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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稀里糊涂爱上你

书名:行长的隐秘情事 作者:兰考的大爷 更新时间:2016-07-20 05:00 字数:7612

    周一,向军没有来校。曹老师很着急,派青春去他家找人,在路上碰到李冬梅。

    “向军今天咋没有去上学?”

    李冬梅说,“我正在找他。昨天他和我妈蹩了几句嘴,我们以为他回了学校。”

    青春说:“没有,曹老师派我到你家里问情况。”

    李冬梅道:“他到现在没有回家,几个初中的同学家也没有。我爸我妈急死了,到处找找不到。走吧,你陪我去到我的女同学家,去看看在不在她家。”

    青春问李冬梅:“这几天向军象丢了魂似的,没有精神没有力气,他咋了?”

    “你们是好朋友,你还不知道他的那点儿心思?”

    青春说:“我知道他谈个女朋友叫什么云,不是因为这个吧。”

    李冬梅说:“就是因为她。王梦云和我是同学,人挺疯的。向军却偏和她好上了,说要在春节定婚,让我妈找媒人上门提亲。我妈不同意,她想让向军考上大学后找个吃商品粮的媳妇,最好在城里安家。向军娶了王梦云,只能在家种地了,昨天就是因为这个和我妈吵的架。”

    “我说向军那个难受劲儿。现在是婚姻自由,人家又是两厢情愿的,你父母怎么还是这样的老脑筋。”

    李冬梅说:“我这个同学我最了解,你不知道。她在我们镇上名气很大,名声特别不好。娶了她,我们一家人都抬不起头来。而且,我感到她还是个灾星,和谁好谁就有灾有难,我们家向军和她好上了,说不定以后会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

    “你年纪轻轻的还迷信这个?”

    “这不是迷信,这是科学。有的男人和女人命硬,就要相克,在一起就生病,分开就好了,真邪性。”

    “咱俩就是相克的命,和你在一起特别感到不舒服,你信不信?”

    李冬梅莞儿一笑说:“德性吧,你。我这个大美女天生的好命,不会克男人,只会帮男人发家致富。”

    “真的?你这么好的命,看谁有这个福气娶你吧,恐怕还没有这个福气人,到时候别嫁不去出。”

    李冬梅说:“别担心本姑娘没人要,只怕下手晚了抢不到。”

    青春看看她,轻轻的一笑。

    到了王梦云的家,她妈在。看到李冬梅开始唠叨:“冬梅,我们梦云是不是在你家,从昨儿个走了到现在没有回来。”

    李冬梅说:“婶儿,没有,我们向军也不在家,我就是来找他的。”

    梦云的母亲说:“你看这两个孩子,这不是故意掉底吗。该回家不回家,让大人操心。冬梅,回去和你妈好好说说,我们家梦云要个头儿有个头儿,要模样儿有模样儿,和向军挺般配,你们又是同学,大姑姐和兄弟媳妇好处,找个时间两家把亲定了就行了。”

    李冬梅说:“我做不了我父母的主,婶儿。这事儿还是得你们大人商量着办。”

    看青春还发愣,李冬梅瞪了一眼,两个人推着自行车赶紧溜了出来。”

    看看前后没有人,青春停下脚步,对李冬梅说:“曹老师说,以后不要你去学校找我了。昨天找到我,约法三章,你要再去,恐怕就该收拾我了。”

    李冬梅很惊讶:“为啥?我又不是洪水猛兽狐狸精,去学校你们老师也管着。”

    青春道:“你比猛兽还厉害。猛兽至多吃一个人。你去了,让一个学校的老师学生丢了魂儿,没了精神。”

    李冬梅笑道:“切,我有那么厉害吗?只是长的漂亮,打扮的好看点而已。你们曹老师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不让别人吃也算了,还想把葡萄树给连根剜走,啥人哪?”

    青春看了李冬梅一眼,感到很难说通,边想个计策。他凑过来低声说话,很神秘的样子:“冬梅,我给你说个事儿,你不要和别人说。”

    “啥事儿,看你神经兮兮的,跟偷鸡的周扒皮一样。”

    “昨天是农历十月初一,你知道是什么日子?”

    “不知道。我看到很多人去自家祖坟添土烧纸,我和俺妈也去爷奶的坟上去了。”

    青春压低声音道:“昨天是报恩节,其实就是鬼节。家家户户都要给自己过世的老人送纸钱,给他们祖坟添土。我昨天晚上发现,我们校长带着三个毕业班的班主任,在学校门口烧纸磕头,你说怪不怪?”

