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鱼,你午饭没吃吗?那么‘温柔’干什么”,龙百川添油加醋的鼓励,声音回荡在办公室的各个角落,“你想要得到你从未有过的东西,那么你必须去做,你从未做过的事情。”
“龙百川,你。”武钢气得七窍生烟,他怎么也没想到龙百川和心鱼会来这么一出,“我。”武钢本能的想抬腿踢,无奈动都不能动一下,凳子被震得摇摇晃晃。
“你想怎样”,心鱼杏眼一睁,小巧的嘴儿嘟着,“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完又在武钢的腋下使劲挠了几下,“快给我笑一个,我就放过你。”
“噗!”武钢刚忍不住要笑,又死死的闭上了了嘴,“颜,心鱼,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也不知道害臊。”武钢一张脸黑里透红的瞪着心鱼叫骂。
“没办法,有时候脸皮不厚一点,不逼自己一把,很难成功”,心鱼一本正经的看着武钢,“这还是一个名人名言呢,我今天只是活学活用一下,做个‘试验’而已。”
一旁“观战”到的龙百川微笑着向心鱼伸出大拇指,有了龙百川这个后台,心鱼就更加有恃无恐,她继续把手放在离武钢腋下半寸的距离,恐吓道:“怎么样,武教官,现在是你自己自觉的‘哈哈大笑’一声,还是我‘帮’你‘哈哈大笑’出声。”
心鱼俏皮的咧着嘴,露出一排可爱的小白牙,两个甜甜的酒窝深深嵌进她的小脸,不知为何,坐在凳子上的武钢突然停止了叫骂,“安分”了很多,像中了邪一样的望着近在咫尺,带着“恶意”微笑的心鱼,怔住了,一个遥远的声音飘进他的耳内。
“钢,你快给我笑一个,笑一个我就放过你。”蓝可仙调皮的挠着武钢,“今天是我生日,你板着一张脸干嘛”
“哈哈,哈哈哈,仙儿,你别,别挠了”,之前还绷着脸的武钢忽然边笑边拼命手挡着蓝可仙的手,“你明知道,我最怕这个好,我笑,笑就是。”武钢冷冰冰的脸顿时散布着浓浓的春意。
心鱼被武钢头一回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一愣,但转而一想他会不会是在拖延时间?不,不能中计,龙叔这个方法貌似还挺有效,心鱼毫不犹豫的使劲挠了几下武钢。
“哈哈哈哈哈”,沉静在过往回忆中的武钢被心鱼这样毫不设防的狠狠的挠了几下,终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心,心鱼,你,够了没有相不相信我会剁了你的手。”
“心鱼,快放开他吧”,龙百川幸灾乐祸的嘿嘿一笑,“要是照他这么个笑法继续再笑几声,我怕把山上的狼招来。”
心鱼“扑哧”一声笑出来,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紧接着戛是武钢的笑声也猛然打住。
龙百川微微一笑:武钢之前那几分钟的迷糊和“中邪”,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看到”了蓝可仙——两个人最美好的曾经!这还是榕声告诉自己的,武钢“最怕”这个,也是蓝可仙“对付”武钢的“终极武器”,而且“百发百中”,当然这一切,也是蓝可仙生前时常当笑料一样的告诉给榕声
“可以松绑了吗”,才放声笑不超过五秒的武钢,脸已经放了下来,龙百川这才走上前,跟心鱼一道费力的帮武钢解开了绳子——“心鱼,上茶,拜见你的老师。”龙百川说。
“是。”心鱼来到办公桌前,端起事先就准备好的一杯茶,走武钢跟前一跪,“老师,得罪了,请用茶。”
武钢也不客气,面无表情的接过,正要喝,忽然警惕的看了看了龙百川和心鱼,随后淡淡一笑,茶下肚。
武钢站起的同时,扶起心鱼,看着她的目光,竟温和的不像从前:“我教你,但我不保证你能过得了。”
心鱼咧嘴一笑,再次露出她那一口可爱的小白牙,重重的点点头。
随后,武钢黑着脸走到龙百川面前,嘴唇一抿,跟着腮帮子一鼓,一双冰冷的眼睛在龙百川脸上如机关枪似的横扫了个遍,蹦出三个字:“算你狠!”
龙百川这才笑嘻嘻的将自己的来意告诉了武钢,说是野外集训迫在眉睫,过来问问他的筹备情况。而武钢对于龙百川之前跟心鱼联合恶整自己还耿耿于怀,因此本不想搭理他,哪知龙百川说,今天非要跟武钢谈这个事,否则他就赖在武钢的办公室不走了,武钢气得骂了声“幼稚”,但最终妥协,让龙百川坐下谈。心鱼则很是乖巧的给龙百川和武钢各泡了一杯茶,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看书。
一个多小时后“今天先到这,时间不早了”,龙百川抬腕看看表,又看看窗外的天色,“先吃饭吧。”
龙百川正要起身忽然想起一件事,一拍脑袋,对着心鱼的背影说话:“心鱼,你的语言学习能不能先放一放,现在学点首要的。”
“先学首要的”,心鱼诧异的回转身,问,“什么呢?”
