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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在平衡点左右

书名:增1减1的行为艺术 作者:王颖 更新时间:2015-11-03 16:36 字数:15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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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style=\"font-size: 12px\">这一个阶段终会来临</span></h1>
一个人在学习成长的过程中,他的生理心理会走向成熟,体力会充沛起来,知识量会不断增加,势能会循序加大。这是由少年而成为青年的人生规律。

一个集团一个组织,一个党派,也会有由小而大的一天,其情况和人相似。

自然界,也总是会给在其间生存的万物,展示它成熟的美姿的时候,是花就一定会展放,是果子就一定能熟透,是禾谷就一定会实成。不管天气有时阴有时晴,有时有寒流风暴、冰霜雨雪。

不过,任何一个事物,都是内部阴阳两个方面在斗争着、竞争着,到了阳的部分生长到2,而阴的部分下降到3时,内部的两种成分就接近一个平衡点了。再下去,阳要长到2.5,阴要退到2.5,两者就彻底获得了势均力敌的相等。

这时候,阳看见自己壮大到了可以同阴一决雌雄的程度,阳的信心就会大增。它认识到自己是可以获得胜利,取阴而代之的,于是加快了前进的步伐;阴眼看自己在不断退缩着势力,快要被阳赶上并超过,分外着急,一定更加负隅顽抗。故而,在这一阶段中,它们之间的斗争一定会更加激烈更加不休不挠。

而作为某一个组织党派的内部,眼见得对立派的力量要胜过自己,阴的方面必然会产生震颤,甚至有些不坚定分子会从阴的组织里分化瓦解出来,投入到阳的阵营。或者,由于阴这时自知不能彻底消灭阳’而采取表面承认阳的存在,并加以笼络阳中的某些势力,以图最后分化瓦解对方。或者阴看到了自己衰退的颓势,用谈判的方式想与阳分一杯羹;……这种种现象都可能会出现。

这样,我们如果身处其中,一定会被那斗争的旋涡折腾几个过儿,至于其中的领袖人物,不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升腾,就可能被一个浪头击沉水底。

这个阶段大体是这样一个时期,阴由最高位5衰退到了 3或2,阳(作为新生力量)上升到2或3的地位上。也就是说,它可能还是比阴差那么一点,位于2或比2强些的位置上,也可能到达了相互平衡的位置,各方都是2.5,也可能超过了平衡点,进入到比2.5多一些,以至到达了 3的程度。我们把一个事物内部对立统一着的矛盾的两个方面几近平衡的阶段都称之为临界点(或者叫平衡点)。

这大约就是春天的中期即春分,秋天的中期即秋分之时,阴阳各快占一半或已经占了一半。再往下走,肯定是老阴(或老阳)势力更趋溃败,而新阳(或新阴)势力日趋壮大之时。

即使不从事物内在的两个侧面的斗争状况言之,从一个人活一辈子的角度来说,假设某个人能自然活到72岁,那么这个时间大约相当于他在36岁左右。

这也许是个情况最复杂、矛盾最激烈、变化最多端的时刻,研究这样一个阶段,对于新势力能够很快占据主导地位,或者让老势力能够多苟延残喘一段时间,都是大有作用的。

从微差到平手

让我们先来看几个例子。

例子之一:美国第一次弹劾总统以一票之差未获通过。

美国历史上受到弹劾的第一位总统不是尼克松,也不是克林顿,而是紧接着林肯上台的安德鲁•约翰逊。他是由副总统接任的,因为总统林肯于1865年美国内战即将结束时遇刺身亡。

约翰逊被弹劾的起因是这样的:他解除了一位叫斯坦顿陆军部长的职务,这是一个“情绪忧郁、手段毒辣、动辄训斥……共事者无不讨厌的人。”

在他将陆军部长免职之前,共和党控制的国会曾通过一项法律规定,除批准任用内阁官员之外,参议院还须对罢免任何内阁官员进行表决。

而约翰逊罢免斯坦顿没有征得参议院同意。

没有征求参院意见是有理由的,那就是斯坦顿这个官职是在这项法律通过前由林肯任命的,新总统认为不必再经过参院的允许。

众议院对此表示了异议,于是全体共和党人(约翰逊是民主党人)投票通过了弹劾总统的11项条款,并送交参议院裁决。

这些条款主要涉及罢免斯坦顿和所谓违反关于军队指挥系统的法律等事项。

由于激进派(共和党人)在参议院多于2/3的票数,激进派认为,国会无疑能够控制政府。然而,在最终表决时,7名 共和党参议员反水,投了反对票。结果,35票赞成弹劾,而激进派弹劾总统的票数需要36张。约翰逊以一票之差幸免于难。

例子之二:苏联新的“联盟条约”未获通过。

在莫斯科市郊的一个住宅区叫新奥尔廖沃的地方,戈尔巴乔夫正在召开各加盟共和国首脑会议,研究制订新的《联盟条约》。所以制订这个条约,是因为全国地方政府对中央政府的决议和总统的法令越来越不在意(也就是戈尔巴乔夫的苏共中央日益丧失了权威)。

