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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你给我安静点
书名：黄土骨灰 作者：初睨 更新时间：2017-04-18 11:54 字数：4674
再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电视里的动漫人物相互打闹着，非常有意思。
刚刚随意的问了一句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没想到真的有答案，也是，就木远久泽来讲，当年他爸让他在去加拿大和进监狱选一个，好家伙果断要了第二者，他爸一气之下就把他关进去到现在。现在有事了需要木远久泽了，小王八还请不动了，要是自己是他爸的话早就把他吊起来打一顿再把他运到加拿大去。或者可能是因为这么多年气还没消，跟他爸一个德行，说不是亲生的没人信。他爸出场他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到时候一言不合又打起来那可不是谁能控制的，现在木远久泽也长大了，体格蹭蹭蹭的长开，目测比他爸高出几公分，所以要做好心理准备才行。
摇摇头，又换了一个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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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远久泽想了想，还是过去看看。几乎每栋楼的人他都认识，就算不是很熟，也还称得上是朋友的那种。这么点地方一有什么事肯定就都会传开，这不，木远久泽刚到楼下就有两个人打着招呼说谭檀是不是来这住了什么的，木远久泽最在意的就是他现在在戚奂仁宿舍里边，刚路过的时候还看见两个人叠在一起，当时木远久泽那叫一个不开心，没等人家说完拔腿就往上跑，这一转眼呢人就没影了，那两人还打算看热闹来着呢想到对象是他们两个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经过了两个楼梯口，在那旁边洗东西的人可都是看见了木远久泽带着愤愤的嘴脸往上跑，不知所以的看着他的背影。
“戚奂仁！”他去过戚奂仁的宿舍，不止一次，自己的记忆也不至于差到某种程度。门是虚掩起来的，用力的推进去，门板撞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旁边的人都听见了，木远久泽再嚷了一声，一瞬间门口都集满了人。谭檀和戚奂仁被吓了一跳，双双往门口看。暴怒的木远久泽走过去提起戚奂仁就是打，谭檀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戚奂仁现在是被动，活活挨了几个硬拳，很快的反应过来，但是刚刚太弱势了。伸出脚勾住木远久泽的脚，一个用力一起倒在地上，戚奂仁很快的抢到了主权，骑在他身上把拳头还回去。他是不知道木远久泽为什么要打他的，他只知道木远久泽刚刚揍了自己，是一定要还回去的。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谭檀见情况不妙赶紧去把他们两个分开，外面的人不敢进来帮忙，谁也不会自讨苦吃，等着看戏就好了。
谭檀上前劝阻，戚奂仁为了误伤谭檀，赶紧松开了木远久泽连忙后退，擦了擦嘴角的血，眼底尽是怒气的看着木远久泽。而木远久泽还不收手，推开快要黏在自己身上的谭檀，又要去和戚奂仁干架，谭檀一个健步挡在戚奂仁前面，瞪着木远久泽：“干嘛呀？有话不能好好说？”
木远久泽一脸惊讶，怒气的眼睛慢慢转为疑惑。
谭檀无奈着闭上了眼睛，砸吧着嘴，“木远久泽你幼不幼稚！”
“谭檀…他刚碰你……”木远久泽瞬间弱下来，手垂在身侧撰成拳头，低下头又抬起来，头发遮住了半只眼睛。
谭檀轻笑一声，拿起戚奂仁的手，二话不说就往自己脸上蹭。这个动作惊呆了在场的人，连木远久泽和戚奂仁都想不到的一幕，不可置信的看着谭檀。
“嗯，现在碰了，怎么着吧？”放下戚奂仁的手，抬起头不卑不亢的说。这次换木远久泽沉默，他心里边再次生气熊熊怒火，拳头被他撰的喀吱作响，看着谭檀，愈发的恼火。
谭檀也不惧怕，更是火上浇油的说：“你也想打我？来啊。”上前一步走，直逼着木远久泽不得已往后挪了一点。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赶紧滚，没闹够的话我来和你打。”谭檀说。
