名字倒是怪异,不知这名字是否取自古往今来的意思呢?”古今淡然笑着,说:“正是如此,那是我父亲无意为我起的这个名字,没想到这名字却伴随我二十多年啊!”说着轻轻摇了摇头,又说道:“其实我自己也觉得这名字怪怪的。”惜云坦然笑了笑,说:“其实这倒没什么,名字也只是一个代号嘛。”古今应和着说:“这倒是。”
“二位,您们的咖啡。”突然,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古今跟惜云均自回过头去,但见那少女茶盘里放着两杯正冒着热气的咖啡,都为之一惊,只听古今说:“美女,我们似乎没有叫咖啡啊!”那少女笑了笑,说:“是刚才那二人给你们叫的,已经付过钱了。”说着便将两杯咖啡放在了他两人的桌上,又说:“那两位慢用吧。”随即转身回了吧台。惜云回过头来,跟古今眼神相对,二人均自一惊,原来那二人离开之前为我们叫了两倍咖啡。只听古今说道:“既然那二人为我们准备了,那我们就不要浪费了他们的心意吧!”说着便拿起眼前的咖啡,喝了一口,面带微笑着说:“真是好咖啡啊!”惜云笑了笑,说:“这里的咖啡却是不错,可惜我不太喝咖啡,今天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说话之时惜云的光望着那杯咖啡,随即便望向了古今,说:“古今,以后咱们便是朋友了吧!”刚看到惜云时,古今便被她的容貌倾心,惜云要跟自己做朋友,那当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只见古今面带笑意,说道:“那我是求之不得了。”惜云又说:“既然是朋友了,我能否问你个事情呢?”古今眉头轻舟,不知惜云所问何事,只是轻声说:“有什么问题,你只管问,我知无不答。”惜云沉默片刻,才缓缓说:“古今,你怎么对婚庆那么了解呢?你也是做婚庆的吗?”古今心里默然想着,原来你要问的就是这个问题,这问题便好答多了,随即便简单说道:“不是。”惜云“哦”了一声,可是脸上惊惑之色不减反增,说:“你不是做婚庆的,怎么对婚庆去那么了解呢?”古今向她笑了笑,随即拿起那杯咖啡又喝了一口,没有回答她的话,却只是说了句“这咖啡却是好喝”。见古今不肯细说,惜云蓦地一股冷意升起,随即脸上露出失落之感,沉声说:“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便再问。”说着便拿起眼前的咖啡,也喝了一口,却听古今说:“其实我是怕我说出来,你却不会相信。”惜云又放下咖啡,凝目望着古今,说:“那你说来听听吧!”古今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其实我对婚庆行业是不了解的,只是听你给那二人讲解之时说得那么清楚,便知道你做那方案却是事出有因,随即一想便瞎猜罢了,没想到还真猜对了。”只听惜云说:“那听你刚才跟我的客户说话的模样,似乎不仅是如此啊!”古今说:“刚才我只是看着那两人那么为难你,便看不过去,才那样说得罢了,其实我哪里懂得婚庆呢,我也没干过着行业啊。”听着古今说得诚恳,却真的没有做过婚庆这行业,也确实只是瞎猜的,可是那么瞎猜竟然猜中了全部事情,惜云斗地对他佩服之极。只见惜云将目光移到那桌面之上,不再说话,古今望着她,犹有不信自己的话之意,便说道:“小姐,你怎么了。”说来奇怪,惜云已然叫古今的名字,可是古今却仍然称呼惜云小姐,只见惜云仍旧望着桌面,暗自村道:“看来古今对婚庆却是超乎常人的领悟能力,要是他来做婚庆行业,势必会创出一番天地。”想到这里,惜云便抬头望向古今,随即笑了笑,说:“古今,不知你现在做的是什么行业呢?可否有想过进入婚庆行业打拼呢?”不知怎地,听到惜云询问自己从事的行业,古今竟然怔住了,似乎他从事的行业实在难以启齿,只见他脸色沉重,却不再答话。眼见古今突现沉色,惜云便也不再相问,只是淡淡地说:“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古今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决定如实相说,便柔声道:“那我说出来,你可不准笑话我。”