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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呼斯力声东击西出奇兵 太史癸调虎离山夺四郡

书名:飞将军传 作者:齐云居士 更新时间:2016-07-20 05:00 字数:5208

    诗曰:茫茫白骨枯,滔滔血海流。心中谙沙场,腹内藏戈甲。破敌全仗胸中策,领兵还依竹上律。通晓鬼谷教千骑,熟知孙武号三军。

    话说孝文帝令中行说随宗室公主前去和亲,由云中郡出得边境,由匈奴右大都尉呼斯喇携军兵出迎,呼斯喇与众将护送和亲卫队期中多次戏弄汉朝使臣及其宫女,令诸御林军将将十分愤怒,各个忿忿不平。

    这一日,云中郡之中诸将皆为李广右臂之事议论称奇。忽地有哨来报:“报李夫长,有一人求见,说是您的一位故人。”李广疑道:“吾家中只有父母与胞弟,亦不曾和人多打交道,何来故人?也罢,若是乡人,着他进来也罢。”便令进来,此人来前一站,李广观其样貌,只见:身有七尺,相貌堂堂;眉宇炯炯,两瞳熠熠;面如傅粉,唇若朱霜;好一副清秀文谧之相。李广问道:“敢问足下所找何人?”那人答道:“不才寻公而来。”李广疑惑,便道:“恕在下眼钝,着实不记认足下。”那人笑曰:“公真乃贵人多忘事,也罢,既然公不认得我,我也没必要留于此地,就此告辞。”李广忙上前拦道:“足下息怒,待吾仔细辨认,请内屋说话。”便请入书房。

    那人作揖道:“在下太史癸,陇西人士,闻得将军也为陇西人士,特来投此。”

    李广道:“既如此,吾当尽地主之谊。”便吩咐手下军兵造饭与太史癸同饮一盏。待酒足饭饱之后,李广问道:“敢问足下,乡中父老可好?”对曰:“好罢。”

    李广再问:“不知足下寻我所谓何事?”

    太史癸道:“实不相瞒,吾乃孝文帝钦封长安金殿大学士,闻得将军轶事,甚是佩服,前来投拜。虽不能舞刀弄枪,却可尽一丝绵薄之力,助将军早立功名。”

    李广惊道:“既是钦封大学士,便是皇上红人,胸中定有八斗高才,而今却投在下一莽夫,实为屈才,折煞在下了!”道罢便要倒头下拜。

    太史癸忙上前搀起,言:“吾敬重将军为人,怎敢受这般大礼?如今远脱宫中,得以与将军谈足论道,共赴疆场,报效国家,才遂吾志。将军休要再客气。”二人扶手谈笑,畅言无阻。

    且说匈奴大单于帐中,和亲大队不日便至,众大臣随老上单于出帐迎接。待安顿好宗室公主之后,大单于与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左右大且渠及左大都尉等共同商议对汉政策,老上单于道:“看来如今这汉朝皇帝却是惧怕我匈奴几分,这对汉是战还是和,众家所持何意?”左大当户兰羯古道:“臣以为,汉朝皇帝懦弱,其国必衰,我大匈奴应趁此机会南下,一举灭汉,统一中原。”有左大且渠须卜黯站出,曰:“汉朝虽懦弱,然不可轻易兴兵。一则汉朝疆域广大,我匈奴虽各个勇猛无比,却将少兵寡,即便取胜,然无力统之;二则地域差异,我匈奴与汉人风俗不同,即便取胜却难以治之。”

    老上单于道:“却是如此,如之奈何?”

    须卜黯又道:“以臣之见,虽不可当即攻下大汉,却可将其边关各郡尽夺,归我匈奴版图。大汉朝边关二十一郡已有十六被破,若再将其余五郡拿下,则汉国边缘尽归我有,彼时大汉首都长安尽皆暴露在我匈奴铁蹄之下,如是那般,则他汉朝皇帝便如吊线傀儡,大单于想让他怎样,他便怎样。”

    老上单于拍案道:“真乃妙计!然师出无名,奈何?”

