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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泡妞也跟风
书名：行长的隐秘情事 作者：兰考的大爷 更新时间：2016-07-20 05:00 字数：5361
天转暖，树披绿，猫冬后的花鸟虫鱼离开洞穴，钻出地面，开始忙碌自己的新生活。银行学院的学生们如这些鸟虫一样，从情感冬天的沉寂中醒来，男男女女的心开始骚动，学院的空气里处处充满甜蜜的情愫，角角落落都暧昧起来。
天冷的时候，班里的男女同学一般是呆在宿舍看书，很少出来转悠。现在天气暖了，天也长了，吃过晚饭还黑不下来。下了课，吃完饭，一些同学开始约着外出散步遛弯，吃饭看电影。当然，一般都是男女同学互相邀约，同性之间相邀很少见了。
青春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晚饭后的宿舍已经很难看到人了。那些哥们儿下课后就不见了，很晚才回来。回到宿舍一个个眉飞色舞的神情，脸红扑扑的，像只刚学会打鸣的小公鸡一样，嘿嘿的笑个不停，唱个不停。
没事的时候，拿着小镜子呲牙咧嘴的左看看，右瞧瞧，把脸上那些红豆豆小胡子等有碍观瞻的东西，轻轻的摆弄掉，清理干净，老太太纫针一样的耐心，姑娘绣花一样的精致。弄好了，脸上钻出一副得意的笑容，一副貌比潘安的感慨和自信油然而生，一直到钻进被窝都在偷偷乐。齁不住了，会在被子里蒙头放声大笑，笑的很得意，很忘形。
青春也好笑，心想：“恋爱中的男女，八成精神不经常，不是神经病，就是快变成了疯子。”
刘灵运第一个公开了自己女朋友。那天晚饭后，青春感到今天没有什么事儿，想去学校的礼堂看会儿电视去。电视里正在播放连续剧《渴望》，人们每天都在为刘慧芳的命运担心，牵挂着下一步她的命运有何变故。饭前饭后谈论最多的就是刘慧芳，有几个男生发出非刘慧芳不娶的誓言。
青春也喜欢刘慧芳，感到这样的女人才是自己心仪的妻子。所以，每天他把作业以及其他事情。都尽可能的按照规划干完，挤出时间去看会儿电视。章晓红几次叫他到图书馆陪她看书，青春都说自己有事儿去不了，章晓红很生气，这段时间也懒得答理他了。晚饭后，他刚要出门，被刘灵运给堵住了：“青春，你这是干啥去？”
青春想往外趔身：“我要看电视去。”
刘灵运死死拽住胳膊：“那个破电视有啥看头，哭哭啼啼，悲悲戚戚的，与我们有什么关系，纯粹是闲吃萝卜淡操心。不如在宿舍陪我一会儿，我请你吃烩面。”
青春不干：“刚吃过饭，吃啥烩面，吃不进去了，我得去消消食去。”
刘灵运看青春不愿意，换了口气：“不吃烩面，我们打牌如何？交公粮，双升级，谁输谁请客。”
青春回应：“就咱们两个，打个鸟的牌。你钱多花不完是不是？想请客的话，周六找个地方吃饭去，但是现在你别耽误我看电视。”
刘灵运央告：“青春，你不够哥们儿吧。我说有点事儿求你帮忙，你总不会不帮忙吧。”
青春道：“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啥事儿？”
刘灵运悄悄的对青春耳语：“一会儿我女朋友来，你帮我把把关，看行不行？”
青春惊讶了：“刘灵运啊，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学校一再强调不准谈恋爱，你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搞，你不怕人家告你的状啊。”
刘灵运一把抱住青春：“大爷，我的亲大爷，你别嚷嚷了好不好。这事儿不都是小鬼子进村，悄悄的干活，打枪的不要吗？谁敢声张啊。我是第一个告诉你的，他们几个都还不知道。我是看他们不在，你又是我最好的哥们儿，我才和你说的。一会儿，我女朋友来了也不是一个人，是和她的好朋友一起来作伴的，你也和我做个伴，我们四个一起打牌好不好。”
