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儿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讲话的声音,吃力地睁开眼,便看见婉儿坐在床沿侧着头与什么人讲话。
“她躺了这些天一直都没有醒,郝大夫说她受伤太重,耗了真气,怕是醒来也要好长时间才能够复原。”
“那有劳姑娘照料了,如果夏儿夫人醒来劳烦通知我一声。”
夏儿转过头,一黑一白两个男人坐在稍远的圆桌边上,正打算告辞。
“啊!”夏儿肚子上的伤口一囝撕裂般的疼痛,发出一声低沉地呻吟。
“你醒了,包大人,大人,夏儿她醒了!”婉儿言词中透着兴奋,虽然一直以来与夏儿合不来,不过婉儿看到自己悉心照料已久的夏儿终于清醒还是忍不住高兴起来。
夏儿争扎着想坐起来,她感觉自己像是躺了一辈子那么久。
“夏儿夫人,你还是躺着吧。”公孙策上前劝住她,婉儿这时已将郝大夫请了来。
“夏儿夫人醒来已无大碍,只要休息几日便可恢复,只是这次受伤伤至筋骨,要恢复原来的功力恐怕是不可能的了。”郝大夫直言不讳。
包拯在夏儿床边坐定,轻声道:“夏夫人,你所做的事我们都已知晓,你肯为了赵伺制大人只身前往虎穴盗取解药,我们都很感动,只是你身份尴尬,以后恐怕你还要在这里待上一阵,不可随意走动,你可答应。”
夏儿吃力地眨了一下眼睛,缓缓开口道:“大人放心,夏儿现在哪儿也去不成了,只要我一出这个门,恐怕立即就会被抓去,王爷对于背叛他的人向来不会手软。”
包拯与公孙策对望了一眼,两人心中均对夏儿口中王爷感到好奇,因为王爷便是解开所有迷题的关键。只是对于夏儿来说王爷便是王爷,不论是在西夏的时候还是在如今的大宋京城。
而这位王爷对于包拯来说却是迷一样的存在。调查了好多天,诸多的迷团都卡在王爷这一身份之上,包拯虽然料事如神,但到目前为止却仍然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
皇上限定的期限越来越近,包拯手上掌握的证据虽多,但他与公孙策都觉得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没有破解,如果那个秘密一旦解开,所有的问题将迎刃而解。说不定西夏与大宋的战争也将归于平息。
包拯向仁宗皇帝汇报完毕调查进度,尽管事态还未完全明朗,但皇帝还是十分满意,毕竟与皇上初期的设想要快了许多。所有的事都在朝着有利于他的方向发展,不出几年皇上便可将所有大权尽数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公孙策却对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感到好奇。因为平日里都是包拯与他二人单独向皇上汇报,其它的臣子一个也不许旁听的。而今天书房里却多了一个人。
此时只听得皇上继续道:“秦观,你以为如何?”
秦观方才听得仔细,随即答道:“此事臣先前偶有听说一些,只是没有想到内中有如此多的牵连,皇上果真想清查么?”
皇上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黄袍,走下高高在上的书桌,仰头望了一眼挂在上书桌上方的“爱民如子”四个大字。
“朕一十三岁便当上了皇帝,一直以来都是母后在帘子后面教导朕应该如何做个皇帝,如今快二十年过去了,朕也想做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现今母后早已还朝与朕,可是依然有诸多不便。每每有意见相左,一般大臣却总是搬出母后来压着朕,你们说这叫朕如何做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秦观等三人低头不语,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帝王家更是如此。想当初仁宗皇帝上位之初朝庭内忧外患,几个皇叔对皇位虎视眈眈,最后太后不知从何处搬出老皇帝的遗诏才最终让当时年仅一十三岁的仁宗皇帝登上了皇位。至于这其中的奥妙这几个新入朝的臣子虽然不知详情,却也能猜出一二。
皇上顿了一顿道:“在朕的心中,有诸多想法,可是一帮老臣却只顾各自利益,朕一腔热血不想被守旧的思维浇灭,所以朕特意从诸多年青臣子之中挑选了你们几个,此外还有于我大宋有丰功伟绩的赵普家子孙等几人,希望你们的新鲜血液可以让朝庭内外唤然一新,你们可明白朕的苦心?”
“臣等愿为皇上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三人异口同声道。
“好!好!”皇上连说二个好字,“你们几人与朕年岁相差不大,这次的事风险虽大,但只要有们几个全心辅佐朕,朕便有十足的信心将扰乱朝纲的那些人彻底查办。朕最后说一句,不管背后有什么样的势力,你们只管去办,朕便是你们背后的靠山。”
包拯道:“皇上言重了,臣等一定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只是恐怕这件事与二十多年前皇上登基有些牵连……”
皇上听到此处一摆手道:“朕心中明白,包爱卿不必多滤,只管将事情弄明白,朕做皇帝也要做得明明白白,要做到爱民如子,岂可失信于民。”
看来皇帝是下了决心要改变现状,秦观与包拯都十分的感激,作为臣子最大的欣慰便是得遇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