    须卜黯答:“大单于宽心,臣有一计,汉朝和亲之时已派皇帝亲卫御林军护送,我等夜间将其坑杀。放出话去,就言大汉皇帝御林军在我匈奴土地上肆无忌惮,血喷单于,滥屠无辜牧民,被我等无奈杀之,所受损失颇多,望汉朝皇帝以边关五郡相送,以养我匈奴元气。”

    大单于与众臣皆言“妙哉”。三更时分,汉朝御林军尚在熟睡之际,被匈奴精壮勇士携刀入帐,一百员御林军兵将一夜之间血洒衣帐。可怜是:

    英雄本为虎中王,怎奈梦酣命先亡。

    十年武功未临敌,魂散草原悲鸣离。

    此事话传千里,入了云中郡各将耳中,更是气的各个恨不能生吞其血肉,死噬其魂灵。一日,陶沿冬令各将于讲武厅议事,杨心诚曰:“匈奴大摆一字长蛇,气势汹汹,尚有吞并云中及其周边四郡之意,当及早防备。”沿冬道:“匈奴欺人太甚,已得我大汉公主又杀御林军,若以吾意,真想直捣他单于营帐。”

    偏将吴文清道:“匈奴大军居于梁郡之中,于城外大摆长蛇阵,必定有所预谋准备,贸然出击,恐陷其计。”沿冬又想起前日之事,不禁兀自感伤。程不识言:“看来为今之计,只有坚守不出,等待朝廷诏令。若贸然出动,胜则坏汉匈之干系,毁了皇上的和亲大计;败则城破人亡,皇上降罪亦不得好死。”于是当日议事便不了了之。

    话分两头,虽说汉军将士无所动静,匈奴这方大单于已派左大都尉呼斯力领三千人马赶往前线与其兄右大都尉呼斯喇会合。除此之外,今日枕、拔列兰广、破六韩树、贺悦隗、盖楼罕、圭次彦、扎库也从周边各郡调来呼斯喇处,准备与云中汉军一决胜负。有左大都尉呼斯力道:“前番之战,见识云中郡守将威猛,如今若取五郡,不可力敌,只能智取方可减少我匈奴伤亡。”

    呼斯喇问道:“兄弟有何良策,快快道来。”

    对曰:“汉国边疆如今只剩上郡、闸北、樊州、云中、代郡五城,以我看来,其余四郡太守皆如同待宰羔羊一般,不足畏惧,唯独云中将猛兵勇,恐难取之。弟有一计,曰声东击西。”

    呼斯喇问道:“怎的个声东击西?”

    呼斯力答道:“列为将军请看地图。云中虽然将猛兵勇,然其亦须与周边四郡相互依存互助,朝廷所予粮草钱饷,都须从闸北与樊州通过运往其余三郡。我匈奴可先令少部分将士在本处向云中宣战,只做声响假战,不可硬敌。其余各将官兵分两路只取闸北、樊州二城,须快不宜慢。云中将士前日被我等破了城池,损失惨重,如今定然不敢草莽出战,我等叫嚣越狠,扰其心志,故越不敢出战。此时攻得闸北与樊州,断其粮道,再破上、代两郡,那云中便为孤城,即便我等不战,只需耗他四五日,必定人饥马乏,不攻自破。”

    众将皆赞道:“好个声东击西,妙哉妙哉!”

    于是呼斯力持军旗下令:“破六韩树与圭次彦于今夜领精兵一千五百人绕过云中郡前去闸北城,限汝等三日内到达,于第四日子时偷袭闸北,速度要快,两个时辰内必须与我拿下。”破六韩树与圭次彦领命去了。

    又命:“金日枕、贺悦隗,汝等领精兵一千五百人也于今夜绕过云中、上郡,限三日内到达樊州,且于第四日子时发动进攻,两个时辰内必须拿下樊州城。”金日枕与贺悦隗得令去了。

    再命:“盖楼罕、拔列兰广听令,命汝等各领一千精兵于上郡、云中通往樊州、闸北之要道设下埋伏,若上郡、云中两地有兵出动往闸北樊州行援,给我半路伏击,打他个人仰马翻,倘若不能力胜,切要拖住其行程,保住破六韩树与金日枕两方顺利破城。”二将道:“必当以死执令。”也去了。

