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自西极玄武国总统大众诸候国,历时三年,已是西极武克五年,时置寒冬,万树雪花、千里枯竭、金甲冰冷、兵无战心、马不饱养,又军费一日千金,宜在速战,而观其天不可速胜、观其地不可速克、观其民不可速灭,故腊月不可攻战。为持久战,分批拔兵打猎捕鱼,而桓宗大帝早晚与众官于唐宝国都或煮酒讨论天下趋势,或集聚美女共晏赏戏。一天,夕阳西下,桓宗于紫荆塔上娱乐,容喜不断,酒至半醇,坐于龙椅上的桓宗撇下虎皮袄,降阶向东遥望,左手执杯,右手指东边对众文武曰:”父皇在时,东伐西讨,南征北战,所向披靡,尽得天下模女,唯三伐天史以失败告终。闻天史有一地,名曰雷州,专产玉女人,甚是水灵清秀,待我踏平天史,必于雷州建一高塔,就叫桓宗塔,专集雷州之美人,以娱天年。
正是:初豋九五勃野心,挥师东进神鬼嚎,气盛血刚志天下,天下未平思暮年。
次日,桓宗开朝,众官按席而坐,议论来年春天进兵天史之事,其文官柯道南进曰:”万万不可。虽天史国力不如我国,然天史国富民和,且山高地险,急难战胜,不如相隔灵河分治,以待天机。”
桓宗曰:”纵然有灵河之隔、长城之阻、山地之险,不灭天史,誓不罢兵,以雪父恨。”
桓宗话落,右边站出一将,视之,身装金甲、腰系宝剑、手执弧令,奘奘有威,原来是大武尉单寒,寒曰:”求战天史不难,可收一战书请战,若不理,以言语挑之,必至。
桓宗曰:何以此说?“
寒曰:”其由很简单,闻嘉清乃仁君,其义布天下,此为心治,而我主治其行,心行不得合一,故必有一战,再之,嘉清连泰宗霸主皆不惧,何惧霸主?”
桓宗曰:”此计可行,赚他欺我,杀他个片甲不留,我得亲手写战书,以表敬器。当天桓宗捎书一封,以肖安为使东进天史国都东昌见嘉清皇帝,升朝日,安施礼曰:”我受命载霸主亲笔为使特来奉上。”
呈上战书,书曰:“西极玄武国霸主桓宗大帝至书于东极天史国皇帝嘉清麾下:鄙人杨坝,早闻公仁义布满神洲,深得民心,奈天下王霸不两立,故战火不息,校天下大势,不归霸,必归王,愿与公一决雌雄,以靖天下。”
嘉清览书毕,望玄武国国使肖安曰:”昔日旧主泰宗三犯本土不得,今后主复来,志在天下,所到之处,民不聊生,白骨野露,千里无烟,奈得天下若何?孤本为道士,以清为宁,不忍惨遭生灵,奈后主不知天高地厚,实为孤愤,为济天下涂炭,孤准你主,于来年末春起义兵决战,以得天下清平,教你主严阵以待。”
安曰:”自古王霸不两立,尚待合一终大乱,天下太平与否?止在此一战,身为国使,战在眼前,不容多辩解,亦望麾下积蓄粮草,整顿军马,待来年春天于唐宝激战,无论谁输谁赢,此战之后,天下太平,甚是好事?”肖安得复书而回。
岁月流金,白驹过隙,雪化冰融,万物竞生,已是天史国双亨二十九年正月末,嘉清举倾国之兵西进,同时致书于桓宗大帝,以朴正耀为使,正耀字子阳,盘山黄水人,幼年投拜于盘山名士张界,其门下学仔百余,精英百出,嘉清曾五次亲临门下乞讨,正耀是其一,今为嘉清贴身谋士兼军师职位。耀受命,却日起行西往唐宝国都见桓宗大帝,正遇桓宗亲监士卒操练,教正耀同立于战车上随行,大观众寨,耀视之,其阵队浩严,红尘盖地,喊声四震,心下不贬起惧意,正入迷思虑,桓宗拍耀肩膀曰:“我兵武耀威扬,将智卒猛,你国可有与之比?”
耀曰:“比阵?比将?比交?我国皆奉陪,何惧之有?”
桓宗手指阵营曰:“子阳曾识此阵乎?”
