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牛多半和售票处有关系,这个道理地球人都知道!不然每年黄牛手里哪里有这么多票?没有关系,黄牛到哪里能买到这么多票?可笑还动不动叫嚷什么打击黄牛……打得了么?不如查查那么多票是怎么流到黄牛手里的吧!
铁路系统这潭水,混得很!
两张卧铺票,小瘪三开价比票值贵了一倍多,张立勇没还价,当场掏钱买了,然后也很爽快的掏出两百块给他。
做完交易,张立勇掉头走人。在马路上左拐右拐,确定了没有人跟着自己,路过一个垃圾桶,随手把口袋里的两张火车票掏了来撕得粉碎,扔了进去。
哼,让你们追,尽管追吧!
火车站这些混饭人,不管是卖假票的也好,卖假证件的也好,或者是倒卖火车票的黄牛党……这些都是有组织的,都是捞偏门的固定组织。这一切就好像另外一个世界……
他们居然能在那里动用那么大的力量,那么一定可以追查到这里。
而张立勇刚才为什么找那个小瘪三?
这个也很简单,张立勇在书上看到过这种伎俩。
刚才上来找张立勇搭讪的那些人,都是小喽喽,而那个小瘪三,一直很稳地待在角落里抽烟,却根本不上去找人搭讪。
很明显,这个家伙是这片地盘的小头目。这种小头目是不会自己上来找路人搭讪做生意的,他会留在旁边看手下人干活,主要是监督和放风。
张立勇这样做就会把那些想捉自己的人带进一个误区。
张立勇提着东西,随便找了一个地方下了地铁,在拥护的人群中逆流而上。上海的人口密度非常大,白天的时候人流汹涌,尤其是地铁站这种地方。一个个城市男女面色严肃地飞快来回走动。这个城市的节奏都是如此,快速,紧张!
张立勇面无表情,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街道上游走,坐了几站地铁,又拐了几个弯,确定现在很安全了,张立勇又穿越了两条街,找到了一个火车票销售点。
这是在某大厦的一楼,左边是一家银行,右边则是一家酒店。张立勇在外面观察了一下,确定这里没有摄像探头,这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张立勇一口气买了四张火车票,全是通往广州的。可惜只有硬座,不过也将就了,毕间是跑路,不是旅游,也就不能追求享受了。
然后又找了一个火车票销售点,再买了四张通往汕头的火车票。
做完这一切,才拎着东西回到旅馆。
张立勇这么做也是出于加倍小心地心理。
张立勇买了四张火车票,是因为万一有人查的时候,对方知道自己是一个人或者两人逃亡,而通常都不会在意那些买四张火车票的人!这就降低了一部分自己被发现的可能性!
同时买两个方向的火车票,张立勇这样是多了一个准备,同时也降低了他被发现地可能。
再加上张立勇之前在火车站,故意在黄牛党那里留下的线索……张立勇肯定他们一定会找火车站的这些地头蛇给消息!那个疑阵也能分去他们的大半注意。
这一切一切的举动,都能大大降低我的危险!
回到酒店,秦研露已经起床了,她换了一身衣服,坐在床上发呆。张立勇进门的时候,她看见张立勇回来,才松了口气。
张立勇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温柔的道:“感觉好点了吗?”
秦研露点了点头,忽然跳下床三步两步跑到张立勇面前,一把拦腰抱住张立勇。她抱得很用力,双臂紧紧勒住张立勇的腰,脑袋贴在张立勇的胸口,身子好像鸟儿一样颤抖。可是眼神却不断闪烁,张立勇叹了口气。知道她是在害怕,轻轻放下东西,腾出手来拍了拍她:“怎么了?”
“……害怕。”秦研露抬起头看了张立勇一眼,“我以为你被他们捉住了呢。”
“胡说八道。”张立勇笑了笑,轻轻推开她,让她坐下,拿出他买回来的食物,“吃东西吧,昨晚到现在都没怎么吃东西,一定饿了。”
张立勇知道秦研露心里可能有一肚子话想对自己说,可是张立勇没有说什么,直接把她扶到桌子前边,让她吃一些食物。
整整一个白天,张立勇和秦研露两人都没有出门,就在房间里等着,张立勇拿出早上出门时候买的报纸,已经反复看了三遍,觉得很无聊,秦研露则打开电视机,坐在床头,只是眼睛明显没有在看电视,而是扳弄自己的手指,眼神不时的瞟张立勇两眼,欲言又止的样子。
“啊勇……”忍了很久,她终于开口:“假如……”
“恩。”
“假如有一天你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会原谅我吗?”秦研露低声的问道。
张立勇放下报纸,看着她,“不要胡说,没有什么假如。”
秦研露低头,恩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内疚,然后忽然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你有什么打算?”