    李冬梅马上来了兴趣:“奇了怪了,你们老师没有神经病吧,那里也没有他们祖先的坟墓,给谁烧纸。”

    青春声音更低:“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我们学校南门外的那棵槐树上,有个女人吊死到那里了。”

    李冬梅听后抖个激灵,鸡皮疙瘩迅速爬满一身。

    青春讲故事一样给李冬梅介绍,这个女人和我们毕业班的一个男生谈恋爱。男孩子家穷,连窝头吃不上。女孩为了让对象吃饱,从家里拿吃的喝的,送到学校。家里粮食有限,父母不让送。姑娘自己绣花卖钱,到荒滩上割草卖钱买粮食送来。

    实在没有办法,就去别的生产队地窖里偷芋头给对象吃。在她对象毕业的那个夏天,姑娘去偷地里的玉米棒,被看管庄稼的老光棍抓住了,把一个姑娘给毁了。姑娘怀了孕,挺着大肚子还给对象送吃的。可惜,她对象考上大学,再也没有回来找她。那个女人来到学校,在那棵槐树上吊死了。

    女人死后冤魂不散,每年十月初一,都要打扮成一个美女到学校,找男生或者老师要吃的,喝的。男生给了他馍,她全部扔掉。非要和男生亲嘴,说她一辈子连嘴都没有和男人亲过,死的太不值。男生要和她亲了嘴,第二天准会疯掉。

    李冬梅吓得汗毛都竖直了:“你们老师和同学不会把我当成那个女鬼吧?”

    青春道:“怕的就是把你当女鬼,他们很难分清真假。”

    李冬梅说:“以后真不能去学校了。万一有个发神经的男人神经了,赖到我身上,多倒霉。我死了更亏,啥事儿都没有经历过。”

    青春说:“你那么大的人了,还不如你弟弟向军懂的多,经历过的事儿多,多可惜。”

    李冬梅佯装生气的埋怨:“你心里没想啥好事儿,太龌龊了,跟向军一样的坏蛋,烦死你们两个人了。”

    青春赶忙叉开话题:“向军这小子能去哪儿,急死人了。”

    二

    向军的尸体是在三天后发现的,有点腐烂。青春赶到他家的时候,人已经埋进坟里。乡村有规矩,年轻人死了不能进村回家,直接埋了为好。

    向军家乱了套。他妈几次哭断了气,人瘫软成了一滩泥。李冬梅和她的几个姐姐哭成一团。向军的父亲,那位50多岁的男人表情木呐,魂不附体,在旁边只是抽烟。中年丧子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看到这个场面,青春的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李冬梅看到青春,扑在怀里泣不成声:“向军走了,他太没良心了。他不负责任,太小心眼,咋能这样。我没有弟弟了,青春,我没有弟弟了,你说咋办哪?”

    青春说:“冬梅,别哭了,向军没有了,我们心里都非常难过。”

    “我大爷我妈咋办,半道上魅力儿子,他们的天塌了,怎么活下去?”

    “我们一起照顾好叔叔和婶子,好不好?你不要太难过,要不然,没有办法照顾你大爷和你妈了。”

    李冬梅哭着点点头,然后和青春一起去照顾她妈去了。

    李冬梅拽着青春,来到向虹面前,向虹有气无力的说:“青春,向军这个孩子咋这么不懂事,心咋这么狠,他把他的爹娘和几个姐的魂儿都带走了,我们以后怎么活。”

    青春拉向虹的手:“婶儿,不要难过,你要保重身体,如果是这样就把你也连累了。向军不在了,可我们还在,我们会照顾你的。”

    “向军要像你该多好,我要有你这样一个有出息儿子该多好。向军,你把你娘坑苦了。呜呜。我没有儿子了,白发人送了黑发人,我这辈子没有干过坏良心的事儿啊。为啥老天这么作践我啊。呜呜。”

    李冬梅说,我妈一看到你,心里更难受了。来吧,你先到屋里歇一会儿吧。

    青春道:“这个样子我能歇着吗,还是先帮帮忙,不然,我的心里真的不好受。”

    李冬梅说:“你自己照顾自己吧,我顾不上你了。”

    向军是喝敌敌畏死在一个旧窑场里。

    向军和王梦云谈恋爱,已经成为集上公开的秘密。向军几次把王梦云领到学校附近的饭店,喝羊汤,吃烧饼,青春也在场。两个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那个亲热劲儿俨然是一对小夫妻。

