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察察急得都快要哭了,“你们就不要再啰嗦了!再啰嗦师父就没命了!”
辰溪苦笑,吩咐着,“将定桓师父的千鸣玉摘下,放在伤口处,再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就可以了!”
振衣依言而行,千鸣玉放在定桓的手上时,虽然那灰白还在蔓延,却是减缓了不少,察察大喜,也收去了即将落下的眼泪,道,“辰溪你真神!”
辰溪摇头,道,“不是我神,只是千鸣玉解百毒,是鲛人护身的法宝,这是鲛人自己的法子,我有什么功劳啊?!”
“要我看辰溪丫头不仅聪明,而且还谦虚温柔,可不像你这小丫头,就知道催催催,少主的命都快要被你催没了!”一旁人见定桓没有大恙,也开始开察察的玩笑了。
“哼!”出乎意料,最喜欢吵架斗嘴的察察这次只是冷哼一声,没有理他。
“好了。”振衣起身,却是托着师父的身子,对妹妹吩咐道,“察察,你来。”
察察便是从兄长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师父。
振衣少主有些虚弱,道,“师父的毒性虽然暂时克制住了,但毕竟还在身体里,一刻都不得耽误,要尽快出古墓,为师父疗伤。”
大漠正色,站好,齐齐回答,“是!”
“但是少主,这里虽然有石门,可是谁晓得那崇帝又玩什么花样刁难我们?”刚刚答复完,一汉子便犯难,道。
“对呀对呀!那石门难对付的很,凿不穿,砸不烂,真是让人头疼!”
一片议论。
“雑子,你好好照顾师父。”振衣没有打消众人的顾虑,只是对雑子道,“本来那石门落下来,你是非死不可,师父替你挡过一劫,自己因受了伤而被诛阴咬伤,你陪着察察好好照顾师父……其余人,都护好自己,现在时间紧迫,诛阴不可惹。”振衣少主顿了顿,对辰溪道,“辰溪,紧紧跟着季寒,一步都不要离开。诛阴极难对付,但我希望你,毫发无伤。”
振衣少主的眼眸如平常一样,漆黑、深不见底,但留给她的印象却是从未有过的深。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振衣便转身离开,一步一字道,“你们好生照顾自己,我去看看石门,不用跟着我——这是命令。”
一句话,就把辰溪的话堵在口中。
他,是怕属下出什么危险吧?
很温柔的一个人呢!
她再看看周围的大漠人,察察一心只关心师父,其他人应该是习惯了振衣这样的行为,没有表示出任何意见,而她听振衣的话,一步一步向那靛衣少年走去。
振衣少主一步步走上阶梯,却在思索着诛阴——那东西稀少,想不到崇帝的墓中却有,真希望不要伤了人,他们从未见过,若是对他们动起手来,他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不对!诛阴素来稀少,当世的诛阴都躲在山林中,按理说,季寒知道也罢,辰溪倒也勉强。可是那群大漠人从不读诗书,怎么可能知道诛阴呢?既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说的时候没有人提问,就想知道了一样?
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心中疑惑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