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停在山道之中的马车,一团篝火,三人围坐,一剑,一术,一忍,这样的配搭和石田三成的人事排布,出奇的吻合。
“龙,你的雷罚咒练得怎么样?”面对着已经化妆成“穆”的龙翎翔,由于四周早已被晓布下了蜘蛛听地阵,确定了四下无人,鹰才会直呼其名。
“还是学不会啊,雷系是所有咒术里最难掌握的一项,雷卷火,雷袭水,雷断金,雷裂土,雷斩风,偏偏雷系又是所有咒中最强的术。”龙翎翔叹了口气。
“那明日你打算如何迎战贺茂忠景?”鹰给火堆里添了一块柴禾,噼里啪啦。
“只能暂且依凭师父的御魂剑了,布都御魂是传说中御建本尊雷神的佩剑,就算我没学会雷罚咒,有御魂剑在手,应该也能和贺茂忠景的雷镰过一过招吧?”话虽如此,龙翎翔心中还是没底。
“你师父能把御魂剑和雷罚咒交托给你,必是料定你有和贺茂忠景一战的实力,会不会是你有什么诀窍没有找到?”鹰的表情也并不好看,明天他要面对的也许就是影御魂的持有者宫泽期源,嗜血的心,傲世的剑,一样不好对付。
“我觉得——说不定——不是龙没有找到雷罚咒的诀窍,”一直没有说话的柳生晓又忽然插了进来,“也许是我们的,思考方向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但是这句话却引起了那两人的好奇心。
“听过中华帝国一直流传的一个叫‘田忌赛马’的故事吗?”柳生晓。
“你是说?差异化竞争吗?”鹰好像摸到了点门道。
“嗯。你们看,”晓折断了一根树枝,在泥地上开始画着草图,“你看,我们有三个人,分别是,一剑,一术,一忍。而我们要面对的则是石田三成的,一剑,一术,还有看守我妹妹的杂鱼人员。”
柳生晓在泥地左面写了“剑、术、忍”三个字,而在右边写了“剑、术、杂”三个字。
“龙,以你阴阳师的功底,你觉得三日内就能掌握雷罚咒的可能性有多大?”柳生晓。
“如果是师父那种天才,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龙翎翔打了个花腔。
“你想得太多了,雷罚咒是穆先生的秘技之一,据说前后花费了十数年,最后才在京都左三目町悟出。这种等级的咒修习难度之大,穆先生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你想表明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穆先生料定你能领悟雷罚咒,以雷罚咒的威力,就不会给你御魂剑,但如果你领悟不了雷罚咒,穆先生刻在御魂剑剑心的雷罚咒就毫无意义。这就是矛盾所在,却也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
柳生晓慢悠悠的说,鹰和龙到是一脸急死人的表情。
“宫泽期源未必会雷系咒术,但是却可以召天雷把我叔父重伤,所以,一定有一种不用彻底领悟雷系咒术的精义,却可以引导天雷的取巧法门,穆先生托你前去,要对付的也不会是贺茂忠景,而是完美克制宫泽期源的影御魂。”
柳生晓用树枝,把左边的“术”和右边的“剑”连了起来。
“听你这么说,好像还真的有点道理。可那鹰先生不就是要轮上贺茂忠景了吗?剑术对上阴阳术,难道不会比我对上贺茂忠景更为凶险吗?”龙翎翔又有了疑问。
“贺茂忠景,是留给我解决的。”
柳生晓又把左边的“忍”和右边的“术”连了起来。
“妹妹关押的地方,必然重兵把守,忍者善偷袭暗杀,注重的是对单的战。加之忍术的诡异,说不定能和阴阳术纠缠一番。此战目的不在歼敌,而在救人,只要你我能缠住宫泽期源和贺茂忠景,以鹰先生龙心流的修为,从杂鱼手里救出月绝对是易如反掌。”
最后一道连线,“剑”与“杂”,交织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