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得还好吗?傅遂禹是否真能让她幸福?
脑海中一遍遍地念叨着那人的名字,离下班的时间不多了,索性早离开一会儿,驱车去探探她的近况。
转念一想,自己根本还不知道泠子在哪任职了,问傅遂禹吧,那家伙根本和泠子一样,将他拉进了黑名单,问问梁奇吧,或许她知道。
而这一刻,梁奇和刘落瑜正在一家蛋糕店品着蛋糕,通话的内容落瑜听得一清二楚,而挂断电话,她跟前的蛋糕已是被切地粉碎。
“你还好吧?”
明知答案是否定,可她还是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
“他没问我在哪,反而是关心泠子在哪?”
落瑜的目光狠狠盯着前方,让梁奇也不寒而栗。
“你别多想,泠子以前的人事档案都还在公司,她现在离职了,黄荀冰不过是想问问档案该寄到哪里而已。”
“连你也要骗我吗?”她狠狠地置下了刀叉,准备离开。
刘落瑜开着车载着梁奇到了钟泠的工作地。
“我们为什么也来这里啊?”
“来看看钟泠过的好不好。”沉着声音回了一句后,刘落瑜很快将车停开在了近处广场的一角落,似是在静候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不其然,没多久,黄荀冰的车也停靠在了数百步之遥。
大约六点左右,钟泠感觉浑身酸痛地从办公楼上下来了,轻轻敲打着肩膀并低声抱怨:“傅遂禹也太不守时了,都什么点了也不出现。”
“泠子,还好你没走,将近半小时也算没白等。”
钟泠诧异了,不想下班后第一个出现的竟然是黄荀冰。
“找我有事?是要送喜宴的请帖给我吗?”
钟泠还是怀着几分欣喜,将自个的第一反应顺口说出。
“我们能不开这种玩笑了吗?毕竟你知道我不爱她,以前我认为并不相爱的两人,只要能相敬如宾,凑活着过日子不是不可以,可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也后悔当初屈从了父母的意思,放开了你的手!”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接你电话,回你短信?就是怕了你这套说辞。我和你截然相反,很感激你当初放手了,刘落瑜才是配得起你的女孩子,我是衷心祝福你们,记得喜宴上给我留个座位就行。”
一番话匆匆说完,而钟泠也已是急急下楼梯,深怕再有纠缠。
而这时,一辆QQ车缓缓驶到了楼下,还鸣了几下喇叭,以示对两人竟然出现在一块的不满。
“我去看看傅遂禹如何。”一旁的梁奇的注意到了刘落瑜愤恨的眼神,赶紧下车往QQ车的方向而去。
“我先行一步了。”钟泠下了楼梯,急忙往傅遂禹等候的地方跑去,却被黄荀冰拽住了手臂拦下:“等等,我们为什么要变得和仇敌一样,说句话都不可以。”
“我们两个不要再有交集了,我求求你,安心地回去当你的副经理,也安心地和落瑜成为一对两人艳羡的新人。”
傅遂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钟泠和黄荀冰身上,未留意到梁奇已经立在身后,轻拍了下肩膀到:“好久不见了,还是那么厌弃我吗?”
没有一句话,傅遂禹只是回之一短促的笑意。
可恰在此时,一辆车子急速驶来,将近有一百二十到一百五十码的疯狂速度。
这时的钟泠,正走在黄荀冰和傅遂禹之间,因黄荀冰追她而来,顾两人的距离相隔不过数十步有余。
那车子的疯狂让傅遂禹不敢确幸不会忽然偏离了方向撞到自己,赶紧将梁奇推入了近处的一花坛内。
而钟泠惊吓过度,都忘了要避闪,好在黄荀冰一把拉住了她。
可跑步哪敌得过车速,眼看就要撞上,那车子却是忽然猛打方向盘,撞上了一堵厚实的墙。
黄荀冰紧紧将泠子护住,而车子也擦身而过,好在不过是擦破了点皮。
一声巨响,那车子的车头已经被严重挤压,瞬时碎裂的玻璃让刘落瑜伤得不轻。
“那,那是落瑜的车子。”
稍稍回过神的梁奇惊恐地发现那辆车的车牌竟然再熟悉不过,她没法想象落瑜竟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事。
不远处的黄荀冰听到了她的惊呼,急忙奔向那变形的车子,一看,已是鲜血让车内多了大片红色。
“落瑜,你醒醒!”几下摇晃,却发现根本不奏效,急急忙忙地怀抱其了她,奔向自个的车,又急急地驶向近处的医院。
钟泠和傅遂禹从惊恐中回过神后,本也想跟去谈谈情况如何,却被梁奇拦下了。
“你们还是别去了。遂禹和落瑜本就不熟,而落瑜对你还在气头上,有消息,我会告诉你们的。”
梁奇坐上了出租车,跟上了那辆驶向医院的车子。
急诊室的外边,黄荀冰来回踱步忐忑不安,只恳求刘落瑜能安然无恙。
“坐一会儿吧,你再急也没用。”
梁奇知觉晃得眼晕,低声说了一句。
“我问你,落瑜为什么会出现?是不是你和她说了什么,才至她这么疯狂!”
音调高地让值班的护士不满劝阻到:“请安静些!”