联邦委员会会议订于1991年5月24日召开,此会将决定国家的命运。

用一句话表白,如果该条约能够顺利签订,“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起码得以在形式上保存,要是不能签订这个条约,那么“苏联”就解体了。

加盟共和国中,以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等国领土最大、实力最强。但遗憾的是俄罗斯和乌克兰都采取了强硬的不支持戈尔巴乔夫的立场。

这是一个马拉松的充满着分歧和争吵的会议。关于谈到加盟共和国相对有独立主权之后,它们向不向中央政府交税的问题时,戈尔巴乔夫主张由中央政府估价每个企业应交的税款并直接征收。“除非这一条写进条约,否则我不如回家。”戈尔巴乔夫说着就收拾文件准备离去。他事先就准备走为一着棋,以便向与会者施加压力。叶利钦不买账,他说:“不要强迫我们在您缺席的情况下决定此事。”戈尔巴乔夫不敢再离开了,只好认输,宣布休息一下再开会。

拖到了 8月中旬,原来的15个加盟共和国中,只有8个愿签署条约。其余的共和国或明确拒绝或表示等一等再说,俄罗斯联邦的原有共和国有些也未能签署条约。所以,这次签署新的《联盟条约》的会议以失败告终。

若是俄罗斯、乌克兰等大共和国都支持戈尔巴乔夫的行动,那么一些小国也看着大国的眼色行事,苏联就不会解体了。

例子之三:日本的精工表抢占美国市场。

从1950年到1960年,美国和瑞士的手表厂商支配着全球的手表市场。美国的“宝路华钟表公司”和瑞士的“浪琴钟表公司”,为中级品市场的顶尖表商。美国的“天美时”和“德州仪器”两大公司则支配着更低价位产品市场。

1969年,日本的“服部时计店”所产销的“精工表”,开始在这高利润的手表市场上,跟美国和瑞士的企业竞争,在日语中意即“精密”的精工社,推出新的石英表。

“精工社”看出瑞士和美国的厂商,都具有一种倾向,那就是:在手表的设计上,有着方向性错误。在这瞬息万变的世界里,他们仍注重手表的整体设计问题。精工社认为手表不只是用来看时间的工具,应当注重“脸面”,而不是整只手表的设计。手表是一种令人兴奋的商品,有时,在酒吧间可炫耀一番,在鸡尾酒会中可制造谈话的机会。借由石英设计,只需要少量的机构就可以了,因此可以用令人赏心悦目的设计款式 来制造手表。

精工社从飞机和跑车的仪表板形象中得到暗示,而采用“仪表板型”计划。其基本观念是,不论制成数位型、新的类比型及计算机型,凡是能使注意力集中于“特殊的功能”,都值得尝试。

以无限而多样化的设计,“精工社”展开包围美国和瑞士制手表的市场,它那特定的设计款式受到欢迎。不久,在美国的市场上就出现了销售400种以上的石英表及机械式手表, 在全球则已多达2300余种。据估计,精工表不到10年便支配了美国手表市场的一半左右。

例子之四:中国与悉尼争夺2000年奥运会申办权,中国仅以2票之差败北。

例子之五:两王对拳,不分胜负。

原本有望统一世界拳坛的重量级拳击世纪大战以有争议的平局告终。霍利菲尔德曾事先说要在三个回合中击败刘易斯,已证实是一种宣传之词,不但如此,舆论还普遍认为,应该是刘易斯取得了胜利,刘易斯是真正的拳王。

1999年3月14日发生的这场拳王大战,是36岁的霍利菲尔德对英国的33岁的刘易斯。双方共进行了 12个回合的较量。刘易斯在比赛中共出拳613次,命中348次,命中率为57%;霍利菲尔德共出拳385次,命中130次,命中率仅为34%。三名裁判最后的打分是:英国的奥康奈尔为115:115, 南非的克里斯托杜卢判刘易斯116:113获胜,美国的威廉斯判霍利菲尔德以115:113获胜。当两人打成平手的决定被宣布后,全场21284名观众一片嘘声。这场比赛的门票收人超过了 1100万元。

尽管电脑显示刘易斯占优势,但三个记分裁判所打的分数是平手之分。从现场情况来看,霍利菲尔德在比赛中从未能给对手制造什么麻烦,并有好几次显得步履不稳。他的左眼看上去已睁不开了,左脸肿得厉害。霍利菲尔德在比赛后说拳击比赛就是这样。观众不是裁判,而我只管比赛。”刘易斯则愤愤不平地说我认为,我赢了这场比赛。这应该是我大放光彩的时刻,但我的胜利被剥夺了。我就该是毫无争议的世界重量级拳王,整个世界都知道。”

