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这扛暗器靶子,不再干这种当活靶子的事情!”他亦是吼叫道。
“你不干谁干?”余占盯着陶松眼睛,阴冷的说道
“这个我不管,反正我不干了。”陶松随即解下那两块铁板。
“你忘了二师兄怎样吩咐了。”
“二师兄只是吩咐我捧着木靶帮助你们练习暗器,不是吩咐我做你们的暗器靶子。”
“人都有失手的时候,你说是不是,暗器不小心打在你的身上,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再说你也没有受伤不是。”
“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是故意尽将暗器往我身上招呼。”
“好,你是真决定不干了?你可别后悔。”
“不干!你说什么我也不干了。”陶松转身便要走。
余占离开陶松一段距离,一偏首,那些弟子立时拥上前,将陶松围起来。
陶松猛然转过身来,握紧拳头,道:“你们要怎样?”
“好哇,小杂种,还问我们要怎样,我倒要看你凭什么这样子神气?”一个弟子伸手便要揪住陶松衣领。
陶松面色一变,冷冷说道:"你叫我什么?"
“小杂种!”那个弟子一把揪住陶松的胸襟,然后故作左顾右盼的姿态向周围的弟子问道:"难道我叫错了?不是小杂种,是老杂种”
陶松脸色变得青紫,正要发作,余占站在傍边已接上了话:道:“你不干,大家就练不成暗器,二师兄要是怪责下来,有你好看的。”
“我这就去找二师兄说清楚。”
余占说道:”那好,要去大家一起去,别叫这小子在二师兄面前搬弄是非,说我们的不是。”
“好!那咱们就带着这小子一起去,看二师兄到时候怪责谁。”那个揪住陶松胸襟的弟子便要拎着陶松找二师兄,
陶松适时的一拨他那只手抓着他胸前衣襟的手说:“去就去,先放开我,”
那个武当弟子应声松手,却反手一巴掌掴在陶松的脸上,道:“这里是练武场,是武当的肃静之地,在这里,谁让你大呼小喝!你有什么资格大呼小叫,不想活了是不是。”
陶松面目青紫。
正当此际,一个中厚的声音突然从旁传来,道:“你们有暗器不练,吵吵闹闹在干什么啊?成何体统。”
众人应声望去,一个身着青衣的魁梧大汉正从那边走过来,正是他们要去见的二师兄毛冬。
陶松立即奔上前道:"二师兄……你要为我做主。"
毛冬目光一盯着陶松,一皱眉道:“又是你在闹事”
陶松向后一挥手指后面众人道:“二师兄,这次不是我在闹事,是他们几个人……。”
他的话才还没有说完,伸出的手已被毛冬狠狠的拍回,厉声叱道:“无礼!谁让你这样指着你师兄的,真是越来越放肆”
陶松抚着被拍痛了的手,不屈的说道道:“可是,是他们……”
毛冬不等他说完又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你是想说他们在欺负你,是不是?”
陶松用力的点头,还想说点什么来证明自己是被欺负的,毛冬已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道:“胡说八道,你越来越喜欢撒谎了,也不想想,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
陶松被这一巴掌,打得怔在那里,直愣愣的盯着二师兄看。
“每天都会听你说很多次别人欺负你的这种话,难道整个武当山的人都跟你有仇?”毛冬“哼”了一声,冷冷继续说道:“难道整个武当山的人都没有事情做,就是为了欺负你,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也值得大家浪费时间。”
陶松不屈的盯着二师兄,没有作声,沉默着。
毛冬教训过这个总是说别人欺负他,总是捣乱胡闹的陶松,这才转过身问身边的那些师弟,道:“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方才我们众师弟遵从师兄你的命令,在这里好好地在练习暗器,这小子突然大发脾气,竟然将木靶掷下,说不想干了,所以众师弟才会找他理论。”方才掌掴陶松的那一个武当弟子,抢着开口道:
猫冬盯着陶松脚边的木靶,冷冷的问道:“是你把木靶丢掉,说不干的,”
陶松顿时嚷起来大声说道:“不是他们说的那个样子,使他们尽将暗器招呼到我身上,根本不是打靶,他们是把我当成靶子来打,所以……”
“所以你将木靶掷到地上?”