    王梦云长的很漂亮,也会穿衣打扮,可青春从心底里不太喜欢她,不是不喜欢她的漂亮和性感,主要是不喜欢她做作的表情,扭捏的姿态,更惧怕她那双会勾人的眼神。

    一个农村未出门儿的姑娘,说话嗲声嗲气,一双眼睛四出放电,让人感到太轻浮,像电影里女特务土匪说话一个样,一看不是正经人。可向军像是吃臭豆腐成癖上瘾,就爱这一口。

    王梦云20岁了,还没有定婚,家里人也挺焦急,四出托人说媒。一些媒婆被说动了,找一些比较远的村庄说媒,和男方说和的差不多了,男方一到集上打听王梦云,左右街坊邻居都会说:“姑娘长的不赖,家里过的也殷实,父母也都通情达理。”说了一大通好话后,话语一转说,这姑娘就是有点“疯”。

    在乡村,说姑娘“疯”不是说她是疯子,而是作风不好的代名词。如果是男女关系太放荡,代名词就是“匪”。如果说那个姑娘匪了,她这一辈子在本地就很难嫁掉了。

    王梦云的婚事就是这样黄的。许多人都以为这个姑娘要在家当一辈子老姑娘,要不然远走高飞到外地找个人家。就连向军的妈都经常为这个姑娘焦急,愁的唉声叹气。李冬梅还几次板着脸说王梦云,让她不要太轻浮,说话办事儿正经规矩点。

    一个偶然的机会,向军和王梦云认识了,这是李冬梅做的一辈子肠子都悔青的事儿。

    尽管王梦云和李冬梅都是集上的人,两个人走动的多一些,向军对王梦云并不是太熟悉。因为王梦云和他姐姐是同学,比向军大几岁。小的时候不愿意和比自己小的孩子一起玩,长大了上学了,男女孩子自然分开,都有自己的小圈子,熟悉的机会也很少了。

    那天,当向军跟着姐姐李冬梅去到王梦云家里去的时候,王梦云看到一个小伙子跟在李冬梅屁股后面,还以为是她男朋友。李冬梅说,我弟弟向军,你不认识。

    王梦云说:“我记得向军是一个留着鼻涕虫的小家伙,几天咋不见都成了一个大小伙子啦?”

    李冬梅看到王梦云这样夸奖自己的弟弟,高兴的不得了:“啥小伙子,傻小子一个,个头长的像个小伙子,人是跟屁虫一个,烦死我了。”

    向军不买帐:“我才不想跟着你,是你叫我保护你。”

    王梦云说:“你烦啥,我都眼红死了,我要是有一个弟弟整天跟着我,多美。看谁敢欺负我。不行的话,让向军给我当弟弟,行不行?”

    李冬梅说:“行,向军你去给你云姐当弟弟,别烦我了。”

    李冬梅本来一句玩笑话,没有想到,王梦云一把抱住向军说,无限怜悯的说:“向军,你现在是我弟弟了,不是冬梅的弟弟了。你说什么,姐姐都答应你,都会宠着你,不象李冬梅那样欺负你,弟弟,你放心啊。”

    至此,向军和王梦云相识,没有多久就是热恋。当李冬梅觉察到弟弟陷于情感之中的时候,李冬梅找到王梦云说:“王梦云我告诉你,你不要骗我弟弟,你不要动真心,他还是个孩子,你是大姐。”

    王梦云说:“向军是你弟弟,也是我弟弟。你对他有多好,我就对他有多好,不会欺负他的。”

    李冬梅说:“你知道你是大姐就好,关系到此为止,不能再继续发展下去了。”

    李冬梅几次找向军说话,向军对她的话根本就听不进去半个字了。当王梦云的家人托熟人上门提亲的时候,李冬梅才知道,此时,王梦云怀有身孕四个多月,肚子已经显怀。

    向军几次和父母商量,要和王梦云结婚,把她娶回家,这样也能遮羞掩饰。但是,无论向军怎么说,他的父母就是两个字:不中。“我们这么好的条件,一定要找个有工作的吃商品粮的媳妇。”老人的执拗,让两个人想通过快点结婚把这事瞒下的愿望落空。

    向军又和母亲向虹商量结婚的事,被向虹数落一顿,骑上自行车去找王梦云去了。两个人来到离集几公里外一个废弃的烧砖的窑洞,坐下来商量以后的路该咋走。王梦云说,“你看,我的肚子越来越大,马上不能出门了,快点想办法。我不能把孩子生到娘家。”

    向军说:“我没有办法,我大爷和我妈都不同意咱俩结婚,他们非要我找个吃商品粮的媳妇,我不干,今天又和他们吵了一架。”

    王梦云唉了一声:“这当爹娘的这么狠心,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向军也长叹一声:“就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想一想,这人活着有啥意思。吃了拉,拉了再撒到地里长成食儿让人吃,没劲儿透了,不如死了。”

