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天史兵马越过灵河,与西兵于唐宝平原对圆,桓宗与嘉清各领数骑将帅出列答话,桓宗曰:“天下大乱只因你我同在,今日必了断,还天下一个太平,故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只能存其一。”
嘉清曰:“为何必要失其一,就不能合为一?如此对你、对我、对天下万民皆是一桩美事,岂不更好?”
桓宗曰:“咋合为一?”
嘉清曰:“可拈阄儿,赢家先治,次年转交,如此轮流,共管天下。
桓宗大笑曰:“真是天大笑话,国家大事,岂可当儿戏?
嘉清曰:“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当前灾难。”
桓宗曰:“灾难免不了,但可化大灾为小灾。”
嘉清曰:“洗耳恭听。”
桓宗曰:“以实力较量。来个阵、将、卒比较,三者两胜为赢,输者拱手相让。
嘉清曰:“同意!只是怕你输了会变卦,如何是好?
桓宗曰:“君子一言九鼎,却使反悔也会兑现前言。”
嘉清曰:“可阵、将、卒咋比?”
桓宗曰:“卒比…各挑先锋兵一千,将比…只挑一人,至于阵比…我布一个十万人阵势,让你五万兵去破,能破为赢,被掳为输。”
嘉清曰:“卒比…为减少伤亡,可降至十人,将比…合适,至于阵比…不如我摆一个十万人阵势,让你十万精兵去破,能破为赢,不能破为输。
桓宗曰:“既如此,卒比…定为一百,阵比…你我各设一阵,然后以同等兵力去破,能破为赢,不能破为输。就这样,准则比,不准则战,不许再讨价还价。”
嘉清曰:“来吧!”
计议已定,各主勒马回列,边挑选强将猛卒边鼓吹士气,两边喊声鼓鸣惊动地吓破天,紧张与激动同在,两边都有迷信者在默默地祈祷,东方念如来,西方念耶稣,都盼着借助神灵一臂之力,成就胜利的荣光。
挑选已定,按编制校准,每十个先锋兵中就有一个是队长,而只有队长能骑马,故各军百人中,十人是铁骑,九十人是步兵,他们都是先锋队里的精英,一个来自飞虎队,一个来自猛龙队,个个抖擞精神,竖起虎威,看样子,甭提人高马大,武艺精湛更不用说,兵器模样亦百出,有使蛇矛的、有执长枪的、有挥铁雷的、有擒月刀的,多不胜举,激战却将开幕之际,休话休题,且看第一回合谁胜谁负?
瞧!这场赛战多精彩啊!多激动人心啊!个个拼命死战,特别是西兵,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幸好东兵个个好身手,说白了,一身是武艺,看看那个东兵,真是聪明绝顶,以力借力,四两抜千斤,把那个西兵抛飞于马下,并挨了一刀,还差点被马踩死,幸好西兵善于马上,又正好是自己的部下,于是那个西兵队长身子一斜就把马扳倒。你有所不知,在先锋部队里,甭提队长对他的部下有多怜爱、部下对队长有多珍惜,简直就是手脚关系,感情相当丰厚,因为他们都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将帅总是把最危险最艰难的时机放在他们身上,若不凝聚在一起形成强大的战斗力,随时丧失性命,便也不会形成开路的作用。妈呀!说跑偏了,我不应该说那么多废话,还是先看看战况如何吧!西兵铁骑死一伤六,那死者正是刚才为救部下落马被东兵一枪刺中左胸而死,而步兵惨了,死四十八伤二十六,东兵呢?铁骑死三伤五,步兵死三十一伤三十二,其实有许多还没死,还在流血叹气,我报他们死了,因为他们已经接近死亡的临界线,生死以分妙而论,罪过啊!