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知道她?”
第二天,刘乡长还没忘了昨天的事。在曲县长起床不久他进来后说。
“地地道道的告状专业户!”
“告状专业户?”
曲县长默然,心中一阵阵抽紧。
“是呀!”
刘乡长很轻蔑地点头。
“为什么?”曲县长暗暗屏住呼吸。
“娘的,当个村长不知天高地厚了,仗势欺人,什么都干,叫咱们乡派出所给抓起来送了县,事儿多啦!谁也不知这女人是咋想的,先是跟瞪眼狗闹离婚,手续没办成,瞪眼狗被抓了,这又为要离婚的丈夫告状,告了村里告乡里,立案都来不及……”
刘乡长一用力,⊙⊙底下的皮沙发嘎吱一响。他不好意思地瞥瞥曲县长,气愤之情收敛不少。
不知曲县长心里有鬼,还是怎么,现在一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就犯忌讳,又想知道她的事。
“这么说,她跟她丈夫感情很好?”
“好?”刘乡长宽宽的鼻孔里冒出一股烟:“好就不会死活闹离婚喽!”
怪!
曲县长在二道沟乡住了两天。两天里,从会议室到参场、烟地、田间;再从种子化肥商店、供销社、学校回到办公室,还邀请了部分村民和民办老师开了一个小型座谈会……一致反映,种子化肥不是没有,是有不敢买,还有一些是有钱买不到,农民想买的又没有。
原因是去年种子、化肥就出过问题,告到乡上、县上,白搭,至今也没有个说法,家家户户都怕了,今年虽然有一些货,但大家心里害怕,犯嘀咕,不敢买,东家看西家,都在等,怕再吃亏上当,没人管。县长这次下来要是敢打保票,从县城弄一些好东西来,这个问题就好解决了。
曲县长从小本子上抬起头,考虑一下诚恳道:“去年的事,等我回县过问一下,一定给大家个答复。今年,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县政府已专门开会研究决定,今后本县化肥厂生产的优质化肥,一律不准加价出售;没经县政府的允许,生产厂家和供销社、化肥种子公司部门一律不准套购和自销,以防有人从中渔利。我在期间,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座谈会上,有两个村民来自野鸡背村。
他们见到曲县长都有点拘谨。曲县长曾在那里工作过三年。那时曲县长是乡里的农业技术员。
她也在那个村。
“噢,曲县长……”
“曲县长!”
“快坐,快坐。”36岁的曲林生虽是一县之长,但因为年轻有为,又想进步,架子小些,尤其是面对来自昔日情人和曾经工作过的野鸡背村人,曲县长说。
他们不习惯握手。拘束地坐下。后来曲县长发现他们只坐了半个⊙⊙在软塌塌的沙发上。我变了吗?曲县长心想,他们认不出我了吗?还是……
曲县长又想起了她。姚春燕。
几次想向他们打听一下姚春燕的情况,几次都觉得话难启口。过去那段风流韵事也许后来他们听说过,也许到现在也不知道。曲县长暗暗地说服自己,我有必要在我走后和现在回来让他们编织一些离奇的故事么?
好在,这两天姚春燕没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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