青春故意说：“不好。”
刘灵运问：“此话怎讲？”
青春来了痞劲儿，想逗他一下：“按你的谁赢谁请客的理论，一会儿打牌，我和你一拨赢了两个女孩子，没啥意思。如果我和别人输给你们，也没啥意思。要是赢了你们，你又不好意思。”
刘灵运道：“啥有意思没有意思。只要你故意放水，让我赢了，周六不但我请你们，平时到食堂我还要请你。对了，我爸明天托人带巧克力来，除了我女朋友，还有你的份儿，够意思吧。”
青春不情愿的长叹一声：“唉，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我就帮你一会儿忙，给你当一回绿叶吧，谁让我的脾气这么好哩。”
二
不多一会儿，楼道里就传来脚步声，“吧嗒，吧嗒”，节奏感很强，一听到清脆的高跟皮鞋磕击水泥地板的声音，青春知道，有女人来了。他心里猜想：“从脚步声音听来，这个姑娘心情也是很激动，不像是去干不乐意的事儿。”
刘灵运慌忙对青春说：“来了，来了。快点收拾一下，别把这屋里弄的象猪窝一样。”
青春说：“刚才收拾半天了，看你激动的样子，好像多年没有见过女人一样。”
敲门声响起，青春去开了门。看到门外两张甜甜的笑脸。前面的女孩子中等个头，微瘦，眼睛很大，皮肤白皙，穿着意见湛蓝色的风衣，红色的毛衣。一笑，左边一个浅浅的酒窝，很诱人，很性感。后边的女孩比她稍微高一点，胖一点，黑一点，穿着很朴素，打扮一般般，一看就是县城来的女孩儿。
青春想，女孩子都很聪明，找绿叶都找比自己差一些的来衬托，没有找比自己漂亮的人来。想一想，男人也是这样。可刘灵运缺少这样的城府，这个家伙是病急乱投医，找青春当绿叶，他显得猥琐窝囊了。
两个姑娘微笑着走了进来。前面的女孩子伸出手来自我介绍：“你是青春吧，你好。我叫王莉娅，86级财会班的。这是我好朋友，一个宿舍的，叫肖青。我们不打扰你们吧。”
刘灵运慌忙走上前来说：“不打扰，不打扰。我们正等着你们哩。”
几个人坐下来，刘灵运象变戏法一样，从床头的小宝里掏出巧克力、花生和软水果糖，然后拨开纸皮把巧克力送给两位姑娘。
青春故意逗他开心说：“我哪？还有我哩。你不能这样重色轻友吧。”
刘灵运板着脸，完全没有了刚才谄媚的样子：“你想吃就自己来。小毛孩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然后看着青春，使劲的挤了挤眼，递了个眼色过去。
青春知道他故意摆出老大的样子，是做给女朋友看的。也就故意装傻充愣给他面子：“不让我吃就不吃，谁让你是大哥，我听你的就是了。”
刘灵运微微一笑：“这还差不多，青春，你有进步了，以后哥会罩着你的，放心好了。”
青春说：“多谢领导的夸奖。”
刘灵运一脸的谄媚，扑克牌大王似的笑着：“莉亚，我们打牌吧，双升级。”
王莉亚道：“不好吧，别影响你们休息。”
刘灵运说：“没事儿，他们两个去看电视去了，还不知道陪着谁浪漫。我们四个打升级，谁输了谁周六请我们吃羊肉烩面，大碗加肉的，不许耍赖。”
青春说：“你不耍赖，在坐的都不会耍赖，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打牌先是分拨，刘灵运分的，让青春和肖青一拨，刘灵运和王莉娅一家。学校打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双升级从3开始打，2是死主。一分不得是大秃，要连升四级。不够三十分算是小秃，连升两级。俗称“院标”，当然还有国标、省标，这里都不用。