如果你是一个当时就坐在电视机前注视着这场比赛的观众,你能够明显地感觉到,由于那个刘易斯身材比霍利菲尔德高出半头,而且手臂也长,因此这场拳击赛霍利菲尔德没有讨到什么便宜,确实是刘易斯显得主动些,也出拳多一些。当然,我们也得承认,这两位世界级的拳王有着水平相差无几的一面,要是刘易斯的成绩再突出些,如把霍利菲尔德打倒在地上一次,或者有几拳明显让霍利菲尔德难以承受等等,那么裁判即使想要包庇,恐怕也难。

现在我们不去评判到底裁判是否判得公与不公,即使其中有不公的成分,起码也证明了这两位拳王的实力是相差无几的。

以上所说的几个例子,大体上都呈现这样一种情况,对立的双方,或是我胜出你几个百分点,或是你胜出我几个百分点,或者双方势均力敌,难分轩轾。

这种情况在我们的生活中碰到很多,新阳也已达到了老阴的实力,两个方面基本上旗鼓相当了 ,或是说这场比赛这方略为占了点优势,而在下一场比赛中这方又占了一点劣势,我们所讲的正是这样一种态势。

针尖对麦芒——没有谁会后退一步

在力量相对平衡或斗争呈现相对均势的过程中,最明显的征状是针尖对麦芒。矛盾和斗争都呈现最激烈的白炽化状态,两种力量都已经达到了势不两立的程度,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时候有谁会退让一步呢?没有,起码有99%事件中的人都不会在这种状况下退让。“后退一步天地宽”的说法在这时就不起作用了。

试想,阳一方的力量几经波折,几经失败,眼看快要追上阴势力的地步,阳当然不会想在这时停止自己的前进和生长;而阴呢,已经一步步败落了下来,开始觉得力量还比阳大,还能疯狂一回,对抗一回,支撑一回。但仍然快被阳追赶上来了。而如果在平衡点上的斗争一旦失利,就可能遭到“兵败如山倒”的崩溃之势,再往下的局势就更不可收拾了,所以在这关键的当口上,是只得硬挺着做一次最后的大决战。如果这次不成功,那么再往下去阴肯定只有全局崩溃的份儿了。

拿上面的拳击运动员的情况来说,现在霍利菲尔德是36 岁,刘易斯是33岁,作为拳击运动员,到了 30岁以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这次打了个平手,那么下一场拳击赛霍利菲尔德年龄更大,体力更差。我们把上面的真实情况再修改一下,如果刘易斯仅只有25—28岁,属于体力不变或上升趋势,而霍利菲尔德就是现在的年龄,属于一年不如一年的阶段。那么,正像我们所说的阳力量与阴力量的变化情况一样了。若是这一次拳击成了平手,那么下一次比赛即使再有裁判帮忙,他也不可能赢刘易斯的。只有今日,没有明天,对于衰败势力而言,就是如此严酷,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要它主动退下来,主动让位是不可能的。

这其实是一个决死阶段。

在韩国,当朴正熙在总统位置上时,金大中还是一股在野势力。在金大中崛起的前一段过程中:

一、1971年5月,“在朴正熙政权为了杀害我而制造的交通事故中,我死里逃生。我带伤在汉城永登浦车站发表竞选演讲。”(金大中语)

二、“1973年8月13日,在日本东京都大皇宫饭店被绑架,我死里逃生出席记者招待会。”(金大中语)

三、“1981年的1月23日,我被判以死刑。不久,改判无期徒刑,我得以第五次从死神那里逃脱生还。”(金大中语)

慢慢地,金大中终于成长起来和朴正熙集团可以决一雌雄了,而朴正熙也面临着下坠的命运。在这个时刻,双方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谁都不会放谁一马,这是肯定无疑的。

请看《金大中自传》中的一节:

选举开始后,出现了 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这当然不是我所期望的。有一种传闻,即朴总统极力阻止我当选的原因,是因为他担心我一旦当选为国会议员,便会进而竞选总统。这一传闻最初是从贫民层传出来的。这一阶层的大部分人平时不大接触报纸和广播,所以比较容易 相信那些毫无根据的小道消息。

每回我演讲一结束,就会引起人们的强烈反响。人们常常会聚集不散,等待着我的签名。女学生们请求我在她们的衬衫上签名;家庭主妇们则拿出手帕让我签名;

那些拿不出东西的人,干脆让我在他们的居民证上签名。

临近选举时,整个木浦市都充溢着尤奋的情绪,仿佛整个城市都被魔住了似的。报社、电台和电视台的记者们,索性都常驻木浦,以便随时向本社发稿。外国记者也来了不少。美国大使馆还专门派了一名官员驻在木浦。木浦简直就成了全国关注的焦点。俞镇午党首称这种选举状况为“这不是选举,而是战争”。我想,大凡亲身经历过这种选举的人,恐怕都会有同样的感受吧。

但是,真正的较量其实还是在选举结束之后。因为“不法选举”往往就是在投票阶段或是在开票阶段中,趁机进行不法行为的。

为了防止投票过程中出现不法行为,我们曾经设想了种种办法。关键在于投票站,因为投票站的监票人一旦被收买,一切就会前功尽弃。对此,我们虚拟出监票人名单,并有意向外界泄漏这份名单。直到天亮时,才把真正的监票人送到投票站。这样一来,执政党果然慌乱无措,他们再想采取措施已经来不及了。事后,我们曾经对预先公布过的那些监票人进行了调查,发现执政党对这 50个假监票人几乎全都试图进行贿赂,贿赂金额为每人5万韩币。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巨款呵!

