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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高中记忆

书名:行长的隐秘情事 作者:兰考的大爷 更新时间:2016-07-20 05:00 字数:6402

    青春母校是考城县五中。这所中学不在县城,位于红庙乡,县教育局统编为第五中学。五中离红庙集镇还有三公里,在郭庄旁边。原来是一个沙堆荒地,前面是一个几万亩大的水坑湿地,长满了芦苇野草,各种野鸟翻飞,鱼肥虾美。有水有草有鸟,今天来看来绝对是一个很美的旅游圣地,对青春他们这些学生来说,这个地方无疑是一个劳改场。

    学生们每次回家来校,从考城县到张君墓的柏油马路下来,要走三四公里的土路才能穿过那块湿地。那条土路好天坑坑洼洼,汤汤水水,没有一点儿平整结实的路面。如果下点雨雪,路基本被水埋没,不通车,几乎不能行人。这苦了五中的学生们,他们没吃没喝必须回家,只能几个人做伴儿,卷起裤腿儿趟着泥水,逃难一样回去。

    学生基本上是一个星期回家一次,换洗衣服,从家背粮食和馍,这是他们一周吃的食品。五中有学生食堂,学生们从家捎带的粮食换成饭票。学校规定一斤麦子换八两馍票,一斤玉米换一斤馍票。学校食堂的司务长是青春同班同学王声的父亲,一个又瘦又高,不苟言笑的男人。

    每次收学生交来的麦子都会压称,你带50斤麦子给你称出48斤算是大面子的人。称完称还要挑剔你麦子的好坏,麦子潮湿有虫儿或者颗粒不饱满,影响出粉儿率,他总能找出毛病扣几斤馍票。食堂做出的馒头说是二两一个,学生们都说绝对不够,谁也不敢站出来较真儿。这样里里外外克扣,60斤麦子吃到学生肚里40斤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后来王声高中毕业回家因为和邻居发生纠纷,把人捅死后亡命天涯,被公安局缉拿归案后执行死刑。有学生说是恶有恶报,这话不是当着众人的面说的,是没事私下嘀咕着说的,别的人听不见。

    学校食堂做的白面卷子不管斤两够不够数,味儿道却是很地道。青春每次吃四五个卷子才能垫底,放开肚皮吃七八个不在话下。不光是青春一个人,几乎所有的学生吃白面馒头都是这个饭量。家长和学生心里都算一本账,一个卷子2两,七八个卷子就是一斤半的饭票。

    按照这个吃饭的标准,一个学生一年要带一千多斤小麦才能保证肚子不挨饿。那个年代一家要拿出一千多斤小麦,可以说全县没有一个家庭能有这么多的麦子拿出来供应学生。青春的那位同班同学王声除外,他爹当学校的司务长,他从来没有带过粮食,没有饭票去到老爹那里拿就行了,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一些和他关系好的同学还可以通过他到司务长那里暂时借一些。

    学生们不会这样心甘情愿的吃亏,也不想奢侈,便自已想办法贴补一下伙食,尽可能的少从家拿那点儿本来就不多的粮食。最常见的就是从家里带馍带地瓜。

    每到周日下午,学校归校的学生们带着馍篮子和馍兜子,里面是窝头卷子馒头芋头萝卜五光十色的食品,学生宿舍里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馍篮子,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

    每周前三天要赶快吃完自己从家带来的食品,要不然馍可能就馊了。特别是夏秋天,天气温度高,宿舍里的食品坏的快,学生们知道家里大人从嘴里省出这篮子馍不容易,就是馊了也舍不得扔掉,热一热照样儿吃到肚子里。青春对吃这种发馊的馍刻骨铭心,一直到今天也忘不掉那种怪味儿,掰开后扯出很多很长的白丝儿,像掰断的莲藕一样。