惜云蓦地想了想,有什么会让我笑话呢?随即便笑道:“你说吧,我不笑话你就是了。”古今还是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其实——其实我是做背篼的。”“背篼!”惜云声音响亮,自是街上行人都听得分明,显然是吃惊到了几点,嘴里说了这两个字后,便一时说不下去,显是没有料到古今会这么回答自己的话。只见古今凝望着惜云,眉头微微皱起,说:“怎么,你不信吗?”惜云收起了那丝惊色,随即淡然一笑,说:“没有,只是。”古今说:“只是什么呢?”惜云不知如何回到,古今还真是她认识的第一个做背篼的人,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可是既然古今这么说了,她也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只说:“只是你为什么会做背篼这个职业你呢?”惜云显然是吃惊得不知该说什么了,却连之前想让古今进婚庆界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只见古今淡淡地笑了笑,说:“这个嘛,今天我就不说了,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为什么惜云会那么吃惊呢?惜云是林城本地人,在林城生活了二十多年,见过了无数的背篼,可是那些做背篼的都是一些块头宽大之人,穿着也颇为普通,甚是是陈旧,那时行业限制,又有谁会穿一身好衣服去做背篼呢?搬搬碰碰那又如何方便呢?何况背篼的生活,就是整天穿梭在大街小巷里,日晒雨淋,自是都肤色黝黑,哪会有如古今这般肤色洁白之人呢?其实莫说是惜云无法相信,换做任何人,恐怕都会不信吧!谁让古今穿着时尚,肤色还那么好呢?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又响起,却是古今的手机,古今便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着海子的名字,便向惜云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说着便起身向门边走去,同时更是大声地讲着电话,惜云望着他的背影,这时却也是感触颇多。惜云或许在想,自己不应该那么吃惊的,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行业的的权利,谁都没法干涉,何况各行各业只是分类不同,原来是没有贵贱之分的,自己表现出那么的吃惊,古今自然就觉得那是对他的一种歧视,想来林城里任何人都会对背篼有着淡淡的歧视的,那是一种辛苦的职业,肮脏的职业,一般只有没有文化,没有能力的人,迫于无奈才会选择的行业。古今看到惜云对自己的态度,似乎脸色已然大变,定是察觉到了这一切,是以便走的那么快,连话都没有再说几句。可是他却不知道,惜云仅仅只是吃惊,却没有歧视的意思。惜云一个人在那位置上坐了片响,尽管心里产生了一丝悔意,可是却没有机会再跟古今道歉了,便也无可奈何,随即喝完了那杯咖啡,便也离开了咖啡馆。
那古今接到一个叫海子的人的电话之后,随即便跟惜云作别,接着便出了时尚咖啡馆大门,来到了富水南路的人行道上。只见他到得路边,伸手拦下了一辆绿色的出租车,随即上车便吩咐那司机向公园路口赶去。那公园路口距富水路本来不算太远,走路约莫就二十分钟路程,可是这一次事出紧急,古今只好放弃不行,坐车赶去。说来奇怪,那海子电话里只是说让古今去公园路口,更是说事情非常紧急,可是究竟何事,却也没能说得清楚,既然事出紧急,古今也只好依言行事,谁让那孩子是他最好的朋友。不到十分钟光景,那出租车便在公园路口下,古今付了车前,随即下得车来,便拿出手机拨了电话,这电话自然是打给海子的。