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欣小区的大门口,一个高个子男人拥着两个长发飘飘身穿露脐装的女孩儿走了出来,嘻嘻哈哈的笑声引得众人侧目。这就是所谓的脚伤休养?荆宇认真地看了看他的脚,没有任何异常。
“出来了,没错!就是他!”一个白发老头指着高个子男人激动地说。
“是他!我忘不了他走路的模样,他的脖子细,来回晃,就像鸵鸟一样。”另一个老人随声附和。
荆宇终于等到了他想看到的人。
“荆宇,我们都愿意到法庭给你作证,给你父亲伸冤。老荆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
“没错,孩子,有需要的话不管是去公安局还是去法院,我们都没有问题。这把年纪了,风浪见得也不少,没什么可顾忌的。这朗朗乾坤,总有王法,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鼻子一阵酸痛,一股热流涌入眼眶,荆宇含着泪点了点头。
荆宇把黄毅和李昂约在蓝山别墅附近的咖啡馆。
“我找到了杀害我父亲的凶手。”荆宇开门见山,摆出了刁武华的照片。照片是在琪欣小区门口偷拍的,图像非常清晰。
“你小子挺能耐啊,”黄毅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自己能搞出点事来。你是怎么发现的?”
荆宇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和盘托出。
“有两个问题,”黄毅说,“第一,你现在只有人证,这是不够的。我想你应该知道,只有口供不得定罪,口供必须结合一定的物证或者其他证明途径才可以对犯罪行为人进行处罚,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说刁武华袭击了你父亲,警方也要找到物证或者其他比口供证明力更强的证据才能定案。刑事案件不同于普通的民事案件,即使犯罪嫌疑人亲**代罪行也不能定罪,必须有足够证据证明犯罪嫌疑人和犯罪行为之间的唯一确定性,仅有口供是不可能达到这种证明力度的。警方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冤假错案。”
“对,确实是这样的,”李昂补充道,“假设在一群人当中,你站出来说你看到我杀人了,那么你需要协助警方找到我杀人的凶器,我在杀人现场的证据,我溅在衣服上的血迹,我在现场留下的脚印,我留在死者身上的衣服纤维,我的指纹等等,光有你的指证是远远不够的。”
“第二个问题,”黄毅接着说道,“目前你父亲的案子没有分到我的手上,由孙遇民警官负责,很多事情我没有办法去过问。”
“而且据说孙遇民跟胡坚平……”
“没有根据的不要乱说。”黄毅打断了李昂的话。
荆宇心里一紧,“我知道人证不够,所以特意找你们想办法,那这么说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这件案子并没有在现场造成被害人死亡,还不能算严格意义上的谋杀,作为一个故意伤害案,孙遇民那边是否积极派警力跟进还不是很清楚。”黄毅说。
“黄队,”李昂拍了拍黄毅的胳膊,指着刁武华的照片,“你好好看看这个人,有没有觉得有点眼熟?”
黄毅把照片放在桌子上,不断用手指敲打着照片上刁武华的脸,皱起眉头认真地思索着,突然他停止了敲打,猛地转头跟李昂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像同时被按了开关一样,“噌”地一下弹起来,拔腿就走。
“荆宇,等着我们的好消息!”远处传来洪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