    后来青春从不吃拔丝苹果芋头,看到那些用筷子夹起一块儿就拉出来很多很长的白丝儿的美味佳肴,他却条件反射开始恶心反胃。

    高中最苦的生活儿还是学习。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背英语背历史被地理,上午下午三堂课满堂灌,晚上写数学物理化学作业直到九点晚自习结束,周有周考,月有月考,期中有考期末有考,把人考的晕头转向,神经衰弱。

    老师们不知道能拿多少奖金,反正有使不完的劲儿挥霍不了的精力。班主任曹老师,那位胖胖的,说话慢慢的中等个头的中年人也不知道那么大的精力,每天打了鸡血一样,他担任三个毕业班的七八节课,每天备课批改作业,不知道有多少事儿要忙,可他每天早上和学生一起床,监督学生早自习,晚上陪着学生晚自习,还要和那些早退的迟到的调皮捣蛋的学生斗智斗勇,为班里鸡毛蒜皮的难事儿想辙儿。

    青春和曹老师的较量是从一次迟到开始的。

    周日下午五点,是学生归校报到的时间,各个班的班主任老师点名。青春上高中两年了,还没有迟到过。他的这次迟到,闹出了好多事儿来。

    那天,曹老师叫了三遍文青春的名字,下面也没有人答应。曹老师很生气。高三五班是学校的重点班,学生都是本校的尖子生,从来没有过学生不按时到校的事情发生。

    曹老师问:“文青春来没来学校?”

    曹老师是想给大家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如果有学生下面说来了。外出办事儿或上厕所了,只要有个合适的理由就算过去了,事后再找青春问一问具体什么原因就行。班长黄爱叶对青春有意见,因为她的课本和作业本后面常常被人撕掉,有人告诉她是青春的干的,被他撕掉当擦屁股纸了。看到青春没有报到,黄爱叶马上抓住这个最佳机会报仇雪恨:“曹老师,文青春还没有来,一直没有见他的影儿。”

    曹老师名也不点了,生气的说:“这个文青春太不像话了,学校学习这么紧张,他居然敢迟到不来。他以为学校是旅店,想什么时间来就什么时间来,想什么时间走就什么时间走,来去自由。这里是学校,是我们考城县堂堂的第五高级中学,是有校规校纪的地方,我们不能容忍这种自由散漫的作风在这里蔓延,决不能因为一粒老鼠屎毁了一锅汤。呆一会儿文青春过来,你们班里先开个会,对他进行批评教育,然后把情况汇报给我,等着老师对他的处理。这次我们要狠狠的处理他,杀一儆百。”

    曹老师对文青春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这个学生学习始终是班里的前几名,聪明伶俐,活泼可爱。这样的学生最后肯定能考上个好大学,有个好工作,属于是让老师自豪得意的学生,这样的学生平时也让老师头疼,因为学习好的学生性格也活泼,是个刺儿头,像个刺猬一样浑身是刺儿,不好管不让管。曹老师带毕业班五六年了,对每一种学生都非常了解。

    啥样的学生用什么办法对付,他心理有数。别看他点名的事后故作严肃的说要严肃处理,其实都是虚张声势,做样子给别的同学看。曹老师不会因为这点事儿把一个好苗子给给毁了。你要知道班里一个学生考上重点大学,曹老师多拿好几百块的奖金,年底评优秀老师也是很重要的业绩砝码,曹老师才不干那种自己挖坑埋自己的傻事儿哪。

    曹老师没有了台阶下,扭头回了办公室。

    青春真不给曹老师面子,直到上晚自习,他也没有到学校报到。八点多后,黄爱叶跑到曹老师办公室,告诉老师文青春还没有来。

    曹老师说:“你先回去,文青春已经来了,我现在正要去找他。回去后不要和其他同学说这事儿了。”