古今站在人行道上,静静等待着海子接听电话,不多时候,那电话另一头便有声音传来,那声音自然便是那海子的声音,只听古今朗声说道:“是望月酒吧吗,那好,我马上就来。”说着便挂断了电话,四处环望,寻找那望月酒吧的位置,他记得那望月酒吧似乎就在附近,可是久了没来这里,便也有些牧户不清了。古今来回走了几步,仍是没有看见那望月酒吧的名头,心里蓦地念道:“怎么找不到了呢?我记得明明就在这附近的,怎么才几个月没过来,便不见了踪影。”古今伸手在自己额头不停地摸了几下,眉头皱了几次,可是却找不到那望月酒吧的所在,于是又转念道:“既然找不到,不如找个人问问吧。”说问便问,只见他向身边一个行人打听了一番,那行人右手向某处一指,自是在给他指引道路,却见古今笑了笑,说道:“谢谢,大哥!”那行人只是说了句“没事”,便自行离去。说起来问候之语,当人说谢谢时,自己总是会客气地说不客气之类的话,那行人却只是说了句“没事”,这显示跟正常的问候语有些不称,不过在林城里,人们便都喜欢这么说,却也不足为奇了。那行人离去后,古今轻轻点了点头,默念道:“原来真是我记错了,还好我问了别人,否则就当真走错道了。”随即便向那行人指点的地方走去,这时便是满面笑容,似是高兴得不得了了。
说来那望月酒吧就在古今左前方约莫一千米的地方,想要站在原地看到招牌只是不能,可是几个月没来,倒是不记得路了,便也只好在当地四目有望,却也无济于事,最后只能倚仗别人了,还好如他所愿,那行人痛痛快快地告诉了他,于是他便直接向那行人所指的望月酒吧方向赶去。不多时候,古今便到了一座高楼下面,但望高楼旁边有一栋小楼,不到十层,那第二层楼楼沿上赫然写着望月酒吧几个大字,古今心里一喜,随即脸上便笑了出来,心道:“原来却在这里。”说着便寻找入口,想要上的楼去,不多时他已然找到了楼梯,便上了楼去。上得楼梯,辗转几条小巷,便到了一个宽阔的区域,只见那扩地上摆着十几张黄木桌子,桌子上多数没有客人,显是时候未到,客人都还没有到来。古今随即向里侧望去,但见一个约莫二十五岁的少年坐在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上,桌面上更是摆放着两倍啤酒,桌下也放着几瓶尚未开封的啤酒,定眼一看,那人便是海子,于是古今便向他走了过去。只见那海子提起面前的酒杯,那淡黄色的啤酒一饮而尽,又将杯子放在了桌面上,随即抬头便望见了古今,朗声说道:“古今,你可来了,快过来陪我喝几杯。”古今应声走将过去,嘴里却不解地说道:“你那么急叫我过来,便是陪你喝酒啊?”那海子向桌上另一杯啤酒望了一眼,又望向了古今,正色道:“你以为呢?还不快过来坐下喝酒?”只听古今无可奈何的“唉”了一句,随即低沉着说:“真服了你了。”说着便绕到那孩子旁边坐下,那海子又望着古今,使了个眼色,让古今喝那杯没有喝过的啤酒,古今无法只有拿起那杯啤酒喝了一口,却听那海子说了句“还不快干了”,古今无奈便将剩余的啤酒喝尽了。
遇到海子之后,古今竟然变得那么无可奈何,他说什么古今便只能做什么,却又是为什么呢?那海子全名叫做古海,跟古今事同乡,几年前二人一起来林城念了书,之后便留在了林城。古海、古今二人是湖北荆州人士,二人来自一个小县城,从小便认识,至今已经近二十年了,是以二人关系便非常要好,在林城里二人便是相互扶持,关系便更加亲密了。说到这里,自然要提到另一个人物,那便是古今的姐姐古倩,那古倩来是机缘巧合之下来到林城念的书,可是后来却留在了林城里,正因为如此那一年古今便报了林城的大学,跟着古海也一起来了林城。来到林城里,古今一直跟自己的姐姐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几乎每个星期都会跟自己的姐姐相见,是以古海也熟悉古今的姐姐。