陶松正准备分辨,解释不是师兄想的那样,二师兄毛冬继续说道:“胡闹,如果他们的暗器都能准确的打到木靶上,那他们就不用再练习暗器了,他们早就出师了。”
“可不是嘛!如果我们都能准确的命中木靶,我就不用练了,早就下山去行侠仗义去了,就因为各位师兄弟武功不行才会误伤到陶师弟,没有想到陶师弟生气了”余占一脸严肃的插口道。
“你也住口!我不是听你们说这些无用的话的,”毛冬喝住了余占,然后对着陶松道:“你说你不干这,又不干那,那你到底要干什么?”
陶松望着暴怒的二师兄,一咬嘴唇说道:“我上武当山,是要学武功的,不是来当靶子的。”
“你现在就在练武,要想把武功练好就要先打好基础,你现在做的就是把基础打好,把基础打好才能练好武功。”
听着二师兄的一番话,陶松顿时哑口无言。
“你说在这里的师兄弟谁不经过这个阶段?他们不是也熬过来了,”
“可是他们只是做了几个月这种靶子,我都已经做了几年了,他们都可以练习武功了,我为什么不行”
“你允许你练习武功,是什么原因,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毛冬一仰首,骄傲的说道:“武当乃名门正派,是武林豪杰都要仰慕的地方。对于来历不明的人,又岂有资格学习武当派的武功?”
“小杂种,听到了没有?你是那个来历不明的人,像你这种人那有资格学习武当派的武功,你只配做我们的靶子,”那个掴了陶松一巴掌的武当弟子讥讽的说道,众人哄然大笑了起来。
陶松脸色青紫,胸膛不住地起伏,紧紧的攥着拳头,好像一只随时准备择人而食的凶兽,但最终还是隐忍下来,小杂种,这句话已不是第一次听到了,相信也不是最后一次。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太弱小,不说二师兄,就是余占也轻松碾压他,他只能选择隐忍,始终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能把他们踩在脚下,到时候新仇旧恨再一起报。
“以我看……”毛冬冷哼一声,盯着陶松对他说:“你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先弄清楚自己的父亲是哪一个,不搞清楚自己的身世,即使你老死在武当,我相信也是这样子,不可能有人会传给你武功的。”
陶松低下头,沉默着。
毛冬摸了摸不长的胡子,道:“虽然不知道你父亲是谁,你既然不喜欢做活靶,若是一定要你做,那是欺负你,好,不做就不做。”
那个击鼓的武当弟子嚷起来道:“二师兄,没有活靶,师弟们如何练下去……”
“谁说没有?”
“可是他不做,那谁……”
“你来做活靶!”毛冬一指那个击鼓的说道,
然后转身对余占说道:“余师弟你来击鼓怎样?”
余占点头答应,击鼓的却苦起了脸庞,二师兄在武当弟子当中威信极高,他又不敢反对,陶松看在眼内,心头大乐,几乎要笑了出来,心里想到,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霉运轮流转,今天到你家。
毛冬目光一转,盯着陶松道:“至于你……”
“我可以帮各位师兄将地上的暗器拾起来。”陶松赶紧抢着回答,心里那个得意。
毛冬目光盯着陶松道:“你不是说不干了吗?那就别干了,这种危险的任务就不麻烦你了,万一师弟们谁不小心再伤到你,你又说别人欺负你”
陶松看得出,他笑得好象有些不怀好意,方要说什么来挽回这种局面,毛冬已接着说道:“对了,咱们武当打理猪舍的那个长工因家里有事,要请假几天,我正在头疼派谁过去接替他的工作呢,正好陶师弟有时间,那师弟先把那里的猪仔照顾好了,放心那里不会有暗器伤到你。”
众人听到毛冬说道这里,又哄然大笑,嚷嚷道:“对,陶师弟,这个任务很艰巨,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胜任,以后师弟们吃猪肉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陶松却呆住,讷讷道:“这个……我……”
毛冬继续道:“别这个那个的了,就这样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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