    二

    在黄爱叶找老师告状的时候,青春正和几个孬儿蛋美滋滋的吃偷来的甜瓜。

    中午,青春在返校必经的路上,邻村几个孬二蛋在挖坑设陷阱,一下就把青春给收拾了。

    青春当时正在想着怎么去叫四花,自顾狠劲儿蹬车,绝对没有想到会有人暗算他。他看到前面的一堆新土堆在路上,本能的绕过去。看看没有事,车子又回到小路中间继续前行。不远处又看到两个草篮子放在路两边,他无法选择的从两个篮子中间冲过去。

    在驶过篮子的两秒钟后,其实也就是一秒多钟的时间,他的自行车前轮突然没有了,像是掉进了深渊一样。车轮陷入地平面以下,死死的卡在坑里。巨大的惯性让他从自行车上飞了下来,如体操运动员李宁从单杠上360度大循环下来的动作一样,潇洒,飘逸。

    不过,他没有站住,而是直挺挺的仰面倒在路上。这个优美的动作让人意想不到,更让人瞠目结舌。在他重重摔倒在地上的同时,车座后面馍篮子里盛的窝窝头、书本也似乎想看看这个热闹场面,争先恐后的从篮子里钻出来,在地上不停的饶着圈打滚撒欢,犹如天女撒花一般。

    旁边的玉米地里开始有人狂笑不知,一个人得意洋洋的说:“二歪,你看这个家伙单双杆水平真高,世界级的,给我们免费表演哪。”

    另一个人道:“琉璃哥,这小子像李宁啊,不过不是拿金牌,而是摔的利索。”

    一个叫铁棍的孩子从玉米地里跳出来,又蹦又跳:“猪啊羊啊送到哪里去,送给咱亲人解放军。唉嗨唉嗨呦,唉嗨唉嗨呦,送给咱亲人解呀放军。”

    文青春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对于自己摔倒在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当他听到几个人幸灾乐祸说笑时,哭着从地上翻身爬起来。他边哭边骂:“你妈的,你们几个小王八蛋坑死我了,看我不收拾你们。”

    青春哭着张望,看到几个人的得意和猖狂。几个人显然还没有他年龄大,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屁孩,居然敢这样戏怒他,一下子就把青春的火儿给激出来了。他气冲冲的扑上来就要揍他们,那几个孩子仗着人多,一起围了上来和青春对着干。

    五个人在路边扭打在一起。青春正在气头上,刚开始是勇猛无比,时间一长,青春就不行了。一人难敌四手,恶虎不斗群狼。四个人围着他拳打脚踢,青春是四面转圈招架,到处挨打,顾头不顾腚。那场面绝对不象现在电影里男主角那样,武功高强,对付几十上百个地痞流氓不费吹灰之力。青春是越打手越软,越打越无力,最后几个人压在地下,哭爹叫娘的叫唤。

    路上过来几个行人,把他们拉开了。有一个人认识你青春,对几个孬二蛋说:“琉璃头,你们几个小心点,这是老何庄大表姑家的孩子,他舅可是园艺场派出所的刘援朝。”

    这个叫琉璃头的是个头,他们上个月刚领教了园艺场派出所的厉害。几个人去偷苹果的时候,被刘援朝抓住了,关在屋里。幸亏爹娘去找大表姑,也就是青春的妈尹秋叶,才算放出来。琉璃想:“今后还想去园艺场剜草,尤其是不一定什么时候把握不住自己,顺便偷点苹果葡萄什么的,要是再让派出所的人抓住,大姑可就不会给打自己儿子的孬儿蛋帮忙了,没有这么硬的关系可找,后果多么严重。”想到这儿,他心里直后怕。

    琉璃头马上多云转晴天,给青春赔情道歉:“哎呀,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哥们儿咋打起来了。”

    他拉住青春的手,拍着膀子说:“我们真的不知道是你,老表。以前,我们都在学校上学,互相没见过面。都怪我。哥,你骂我,你打我,随你的便,我不动手,也不还手。要动一动是憋孙,”

    其他几个人也附和道:“是啊,不知道是老表,要知道是你,小舅子才坑你哪,真对不起。”几个人一直给青春说好话。那个哥叫的真让人肉麻。最后商量,回家给青春再做一锅馍带走。