    呼斯力对其兄呼斯喇言:“兄长,你我与扎库坐军中阵,每日只需出营谩骂,舞刀叫战,不数日前方便可传来捷报。”呼斯喇大喜。这正是:

    布下天罗擒飞龙,撒下地网捕猛虎。岂料汉营有真人,奸计诚难瞒慧眼。

    且说云中郡中,诸将每日讨论战事,操练军兵。一日,李广照旧与太史癸共饮茶饭,太史癸道:“这些日子承蒙将军好酒好菜款待,吾定当报答与将军。”

    李广道:“先生说的哪里话?在下还觉招呼不周,怎敢奢先生报答。”太史癸笑道:“吾观城外匈奴军兵每日只是谩骂叫战,也不见我军有何动静。”

    李广答曰:“先生有所不知,前些日子那匈奴人也似这般谩骂,才引得陶老将军出城接战,致使云中险些失守。依照老将军脾气,如今这般谩骂,必定出城杀他个血流成河。怎奈前车之鉴,老将军不敢再覆辙。”

    太史癸问道:“将军可知匈奴首将何人?”答道:“乃双呼王,呼斯兄弟,兄曰呼斯喇,勇猛无比;弟曰呼斯力,诡计多端。听闻前日破城之策乃其弟呼斯力之谋,吾此右臂前日被断,也是这厮的奸计。”

    太史癸道:“吾昨日观地图,发现闸北、樊州二弟身居其余三郡之后,粮草军饷,可尽放其中,是也不是?”

    李广答:“先生所言是也,但凡朝廷运粮草钱饷,皆经由此二郡发往其余各城。”

    太史癸又言:“以不才愚见,匈奴此次叫战非比寻常,天下鲜有野兔连陷一丘之事,何况守城大将?匈奴人之所以故技重施,乃是料定我等前日犯忌,必然不敢出城接战,此谓声东;然大军蠢蠢欲动,必定有所图谋。将军请想,如若闸北、樊州被攻破,那上郡、云中、代郡粮道即断,彼时腹背受敌,此为击西。即便云中勇将再多,若上、代二郡皆抵挡不住,云中便成了一座孤城。那时城中无粮,水源尽断,匈奴只需以逸待劳,云中不攻自破矣。”

    李广惊道:“却若如此,为之奈何?”

    太史癸道:“将军休要慌张,待派出小股部队前去试探。匈奴要破闸北、樊州,必定会于云中至两地必经之路设下埋伏。将军只需让将士们在其赶往的路途中一边行军一边高声传扬‘闸北、樊州二郡危急,诸将士们速速赶往’之类的话语,叫其埋伏军兵听见,那时便知端的。”

    李广应其策,报与陶沿冬及其其他将官,获允。便派遣两股五十人的骑兵往其必经之路依计行事。不料正行当口,果不其然,两边响起隆隆战声,见左右有匈奴军兵赶杀过来。探子回到城中向诸将官禀明此事,众将都大呼好险。程不识谓李广道:“李夫长果然神通,竟有这等本事。”

    李广道:“非我之策,乃吾一友教使与我。”

    陶沿冬问:“却是何人之计?”对曰:“其名‘太史癸’,乃宫中孝文帝钦封大学士,前来投奔边疆。”

    诸将听完大喜,皆言:“钦封大学士投边,此乃我云中之幸。”程不识言:“吾曾在长安之时听过此人,与南宫断、中行说并成‘金殿三杰’,其晓畅军事,若得此人相助,必可大破匈奴。”

    陶沿冬闻言,道:“李夫长,速速请来共议。”李广请得太史癸来至议事厅,太史癸道:“不才见过诸位将军。不知有何事找在下。”

    陶沿冬道:“闲话少说罢,我等听闻公之本事,特请公来共议战事。如何破敌,公可有良策?”