木远久泽只看见了戚奂仁一副得意的嘴脸，扬起眉头一副跟自己挑衅的样子又往前一点，碍于谭檀只能是眼神之间的交流。谭檀看样势是和自己抬上了，今天他是动不得戚奂仁的，依旧紧皱着眉头，面对戚奂仁的威淫，木远久泽只得到此为止，但他知道要是现在不走，按照自己的性子只怕又会和戚奂仁打起来，无奈放下自己高傲的脾气，不甘心的看了一下谭檀，转身出去。那些人见木远久泽出来急忙给他让出一条道，就真的当作一场戏，他们嘴上还挂着笑呢。
看走了另一个，大家齐刷刷的往屋子里投放视线，那谭檀看见了刚消下去的火气就冒上来了，指着他们大声呵斥：“看什么看！都滚开！”大力的合上门，围观的人像是看见了会吃人的怪物一样各个都跑掉了。
谭檀站在门前，因生气而大幅度的喘气，肩膀一上一下的；戚奂仁还在刚那个位置，视线一直在他身后没有离开过，默默地关注着他，他的每个情色动作都被捕捉到。
他有一刻为他感到不值得。戚奂仁不会感觉到谭檀的感觉。
他小小的身子慢慢平息下来，好久都没动。门被弹回来，半开着，谭檀逆着光站在中间，安静的像一幅画。戚奂仁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好像不知道，或许是为刚顶撞木远久泽而心生愧疚吗？他觉得没有必要，为了木远久泽不值得，木远久泽他不爱你。
戚奂仁心里想着。他不会知道他的感觉。
许久，谭檀开口：“义务劳动在下午吗。”
“这几天没有。”戚奂仁顿了一顿，又说：“一栋的劳动少而且轻，有事没有扫扫地就好了。”
谭檀摇摇头，叹了一口长气，点点头。
谭檀舒了一口长气，像把刚刚的不愉快都排出外边，等风来将它们吹散一切都可以恢复原样。转过身子，垂头看着地板，拖着步子从戚奂仁身边经过，脱掉被肮脏和破旧的球鞋上床，背对戚奂仁眯上眼睛。
戚奂仁撇撇嘴，把门关起来，也脱了鞋子上了谭檀的床，谭檀猛的坐起来，看着他。戚奂仁笑笑，说一起睡，就躺了下来，一副赖在这里的样子。谭檀看着他勾起的嘴角上的於紫，觉得不是滋味，脸也没多好，整个挂了彩，说有没有药，戚奂仁说没有，拍了拍床说睡啊，谭檀还是觉得过意不去，想去医务室拿一些创口贴什么的给他用用，脚还没碰到地呢就被戚奂仁猛的拉回来压在身下，双腿夹着自己的腰。
谭檀心中一惊，随之平静。扭着手腕想从戚奂仁的蛮力之下挣脱，但没有什么效果，渐渐的连动都不能动了，手腕紧紧的被戚奂仁捏住，谭檀的手背上的青筋慢慢凸出来。
戚奂仁趴在谭檀身上，如虎似的眼睛看着谭檀，俯身，鼻尖蜻蜓点水蹭着谭檀的脖子，像随时都有可能张开牙齿咬到猎物的颈脖上去似的。
谭檀皱起眉头，把脸对正了戚奂仁，及其忍耐的说道：“有病？放开。”由于戚奂仁的距离太近，刚转过头两个人的鼻尖互相碰在一起，嘴唇也更是凑近，几毫米的长度就能碰在一起，这姿势比刚才不知暧昧多少，但是谭檀光顾着生气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便让戚奂仁有机可乘一个猛劲直接把嘴唇往谭檀嘴唇上贴，疼得谭檀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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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远久泽回来之后就一直生着闷气，楞在谭檀的床位前想着刚刚发生的那些事，心里一股火不知道往哪撒。他保证现在谁要是上来跟他说一句话就把那个人打一顿解解气，不过谁敢。拳头拧的嘎吱作响，木远久泽气到眼眶都泛红，要不是看在那个人是谭檀他早就活撕了他，还没谁敢跟自己这么对峙，他就仗着自己喜欢他……咬咬牙，把力气全都聚集在脚下，看准了床栏就是一脚踢过去，那床栏是空心的，而且很久没有换了，爬满锈迹，当然经不起木远久泽这一踹，这不，一脚下去就断了。木远久泽还是不解气，往旁边的桌子踹了一脚，接着又是一脚，木头和墙壁撞击的声音，以及支撑的木条断开的声音，木远久泽宣泄了一会，喘着粗气坐在床上，额前的碎发挡住了发红的眼睛。木远久泽此刻像野兽一样，没人敢靠近，就算破了皮折了骨，光看着臭恶的皮囊也没人敢靠近把他给治愈。
心情不好了看什么都觉得不爽。木远久泽甩甩头，身子往后倒索性睡觉好了，这样什么都看不到就不会心烦了。还没几分钟呢就有人走进来往木远久泽肩膀一拍很自得的坐在床上，木远久泽猛的睁开眼睛，紧起双拳，坐起来看看是哪个龟孙子来找死还不得给个痛快，发狠的眼神与那人平静的对视，下一秒木远久泽就把所有的利刃收了起来。
“向贤？”
向贤笑笑：“你要出去了？”
“不想。”木远久泽摇摇头，盘腿坐着。
“你刚来的时候不是不喜欢这嘛。”向贤皱起眉头想了想，他记得木远久泽刚来的时候整天闹事，不是跳墙就是爬门，有那么几次跑是跑出去了，可后来又被一群监狱外来的人给抓了回来……总之看起来就是一副抗拒的样子，誓死不从。那是向贤还很好奇，怎么犯了罪被抓了还想着跑呢？后来问了木远久泽才知道是有别的原因。