    “真是。在世界上活着真难,生不如死,还不如我们一起到另外一个世界。死在一起,大人们肯定会把我们埋在一起,这样我们俩一辈子就不分开了。”

    “也就不用求他们了,肯定会把我们埋到一起的。”

    两人相约今天去死。向军到附近的村里买了一瓶“敌杀死”,还买了一斤垛子酱牛肉,一包花生。向军用剩下的几块钱给王梦云买了一盒蛤蜊油,一个木梳,还有橡皮筋、红头绳和红手帕。回到砖窑里,向军给王梦云梳洗打扮成新娘,两个人先是磕头拜天地,入洞房。

    按照记忆中结婚的程序给自己办了一场婚礼。向军既当司仪,又当新郎,他哭着喊着,异常的悲切。曾有附近的村民听到声音后来过,看到是一对青年人在这里举行结婚仪式,以为是年轻人闹着玩的,没有当回事儿,也不方便上前去打扰劝说,偷偷看了一会儿走了。

    那一晚,是向军生命的尾声,也是他人生的终止符。青春相信他是倾注所有为自己办了一场最好精彩的婚礼。18年的短暂人生,无论精彩与否,在尾声都会绽放一个美丽。向军整个人生的精彩,就是那晚。

    举行完结婚仪式,向军先是喝了半瓶农药,吃了几片牛肉。他把剩下的半瓶交到王梦云手里。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里,他肚子里的农药开始发作,巨大的疼痛让他大汗淋漓,满地打滚。此时,向军突然醒悟:“我死的太不值了,我不能死。”

    他看着王梦云也开始喝农药,爬过来一把就把药瓶打掉了:“你不能喝。”

    王梦云再一次捡起来要喝,向军又一次打掉在地。向军几乎是用尽自己的力气在喊:“你不要喝,我们为什么要死,我不想死。快一点,叫人救命。”

    王梦云已经喝了几口,肚子疼的浑身无力。没有多久,肚子里又多了一种无法忍受的疼痛,她知道,这是流产的先兆。王梦云跌跌撞撞的跑到砖窑外,几乎是用尽力气在喊:“救命啊,快救命啊。”

    在夜深人静远离村中的地方,一个女人的声音太微弱了,还不如公鸡打鸣的声音传的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个女人的力量太小了,一个怀着身孕喝了农药的女人的力量更是孱弱。王梦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瘫软到地上。

    向军从窑里爬出来,拉住王梦云哭:“梦云,我们要干嘛寻死,我们傻死了。你别喝了,好好把孩子带大。你就住在我们家,我妈不要你,你找我姐,让她去劝我妈。”

    “向军,你放心,我会的。我活着是你们李家的人,死了是你们李家的鬼。我就是你的媳妇,就是你的老婆,我一辈子就听你的。向军,我去找人救你,你别着急。”

    黑夜里,向军微微的笑一笑,用微弱的声音说:“来不及了,我是不行了。我们干嘛这样作践自己,我好后悔啊。”

    王梦云抱着向军的脑袋哭着:“向军,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了。我一个人怎么活在这个世界上啊……。”

    在多年后的集上,每天都有一个疯女人,怀里抱着一个枕头,穿着一身破烂的新娘装,从集东走到集西,从集南走到集北,一边走一边嘴里叫着:“宝宝,别哭,妈妈想你,妈妈疼你。咱们去找爸爸去。”

    三

    在豫东,人死埋葬后,每七天进行一次小型的祭奠,一直到第五个七天才算结束。主要是到坟上烧个纸,添点土,尽可能把坟墓堆的更大些。后来,删繁就简,其他的几个七天的祭奠省掉了,只在第五个七天去祭奠一次,俗称“五七”。五七前,他的家人和亲属一般很少外出和人接触,主要是自己家死了人,怕讨别人嫌,和人打交到有所忌讳。李冬梅在向军过了五七后的一个上午,忘记了曹老师的约法三章,骑着自行车来到学校,站到教室门口。

    正在上课的是数学老师,对青春喊道:“青春,你姐找你。“

    青春一看是李冬梅,心里既激动,又害怕。大概男人的心里都是这样,想吃葡萄,又怕葡萄酸掉牙。想吃鱼,又怕鱼刺扎嘴。

    “我妈让你到我家去一趟。”李冬梅两手推着自行车,看着青春说。

    “啥事儿?青春一脸茫然。

    “想你了呗。”李冬梅干涩的笑着,很忧伤,却依然很好看。

    “我知道了,下午就去。”刚才青春没有明白李冬梅来的意思,以为她们家又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一听说是她妈想他,悬着的心落到地上。今天是周六,中午可以离校回家。好长一段时间没看看向军的父母了,正好拐个弯看看。