张立勇摇头,“没什么,就是躲着。他们找不到我们就行。我买了几张火车票。”张立勇掏了出来,递给秦研露。
她愣住了:“广州……汕头……你真谨慎。”
张立勇叹了口气,“其实这是备用的,我没打算今天真地走。我要明天和一个人通了电话,才决定去哪里。买这些票是备用的,万一那个人不能帮我们,我就会这个备用方案。”
秦研露不解:“你找了朋友帮忙么?”
“恩……”张立勇想了想,道:“准确的说,是陷害我的那个契科夫给我找的人,我不得不和老天赌一把。”
要说这人的脑子,构造真的很离奇。而脑子里的思想,也不是人自己能控制的。
张立勇脑袋不停地向着契科夫为什么帮自己,自从冒出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念头之后,虽然本能的禁止自己往那方面想下去,可是心中这个念头竟然再也压制不下去了……
契科夫,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将来一定会遇见麻烦的?
他又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相信他?
还是他也是想要捉自己的人,自己傻吧垃圾的自投罗网?
张立勇忽然笑了,笑得简直比哭还难看。张立勇此刻心中的复杂,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了……他是在帮自己还是在害自己?
这两个疑问在脑子里转来转去,却转得张立勇脑子疼。
这个问题,不能去想……也不该去想……
因为张立勇已经无路可走,已经无人可求了,张立勇把手里的报纸捏成了一团,烦躁之下,掏出香烟,一根接一根的吸。秦研露坐在一边,眼看张立勇的表情越来越烦躁,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终于,张立勇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叹了中气。
不管如何,到时候再说吧!
“你晚上想吃什么?”张立勇站了起来,准备出门。
“随便吧。”秦研露温柔的说:“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张立勇点点头,出门到左边路口的一家鲁菜店买了一点鲁菜回来。这家小店白天张立勇就看好了,又顺路带了一瓶啤酒,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去发现房间里没人,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看来研露在洗澡……
张立勇飞快的把房间里唯一的桌子收拾了一下,然后把酒菜铺好了,先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大口灌了下去。苦涩地啤酒刺激着张立勇的味蕾,一股畅快的感觉直冲灵魂,张立勇叹了口气,忽然咧开嘴笑了笑。
说实话,张立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是居然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挺可笑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张立勇看了看时间,研露在洗手间里至少待了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张立勇想了想,高声喊道:“研露,你没事吧”
洗手间里,研露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张立勇随手打开电视机,翻了一遍。可是这家破旅馆没有装有线电视,只能收到央视一套和本地的地方台……这个钟点都在转播新闻联播。张立勇看了两眼,实在没别的看,就干脆停在了新闻节目上。
前面的二十分钟辆新闻,无非就是汇报一下国家领导人们最近地行踪,反正无论什么会议都是“胜利召开”的。任何问题领导们都是“高度关注”的,任何工程都是“提前竣工”的……反正都是这一套,后面的国际新闻里。照旧是西方哪个国家发生了什么地震火灾之类地,要不就是什么地方有发生什么反动力量等等等等……
张立勇看得索然无味,正有些走神,忽然就听见洗手间的门轻轻的响了一下,随即接着房间里的灯光照射下。一条人影缓缓走了出来……
秦研露一头长发湿漉漉的,披散地双肩,那张清秀的脸蛋上残留着水气,双颊蒸的绯红,双目里带着羞涩和几分怯意,一手扶着墙,另外一只小手紧紧攥着胸前的一片浴巾……
她全身上下,就裹了一条浴巾。一双滚圆地肩膀盈润如玉,双肩如削,欣长的脖子宛如天鹅一般优美的曲线,浴巾之下,隐隐约约是那傲然挺立,轮廓隐约动人……浴巾的下摆刚好到大腿上,雪白地浴巾映衬之下,娇美的曲线完美的展露在张立勇眼前,笔直,滚圆……尤其是那丰润富有弹性的小腿肚,还有滚圆小巧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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