今天从澡堂时看见了木远久泽自己走去大门的方向，心里就好奇，去问了问半仙才知道有人来找他，心里多分叉一些事情也就估摸了大概。现在来问木远他要不要出去时他竟然说不想，他说过他一定要出去的啊，怎么现在不一样了呢。向贤说：“为了谭檀？”
木远久泽第一时间是有点意外的，但是他和谭檀的事可能没有人不知道吧，毕竟人多嘴杂，稍微一定风吹草动整个监狱就不太平，传到向贤耳朵里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从他嘴里边这么说出来，好像有点怪怪的，木远久泽想。他和他，他和他，自己和他们，木远久泽有点犹豫，心里有点愧疚，扯了扯笑容，答道：“是……”向贤看了过来，木远久泽就笑不下去了，抽了抽嘴角，笑容慢慢落下。
向贤也是笑，点点头。木远久泽见此更不安，身子往前挪了挪，按着向贤的肩头把他整个身子掰过来面相自己，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向贤……我喜欢谭檀。”看着他的眼睛，还是说出了这番话。
“我没有不让你们在一起啊。”相比木远久泽的紧张与不安，向贤倒是很坦然，好像对他来说就是今晚要吃什么菜一样的轻松。
“那你会……”木远久泽抿抿嘴。
“不会，你放心去喜欢他呗。”向贤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
“真的？”每字每句都小心翼翼，木远久泽承认他对向贤还有一点感觉，只是莫名的渐行渐远而已，说绝了情是不可能的。木远久泽也觉得自己有点贪心，喜欢上两个人，把两个人都放在心尖上，这是很自私的，对两个人都不公平，木远久泽也知道这一点，但喜欢就是喜欢了，能怎么办……当着他的面谈谭檀，是不是有点不妥。
向贤默不作声，看着他脸上的微表情，不觉得有点好笑。这么久了他还是没变，胡思乱想。拳头垂了一下木远久泽的胸口，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我不会骗你的，放心。”他和木远久泽，最多吧也就是玩着的，就算他当真了自己也不会当真的，毕竟和他不是同一个道路，只不过木远久泽这个人真的很好，错过了还挺可惜……向贤心里只是苦笑。
“嗯……”不确定的看着向贤的眸子，待他眉眼笑开时自己内心也才舒坦，抿抿嘴，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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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奂仁我没有开玩笑，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妈逼的给我起来！”谭檀推开了他，深深的呼吸了空气后，一个拳头往戚奂仁脸上砸，但是够不到戚奂仁愣是打空了，看着骑在他身上的这个人，谭檀气的脸都通红。他坐在自己的肚子上，起都起不来，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还做了那些事，谁会开心。
戚奂仁挑挑眉，阴鸷的看着他，两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手往后，顺着他的大腿往下，在腿后边打了个转，后来慢慢上来捏住谭檀的臀肉，被这样一弄谭檀的脸自然是又涨红了几分。戚奂仁笑笑，手松开了那地，再到前面来，毫无征兆的捏住谭檀的命根，他吓到了，同时也有另一种不安因素，使得他失声叫了出来。
“戚奂仁！妈的。”谭檀觉得这简直是侮辱，堂堂七尺男儿现在被别人这样调戏，自尊都快要没了。咬牙，双手拽住他的领口，猛的将他拉下来，同时自己也用力翻身，一系列动作下戚奂仁竟被谭檀压在身下了。谭檀说：“太久没见女人怎么着？睁大眼睛看清楚老子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双眼睁得老大，脸气得通红，双手不断收紧着，一副要打他又不打的模样。
戚奂仁看着身上的人，抿嘴，点头，说：“清楚了。”像一个认错的孩子。
谭檀是不会打人的，况且戚奂仁脸上满满的无辜，谭檀只是觉得无奈极了。恨铁不成钢大概就是这样吧。松开了他，爬到床的另一边去，不知道要说什么，不是滋味的看着他，最后说了一句：“下次你再这样，信不信把你阉了？”
躺着的人看了看谭檀，自己也坐起来，盘着腿，视线从来没有从谭檀身上离开过：“我喜欢男人，谭檀。”
“……关我屁事。刚我说的话你没听到？聋啊？我说监狱里的男人多了去了，干嘛找我？”谭檀蔑视他，嫌弃撇撇嘴。
戚奂仁笑着说：“你漂亮呗。”
“滚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