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谢家屯或者是附近村子里的人,只要听说过谢家小杂碎和冯家傻大炮的名字的都知道,惹了谁都不要惹这俩人。小杂碎出身不好,驴性、畜生、杂碎样样齐全,偏偏生了个聪明的脑袋,满肚子的坏水,谁惹上了谁倒霉。但是在外人看来,他与冯大炮的组合就是:傻楞,用句当地的方言来说,俩人就是傻楞傻楞的,谁见了都能在他们身上占到便宜的感觉。
几个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不出谢小二所料,那个外来的赌鬼邢文并没有坐庄,坐在了庄家对门天门的下家末门。根据谢小二的经验,这个家伙并不是随意做到了末门,而是有意的坐在寡妇嘉言的对家,从一个最直观的角度去欣赏挂在嘉言胸口的两个白嫩的馒头。
自古以来人们所说的吃喝、嫖赌,之所以把嫖赌放在一起成为一个词汇,就是但凡烂赌鬼必定都是色鬼。这是这么多年来谢小二总结出来的‘经验’之谈。
谢小二心中窃喜,心说:“孙子哎,这个不怪我,你个老色鬼,嘉言被你看了这么久,捐献点是正常的。”
那个傻里傻气,憨憨呼呼的冯大炮自从一对骰子抓在手中,立马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就连哪双眸子看上去都有着特殊的光泽,脸上那种傻里傻气的神态好像在这一刻忽然间消失了一般。“押吧!押好了手就不要动了。”
说着,好像很随意的在衣兜里掏出三百块钱放在面前。那种随意恰到好处,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他的身上有很多钱,不经意间就拿出三百的感觉。一般外来赌钱的,首要看的就是庄家是不是有钱,如果没有钱,他们也就没有心情玩下去。
傻大炮的这个举动,恰恰牵动了邢文的心,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傻里傻气的家伙身上揣了多少现金,赌的情绪也自然落不下去,在手中攥着的一叠钱里面抽出一张二十的钞票,折成四折拍在桌子上。根据农村推牌9的规矩,这种折角就是押了五块。
他的举动老早的就被谢小二盯在眼中,见他押好了,自己则像个楞头青一样啪的拍下了二十块钱,没有折角。
“吆!”嘉言好像《西游记》里面的女妖精一样尖叫了一声。“怎么上来就押这么多啊!还不知道庄家什么运哪,我可不敢玩那么大。”说着也押了一张五块钱。
这是五元最低注,高不封顶的赌场,当然在这样的小农村里,在高也是有个限度。
冯大炮手抓骰子,一双有神的目光滴溜溜的乱转,另外一只手按住住已经码好的牌9轻轻一移动,捏住两张牌,来了一个左开门,口中学着电视上老北京跑堂子的喊叫声:“来了嘿!”说着手中的骰子甩在桌子上,滴溜溜的转了几圈。“二六八点,八倒后。”说着两张牌摔倒了邢文的面前。紧接着一一发牌。
在邢文这类赌鬼的眼里,论道起来还是赌博占据第一位,原本还色迷迷的盯着嘉言那对凸起的如*峰,一见发了牌,再也没有兴致。双手捂住牌,生怕它跑了一般,一手握牌展开,露出了红彤彤的六点,在牌9里被成为人。见到这张牌,他的嘴角已经露出了笑容,另一只手的拇指按住这张牌,用力的搓着。
牌9被他拿在手的时候就是上下两张,看到上面的这一张,狠狠的去搓下面的那张这是赌鬼的一个特性,追求的就是搓牌那一刻的刺激。
又是一个红扑扑的红点,随之向下都是牌的颜色,他的手在颤抖着,继续向下,末了又是一个红点,是一张地。
啪,两张牌正着拍在桌上。“地杠”。这下吓的嘉言一拍胸脯。“吆!邢哥您慢点,搞的我都受惊了。我这牌可不如你,但是也不错,人叼虎头,人字九。”
谢小二楞楞的一撇嘴。“狗屎牌。”说着一扔手中的牌,一四一六,毙十,牌9之中最小的牌张。
邢文激动的就差没从桌子上站起来。“哈哈,开门红,好久没有这样的运气了。庄家,快亮牌。”
冯大炮看了看众人的牌,伸手抓起一直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张牌,啪的拍在桌上,是一个七点。这个一亮出来,邢文像疯了一般叫道“三点,三点,毙十,毙十。”他这么一喊,一旁的嘉言也跟着吆喝。
冯大炮的另一张牌没有直接翻开,伸出一只手抓住拍,背朝上狠狠的抹了抹,嘴角忽然闪出了一丝傻笑。“嘿嘿,让大家失望了,大天,天字九。”
“吆!怎么第一把牌就这么邪呀!”嘉言一副南方的口腔,声音一出就给人一种邪恶的冲动。邢文更是大叫。“好,好牌,好牌,快赔钱。”那阵式生怕冯大炮会差钱一般。
冯大炮伸手在桌上拿下嘉言和谢小二押的钱,抽出五块扔到邢文面前。继续掷骰子发牌。
这下嘉言是毙十,谢小二是六点,庄家冯大炮是七点,而邢文居然出了一个对牌,庄家又是收两家陪一家。
