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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离乡
书名：商道之娇妻美妾 作者：星小邪 更新时间：2014-06-17 10:19 字数：3002
谢家屯的黑夜特别的暗，暗的就连小寡妇嘉言家里哪四十瓦铮亮的节能灯看上去都丧失了它的光泽。
谢小二一拍桌子。“铁柱子这个狗杂碎。”
冯大炮憨憨呼呼的问道：“二哥，是不是有点麻烦。”
“不是有点麻烦，是很麻烦。”谢小二砸了口两价值两块五毛钱一盒的软包红山茶，浓浓的烟雾在他面前漂浮。“幸好嘉言机灵，一口咬定今天上午的事情，否则的话那些家伙也没有必要到了我家还那么小心翼翼的询问。你们这些脓包，就不能稳重点。”
“还好，派出所那面已经被小二唬住了，我们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嘉言长出了口气说道。谢小二斜了她一眼，这种有点姿色，有点胸脯却丝毫没有脑子的女人，他不是很得意，也没有心情和他争执什么。
事实上他很清楚，派出所的人，向来都是逼得紧了，看现在这种形式，邢文的老婆真是盯上了派出所，如果派出所追究起来，这件事并不乐观。他并不惧怕这些事情，他所惧怕的是另一方面。还有哪隐藏在这场事件背后更严重的事情。
他的性情，在场的众人没有人能够看得透，谁也不知道在那似笑非笑的神态背后隐藏着如何的内心。烟头扔在地上。“这件事情是事在人为的事情，说大不大，但是一旦追究起来，我们今后那一个的日子也不好过，而如果能风平浪静的解决这件事情，办法只有一个。”说完转身离去。
冯大炮想要追上去，却被哑女赵原拉住。冯大炮看了看身边的嘉言，嘉言只是甩了甩她那对引以为豪的小馒头，一扭屁股坐在炕沿上。“不就是死了一个人吗，又不是我们杀死的。”
冯大炮和赵原相对一望，都没有说话。谢小二踏着积雪一步步的朝村外走去。他自然没有发现，当他走出村口的时候，黑暗中一个黑影的牙咬的咯吱吱直响，紧接着身影像一直鬼影一样消失，不一会儿又闪现在嘉言的门口，在灯光的映照下露出了一张猥琐的面孔，正是那个好事儿的铁柱子。
紧接着，另外的几个身影也好像约好了一样窜出来。
“小杂碎离开村子了？”
“最好永远的离开村子。”
“挨千刀的混蛋，谁要是把他弄出村子，我就给他抗一年的长活，把我媳妇都借给他睡一宿。”
另外一个附和着说：“谁要是能把他彻底搞出村子，我就帮他把这个寡妇嘉言搞到手。”
铁柱子听到这，身体抽缩了一下，似乎嘉言正C裸着身子站在他的面前，冲他使劲儿的挥动着如*峰一样，搞得他裤头差点没有搞湿，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种怪异的笑容。“这也不是很难办到，难道你们就没有看到今天晚上派出所又来人来吗”
“铁柱子，你就是比别人聪明，特别是听到有办法把小寡妇弄到手的时候。”
“嘿嘿，那个骚娘们。”铁柱子淫笑道：“要我弄到手，有她好受。你们就等着瞧好戏吧！”
说道肮脏，那个被他们称为杂碎、瘪犊子，驴性，甚至是小杂碎的谢小二远比上这种人，为什么只有谢小二在屯子里被称为‘公害’，实在没有什么人可以说清楚。
在这场肮脏卑鄙交易的同时，谢小二的身影已经离开了屯子，叼着烟向东面的一个小山包走去。在他的心里，闪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他不是惧怕什么事情，而是他有他自己的原则，一个驴性人物的原则感。
不一刻，他已经立定在小山包上面的一座孤坟旁。孤坟没有墓碑，但是四处没有一点杂草，显然是经常有人来清扫。谢小二到了这里，好像到了自己的家一样清扫了一下雪地，坐在坟前点燃了一只烟。
从这里看下去，可以俯视整个谢家屯。这是他有记忆以来，听那个单腿老爸说过的最多的话，他说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他可以葬在一个可以看得到自己妻儿老小的地方。
谢小二认为，这是责任，但是这么多年来，他真的不知道老爸在这里看到自己和母亲的生活心理会如何。不过这么多年来，无论他如何横行霸道，如何驴性，内心都有孤独感，每当有孤独感或者心烦的时候，他就会来这里思考事情。
这次他并不是孤独，也不是心烦，而是有点失落。对于邢文的死本来丝毫不管他的事情，就算是屯子里那些恨不得自己死的家伙横加一腿进来，说不准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他也不担心，因为他本来就有着‘乱事’中独特的生存能力。这次真正令他心烦的其实是另一件事情，那就是所长所说的关于邢文的死。