怎样才能分出胜负呢?直到最后一人吗?正是如此,现在西极步兵几乎覆灭了,而铁骑又四死全伤,其中有一个也像刚才那个西兵队长一样,为救部下而牺牲。东兵情况正好与西兵相反,铁骑几乎战亡,只剩一骑,还带重伤,而步兵十又去其四,余下的亦全带伤,为对付西兵铁骑,东极步兵列成阵势,待西兵战马一冲过来就把它拌倒,然后五七个围攻,刺成蜂窝,但也免不了会被捅死两三,战到最后,西极只剩下一个铁骑,又人困马贬,被三个东极步兵剁成肉酱,其中他也刺死一个,这才叫同归于尽。现在来宣布一下最后结果…东兵以两个生还者胜出。如此说来,西极飞虎神威不复存在,至少受了致命性的打击,大伤元气与士志。众人皆知,先锋兵在军队里的地位有多高,兵法曰:“兵者,无粮食则亡,无先锋刚亡。”可见先锋兵在军队里与粮食同等重要。
桓宗看后很愤怒、很悲伤、很惊讶;愤怒的是飞虎队不敌猛龙队、悲伤的是飞虎精英皆战亡、惊讶的是对手有如此精锐的部队,真是低估了敌人,想想都胆怯,但现在来不及反悔,况且也未必会输掉这场战事,且看下一个回合…将比。
东兵挑张南,西兵挑单寒,一个骑赤兔,一个坐黑驹,一个使偃月刀,一个执双股剑,在鼓声的伴随下纵马驰骋,甚是激烈,战了几十回不分胜负,单寒心下想道:“硬战不胜,可使拖刀计。”于卖个破绽予张南,佯败拖刀而走,张南杀的性起,紧急追来,被单寒回马拖起偃月刀向张南后背砍去,幸好张南眼精手快用剑挡住,两人又战了几十回不分胜负,马疲人不困,越杀越起劲,于是换了马又复战,桓寒看后很焦急也很紧张,因为若单寒输了,战局全败,这对他来说无非是天大的耻辱。于是拍拍单寒肩膀算是加加油。换了战马后情况就不同了,单寒依然是骏马一匹,张南虽然也是千里马,但这匹千里马却因在对抗中丢了铁蹄,导致张南被单寒一刀斩于马下。
两军一比一平局,让桓宗心里平静了许多,而嘉清很伤感也很生气,伤感的是张南是他的心爱腹将,并且两人感情也很深厚,生气的是不知该责怪张南还是那匹马,但已不起作用,后悔的滋味正如同拉屎后穿上裤子方忆起没擦屁股。比了卒和将之后,天快黑了,只好明日再比阵。
桓宗回营后很是忧愁,因为失了百名先锋精英,大挫锐气,刀尖无以往锋利,单寒同样伤心,因为百名精英都是他部下,于是两人边饮酒边商议破阵与布阵之道,讨论到天明。而嘉清与正耀也边煮酒边研究破九曲皎龙阵之法,也讨论到黎明方休。
初夏的早晨异样清新,红红的火球高挂树梢之上,平平的草原水珠依然未干,但两军兵马早来到战场,划破荒野的宁静,踩埋春季的长草,开始新一轮的激战。先是嘉清布下十万人大阵让桓宗破,布的是何阵呢?不是别阵,正是他们老祖先传下最深奥的阴阳八卦阵,其阵法五花八门,让人分不清东西南北,单寒领着部下在阵内东窜西闯,压根儿也没摸清哪个是出门,更别提破阵之法,正耀在战车上摇着军旗,阵脚越来越小,最后把单寒围于垓心,束手就擒。桓宗看了大惊,危难之中心生一计,布了个百万人超级大阵,其中有三十万是乌合之众,都在阵尾,而嘉清只有六十七万兵,无奈之下也只好一博,斗了半天,眼看阵脚渐乱,突然甘麦引三千铁骑绕过阵营直取嘉清,东兵听知大惊,只好撤回护驾,这场赛战就这样不欢而散。
正是:胜负马待可分明,西兵使诈赛事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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