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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后羿梦赠射日手   冒顿魂归昆仑神

书名:飞将军传 作者:齐云居士 更新时间:2016-07-20 05:00 字数:5332

    诗曰:雪雕携灵宝,飞马啸残阳。羿君梦馈臂,傲引冷月弓。

    只说少年英雄程不识,虽年仅十七,却经历数十战役,心思细腻如丝,骁勇善战,颇有军功。程不识奉命催调粮草,行走一夜却心神不宁,自思:老将军脾性暴戾,十分冲动;匈奴人急切攻城,若夜中有所异动,老将军必定以身犯险,倘使这般,云中难保矣!程不识越想越觉后怕,便对杨心诚道:“汝先往,待吾回去探探。”于是领二十骑快马加鞭返回云中。

    来到云中城下,不识望见城门大开,城楼之上遍洒血渍,进城一看,刀断枪折、尸骨成堆,只惊得面色靛白。正行之间,只见高英背负昏死的李广前来,将事情一一道来并言:“程将军,陶老将军被匈奴掳走,请快派兵前去支援。”不识道:“仅凭我手上二十骑根本无法劫得老将军。报知杨心诚,让他火速归来,再令郑诚、王卓往回通谷与吾会合,倘若先遭遇匈奴军马须依托谷内地势袭扰,为我等赶去时间,切不可以卵击石。吴文清所率部兵分三道,往巫陵、代郡、湖城寻兵来救!”士卒领命去了,不识再令高英:“军中将官不多,汝须与吾一同去,留下一名士卒照看李广。”

    郑诚、王卓正行军之间,忽有传令卒来报,将事情一一道明。二将听罢大惊,王卓道:“竟有这等事!老将军被捉,云中失守,哪里还等那么许多,待我先去将老将军抢回来再做去处!”郑诚拦道:“王将军切不可鲁莽行事,你我所带不过一百来人,如何应对这匈奴几千精骑?还是听程将军之言袭扰拖延匈奴行军进程,待到大军汇聚再做打算。”王卓对曰:“三军无主,如何能安分得了?不若突袭其众,还可抢一线之机夺回老将军。”言罢,未等郑诚开口便驾马飞奔而去。

    只因郑诚、王卓所率部分与回通谷较之不识等人近,所以二人先至回通谷,郑诚命人在山谷两侧设埋伏下陷阱,王卓却来回踱步,心中焦躁不安。待到清晨寅时,呼斯喇、呼斯力两兄弟方从远处领千余部下驭马而来,仔细一看,那呼斯喇坐骑后拴着一个绳子,绳子后面绑着的是陶沿冬陶老将军。只见老将军披头散发,蓬头盖脸,盔甲破散,见如此光景,郑诚、王卓并着众将士乃气炸连肝肺,搓碎口中牙。王卓并不管着程不识将令,在山头大吼一声:“蛮荒草贼!快放我老将军来!”随后拎起手中一柄加钢斧率部将直冲下谷底。

    呼斯喇、呼斯力二王一望两边山头齐声擂鼓呐喊,也是惊了一身汗,呼斯喇对呼斯力道:“汝先携那臂膀走,待吾杀了这蛮子再去与你会合。”对曰:“兄长务必小心。”随后携李广臂膀先行走了。呼斯喇眼看王卓跑过来,将手中三股托天叉一摆,朝王卓前心刺来,王卓并不去躲,反而把斧直接劈来。呼斯喇忙将钢叉收回架住,心中琢磨:这蛮子真是失了心了,我刺他不防,反来劈我,真乃穷寇,不可与他硬打。于是,呼斯喇使开钢叉,三挑五扎,王卓招架不及,身上连被戳四五个窟窿,流血不止。那王卓也不顾疼痛流血,只是抡斧来一片乱砍,早就已经乱了阵脚,被呼斯喇戏战乱刺。陶沿冬在马后望见自己部将被这般戏打,心中一聚火,丹田一较劲,将这身子往后一拉,拽动其拴在马鞍上的绳索,竟将呼斯喇从马上硬生生拽了下来。王卓正一斧劈下来,却被呼斯力用囚龙棒磕开,二人又战八九合,王卓身上二十多处伤口血流不止,逐渐招架不住。郑诚提雀舌枪前来助战,呼斯力对呼斯喇叫到:“兄长快走!大单于性命要紧!”呼斯喇闻言,从陶沿冬后脑一拳将其打晕,而后放上另一匹快马便走,郑诚、王卓二将却待要追,怎奈呼斯力挡住去路,以一人之力独挡二将,有四十回合,郑、王二人丝毫不能占其便宜。呼斯力见兄长已跑远,便掩一棒,勒马而逃。