刘灵运今天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手气格外的好。一上来就拿了个梅花三，叫了主。一口气摸了三个猫，5个3。青春一对儿方片3想翻主，最后被刘灵运又翻成了无主。两轮下来，青春他们两个手里没有了主，副牌也不大，一分没有吃，被推了光瓢。刘灵运连升四级，高兴的拉住王莉娅的手使劲握住就是不放：“莉亚，我运气太好了，你看吧，我的运气太好了。下次咱们再给他们俩推个光瓢好不好？”
王莉娅有点羞涩，连声说好：“好，好。你先坐下，慢慢的打，好戏还在后面哪，你现在得意忘形，太早了。”
青春是一脸的无奈，他急忙安慰肖青：“姐，别着急，好饭不怕晚，好戏都在后面哪。”
肖青看看青春，非常佩服：“好的。让他们高兴吧，让他们得意吧，我向来是后发制人。”
“不过有一点要说明，青春，你不能叫我姐啊，说不定我没有你大？”
青春一本正经：“我们来个华山论剑，论一下？我是68年6月的，你哪？”
肖青笑道：“我说不能叫我姐吧，我是68年9月份的，比你还小几个月哩。”
王莉娅说：“对了，你们两个还是老乡哪。肖青是忧天县人。青春惊愕的说：“是啊，我是考城的，都是启封地区的。”
肖青就伸过来手：“正宗的豫东老乡。”
青春急忙握住了肖青：“是正宗老乡。今天晚上我们两个携手并肩，齐心合力，把他们两个打败，让他们请我们吃烩面。”
肖青说：“齐心协力，御敌于国门之外。”
好像是真有神助一样，两个人握手之后，手里的牌逐渐变好。等到刘灵运打L的时候，青春拿了5个L，四个王。青春又反了无主，把手里的烂牌小牌都扣在地下，至此一下，刘灵运被勾回到了3，从新回到了起点。
刘灵运看看表：“他们两个快回来了，今天我们就打到这儿。周六我请客，你们三个都来。”然后，他把没有吃的巧克力花生之类的小吃用手绢包了，递给肖青，就把两人送下了楼梯。
三
周六，青春洗了衣服，想一个人呆在屋里看会儿书。没想到王卫东也在屋里磨蹭。青春笑道：“你不找个小妮儿喷一会儿，怎么在宿舍闲着。”
王卫东笑道：“咱俩一个样，谁也不说谁。我猜你和我一个情况，是不是家里也有人了，不好意思蒙骗人家小妮儿，是不是。”
青春笑笑，没有回答。
“我是后悔死了。当初在学校，我不想找，家里非要给我订婚，唯恐我找不到媳妇似的。现在多难受啊，面对一群高质量美女，却不敢伸手。我的娘啊，这可该咋办？”王卫东自言自语，和上帝祷告一样的虔诚。
青春在一边笑他：“咱不能狗熊掰棒子，只顾眼前的好。还是把家里那个弄利索，然后再重新找吧。”
王卫东悄声问青春：“哥们儿，你给我说实话，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青春想了一下，说：“漂亮，贤惠的。”
王卫东说：“你说的是废话。漂亮贤惠的谁都喜欢。我说的是你特别喜欢的那种，有没有一个女人，就是不漂亮，不贤惠，没有好工作的，她死活爱上你，愿意为付出一切，你喜欢不喜欢。”
“这个女人我还没碰到，等我遇到我再认真考虑。”青春有点糊弄事儿。
王卫东缠住不放：“你跟我说个实话，找老婆非要年轻漂亮，门当户对，俊男靓女不行？”
青春道：“找老婆和吃饭一样，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们穷人最爱吃馒头，可有人偏爱吃窝头。离我们村几公里有个仪封园艺场，那些吃商品粮的孩子，整天拿着馒头和农民家的孩子换地瓜吃，你相信吗？我都不信，可天天就有这样的事儿发生。”
王卫东叹口气：“我现在喜欢一个女孩儿，可她没有工作，不吃商品粮，家里又在农村。我如果把家里的对象吹了，找她做朋友，估计我爸要揍死我，大家都会看不起我。”
青春道：“你细化她吗？”
“喜欢。”
“愿意一辈子和她生活在一起吗？”
“愿意。一辈子我不会爱别人。我太喜欢她了，她骂人都是那么好听。除了她，我不在细化其他女人。就是电影明星我也不稀罕。”
青春道：“哪就行了，你喜欢就行，管别人说啥话。人们痛苦的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总是不满足自己的欲望，所以痛苦。而你的要求很简单，就不要那么痛苦了。”
