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东兵听知国主有难,不敢恋战,且战且退,而甘麦那三千铁骑被欧阳淳部下拦截,但铁骑能左冲右突,根本抵不住,国主护身看情况不妙,只好与嘉清往小路撤退,两军形成大规模的混战,东兵看国主不在,士气一落千丈,个个妖妖而跳,不说被杀死的,就是互相践踏死的就数无胜数。西兵边赶边杀,杀到天黑才回营。桓宗虽然也损了不少兵马,但总的来说依然是一场伟大的胜利,于是大摆酒肉庆贺,大赏将领甘麦急中生智,解兵败之难,反为大胜,故遂封为路虎将军,总管铁骑。柯道南看大家纵酒过度,进曰:“东兵未灭,胜负未分,大战在将前,不宜大醉,需防东兵偷击,因为东兵狡猾。”
桓宗正喝得酒甘,曰:“东兵大败,岂敢复来?”断不听道南所劝,与众将尽兴酒肉之乐。
嘉清回营清点兵马时发现折了二十多万人,一恕之下拍桌而起,曰:“今晚谁敢偷击西营,可赏两万铁骑。”
右出一将,视之,原来是欧阳淳,曰:“某愿往。”
孔孟出曰:“不需两万,一万足矣。”
这明摆是来争功的,如此好的机会怎能外流?于是欧阳淳曰:“不需一万,五千足矣。”
孔孟曰:“不需五千,三千就可搅他个地覆天翻,并保证不失一骑一卒。”
欧阳淳曰:“军中无戏言,你拿什么保证?”
孔孟曰:“拿人头保证,愿立下军令状。”
嘉清曰:“我倒要看你脖子牢不牢?”
正是:
嘉清兵败恨未停,
桓宗得意纵酒肉。
孔孟立下军令状,
今夜有戏在西营。
于是嘉清给孔孟发了军令状,孔孟领了军令状与三千铁骑后作了动员,凌晨一点出发,来到西营时发现西营一点动静都没有,营账也都熄火,孔孟看后异常心慌,一点底儿都没有,不说不失一骑一卒,就连全军覆没也保不准,因为这种情况最值得怀疑敌人埋了伏兵,但既立下军令状,也只好冒险去探一探,于是先引千骑杀入,西兵无防备,故如入无人之境,后面的也随之杀入,到处放火,边杀边跑,烧了三十里营寨,战到天明就回,回来清点军马时果不损一骑一卒,嘉清大喜,封孔孟为平西将军、千里亭候。
当夜桓宗大醉,早起召集军马清点时,发现折六七万将卒,又逃十七八万乌合之众,还烧了不少粮草,非常愤怒,正当起兵讨伐东兵时,快马飞报曰:“东兵大军已撤,往唐宝国都河湄方向奔,只留十数万守营。”
桓宗大惊,立马派甘麦引三万铁骑抄小路西驰河湄,账下谋巨陶毕曰:“小路需经蓝雀羊肠小道,若有埋伏,必危!不如踏过平原,往大路西进。”
桓宗曰:“若东兵占领河湄,死守囗岸,甭说何时能进兵天史,就连拿下河湄亦不知何年何月。”
桓宗不听陶毕所劝,令甘麦领三万铁骑先往河湄死守,大军随后进发,向唐宝平原踏迈,当来到东兵旧营时,发现东兵后撤,退至鸿沟以东,建起堡垒,桓宗很吃惊,感觉东兵似神,一夜之间做了很多事,真不可思议。但依不足为惧,堡垒新建,一点也不牢固,几个火药就能炸平。虽四百年前火药为东方人所发明,但经几百年的进化,已为西方所用,并成为西方人的强项。
却说西兵水军将帅包龙扎守南定国都禅城,本来就对水军的撤退很不满意,进劝了两次,都被桓宗截下来,今又听得东兵派水军拦守河道,更让他担忧,于是亲身离开禅城,引随骑北上唐宝进言桓宗,桓宗曰:“今决战不成,只好守战或攻战,今南定乖宁,你且好守,不得出乱子,守好南定亦是一等功劳。”包龙无奈,只好引随骑怏怏而回。
桓宗炸毁东兵堡垒,越过鸿沟,迈过平原,发现小山前又挖了鸿沟建了堡垒,桓宗怒曰:“铲平鸿沟堡垒,全军迅速前进,必于七日内赶到河湄。”
话分两头,却说甘麦引三万铁骑来到蓝雀道,山危峰险,异样宁静,充满杀机,心下忐忑不安,不敢前进,命手下领数骑先行探路,回报曰:“前路无殃,可全速前进。”甘麦还是不放心,亲自前往仰察,一看无恙,越看越不对劲,但又不得不前进,因为这是君命。西方可不像东方一样“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们对君命那是绝对的服从,故只好一博。于是甘麦命手下飞速前进,到蓝雀道末段时突然停下来,因为前面有数骑,谁呢?原来是孔孟及部下,孟曰:“甘将军!军师让我在此恭候你多时了。”甘麦知中计了,来不及答话,直接冲过去,突然山顶木石倾盆大雨,火球滚滚而下,势大且险,有烧死的、有砸死的、有相残死的。甘麦无奈,只好往后撤,可是后面也箭如雨下,根本逃不掉,故西兵三万铁骑全军覆没,甘麦左臂中箭,引数骑沿石岩边缘逃亡,东兵不曾损一骑一卒,还捡了数千匹战马,大获全胜。
嘉清也占领唐宝国都河湄,派军师朴正耀领五万铁骑、二十万步兵、六千辆战车守住大路防挡西兵进犯,桓宗兵马至,出曰:“子阳真神人耶!破我百万九曲皎龙阵、灭我三万铁骑、还趁我不备,拿下河湄。”
正耀曰:“自古东方圣杰辈出,车载斗量,我只算个下流小辈,岂敢冒犯“神人”之名?遭天下嘲笑?大帝言重耶!”
桓宗曰:“我真后悔当初不杀你,杀了你,剩下就是我的天下了。”
正耀曰:“大帝自恋了,把天下看得只有一个手掌大,其实大着呢!”
两人聊了半天,也不见得开战,直到黄昏,两军正欲扎营造饭休息,突然桓宗后院起火,军队大乱,正耀趁机打劫,杀桓宗个金甲遍地,抱头鼠窜,逃往沙蒙国都夜奔。嘉清占领唐宝,然后又命正耀南下禅城灭包龙,包龙抵敌不住,二十万水军又救不得,反赶退百余里,还损了不少人马,无奈之下,包龙只好弃城向沙蒙逃亡。
嘉清拿下唐宝与南定,陌姓无不欢呼,十里长街迎接。
却说桓宗后院起火,并非自乱阵脚,而是正耀早有安排,先命两千铁骑北上绕过蓝雀羊肠小道,又命三千步兵备好火箭伏于南山低谷之处,两军合兵偷击西兵后军,烧杀粮草军马,边杀边喊:“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西兵听了,不知东兵人马多少,心下大慌,阵脚大乱,特别是乌合之众,未战而逃。
正是:
桓宗性傲未听劝,失了南定又折兵。
自食苦果走沙蒙,有人歌唱亡国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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