    郑、王二将撵着呼斯力穷追不舍,看看将要迫近,呼斯力回首撒一片石灰粉,那石灰粉随风扑到二人脸上,二将不曾提防正中其招。这生石灰粉入眼,那般疼痛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忍的,郑、王二将被石灰粉迷住双眼,叫嚣疼痛,跌下马来,呼斯力趁隙逃走。

    呼斯力逃走不到半晌,程不识、杨心诚已催马赶来,望见郑、王二将倒在地上被士兵正要用水擦拭,忙问:“二位将军怎么了?”士兵报:“回程将军,郑、王两位将军刚刚在追击匈奴人时被生石灰迷住了双眼。”对曰:“如此快住手,切不可用水擦拭。将迷眼之处用干巾擦拭然后晾干。”又问,“争战之时可曾见到老将军。”士兵答:“见到,先前被呼斯喇先带走了,已走好一会。”程不识道:“既如此,呼斯喇一人领骑兵在先头行走,其兵力必定不多。”于是拔剑号令:“众将士听令!杨心诚、高英领七十骑由左边山谷穿过去绕过呼斯力直取呼斯喇、夺回老将军,郑诚、王卓领七十骑继续跟上呼斯力拖其行军进程,只需袭扰不许硬打,随后立刻撤下来,其余士卒跟我从右边小路绕去追呼斯喇。”一道令下,众将士飞马而去。

    不知不觉,已至上午辰时。杨心诚、高英马快,先追上呼斯喇截住去路,大叫道:“胡贼!哪里逃?看枪!”还未等呼斯喇反应过来便把手中素缨梨花枪刺来,呼斯喇忙提托天叉架住,高英又持钢刀来打。那杨心诚枪法可了得,只二三十合,呼斯喇便有些招架不住,又有高英助阵,不时便败下阵来。高英上前一提,将陶沿冬夺了过来,而后二将拨马便往回走与郑、王会合。再说另一头,郑诚、王卓一追上呼斯力便开起战来。不数合,呼斯力望见郑、王二人所带骑兵人数有些蹊跷,明显地多了些心中自思:这人马如何多得来?莫不是援军?既如此,兄长危矣!无心恋战,虚晃一棒拎马回走。跑出有四五里路,迎面撞上杨心诚、高英,杨心诚马上一枪直戳其前心,呼斯力挡一棍,被枪刃扫飞了头顶钢盔,吓出一身冷汗。又跑出有三四里,劈面迎上程不识,呼斯力是知道程不识双锏厉害的,不敢与其接战,大叫道:“番将!汝部下将官已将那老蛮子夺了去,汝休要再来追!”不识自思:想不到他二人居然这般快,吾手下军士不多,不可与其大部队交战,既已夺回老将军,便见好就收罢。于是笑道:“胡贼小儿汝听着,汝夺我城池屠我百姓,这笔血海深仇本将军迟早要与你结算,今日暂且留你项上人头,待我来日再取!”言罢领兵离开。

    且说众人救下陶沿冬,待陶沿冬醒来,望见周身将士,放声大哭道:“老夫失察!致使云中失守,百姓将士遭受屠戮,还有何面目面对陛下?还有何面目立足于天地之间!”拔剑便要自刎,众将上前阻拦,劝道:“匈奴人诡计多端,况已夺边关十六郡,可见其实力。将军莫要太过伤痛,留着这身躯,杀贼寇才是正道啊!”沿冬道:“休要安慰我,云中失守,皆老夫一人罪责,悔不听程将军之言。李广又为我失去一臂,老夫哪有颜面苟且于世!?”程不识道:“老将军此言差矣,大丈夫哪有不惜己命,倘若如此,岂不是让我等白费了这般功夫来救?老将军要以大局为重,匈奴已撤兵,云中虽破却还未失守,诚宜重整旗鼓才是。”陶沿冬闻言也觉有些道理,便道:“号令三军,回城!”