    回到家,琉璃头编了个谎话,说是老军营大姑家的老表上学没有馍了,要往学校带馍,正好他碰上了,带回了家。老妈知道上次派出所抓住琉璃头偷苹果的事儿,没有一点怀疑的做了一锅玉米面窝窝头,装在青春的篮子里。为了将功补过,琉璃几个人争着要去送青春到学校。

    月色下,细风中,五个刚才还打的一身泥土一身汗的家伙,如今亲如兄弟般的说说笑笑骑车去县城一中。

    三

    走了一会儿,二歪头说:“琉璃哥,我现在是又渴又累又饿,一步都骑不动了。”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感到个个肚里咕咕乱叫。几个人中午吃的饭,下午打架打了半天,到现在一口饭一口水都没有进肚,不饿才怪哪。

    路过一个瓜园子的时候,琉璃说:“同志们哪,我们现在有吃的了。看到路边的那个瓜棚没有,现在看瓜的人肯定是老头老太太,这个地儿比较背,一般没有人来。咱们去偷瓜吃,敢不敢?”

    铁棍道:“这个地儿的人我们不熟,万一抓住了,连个熟人说清都找不到。碰到个二俅货,把我们打死到这儿家里人都不知道,还是不去吧。”

    琉璃很生气:“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一会儿谁不去,我们偷来的瓜没有份儿啊。老规矩,除了为民在这儿看车,其他人分头行动。二歪头去瓜棚子哪儿看有没有人,有了就大声和他们拉呱。我们三个去地里摸瓜。要熟的,不要生的。谁要摸到生的带回来自己吃。”

    青春年龄最大,胆儿最小。他是学生,一直在学校读书,偷瓜摸枣儿的事儿没有干过,一点经验没有。夜里摸瓜,月高星稀,四周都是庄稼,风一吹呼呼啦啦响,挺瘆人的。

    青春问琉璃:“这甜瓜那个熟那个生,白天我都分不清,夜里更分不出来了,跟我说咋分出来生瓜熟瓜啊。”

    琉璃道:“夜里摸瓜看不到,就在瓜地轻轻打滚,有瓜就会咯到你的身体。要大的不要小个的,熟不熟一闻味儿就知道,有香味的就是熟的,没有香味的不要。”

    他对其他几个人分工:“二歪头能说会道,嘴皮子利落,你快去瓜棚搅合事。我和青春、铁棍从另一面绕过一片玉米地,摸到瓜地的另一边偷瓜。”

    从玉米地里走了一段时间了,就听到二歪头不紧不慢走到瓜棚子前大声喊:“有人没有?看瓜的跑哪去了?”

    看瓜的是个老头,正在瓜棚里面吃饭。听到有人喊,就问:“谁呀,黑灯瞎火的瞎叫唤啥,跟招魂一样?”

    二歪头马上一本正经:“大爷,是我,三孩儿。”

    在江东农村,排行老三的男孩子一般就叫三孩儿。老头不清楚是谁:“谁家的三孩儿啊?”

    二歪头回答:“村西头的耿四儿家的。”

    二歪头的随机应变能力让他们都很非常佩服。这个瓜地是五爷庙村的,而五爷庙姓耿的是大户人家,叫耿四儿的不止一个。老人没有怀疑:“你有啥事啊,三小儿?”

    二歪头道:“大爷,给俺弄个瓜吃呗。”

    老人说:“你真会找时候来吃瓜。我刚从地里摸出来两个红到皮,你就来了,是不是闻着香味过来的呀?”