那些真的监票员们确实都很辛苦,为了寸步不离投票站,他们每人都带了一个空瓶子,以备应急之需。开票在夜间开始,场外尽管下着雨,可仍然有1万多市民守候在那里,以防舞弊。有一种说法,说开票的不法行为常常是釆取先故意停电,然后再趁机偷换选票的手法,这一次也是如此。开票刚刚开始,场内就突然停了电。顿时,就有人喊“受害了”。喊声未落,立刻就有很多摄像用的照明灯,从四面八方把场内照得通明。原来,是MBC、国营的KBS和国外电视台的摄影记者们一起打开了照明灯。

那天夜里,在开票过程中共有三次停电骚扰。但每次停电,场内就立刻亮起了照明灯。所以,执政党想搞不法行为的企图始终都难以得逞。

开票结果,我是获胜者。票数差额只有2000余张。这也说明了以朴正熙总统为首的政府和执政党,也是全力以赴的。而我们也不遗余力进行了斗争。

只差2000张选票!据说,执政党对此感到特别惋惜。的确,对那些玩弄“不法选举”的人来说,要偷换 2000张选票那真是太容易了。不过,我们成功地封杀了他们作弊的企图。至此,我们也松了一口气。

我们在木浦是获得了胜利,但在其他选区,结果却是相反的。政府和执政党为了能获得“三选改宪”所必需的2/3以上的议席,完全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其结果是,执政党获得了130个议席,大大超过了 117个议席,而我们包括地方的27个议席在内,总共才获得44个议席。

历史上所说的“6.8不法选举”,指的就是这一次选举。学生们愤怒地谴责这种“不法选举”,并举行了游行示威。当有迹象表明学生的这一示威活动有可能带动国民,从而激起国民的抗议浪潮时,政府赶忙下令大学和中学全都放假。他们终于迈出了“三选改宪”的步伐。

地方党首俞镇午的一句话说到了要害上去了这不是选举,而是战争”。不管是日本的选举、柬埔寨的选举,还是台湾的选举,恐怕都大同小异,像打仗一样,这是处于矛盾焦点处的一场生与死的斗争,它虽然没有那么多人的实际死亡,但也充斥着“刀光剑影”。

金大中的在野党,看来只能控制着木浦这一座城市,朴正熙的执政党,则几乎控制着全国。当选举之际,其他地方只得任执政党玩弄花招了,惟独木浦这个地方,成了双方争夺的“桥头堡”,如果金大中在这里也失败了,尽管是执政党作弊的结果,但选举只看结果,不看过程。那么金大中连议员也当不上去。所以金大中对木浦是势在必得,而执政党也把作弊的重点放到了木浦。请看,买通计票员、开票时现场停电,都是执政党的伎俩;而金大中他们呢?先搞了一个假计票人的公布,让这些人去受贿,到了开始之时突然把真正的计票人派去,一下子打乱了执政党人的手脚,从而只以2000票的微差获胜,于是他当上了议员。听说,如果照正当选举,执政党不作弊,那么金大中的在野党很可能取得多数议席,从而他就能登上总统的宝座。从以上描述来看,双方等于打了一个平手,但民心都在金大中这一边,最后的胜利不过是时日问题。

其实,收缩到某一点来看,一个小单位小企业的领导权的易手,也可能是激烈而很难公正的,虽然我们有时想掩盖这种不公平性,明面上搞得很冠冕堂皇,既貌似民主地征求群众意见,又搞什么干部的业绩考核,但身在其中的工人、职员们,都隐隐约约地能看到那背后的“猫腻”是什么?

一旦某个单位的领导班子需要更换了,一旦某个选拔干部的考察组来到这个单位了,这个单位就卷人了一场“人事互斗”之中。尽管人事部门逐个找人谈话,民主评议等手段也照常进行,一切都无济于事,因为那是场面上的活,而在背后,跑官要官的脚步在加紧进行,中伤别人所打的小报告在加紧起草和投递,临时结盟与永久结盟的盟友们在加紧策划于密室,……这些“台后斗争”的花样与激烈程度,和金大中所叙述的这次选举,都有异曲同工之妙。而最后“中选”的领导人,并非是民意测验中呼声最高者,而是能够决定生杀大权的那些更高领导人的中意者。

