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剑侠为何沦落务农?!发育少年何以三餐不继?!连日种田插秧,究竟因由几许?!老伯春耕忙乱,究竟该找谁帮忙?!师徒为温饱奔走,又隐藏着什么秘密?!这一切的背后,是性格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人性的爆发还是饥渴的无奈?!
让我们随镜头一起走进——鹰和凌风师徒俩的生存之道!
好吧,作者其实只是想借开场时间,交待下鹰和凌风这师徒俩是怎么来钱的……
在十六世纪中期,日本鹿儿岛兴建起了第一处基督教堂,当然,与之而来的还有西方的文化风俗,在安土时代,织田信长在天下布武的康庄大道上,首要的抵抗竟然不是来自各路大名,而是,佛教徒。
于是,织田信长一方面寄希望于借基督教树立新的信仰来对抗佛教,另一方面也寄希望于基督教“人人平等”的教义来加速天下布武的梦想,所以在安土时期,基督教在古代日本的发展也随即达到巅峰。
本能寺之变中,织田信长与悉心栽培的嫡长子织田信忠先后身亡,继任者柴羽秀吉不久便一统日本,出任关白,天皇赐姓丰臣氏,开启桃山时代,由于基督教的教义与封建统治冲突,秀吉下诏驱逐传教士,基督教则被严禁不准设立。
虽然基督教在日本开始逐渐销声匿迹,但文化大融合的趋势是止不住的,日和作为一个吸收能力极强的民族,欧洲的佣兵制度和自家的忍者文化,犹如干柴遇烈火,一拍即合,诞生了一种以发布各种任务服务大众的新机构——万事屋。
鹰和凌风也在京都万事屋里注册了一个雇佣团,名曰“流樱”。
四处流浪的樱花。
果然,都是都是一群被生活所迫的人儿啊……
‘妹妹推荐的这个人,真的大丈夫?’石化了的柳生晓看着鹰在那边对自己的务农技术滔滔不绝地自吹自擂,不由得对自己手上得到的资料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鹰先生!难道你忘了你是一个剑客了吗!你是一个剑客啊!”
“啊哈?是啊,我是一枚剑客啊。”鹰挑眉,显然不知道柳生晓为什么会这样问。
“仗剑生,为剑死,难道不是身为剑客最基本的信条么!”
“对啊!你看,刀不是还在吗!”鹰解下腰间的佩刀,然后举起,“就算我下田务农,也时时刻不愿意解下呢!”
‘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师啊!’晓。
“鹰先生,据晓所知,您曾在文禄元年随丰臣军前往朝鲜。晓深知你身系爱国之心,如今天下有难,极可能乱世又起,难道鹰先生不该挺身而出么?”
“听你这意思,想必是将军家想除掉某人却不方便出面,于是就打算请人暗杀了?”
“虽不中,亦不远矣。”
“抱歉,鹰已不打算近杀伐之事。请回吧。”鹰一脸和善。
“先生难道忘了武士恪守忠君之道么?”柳生晓打算尽最后的努力。
“武士乃杀伐之人,”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在下,只是战败的浪人罢了。”
“剑乃凶器,剑术就是杀人之道,”柳生晓并不理解,指着鹰的佩刀说,“既然说不沾染杀伐之事,那你又为何带刀?!”
莞尔一笑。
“你不会觉得这样的刀,还能够再砍人吧?”
一道完美的弧线。
柳生晓接过鹰抛过来的佩刀,只是抽出一段,便觉得有些炫目……
“星——”刀完全出鞘的声响。
柳生晓提着鹰的佩刀走到窗边,迎着夕阳的余晖举起,缕缕斜阳打在刀身刃口,被弹射出瑰丽的逆光,整把太刀也被映出霞的高雅,如果往刃口上看去,竟能看到光路发生了偏斜,就像刀刃已经锋利到把光都斩断了一样……
“逆……刃……刀……”
柳生晓眯着眼,躲着从刀刃上折回来的刺芒,缓声说到。
“逆刃乃是忏悔之剑,每出一刀,都是朝自己斩去,”鹰看着映着霞色的逆刃,深情款款地说着,“文禄之役乃我一生污点,只怪当初年少,满脑子只是建功立业,不顾师友的反对执意踏上了征朝的海船……”
鹰闭上双眼,竖耳倾听回忆里朝鲜战场的哭喊与厮杀……
晓也不做言语,手握逆刃,静听起逆刃刀的剑心……
先是漫天金铁交戈的清脆辅以绵延不绝的炮火轰鸣,接着是骨肉筋离的沉闷辅以哀鸿遍野的呻吟与悲鸣,有兴奋,有愤怒,有遗憾,有担忧,独独没有,欢乐……
此乃第一部分,剑始之忆。
随着回忆的渐去,剑心的声音也逐渐变得欢愉,有额手称快的笑意洒脱,有瑟瑟发抖的邪心告饶,有日成一事的满足爽朗,有伤,有痛,有说,有笑,独独没有,血……
此乃第二部分,剑行之事。
交杂之中,若悉心倾听,便会听到音韵背后的那滴声响,悠扬隽永,亘古不更,静而不木,动而不燥,有期望,有失望,有恨憎,有爱怜,清灵若水……
“那是泪。逆刃刀的,剑成之心。”鹰开目,眼角湿润。
“不亏是冰腾家的名作,”晓也从剑心中回过神来,“鹰先生,晓多有冒犯,请多担待。”
晓转身低头,向着鹰单膝跪地,双手平举逆刃齐顶,神色恭谨。
“居然能听得出这刀是出自冰腾家之手,不错不错。”
鹰接过逆刃刀,优雅从容地收刀入鞘。
“刀尾自刻了‘冰腾’二字……”
满头黑线的晓,险些滑倒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