    二歪头大笑起来:“大爷,还是你心疼你老侄子。我一来你就把瓜摘好了。放心,我不贪,只吃一个,另一个你留着您老儿吃。”

    两个人聊着天,吃着瓜,二歪头故意弄的瓜秧子沙沙作晌。琉璃三个人饶道到了另一边摸进瓜地。琉璃轻轻一拧身子,就从腰下摸出两个王海瓜出来。他闻一闻,用手拿瓜叶擦一擦,摘都不摘,连着瓜秧子啃了起来。那个香味儿,直钻鼻子,青春在他后面几米远都闻到了。

    琉璃吃完一个,脱下白棉布背心,打个结,把摸到的熟瓜装了进去。铁棍看到也这样做。青春在后面是腿打颤,嘴哆嗦,心突突的要跳出来的样子。做贼心虚是啥滋味,这个时候他心里是最清楚了。青春看着琉璃在里面吃瓜摸瓜,想进去,又不敢,只好猫在瓜地边上乱摸一通。农村种瓜有个习惯,为了防止别人偷,就把地黄瓜一类不好吃的菜瓜种到地边上。青春在地边只能摸几根胳膊粗的地黄瓜抱在怀里。

    不大一会儿,琉璃和铁棍就把背心装满了,他们俩左手掂着背心布袋,右手还抱着几个瓜,弓着腰轻手轻脚往玉米地跑。青春还想进去摸第甜瓜哪,一看他们溜走了,心理害怕,猛的站起来就跑。这个声音太大,惊动了看瓜的老头,大声喊:“谁呀?那个龟孙在哪里啊?”

    二歪头看到我们跑了,一转身悄声跑出了瓜地,老头儿这才突然明白上当受骗。他也不追这边的三个人了,知道这些人钻进玉米地里也找不到,更怕偷瓜的人多势众,追上也沾不了便宜。他扭过头就追二歪头一个人。一边追一边骂:“你这个孬孙,你不得好死。我好心好意请你吃瓜,你却是个小偷,你别跑,看我抓住不打死你。”

    二歪头才十五六岁,正是跑不死的年龄,老头那是他的对手。他跑一阵就停下来,然后回过身大声骂:“你个老杂毛,追我啊,气死你个老鳖一。追啊,你追啊。追上我我叫你爹,追不上我,你叫我爹。”

    老头追了几百米,看到没有啥希望,也怕再有人去瓜地偷瓜,到时候两头都顾不上,损失更大,只得骂骂咧咧回去了。

    回到自行车旁,几个人都是浑身汗水,衣服都湿透了,可很高兴,嘿嘿的低声笑着。顾不上洗了,就用自己的背心擦一擦,准备吃大吃一顿,琉璃做个停的手势:“这个地方离瓜地比较近,不安全。刚才我们又骂又跑的,动静那么大,村里民兵要是听到后出来出来,正好是鸡窝里逮王八,鱼篓里摸抓鱼,一逮一个准,那样就麻烦了。往前走,到前面有灯光的地方,说不定县城附近有卖瓜的地方,在那里吃瓜最合适。我们在那里放开肚皮吃,就说是买的瓜,天王老子来了我们都不怕。”

    几个人一共偷了21个瓜,除掉青春偷的四根地黄瓜,还有17个。金龙偷的最多,共八个。铁棍是六个。最神奇的是二歪头,他顺手弄来三个又香又甜的面瓜,最大的一个象个狗头,有二斤多。

    “二歪头,你怎么偷来的?”

    二歪头说:“在瓜棚里我一边吃瓜,一边四下留意观看,看到瓜棚子外的空地上有几个瓜,看瓜的老头给我的瓜也是从那里拿的,我就知道都是熟瓜。聊天的时候,我偷偷用脚推在路上,刚才顺带着捡回来了。”

    青春道:“真牛逼。我心里跳的厉害,不敢进去。我们这是犯法,明天公安局的不会来抓我们吧。”

    琉璃说:“瓜果梨枣,吃完拉到。这些东西种了就是吃的,犯啥法,别说是公安局,就是县长拿我们也没有办法。走,上路。”

    二歪头说:“还有几个甜瓜没有吃完,扔了怪可惜的。”

    青春道:“扔了?你缺心眼吧。脱了衣服把它装进去,拿到学校给曹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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