    李冬梅看青春答应了,笑一笑先走了。李冬梅的美也是令人惊艳的。从她站到青春教室门口开始,临近几个班的同学,个个象没有出窝的小麻雀一样,唧唧喳喳的从窗口伸出头来,快速狠狠的溜上一眼,又急忙把脑袋缩回教室。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一响,青春冲出教室,回到宿舍后拿起自己的馍篮子就往外跑。青春本以为李冬梅已经回家,走出校门不远,看到李冬梅咋路边站着。看到青春来了,大声喊:“青春,我在这儿等着你。”

    青春走过去,不耐烦的说:“你不回家,在这儿站着干什么?这么脏这么乱的地方。”

    李冬梅一脸的不高兴:“我在这儿等着你,怕你不去我家。”

    青春和李冬梅一起走进她家,向虹依然是病怏怏的样子,看到青春笑一笑,那么勉强僵硬:“青春,你来了。”

    “婶儿,我刚放学过来了。你的身体还好吧。”

    向虹点点头:“好。没有想到,生他的时候过了一道鬼门关,他走了,又让我受了一难。知道空欢喜一场,当时不要他多好。”

    “婶儿,人去了,不要想那么多了,你还得注意身体。”

    “是啊,妈。都一个多月了,你还是这样难过,要把你给拖垮的。青春过来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不该给做点好吃得吗?”

    向虹道:“做,做。看到青春就像看到向军一样。你们俩在这说话,我去做饭去。”

    “李冬梅,你真懒,你不能做饭吗,非让婶儿做。”

    李冬梅说:“你懂啥。我是故意给我妈找点事儿干,不然就没完没了的说向军,越说越难过。手里有点事干,一忙她可能就忘了。你在屋里老实呆着吧,有美女专门陪着你,你舒服死了。”

    青春故作惊讶的四处张望:“美女?在哪儿,我怎么没有看到。”

    李冬梅说:“德性。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坏家伙,这么个大美女在你面前晃,你就看不到?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青春笑一笑:“是啊,娶不到美女我后悔,只怕娶了美女更后悔,到那时候才让人后怕。”

    李冬梅说:“青春,你给我说清楚,我到底那一点让你害怕。你说啊。”

    向虹走过来,用手点着李冬梅压着嗓子说:“你一个妮子家,说话那么大声干啥,怕别人听不见,半条街都听清楚了。将来嫁了人,还不把人家吃了。你这种人,嫁不掉最好。”

    李冬梅说:“你当娘的咋这样咒自己的闺女,我嫁不出去就是个老姑娘,你和我大爷得养我一辈子,看谁麻烦受累。”

    “青春,你看你五姐,简直是魔头儿,一点理都不讲。我拿她没法办,你替我说说她,她听你的话。”

    “我五姐挺通情达理的,不用我说。”

    李冬梅说:“看看,怎么样?你闺女是有人喜欢吧,不是没有人喜欢。”

    向虹笑了:“我看你俩也是一对儿冤家。唉。青春,你看向军也没有了,不如你来我们家,给我当儿子吧。”

    李冬梅急忙拦住话茬:“妈,你是啥意思啊,你咋变卦了,让青春给你当儿子,我咋办?”

    向虹说:“既当女婿又当儿,青春你看行不行?”

    “这事儿我得跟我妈说,我自己做不了主。”

    李冬梅说:“你一个大男人家,有啥做不了主的。现在是婚姻自由,你同意就行了。”

    向虹说:“青春,这事儿没有啥不好意思的。只要你没有意见,你家老人有时间托人来说媒,保证不会让你为难。你看,俺冬梅长的这么排场,不让你花一分钱就娶个漂亮媳妇。什么见面礼、衣服、自行车、手表啥的,都不让你家花钱买,不让你父母为难操心。现在向军没了,这么个大院子,还有门面房,都是你的。你以后考不上大学,这些房子租赁给别人,你一家老小也饿不着。你看中不中?”

    李冬梅在旁边拉扯摇晃着青春的胳膊:“青春,你看我妈多好。你答应她,算是宽宽她的心也行。答应她,哈?”

    青春沉思一会儿,说:“好。我回去和我妈说一说,找时间托媒人提亲。”

    李冬梅跑到母亲身边,有点癫狂:“妈,听见没有,青春同意了,你又有儿子了。”

    向虹露出一丝微笑。她爱怜而又威严的呵斥李冬梅:“姑娘家家的,没个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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