    却说呼斯力追上呼斯喇,见李广右臂未曾丢失,心中一块石头落入肚中。呼斯喇道:“这云中郡之中的蛮子好生厉害,却不似我等先前所见将官,这般生猛刚勇。我担心其心不死,兄弟,汝先带右臂回去,现今已到下午,大单于时辰不多了。我在此安营扎寨,若蛮子再来犯,我去挡住他们,不要再误了行程。”呼斯力道:“只好如此,兄长务必小心,我回大单于之后当立刻拔营归来。”对曰:“不妨。”

    但说云中城之中,李广尚处昏迷,口中念念道:“水、、、、、、水”守护士卒闻言便去找水了。却在诸将去讨匈奴这段期间,李广梦中游历千水万山去寻自己被斩落的右臂,只是梦中寻觅了一年却未寻到,绝望之际,李广倒在地上放声大哭:“想我李广七岁捕狼,九岁射虎,一身本领,寸功未立就失掉一只臂膀,教我如何面对父母!”

    正哭之间,一个声音过来“大丈夫不思为国尽忠,为何在此哭泣?”李广抬头一看,是名猎户,此人身着虎皮披肩,腰间羚羊皮裙,别一把长刀,左臂挂一口满月灵宝弓,后背负着火翎箭,再观脸上,点缀赤绿黄三色油彩,头顶七翎冠,身躯矫健如九天神牛,好一般神武。李广起身道:“非是我不思报国,只我这身本事全仗两臂,如今痛失右臂,纵有通天的本领,也使不出来。”那猎户闻言,大笑道:“如此却不是难事。”李广言:“先生我已这般光景,休要再嘲弄于我。”猎户道:“吾虽不才,不过看汝一脸英气,赤胆忠心,就将我的臂膀赠与你罢。”李广又言:“先生休要再拿在下说笑了,这世间岂有断臂接膀之术?纵是扁鹊再生,也不过谈笑耳。”那猎户道:“汝不信?也罢,待我与你接上。”随即拔刀将自己右臂剁了下来,李广大惊:“先生,你这是作何?”那猎户将臂膀往李广右臂上的缺口接上,随后一拧叫一声“疾!”只听一声骨头响,李广大叫:“痛杀我也!”却待回过神来,发现右臂刚好缝合,能举能动,活动自如,好似长在自己身上一般。李广见此,立马倒头拜谢:“小人不知阁下为哪方神圣,此等大恩,叫我李广如何回报。”那猎户笑道:“这恩就不必报了,只须紧记汝方才所说之话,报国家,安社稷,平华夷,抚百姓即可。”李广对道:“这当自然,只是不知阁下可否留下姓名,小人也好铭记于心。”对曰:“名姓那般,早已忘记。华夏九州只留我号,为后羿。”李广惊道:“莫不是上古之际连射九日的后羿天君?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启恕罪。”后羿将左臂所挂满月灵宝弓丢于李广面前,言:“吾此右臂,有八百石神力,此弓乃吾从月宫之中所制,可射钢铁如穿泥,专为汝做来。”李广再次答谢。后羿道:“后生可畏,前途有量。汝去罢!”随后一抖皮裙,化一道清风而去。

    李广却只又惊又喜,将这灵宝弓放在手上仔细观看,果然好弓,怎见?后人有诗单赞此弓,诗曰:

    弧若残月挂天穹,弦似龙筋水中游。广寒深处有玄妙,开弓穿雪如飞翼。凌凌冷意融天地,腾腾杀气罩乾坤。南蛮望之却步,北夷观而胆战。蝼蚁闻声遁入穴,虎豹听风隐于林。天遣仙君破胡兵,神降宝弓射天狼。

    李广又看看自己右臂,使之顺然,好生自在,心中想道:“想当年后羿神君以此臂连射九日,还以人间太平,又以此破无数番兵野兽,若能试上一二,便知端的。”却待起身,忽然望见,前方有一支火翎箭,好似后羿神君落下的,正好便借此一试。于是,李广拈弓搭箭,这弓不似寻常之弓,李广使出浑身气力,将这弓拉得好比满月那般,对准那当空烈日。一声响,那箭刹那飞了出去,箭尾带有一条神火,直至太阳而去。