古今喝尽了那杯啤酒,随即便望向古海,微微一笑,说:“唉,怎么今天这么有雅兴来这里喝酒呢?这天可还没有黑啊!”只见古海轻轻摇了摇头,眉头深锁,轻声说:“唉,说起来就扫兴了,反正便是遇到一些苦闷之事,所以便不想做事,只想喝酒。”古今似乎不以为然,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又有什么苦闷之事呢?”古海没有回答,只是神色间却带几分忧虑,随即便又拿起一瓶酒来,将桌上两个杯子倒满,拿起其中一杯酒,伸向空中,眼神望着另一杯酒,示意古今喝那杯酒,古今便也拿起那杯酒,二人便又干了一杯。喝完之后,古海又拿出一杯酒,又倒了两倍,跟之前一样,二人又干了一杯,接着古海又拿出了一瓶酒,正自要倒酒,却见古今伸出右手,挡在空中,忙说:“不要喝那么快,哥哥可喝不了那么多啊!”古海只是笑了笑,淡淡地说:“喝不了也没关系,先倒上再说。”说着便将那两个杯子倒满了,望着古今说道:“对了,你今天又开工了?”古今眼神左右轻轻斜瞟,淡然一笑,说:“你当我干什么呢?我那可是在背背蔸呢?开什么工呢?”古海又笑了笑,说:“背背蔸还是要讲开工的嘛!”古今说:“那背背蔸是苦差事了,讲究开工,我可没有那个兴致。”古海没有急着说话,只是沉默片响,才缓缓说道:“对了,你不会真的打算这么背背蔸下去吧?”只见古今向后面背椅靠了靠,将右手放在身前,悠然说道:“那怎么可能呢?那只是我一时用来磨练自己而已,哪能做一辈子呢?”古海无奈地点了点头,冷冷地说:“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居然拿背背篼来磨练自己。”说着便独自拿着面前那杯酒喝了一口,也不再继续说话,古今也只是笑了笑,似乎也正要解释,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古海,没想到你竟然躲在了这里,你个坏东西,你以为你多起来就没事了,以为我就找不到你了吗?”随着声音的响起,只见一个约莫二十四岁的少女向桌边走来,速度破快,神色也颇显怒气,连那修长的脸蛋也气得红了两块,幸得那少女模样清秀,眉轻嘴细,加上那两摸红色,看起来便更加娇俏可爱。听到那少女的话,古今、古海二人便同时向那少女望去,只见那少女已然到得桌边,两只水灵的眼睛充满了火气,又向古海说道:“古海,你以为你在电话里说两句废话,便可以把我甩了吗?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听那少女的口气,古今心里便已然知道了其中缘由,不禁暗自想道:“原来古海这家伙又在外面糟蹋人家姑娘了,这下却被人家找上门来了,我说他怎么大白天泡酒吧喝酒,原来却是为了这事!”那少女没有马上坐下,只是在古今侧面直直地站着,满脸怒气地望着古海,可是古海却也没有怎么理她,只是望着桌上那杯金黄色的啤酒杯,冷冷地说:“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呢?难道你还要对我苦苦纠缠吗?”说着古海便“哼”了一声,续道:“你以为你这么纠缠我,我就会回到你的身边吗?恐怕你是想错了,我古海从来都是好马不吃回头草的。”古海地冷言冷语,似乎并没有让那少女收敛怨气,只听那少女冷冷的“哼”了一声,拉开了声音,朗声说:“纠缠?什么叫纠缠?古海,我告诉你,我管乐从来没有这么被人玩弄过,所以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地就此罢手吗?”古海眉头轻轻皱起,冷笑了一声,说:“不罢手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你以为你真能够让我回心转意吗?”古海说着便“唉”了一声,言语间冷意却少了几分,只是声音还是那么冷冷的,说:“管乐,其实你应该知道,网络就是那么回事儿。反正大家都心照不宣,逢场作戏而已,你为何要那么认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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