尽管我们仍然喊着“任人惟贤”、“选贤举能”,实际结果却与我们的口号大相径庭。怪不得会有那么多的牢骚笑话流传于民间:“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说这番话,无非是说明在每一个地方,只要存在着阳势力与阴势力的争斗(竞争),那么,到达了选举(或者叫换班子)时刻,就是力量交锋的焦点时刻,针尖对麦芒式的交锋,势所难免,不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企图掩盖也好,如实公开也好。倒不如干脆正视它,采取公开竞争手段,比由某一个关键的领导人说一句话,一锤定音来得更好。若是那一纸任命是用几万块几十万块钱从后门里买来的,那么正是由于那个用这几万几十万从背后买到的官儿,在几年中就可以把一个几千万几亿资财的大企业给当做自己的家财给卖了(这叫做崽卖爷田心不痛)。而这样一个重大的责任事故,人事部门是可以毫不负责任的,那个一句话定了乾坤的首长也是没有责任的。他们一看这个单位搞得不好,就重新再委派负责人。而第二次的委派,又会有某些考察干部、替干部说话的人得到好处了,同时,这个企业也就又一次面临着劫难。如此周而复始的进行中,有一些人被养得膘肥肉胖了,口袋里的钱塞满了,而国家的企业、单位却一次又一次像被打劫了一样,成了一个欠下一屁股债的破产单位。

群众的俏皮话这时又来了 :“要想富,选干部,只考察,不公布,每月一个万元户。”

交锋中的战术运用

在这种关键时刻,那些专会搞政治斗争和议会斗争,专会搞仕途斗法的人物,他们的聪明才智就会全部调动起来,什么样的方法都可能作用于这一刻。因此,要想总结出这一个时刻各种集团、党派会采用什么样的手法是十分困难的。

像悉尼与中国竞争申办2000年奥运会,悉尼采用的就是贿赂加攻击中国的“软腹部”一人权问题这双管齐下的办法。

像朴正熙与金大中搞竞选,采用的是收买监票人和破坏监票现场电源的等等不正当的手段。

这时候,我们可以用“无所不用其极”来形容,只要保证自己和己派势力能够获胜,一切不正当的手段都可以使用出来。只求目的,不择手段,反正是成者王侯败者贼,只要取得了胜利,得胜者一旦高高就位于当政之位,就可以用暴政和武力令民众钳口,一切的卑鄙手段就不会被人提起了。

不过,我们今天并不是专门议论这个问题,抽去正义与否和道德与否的内涵,单讲一个新生力量一旦达到临界点之时,它要如何去赢得自己的胜利?

最好的办法是从敌人的营垒中拉力量。

一般地说,在一个公司里,这时候的资金(股权)的比例大约是一方占据着48% — 49%,而另一方占据着52% — 51%这样的程度。也就是说,双方的力量比处于微差状态。

同样,在一个议会里,一方可能是138票,而另一方是145票。

若是一次选择,则一方占据了 38%,而另一方占据了 42% 。

这就是说,双方从票数来看,实力很接近。在这种情况下 (如果排除那些令人不耻的卑劣手段),弱者一方只有再积蓄势力,与强者决一死战。换句话说,弱者无不在做着这样的努力,它的一切思想与手法都为着将它的那个低比例增大到能够超过对手的高比例。拿商业运作而言,弱者一方完全是要把自己的49%资金与股权提高再提高,使其达到51 %的程度。因为只有达到了这个程度,董事长的的位置就会易手。弱者一方就占据了董事长的位置,原来的强者就后退到第二 位的位置上去了。

那么,这里面也许不要费什么太大的劲,而只要将自己一方的比例提高那么一丁点儿就可以了。

现在,我们再假设,这家公司一共是有10亿的资产,甲方占据了 5.1亿,即占51%;乙方占据了 4.9亿资产,即占49%。现在想要夺取董事长之位的是乙,想要保住董事长之位的是甲。如果你是其中的乙,那么,你该怎么做最好呢?

这也算是一道“智力测验题”吧!

一种办法是乙方到外部去拉资金,这包括与某一个新的有资金单位(或个人)进行联盟,让他加入自己这边的阵营,联手对付甲;或者是乙向银行贷款,用获得的钱注人资金,使自己的资产超过甲方。

这些办法也是行之有效的。不过,乙方这样做必须要贷到起码3000万的款项才能够用,因为贷到2000万才达到甲的水平,大家的资产都成了 5.1亿元,各占50% ,谁也胜不了谁,只有筹到了 3000万才能超过甲,达到微弱的优势。但即使这样,乙也才能达到50.48%,甲这才退位到49.51 %,因为这时总资金的绝对数值高了,成了 10.3亿元,所以,乙必须筹到4000万之数,才能使自己达到51 %的多数,才能夺取董事长之位。

第二种办法是从对手营垒中策反力量。

这种办法可能就比上面所说的办法轻松多了。因为如果从甲方拉过来1000万资金,甲与乙的力量就扯平了,要是能拉过来2000万,乙方就能稳操胜券。这是因为10亿元的底数并没有增加,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并不是1加1等于2的问题,对方营垒里投过来1,使自己营垒里加了一个1,同时也使敌人营垒减去了 1。所以这时候的1实际起到了 2的作用。