    对曰:“不才正有一计。”

    “如此快快道来。”

    “不才认为,闸北、樊州,顷刻将覆。即便派兵去援,亦不可缓之,呼斯喇呼斯力纠集重兵于此,其余十六郡必定城防空虚。当挥兵直取匈奴人所占其十六郡当中的雁门、黄丘、灵彦、虎定四郡。再命人往闸北、樊州二城通禀,就言云中攻打四郡快要得手,为防匈奴大军前来救援,请火速派兵前来速战破城并在其沿途放声造谣,以此迷惑前去埋伏攻打樊州、闸北的匈奴军兵,并且暂时撤出两郡军民,往上郡、代郡,减少不必要伤亡,待事定之后再夺闸北、樊州,不过顷刻功夫耳,倘若此时硬拼必定人死城破。此计名为调虎离山,又为围魏救赵,可解闸北、樊州之围,亦可收复失地。”

    众将闻言,皆道:“先生妙计。”于是,陶沿冬拿令箭道:“诸将听令!”

    齐声道:“末将在!”

    “杨心诚、高英领精骑一千,往雁门去,即刻破城,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二将拿了令箭下去了。

    又令:“程不识听令,命汝领精骑一千往黄丘去,即刻破城,不得有误。”

    “诺!”

    “李广、吴文清听令,命汝等领精骑一千往虎定而去,即刻破城,不得有误。”二人又领命去了。

    “郑诚、王卓听令,命汝等领精骑一千往灵彦而去,即刻破城,不得有误。”

    “诺!”

    陶沿冬吩咐完毕又言:“老夫坐镇云中,飞鸽传书与闸北、樊州两位太守做好准备,静候各位将军佳音。”正是:

    漫天撒下钩与线,只待蛟龙入网来。

    只说闸北太守张暨、樊州太守陈升收得陶沿冬的飞鸽传书,吓得面如金纸,只能依计行事,各派出五百骑兵出城佯动。夜间刚赶至城外的两部匈奴军兵观之,又闻其军中士卒传言:“陶太守领兵直取黄丘、灵彦、虎定、雁门四郡,已破三郡,真乃大快人心。吾等速速前去助其破了剩余一郡。”其言惊动拔列兰广、盖楼罕,破六韩树、金日枕,四将惊疑未定,又不敢贸然行动,便飞鸽传书报与呼斯力,请令定夺。

    但说云中各将四散而去攻打四郡。四郡守城皆为汉朝投降残兵以及匈奴老弱病残伤兵,怎经得起这几员大将穷打猛攻?不过两个时辰,四郡便已是囊中之物。

    呼斯力于城中收到飞鸽传书,又闻得四郡失守,十分焦急,忙令:“叫各将军依旧计行事,先夺下闸北、樊州再做打算。”两处匈奴军兵依计行事,却发现闸北、樊州已是两座空城,了无人烟。呼斯喇问道:“四郡失守,情实可恨。为何不令诸将返回去夺?”

    呼斯力答:“兄长有所不知,此乃汉人调虎离山之计,妄图先夺四郡将我等于闸北、樊州之军队骗调出来。岂不知黄丘、雁门、灵彦、虎定四郡皆为废,由汉朝俘虏残兵以及我匈奴老弱病残伤兵镇守,失之不足惜,转眼便能复夺。然闸北、樊州二城乃汉军粮草咽喉要道,倘被吾掐死,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难逃一死。”

    呼斯喇笑道:“兄弟所言极是。”

    且说云中郡之中,陶沿冬收到捷报,大喜,问太史癸:“如今四郡尽已入手,下一步该如何?”

    太史癸问道:“命诸将弃城向梁郡靠拢。”

    陶沿冬疑道:“辛苦打下来的城池,为何要弃?”

    对曰:“其四郡乃废城,取之皆为梁郡而为。”

    沿冬问:“老夫愚钝,不知公所言何意。”

    答道:“前是调虎离山,为了将梁郡中的双呼王包围。匈奴攻陷闸北、樊州,乃卡我粮道,我用此计本想扰乱其军心,拖延匈奴攻城部队,令闸北、樊州二城军民有时间撤离。而今,四郡已破,梁郡便成孤城,况且其命令将士四散去攻打他处,城中必定兵力空虚。此时让诸位将军合围,再通知上、代两郡军兵并着刚刚撤出的闸北、樊州两郡军民在沿途攻打其返回救援的匈奴大军,或全歼,或拖延其行程,则取梁郡只在咫尺之间。此谓为‘围魏救赵’。”

    沿冬闻言拍手称赞,遂依计行兵。这正是:

    小试牛刀破番兵,略施伎俩疲贼将。大才若由胸中迸,撒豆成兵何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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