“可是那么多人听了我的想法，都骂我神经病，只有你是例外。”
“你说了半天，你到底喜欢上哪一个姑娘，我们认识吗？”青春诧异的问道。
“我喜欢马英。”
青春张大了嘴巴。
四
吃过晚饭，王莉娅、肖青和于杰来到青春的宿舍，同来的还有一个胖胖的小女孩。王莉娅介绍：“这个是我们宿舍的小妹妹，叫孔梅。”
王莉娅要把孔梅介绍给王卫东，王卫东只笑不语。
刘灵运和青春他拍手：“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屋子里四男四女，一下子热闹起来。刘灵运把包里好吃的都拿来了出来，一个个往女孩子手里塞。王莉娅好像也是半个主人，夫唱妇随般的对她三个女友说：“别可气，吃吧。”
青春坏笑：“谢谢你，大嫂子。”
李志超在一边敲边鼓：“老刘忙啊，居然有了大媳妇，肯定有二媳妇，三媳妇是谁啊？”
青春说：“别胡说啊。我说大嫂子是莉亚，二嫂子就是于杰。”
王莉娅看着李志超：“看把你能的，把自己装进去了。”
李志超嘿嘿傻笑。于杰过来拧住他的脸：“叫你胡说。”
王莉娅他们几个在一边笑着不动，刘灵运和青春他们就叫喊：“加油，用劲。加油，用劲。”
还是肖青走过来，拉住于杰说：“你省点力气吧，一会儿不知道他们又出什么鬼点子了。”
刘灵运暧昧的问：“莉亚，你们几个咋一起来了，提前约好的？”
王莉娅说：“我们几个今天下午已经搬到一个宿舍了，这样不会因为谈论一些事情怕别人听到了。”
李志超伸出大拇哥：“高，实在是高。当会计的人就是不一样。”
青春说：“以后就不会有外人当电灯泡了。”
于杰说：“是啊，该拉下水的我们都拉下水了，谁也不给谁当电灯泡。”说着，把肖青推过来塞给青春：“看，姐姐可以吧，说到做到，不撂空炮。”
青春故意躲开：“我们只是说说笑笑，别当真。”
李志超很生气的表情：“我们可没有开玩笑，我们拉皮条又不要钱，又不让你请客，这等美事儿去哪儿找。你不感谢我们，还要推三拉四的，不象话，实在是不像话。”
青春看着肖青，希望肖青也能说一句推脱的话，肖青看着青春，只是笑而不语。
王莉亚道：“以后我们俩宿舍就是具有特别意义的宿舍了。咱们给它起个名字吧。”
刘灵运提议：“我看就叫情侣宿舍，或者叫幸福宿舍。”
王莉娅故作生气：“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这么一叫，全校都知道了，明天把你撵回家去了，你情侣个头。”
李志超高举起手：“我看就叫军民共建宿舍。现在全国都在搞军民共建，我们也共建一下好不好。”
于杰反对声最高：“不好。咱们这里有当兵的吗？你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掩耳盗铃的把戏，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
肖青小声嘟囔：“那就叫对子宿舍。我们是结的学习对子，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来往。”
李志超不敢大声说话了，怕于杰又收拾他：“看到我们这样的名字，老师会被气死的。”
肖青侧过脸小声问：“怎么了？”
李志超笑道：“老师会说你们结啥对子，是情侣对子吧。”
青春沉吟半天，终于说了话：“我看就叫友好宿舍。现在我们中原和日本的浦和市、美国的里士满市结成友好城市，我们比猫画虎，来个友好宿舍行不行。”
肖青第一个举手：“好，我赞成。”于杰也高声附和：“还是青春聪明，这个叫法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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