于是,我们的结论得出来了。

第一种方法:甲(或者称阴)是3,乙(或者称阳)是2。乙从公司的外面拉过来2,才能构成乙4大于甲3的效果;

第二种方法:甲(阴)为3,乙(阳)为2。乙从公司内部甲那里拉过来1,就可以反败为胜,达到乙3甲2的局面。

通过这种计算方法,我们得出一个极其简单管用的结论: 争取与瓦解对立面,比从外部争取力量要省劲一半。

这样一说,许多读者也许就体会到了,为什么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道理。而一切高明的政治家和阴谋家也总是把攻击的重点放在挖对方内部的墙角上。

当我们知道了这个道理后,就可以反思一下像中国与悉尼争夺奥运会申办权这件事。只要中国能使其中一个国家“反水”,就能使2票之差不复存在,变成地地道道的平局。

非线性坍塌

关于克林顿的性丑闻案,我们已经说过不少。在1999年的2月13日,美国参议院在北京时间13日凌晨1时10分进行了最终表决,以45票赞成对55票反对和50票赞成对50票 反对的表决结果,否决了对克林顿的两项弹劾条款,远没有达到宪法规定的将克林顿定罪和罢免的票数。这样,克林顿成为美国历史上遭众院弹劾但未遭参院定罪和罢免的第二位总统。到此为止,历时36天的参院审理克林顿弹劾案落下了帷幕。

在众议院里,共和党占据着55个席位,民主党占据着45个席位,而民主党都是毫无疑问支持克林顿的。按照美国宪法规定,至少要获得2/3的票数通过,即需要67票赞成,才能使对克林顿的弹劾有效。所以,如果要通过对克林顿的弹劾,必须民主党有12人也投赞成票才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在没有投票之前,就能够看出克林顿是能够逃出这一劫的了。

这次在投票过程中,有共和党议员10名和5名参议员反水,投了反对票,而民主党内则是“铁板一块”,没有一名议员加人到共和党的阵营中去。

当然,克林顿所以能逃脱此劫,也在于原先的那个前提: 必须有2/3票数通过才算数,若是早先规定只需简单的多数通过就可以,那么克林顿就难说了。

现在我们不是讨论这个问题,而是说,在一个团体内,一个议会里,总是存在着不同观点的集群和党派,如果你既不是众议员,也不是参议员,尽管你的态度十分坚决(例如你主张要给克林顿以惩罚),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只有在这个集群中的分子,才能有表决权。于是,在内部拉选票、做策反工作,几乎成了所有集团党派进行斗争的主要又主要的工作。这样,我们明白了,起码在今天,在最高决策机构和政府里,争取联盟与瓦解联盟,策划反水与抵制反水,为一票之差而拼个你死我活,已经成了一种斗争的基本方式。

那么,怎样策划着去破坏对方的联盟和让对方人员反水呢?

共和党为了反水民主党,便去找那45个议员逐个谈话,逐个递送大大的红包?或是民主党反水共和党,把55名议员都选做争取对象吗?

当然不是,如果谁要这样做,那这个人必定是个笨家伙。即使硬要如此,他做不到一半,就早被人捅出了消息,说他在搞不法动作,或者是贿赂议员,这个人也就被“弹劾”了。

最好的也是最省劲的办法是争取其中若干不坚定分子。

无论一个党派,还是一个集团,在某一项大的方针政策上,或者在某个具体的问题上,总有不一致的地方。我们把其中的不一致划分为:坚决支持本党(集团)主张派,也就是左派,然后是中间派和动摇派。

在上一节我们已经讲过,在微平衡阶段,只要争取到那么一个1,就能破坏平衡,所以我们只要用心去争取个别的动摇派反水,任务也就完成了。愈是微差很小的情况下,这种工作就愈省力气。

我们许多的人一定都做过物理或化学试验,当我们在最敏感的天平上称量时,情况就是如此。天平的两端只相差一丁点儿,即使你移动一个最小的砝码,把它从这边搬到那边,本来是一边倾斜的情况就立时换到了另外一边。

所以,这时候的工作并不是争取共和党的55,或民主党的45,而只需要争取1至2就可以了。

也许有人说,如此简单明了的问题,还用得着笔者来说吗?