“射击和游泳。”龙百川往嘴里丢一块口香糖嚼起来。
龙百川进一步解释说,今天下午他来找武钢的路上,接到旅长的电话,说心鱼现在也是海军陆战旅中的一员了,虽不需要像其他战士那样训练,但最基本的游泳和射击必须要掌握,因为今后也许用得上。
武钢和心鱼顿时有种有被暗算的感觉。
“可我的缅、越语也不能放弃,因为我已经报考了。”心鱼倔强的扬起柳眉。
“我没让你放弃”,龙百川笑着耐心的解释,“只是武教官这阵子确实没时间教你学些,我只是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要么换个老师,要么缓一缓,先把游泳和射击学会再说。”
“换个老师?”武钢和心鱼同时问出声,“谁?”
“李俊杰。”龙百川微微一笑的说,“他是龙鲨大队的指导员兼技术骨干,会泰语、越语、柬语,马来西亚语好几国家语言,够你学的了。”
“我的天,这么多啊”,心鱼眼睛一亮,难掩一脸的崇拜,“是真的吗?”
“是真的。”龙百川眯着眼睛笑,“而且他也比较有时间。”
龙百川只顾跟心鱼笑嘻嘻的说话,没提防武钢黑着一张脸,两眼喷火的瞪着他,其实武钢并不介意心鱼跟谁学习,而是既然龙百川心里早有了老师的人选,又何必让心鱼跟自己那么“胡闹?”
武钢正要发火,只听心鱼说:“龙叔,那我还是先学游泳和射击吧。”
武钢那张嘴仿佛一下子给塞了块布,喉咙里发着在支支吾吾的声音但就是说不出话。
龙百川起身告辞,问武钢和心鱼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心鱼说好,武钢却让他俩先去,他想一个人呆一会儿。等龙百川和心鱼消失在门口,武钢打开抽屉,拿出一张二人照——那是他和蓝可仙唯一的一张合影,本来一直都放在他的办公桌上,蓝可仙牺牲后,武钢收了起来。
武钢看着昔日开心的二人照,浅浅的笑着,忽然,他眉头拧成一团,脑子里不自觉的闪现出心鱼的影子,这是怎么了?武钢甩甩头。今天的心鱼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像吃了豹子胆一样,平常自己只要稍微一大声,她立马都会服服帖帖,窝在她自己的那一小块地方大气都不敢出,可今天,居然对自己“动手”了?而且还是?
武钢禁不住笑着摇摇头,他记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虽然是被“逼”的,自己本就不爱笑,以前还有个蓝可仙“想办法”让自己笑,然而随着蓝可仙的离去,似乎也带走了自己的笑容与笑声,但今天,不同的人在做着相同的事,自己终究还是像从前一样没能忍住的笑了。
“仙儿,你怎能把我们的秘密告诉榕声,让龙百川那个家伙今天这样‘整’我”,武钢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的蓝可仙,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心想,“仙儿,心鱼和你完全不同,但你们都一样的善良和可爱。”
一个星期后,心鱼被通知随同兽营战士们一起参加野外的集训。
一个还算是明朗的早晨,蔚蓝的天空下,满载着兽营士兵的十几艘快艇一字排开,疾驰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正朝着云洲岛方向,迎着海风破浪而去。今天是龙鲨、虎鲨以及雷鲨三大中队自龙百川回归后的第一次野外集训,因此三中队的各队长以及战士们都憋足了劲的要好好表现一下。
快艇刚一到达云洲岛,三大队人马就已经以最快的速度下船,集合,站好队伍,早已等待在那里的武钢,宣布了集训第一天的训练内容:10公里越野,晚上六点前到达指定目标夺取锦旗,那个中队最晚,奖励100个俯卧撑。
“开始!”
随着武钢一声令下,以各中队长为首的战士们像打了鸡血似的一窝蜂朝着目的地没命的奔去。
龙百川事先在目的地等,心鱼原本也可以事先在目的等的,但她说今天是她第一次参与这样的集训,想跟战士们一起经历这个过程,再说她作为随行的医生,路上也有个照应,哪知等她真正参与了才明白现实的中的集训绝不是她想象中的跑跑步那么简单,那是在深山老林中的长途跋涉,甚至是“披荆斩棘”,是真正意义上体力和毅力的考验。
跑着跑着,心鱼感觉渐感体力不支了,好在她以前在美国留学期间,经常参与学校组织的徒步越野或露营活动,总算撑了下来,坚持跟在了队伍后面,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的武钢,时不时露出赞赏之色,伴之而来的,是淡淡的笑意,只可惜了心鱼没瞧见。
然而在穿过深山老林后,眼前的一幕情景却着实把各中队战士们吓了一跳:眼前是一条十几米长、横跨两岸的铁索桥,桥面是零零散散的几块木板拼成的,参差不齐,活像是缺了牙齿的嘴,最可怕的是,这铁索桥仿佛并不牢固,鲁炎和张冲试着往前踏几步,就不得不退了回来。虽然铁索桥外围有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