耀曰:”未曾见识,莫非是大帝所创之九曲皎龙阵?“
桓宗曰:”正是。此阵源于率然,率然者,常山之蛇,击其尾则首至,击其首则尾至,击其中则首尾俱至。自我创此阵以来,身经百战,战而无不胜。故此阵亦称为“圣阵“。
耀曰:”以我观之,严而不实。”
桓宗曰:“你可破之?”
耀曰:”易事。“
桓宗曰:”愿闻其理。”
耀曰:“赏我三百卒,我可破之。”
桓宗随却拔精兵三百予耀,耀唤其将领近身伏耳道:“兵分两头,各击九二曲,首尾不能呼应,此阵必破。“
桓宗向其将领抛个眼色,将领会意,然后桓宗道:“去吧!”
拔兵已定,两人于战车上观战,少会,阵势果乱,桓宗惊曰:“自我创此阵十余载,未曾被破,子阳真奇才耶!”
桓宗欲留耀,耀不从,欲杀耀,又不忍,也怕天下笑话。于是与耀进账饮酒畅谈,少会,耀呈上嘉清亲笔,书曰:“东极天史国国王嘉清皇帝至书于西极玄武国霸主桓宗麾下:鄙人皇甫高,昨年应求决战于春天,奈相隔于灵河,你不得东挪,我不得西移,故有此一难,故望贵国水军退五十里,陆兵退至唐宝平原以西一百里,待我兵来日决战,特有此告,准则战,不准则止。”
桓宗审毕,轻松答应,随却与正耀碰杯,或对论天下大局,或平聊闲话,特此待遇,力挽耀留事玄武,耀再力拒,席散速回。
朴正耀回天史国见嘉清皇帝,先是详言前事,唯不提桓宗留己不得,起图杀之心,然后唤随身摆出九曲皎龙阵阵图,曰:“此阵为杨坝所创,天下皆知,然未曾与我阵较量,但十多年来未曾破解,我之所能破此阵,是桓宗卖个阵法予我,此阵暗藏玄机,非铁骑不可破,来日斗阵,必见变阵之法。”
却说桓宗因没人能破九曲皎龙阵,孤独求败,见当日正耀以三百步兵破此阵第一变,便知正耀非俗,又是相知,心里想道:”天史有此人相佐,不可早图。”想着,内心深处的善与恶、正与邪、阴与阳不断在博斗,杀还是不杀?好让他难受,感觉思绪从没如此混乱过,敬畏又愉悦,不觉酒甘,提杯对饮,酒醉而睡,次日方醒,得知正耀早回,貌似有几分悔意,但又说不清道不明,就算正耀再回来,他还是不知是杀还是放,因为他始终没弄明白正耀究竟是他的心腹还是心病,正低头沉思着,其名将单寒进曰:”久不曾见霸主如此酒醉,今日何故?”
桓宗曰:“遇知己耶!”
寒曰:”昨日为何佯败?”
桓宗曰:“此是我卖个阵法予子阳,来日斗阵,必让他刮目相看。”
寒曰:”霸主真皎龙耳,深不可测耶。”
桓宗曰:”知我者,子阳耶,夸我者,单寒耶。我若得子阳,何愁于天下!”
桓宗随却升账商议撤兵之事,其文官柯道南阻曰:”不可。嘉清乃仁义之师,若他亲征,所到之处,民必咐和,久不能破,我军必兵钝粮尽,必败啊!至少水军不能撤,若退至五十里处,其河道两岸峭壁,若有危难,不能呼应,必贻!”
桓宗曰:”灭天史,陆兵足矣,再之我已答应嘉清退兵,岂可出尔反尔?好让天下笑话。”
桓宗不听柯道南所劝,令水军退五十里,陆兵退至唐宝平原以西百里处扎营,留少量兵力看守唐宝国都。
嘉清皇帝闻桓宗大帝准许其要求,心有喜色,加快军队前进,三月中旬越过灵河,然后派兵看守水路,以免两路夹击,初夏兵至唐宝平原以东百里处下寨,形成两军对峙之势,以待下令激战。
正是:龙虎交手在今时,此次大战千古无。归王归霸看天意,民心慌慌盼早图。
《厚黑天下》独家发布于 时代中文网,本站提供《厚黑天下》最新章节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