的确用得着说。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常常碰到这样的现象:某个职工觉得自己调级时吃了亏,去找领导评说,或是某人要停薪留职、调外企工作,本单位不放,那么,身在其中的人会怎么做呢? 一般人的做法是轮番儿地找所有领导都谈一谈。要是一个决策班子有5个人,这个人就一个一个地找,把5个人都找一遍,把自己的不平与要求都向他们叙述一番。其实,这是很不明智的举措。

找5个人谈话,这5个人中,就有同情者与反对者存在,找到了反对者谈话,他不但不同情你,反而知道了你的想法,暗中使坏,把你想做成的事情搞吹了,这种现象并非少见。要是其中一个领导有意或无意地将消息泄露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了,不但好事难成,反而遭到别人的讥笑。

因此,最好的办法是选准目标,只找那个能够同情你的领导谈话。要是在5个领导之中,本来有2票有利于你问题的解决,有3票反对,那么,你只要拉到一张“选票”,问题就顺利解决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使出3分力气,不如使出1分力气容易解决问题。

我们不知道在长达36天的弹劾程序启动中,白宫政府、议会里以及议会之外,是怎样进行着秘密活动的,因为这背后的活动还没有像奥委会里的丑闻已经曝光,但这中间的正当的与不正当的各种活动肯定是大量存在的。没有这类争取反水与瓦解联盟的做法,在笔者看来反而是不正常的。

要想使对方的势力反水,最重要的前提是不要盲目地进行黑箱操作,而是尽量要把对手的这个黑箱变成白箱或灰箱,也就是要掌握对方派别内的大量情报,找出那些个不同意见者和动摇者,这才好“对症下药”。

在这次克林顿性丑闻案中,是民主党人争取了共和党人,那么,共和党人的内部情况是怎么样的呢?这是必须要了解清楚的事。

【法新社纽约1月23日电】

据今天的《新闻周刊》民意测验结果显示,共和党人在克林顿总统弹劾审讯对共和党的影响问题上意见分歧,有43%的人认为它给共和党造成了损害。

这一民意测验结果显示,只有12%的共和党人认为弹劾对该党有帮助,有27%的人认为,弹劾不管从哪方面说,都没有给该党造成影响。

多达38%的共和党人对克林顿的政绩给予了积极 的评价。

据这一刊载在预定于25日出版的《新闻周刊》上的民意测验结果显示,近一半(49%)的共和党人认为克林顿应被参议院定罪罢免。

但反对人数也基本上相当(47%),其中有26%的人认为他应因其莱温斯基事件中的行为而受斥责,有21%的人称,由众议院对他进行弹劾就已经是足够严厉的惩罚了。

此次民意测验表明,如果参议院共和党人成功地将克林顿罢免,只有24%的共和党人认为它将给该党2000年总统选举造成不利影响,而有23%的人认为它将产生有利的影响。

如果克林顿被宣告无罪的话,有56%的共和党人称,它对该党在2000年总统选举中获胜的机率不会产生多大影响,而有29%的人认为,它将降低共和党获胜的机率。大多数共和党人(65%)认为,该党釆取的路线是 正确的。此次于1月21日和22日进行的民意测验调查了 501名共和党人,误差在正负5%之间。

民意测验调査的是社会上普通的共和党人,但这也间接反映了在议会中共和党人的态度。

会研读数字与比例数的读者一定会在这一则消息中读出兴味,而不会读出枯燥。请想,有43%的共和党人认为弹劾给共和党造成了损害,有47%的人认为不应罢免克林顿总统,有38%的人给克林顿的政绩做了积极的评价。这三个百分比是相当大的,几乎占据了整个共和党人的1/3或1/2。那么,由此推断,在参院中的共和党人,也起码有不少的人会同民主党站在一起来投对弹劾的反对票。

不过,在议会中的共和党的反水者不会达到1/3或1/2 是可以想见的,普通老百姓可以由着自己的兴趣随便说,在议会中的议员还得戴上一副“面具”,以防止本党内部的人说他是个“投降派”。即使搞的是无记名投票,恐怕他也会被人知道,而必须小心谨慎而为之。

这次民意测验是在参院投票的20天前公布的,这就等于给了民主党人一个情报信息:只要做好某些个人的反水工作,克林顿不被罢免是完全可以做得到的。

再者,在43%的人认为弹劾对共和党造成了损害,12%的人认为弹劾对共和党人有帮助,27%的人认为没有什么影响之中,其实就分出了左、中、右三个档次的比例。白宫政府和民主党人做争取共和党议员的反水,只能够寻找那些在议会中的43%者,而不是去争取坚决要给克林顿制裁的人。

这种做法,归纳起来就是三点,也就是先后的三个步骤: 1,掌握信息,了解对手那只黑箱;2.确定对方党派中的动摇者,把他定为争取对象;3.目的不是争取全体,而是争取个别,以达到自己一方势力的51%。

这中间,我们也应当注意“非线性坍塌”这样一个类似于多米诺骨牌样的问题。

起先,共和党内虽然有不同意见者,但要他们声明反水,拉出来投反对票,是很不容易的。第一个第二个反水者,必定要受到本党内广大议员的谴责,所以,策划第一人第二人的反水工作最费力气。但是,如果此举成功了,那么,后面的人看到前有先例,就会跟着行动,对于后面反水的人,由于本党内的谴责较少,因此他们也就容易得多。

在众多的国外评论中,我们注意到了有这样一句话:“最后,有些共和党参议员看到大势已去,弹劾难成,便倒戈投了反对票。”这就是说,某些议员本来是想要投赞成票,令克林顿罢免的,但一看“大势已去”,也就改变了主意,投了反对票了。