为了使母亲过上好日子，他毅然辍学；为了不受欺负，他生成了一副驴性的性格；为了生存，他更是坑蒙拐骗，什么都做。但是邢文的死，赵所长说他是输给了科技。
他虽然没有怎么念过书，也知道社会在不断的发展，科技这东西根本就不是一个农村旮旯里耍耍小聪明就能应付的，邢文的死明显的说明，自己在农村混饭吃的艰难程度与他所需求的成很不明显的比例，照这么下去恐怕过不了多久自己一伙人甚至是母亲的生存都是问题。
“二哥，你在这想什么哪？”不知道什么时候，冯大炮已经坐在他的身旁，依旧是那种傻兮兮的笑。
谢小二看了看他。“大炮，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高科技？”
冯大炮一皱眉头。“高科技？是馒头？还是红烧肉？”
谢小二也是一皱眉头。“红烧你个瘪犊子的篮子。高科技就是说先进的东西，就是那些飞机、大炮、小汽车。你个二楞子东西”
“嘿嘿，这个我知道，苗非家不就有小汽车吗？”
谢小二心里一颤。“是啊！不但是这些，在姐姐的来信中说，不但有这些，还有什么录像机、电脑很多很多东西，而我们这个小村子，已经远远的落后了。”
“二哥为什么问这个，你不担心吗？”
“担心？担心什么？”谢小二一撇嘴。“担心派出所还是担心铁柱子那个犊子玩意儿？”
冯大炮搔了搔头。“是哑女说的，她说大家都在背地里骂你，恨不得你消失，现在出了这个事情，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利用这一点来对付你的。”
这点是谢小二没有想到的，他没有想到一向内向，看上去不理世事的哑女赵原居然比那个大胸的S妇寡妇赵原聪明的多了，最起码可以分析事情。但是他还是不以为然的一摇头。“无所谓，因为这次就算他们不对付我，我觉得我们在谢家屯这个小地方儿也没有赚头了。”
“没赚头？什么意思。”冯大炮骚着脑袋想了半天，这才如梦方醒的叫道：“二哥，你要走？带我一起走？我们一起去找有赚头的地方？”
“当然不行了，你走了不怕你父母受欺负，还有我妈也需要你来照顾哪？”这是谢小二的内心话。
冯大炮嘴一噘，满脸的不情愿。“什么啊！二哥你不是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还有说什么你要赚很多钱来为我娶个大胸脯巨翘屁股的城里老婆的吗？”
“赚钱和城里媳妇是两码子事儿，你这个二百五。”谢小二笑骂道：“谁规定的一定要进城才能取道城里老婆。我们是兄弟，我有了钱你不就有钱了吗？到时候高楼大炮、飞机火箭我都给你买回来，自然也少不了城里的老婆了。”
冯大炮一听这些，嘿嘿一笑，还想问什么，谢小二伸手拍了拍冯大炮的肩膀，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冯大炮也不会明白，索性不去说，索性躺在坟头上，抬头看着漫天星光，一阵刺耳的评剧震响夜空：站在高山放眼望，望东山高高有万丈，望西山西山高，高过云端。
刺耳的叫声在黑夜里传出老远，谢家屯的男女老少纷纷堵住耳朵，无不恶骂谢小二这道驴性东西，黑天半夜的也不要人消停。但是在谢小二的家里，明白事理的哑妈妈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独自坐在炕沿上擦着泪水。
当刺耳的叫声由远及近，谢小二挑门帘走进，见到这一切的时候，居然愣了，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无论儿子再聪明，想做什么也逃过过母亲的双眼。
“妈……”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嗓子已经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哑妈妈只是笑了笑，那笑容中似乎充满了宽容和理解，甚至是一种无畏。谢小二清楚的记着，当初姐姐走前的那个夜晚，哑妈妈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姐姐离去。
出乎他的意料，这次她并不是什么也没有说，而是比划着说出了五个字这才转身离去，谢小二泪眼模糊的看清楚了这五个字是：去找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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