就这样,庄家不是两收一赔,就是单收双赔。但是绕来转去,庄家和末门始终处于赢家状态,而且气势越来越壮。但是任邢文好像疯了眼一样押,怎么也不如庄家来得快,不一会儿,冯大炮的面前的钱已经成了厚厚的一摞,谢小二则像疯了眼一样,越押越猛烈,叫骂声连天。嘉言则在哪里一个劲的发婰,时不时的冲邢文致以连邢文都看不明白的眼神,但是这种眼神却让邢文的心一阵阵的翻腾。
又过了一阵,谢小二和嘉言的牌点逐渐转好,邢文的牌也不差,但是所有的气焰都转到了庄家冯大炮的一方,可谓大杀四方,逐渐的就连邢文面前的钱摞都转到了冯大炮那里。这次不但是谢小二,就连邢文的叫骂声也四起。谢小二刀疤眼转了转,心中暗暗窃喜,就经验和自己的计算,正是时候,看来冯大炮这小子还算是会掐时辰,想到这他忽然一摔手中的牌,声音不知道加大了多少倍,似乎是在对着窗外大喊。“狗娘养的,又是毙十,还脱不了手了哪。”
这句声音透过窗子传出老远,老早就偷偷的蹲在篱笆墙外面听声的铁柱子听到这句骂声,嘴角露出一份邪恶的笑容,自言自语的骂道:“你个小杂碎,别人不敢惹你,不代表没有人治的了你,看你爷爷我不送你进局子里面过正月十五。”说着在衣兜里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派出所不,我要举报。”
“不玩了,不玩了。”这次谢小二可不再那么高的声音,嚷嚷吵吵的叫道:“今天庄家太兴了。”
“嘿嘿。”冯大炮傻傻一笑。“我也够本了,要么你来坐庄?”
“来,来,我来。”
“那怎么成啊!”嘉言撩了撩羊绒衫,也不知道是想向上拉还是想拉的更低。“你们这不成了世袭坐庄吗?”
“就是。”在这个庄家正幸运的时候,谁也想上去狠狠的捞两把,所以这个时候谁坐庄其他两家的心理也不痛快。
“狗娘养的,不让我坐庄,老子还不玩了哪。”谢小二看上去火气更胜的叫了一声,起身就想走。
嘉言急忙站起身,有意无意的靠在谢小二的身上,用挺起的双辱蹭着他的胸口。“怎么说急就急了哪。人家邢哥来到这就是玩个尽兴,你也不能什么都你说的算吧!这样吧!既然大家都想坐庄,我们掷骰子吧!谁大谁坐庄,认赌服输。”
谢小二眼珠一转,好像饿狼一样盯着冯大炮面前的钞票,终于坐下。嘉言拿起色子。“我先来。”唰,骰子在桌上定格,三三七点。
邢文紧忙抓起色子,站起身运足气。“看我的。”说着骰子在桌上滴溜溜的转了几圈这才停下,居然是个双六十二点。自然很是兴奋,偷看了看谢小二。“兄弟,对不起了,我看……”
“认赌服输,你坐庄。”谢小二大义凛然的一拍桌子。邢文笑嘻嘻的与冯大炮交换了位置,众人开始码牌,掷骰子。
谢小二在他忙乎着搓牌的功夫,左右使了一个只有看到者才明白的眼色。
自此刻开始,邢文的庄家只是收了两三次的样子,不知怎么居然越来牌越弱,急的他满头大汗。赌鬼的定义就是嗜赌如命,而烂赌鬼的定义就是赌到一定的程度之后根本不顾及后果,更没有心情去看看对手是不是会骗术,甚至会洗牌、码牌,或者是在骰子上动手脚,更不会就此停手。
邢文当然是后者,这也是最开始的时候嘉言告诉谢小二他是一个不差钱的烂赌鬼的真正含义。这么多年来,谢小二在这行上早已经将正常人、赌客、赌鬼和烂赌鬼的定义分的很清楚。
邢文的牌越来越差,一张接着一张的钞票在衣兜里掏出,瞬间转移到了余外三人的面前。谢小二就那么侧楞着耳朵,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邢文分完了钱,手中仅剩下五块钱,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眼珠子通红。“妹子,我这儿没钱了,你看看能不能先给我倒点?”
“吆!邢哥,不是我不帮你,你说我一个寡妇,哪来的什么钱啊!”嘉言脑袋摇的根拨浪鼓一样。“再说我也不怎么赢啊!”
“我出一毛的利息,妹子,我……”
“免谈,赌桌无父子。”嘉言一摆手。“何况现在你的点背,再借给你也是输。”
“妹子,不是……”邢文的眼圈通红,一个大老爷们好像随时都会落下泪水。“我先就输了,这些钱是你嫂子在娘家借回来买化肥的,您看……”
“邢哥,要么我做了饭,你吃了再走?”
“妹子,别,大兄弟,你帮帮我。”邢文居然扑通一声跪在冯大炮面前。“大兄弟,你看看帮帮我,我真是……”
“烂赌鬼。”谢小二心中暗自骂了一声。赌鬼、烂赌鬼这么多年他见了多了,但是还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赌的这么没有志气的,一时间对这个人的印象差到了极点,但是他这个人有个习惯,对于这种送钱来的主他从来不发驴,除非傻子才会对自己的财神发驴。
伸了伸胳膊,他说:“邢哥,还不是我不借给你,你自个听听外面啥声?”
邢文微微一愣,但还是侧着耳朵听了听,全身居然有些颤抖。“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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