这样,我们就更认识了类似于共和党这样一种联盟中的性质,拉动第一个分子倒戈得花费10分的气力,拉出第二个分子则可能只要花费8分气力,再拉第三人时,气力更少,只要6分就够了。而再往后,则甚至用不着拉,他自己会觉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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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已去,而主动地投向势力大的阵营。如此一来,那个共和党集团(或者我们称为甲集团)此时就产生了势力与信任的塌方,它不再是一个一个分子的离散,而是很可能一块一块地掉渣,接下去也可能一下子轰然坍塌,形成了雪崩样的事件。于是,一个势力此时就彻底土崩瓦解了。

认识与不认识这样一点是大不相同的,当你认识了这一点后,作为一个企业家,就可能花费比正常赎买高出10倍的代价去购买对手的第一笔股权,让自己的实力变为51%。这位英明的企业家懂得,这10倍的价钱出得不冤,因为有了这个结果之后,不但自己变成了 51%的微弱优势,而且再往后的“挖墙角”的举动就可以事倍功半了,总的算起来是上算的。

这也令我们想到,那个清王朝开国之前,还在山海关外时,为什么对明朝的降将那么重视(对于不降之将也不轻易杀掉,而尽力争取投降),并且做出了一系列的规定:一品的汉官投降,便把诸贝勒的格格赏他做妻子;二品汉官投降,把国里大臣的女儿赏他做妻子。像洪承畴这样的人物,他不肯投降时,甚至关外第一美人、满洲第一贵妇人、孝庄文皇后亲自出马,用美人计逼他就范,这在世界历史上也是少见的。这正说明了皇太极等这些开国皇帝的英明之处,他们懂得“非线性坍塌”这个道理。要是没有这样一系列行动,恐怕那个吴三桂也不会如此快地投降清朝,放开了山海关这道险关,引清兵入关,使大明江山轰然倒塌。

还有一个例子也说明了“非线性坍塌”的情况,那就是在中国的解放战争初期,毛泽东照着以往歼敌的速度估计,从1946年7月起,用5年左右的时间从根本上打倒国民党的统治,后来一看形势与进度,就将这口号改变了,说只需3年的时间就可以打倒国民党政权了。之所以有此改变,就是开初的估计没有把“非线性坍塌”计算在内。

事实上,我们都看到了,在解放战争中的每一次较大战役里,都伴随有国民党军中的力量被分化出来,或是起义,或是投诚,跑到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营垒里来。最早是一个师,后来是一个军,甚至是一个兵团,到了解放战争的后期,这种“非线性坍塌”更为明显。

请看——

济南战役(1948年9月)中,整编第96军军长吴化文率1个整编师3个旅2.3万余人起义。

辽沈战役(1948年10月)中,国民党第60军曾泽生率第182师、暂21师和暂56师共2.6万人起义,新7军投降;

淮海战役歼灭黄伯韬兵团战役(1948年11月)中,何基沣、张克侠率领第3续靖区1个军部3个半师共2.3万人,在贾汪、台儿庄地区起义。

平津战役(1949年1月)中,北平和平解放,歼灭和改编国民党军队共52万人。

而与淮海、平津战役差不多同一时候,在大西北,国民党西北军政长官公署、后方联合勤务第八补给区司令部、第九十一军、第一二?军等残部在酒泉宣布起义;新疆的陶峙岳的5个师和一个骑兵师投入了解放军怀抱。

对于淮海战役,中国人民解放军仅只有6余万人,而国民党部队却有80余万,要是在抗日战争或十年内战时期,根本不可能打这样的大仗,结果却是解放军胜利了。随着三大战役的胜利,像酒泉、新疆等也就用不着打了,起义的起义、投诚的投诚、和平解放的和平解放。这都是一方由劣势变成优势以后,另一方势力的“非线性坍塌”。这在共产党力量小国民党力量大的早年斗争时期,根本不会出现这类现象。

当然,这种對塌首先是反映在军心上(如果是党派、集团,就是信任危机的出现与加深),其后就反映到了实力上的改变。

我们发现,在克林顿弹劾事件中,也存在着这样的情况,开始共和党的议员是不敢公开声明自己不支持弹劾的,但到了2月11日,离投票还有两天的时间,有来自于宾夕法尼亚州的共和党参议员斯佩克特和来自于佛蒙特的共和党参议员杰福兹都公开发表声明,不支持弹劾克林顿,这样就使得企图给克林顿定罪并将其罢免的可能性进一步减少了。

任何一方失势以后,都可能呈现一种“非线性的坍塌”现象,所以,当一个事物到达衰亡的阶段时,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快速衰败局面。如果我们想画出这个事物整个周期的曲线 (轨迹)来,那么前半部分无疑是渐进性的柔顺的抛物线,而最后则是突然折损型的,好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把一条柔和的曲线弯折了一下。所以会出现这种图线的不和谐,就是因为有这种“非线性坍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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