“你就会把责任推给别人。今天落瑜会这样,还不是应为你优柔寡断,犹豫不决所至。现在钟泠也不属于你了,想必落瑜醒过来也会弃你而去。你一次次地给她希望,可又一次次地告诉她那不过是她的单相思而已。”
梁奇亦是厉声驳斥着,惹得那护士又探出头到:“你们这样大声谈话是不利于病人抢救的。”
“还是祈祷她安然无恙吧!”
梁奇低低说了一声,便又和他一道等着抢救的结果。
大约半小时,终于有医生从里面出来,只是从他的表情里判断不出是喜是忧,两人迎了上去问如何。
“人是抢救过来了。”两人稍稍松了一口气,可下一句,却又让她们怔住了:“但是,恐怕也活不了几日了。你们是她家属吗?”
两人默不作语。
“通知她的家人准备下吧。”
“医生,你们是不是诊断错了,她不过就是驾车时撞到了墙,怎么会危机性命。”
黄荀冰不敢置信,她不应该这么年轻就走的。
“受到地撞击太厉害了,伤及了内脏。”
医生摇头,便是回天乏力。
黄荀冰一下子瘫坐在了等候的椅子上,一下子懵了。
犹记得前两日还和她争执过,那时候的她如一个正常人一般,可从急诊室推出来的她,昏迷着,身上插了几根管子。
“你先坐会儿吧。”
梁奇知道他乏力了,便先随刘落瑜去了重症监护室。
良久,他才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荀冰,难得你主动打电话给我。”听得出,那端的范若婷心情正好,许是正陪着好友逛逛广场。
“妈,有件事,我不知道怎么跟叔叔阿姨启口,还希望你帮我转达。”
范若婷立马觉察到了异常,嬉笑着的面容即刻僵住了,手扶着一旁的管子。
“你说。”
“落瑜她遇车祸了,人是抢救过来了,还是希望叔叔阿姨能过来A市一趟。”
若只是寻常的受了点轻伤,范若婷知道黄荀冰绝不对这么一副为难的口音。
“落瑜她没事吧?”
“妈,先别多问了,我现在心里乱的很!”
“好,我知道了。”
范若婷听罢,也是一阵眩晕。
而此时,正在餐馆就餐的刘母,忽然对食物索然无味,捂着小腹,感觉一阵绞痛。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一同就餐的刘父关心地问了一句。
“前两日我这右眼皮就跳个不停,今天跳地是更加厉害了,现在又感觉肚子不舒服了。”
“你该不会说是有灾的前兆吧?那是迷信,无需理会。安心吃饭吧。”
刘母叹了口气,又塞了几口。
“我实在吃不下了,你慢慢吃吧。”
强塞了几口后,发觉根本是徒劳,刘母蹙着眉间不安地说了一句。
恰在这时,手机响起,竟是范若婷打来。
她的话音不是很欢愉:“反正闲着,要不我们现在就去A市看看两孩子。”
刘母又是一阵绞痛:“这么急啊?要不明天再去?”
看了下外边的天色,路灯已是有了亮起的必要。
几下劝说后,刘母欣然答应了,跟刘父一说,却被他冷冷回到:“现在去是不是显得太唐突了,或许把孩子都吓到了。”
“真是不会说话,哪有孩子被父母突然造访吓到的?再说,这两日你也是难得没事缠身,不趁现在还打算什么时候去?”
刘母只觉奇怪,为什么打定了主意去A市,自个的心里除了欣喜外,更多的居然是不安。
或许真是如他所说,自己想得太多了。
刘母如此劝慰着自个,而刘父本想休息会儿,可知道执拗不过妻子,便也答应了。
而他顺势拿过手机说道:“给女儿打个电话,免得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和荀冰一块儿出去了”
“别,说好给她们一个惊喜,可别把这氛围给破坏了。”
大约半小时,刘父、刘母乘坐着黄宏和范若婷的车子一同赶往A市。
一路上,刘母表现地很不舒适,惹得刘父数次追问。
“有段时间没见到落瑜了,大概是因为很快能见到女儿有些不知所措了吧。”
刘母如是掩饰着,可黄荀冰和范若婷的心底已经泛起了不安,她们知晓落瑜遇了车祸,却不知道究竟有多严重。
车子径直驶入了落瑜躺着的医院。
刘父刘母并未询问为何她们来这儿,只是随着她们到了重症监护室。
落瑜尚在昏迷之中,插着数根管子,这无论如何都无法让刘父刘母和那个活剥尚年轻的女儿联系起来。
愣在原处良久,都未察觉黄荀冰在一旁的叫唤。
“告诉哦,我女儿怎么会这样!”
刘父揪着他的衣领,怒气冲冲地问着。
“伯父,对不起,她遇了车祸,是我没照顾好落瑜,你今天打我也是应该。”
“我们先进去看看女儿吧,其他地以后再说。”
刘母此时的悲痛,已顾不得去指责他们了。只是劝着刘父先入重症监护室。
刘母抚着面色惨白女儿的脸颊,默默垂涕,泪水滴落在其皮肤上,反倒是让昏迷了许久的她苏醒。
“爸妈,你们来了。”笑容惨淡,声音低地几乎让人听不清。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刘母看到了女儿康复的一丝希望,而刘父急忙地唤来了护士和医生。
一阵忙碌后,刘落瑜再次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