    半晌之后,只听天空一声巨响,大地随之一声崩裂,那滚滚红日逐渐由天顶之上落将下来。大地顿时干枯,草木瞬时枯死,土崩瓦解,冰消雪融,乾坤之间只是一阵阵剧烈晃动,李广站不稳,便寻躲避之处,却待要走,脚下土地裂开,将其陷入万丈深渊中。

    李广在梦中只吓得一声吼,惊醒过来,一看周边,叹了口气:“只是南柯一梦罢。”正要拭去额头冷汗,却忽地发现自己右臂已然接上,又观身傍,正是有方才梦中的灵宝弓,李广心中琢磨:莫不是真有神明显灵,于是朝着东边拜了三拜。

    此时,守护士卒端水归来,见到李广这番情景,惊到:“李夫长,汝右臂何来?”李广道:“方才梦中有神灵赠我,不知可有,却是怪异。”对曰“李夫长好命!竟有神明庇佑。”二人相互谈笑。

    却说北国境地,大单于帐中,冒顿单于奄奄一息,问巫师道:“呼斯喇、呼斯力如何还未到?”巫师答曰:“方才飞鸽传书已至,呼斯力将军已携克星之臂,赶在路上,距离这里还有四五十里路程,转眼之间便可来到大单于面前。”冒顿道:“已快至未时,距天黑还有一个多时辰,可否来及?”对曰:“禀大单于,只要克星肢体带到,大单于便可无恙,吾作法不需半个时辰。”“如此甚好。”

    忽然帐外来报:“不好了!大单于,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冒顿大惊失色,巫师来到帐外,朝天顶而看,大叫:“不好!此必定是有人夺天地之造化!动日月之玄秘!怎将这一日缩短了一个时辰?!大单于危矣!”巫师身旁走出两人,一曰须卜黯,乃当今匈奴左贤王;一曰老上,乃是当今冒顿单于长子。二人急叫:“巫师!可有良策补救?”巫师叹曰:“无法救之,备后事罢。”二人惊得面色惨淡,急将跑进大单于帐中。此时大单于早已印堂黑紫,两眶乌黑,面如消纸,唇若薄叶,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连个说话的劲头都没了。老上冲山前去抱住冒顿,一边摇一边哭叫:“父亲!你不能丢下孩儿!不能丢下这大漠草原!父亲!呼斯力将军就要到了,挺住啊父亲!”

    只说呼斯力边跑边看这天际已黯淡下来,心觉蹊跷,又焦急万分,忙加快速度。却待来到大单于帐门外,只见巫师带领一帮王族子弟并着数百匈奴勇士跪在帐房门外哭泣。此时,老上和须卜黯从帐中出来,宣道:“大单于已魂归昆仑!众家哭拜三日!”闻言,所有大单于家丁并着王族勇士们皆放声痛哭。呼斯力从马上下来,倒拜在大单于帐外,连拜三拜,口称:“末将之罪,万死犹轻。恳请大王子和左贤王发落。”老上言:“错不在将军,天意如此,昆仑神要吾父亲,怎可违之。”随后须卜黯又宣:“冒顿单于已归天,大王子老上依律拜为我大匈奴新任大单于。众家当服!”所有人士皆拜老上为单于。

    至此,冒顿单于噩耗传遍整个草原,呼斯喇听闻此消息,咬牙切齿,骂道:“皆是云中那帮南蛮拖我时日,此恨不食其肉、不饮其血,怎能消之。传我将令,先将之前所生擒的汉朝边关十六员城郡太守全部杀掉以祭大单于!再上报老上单于,我要集结雄兵,踏平云中,将那些汉国南蛮碎尸万段!”

    看官,这却是为何?只因李广梦中试射灵宝弓,竟真将那太阳射落苍穹,致使让这一天少了一个多时辰。也是如此,老上登得单于之位,呼斯喇将军集结精骑数千重踏云中郡,才恼了云中诸位将官,这才有:

    孝文帝刘恒嫁女下中行,金殿三杰反目各效其主。

    云中郡诸将怒上心头火,老将军雪耻勇破匈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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