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生活它最会玩把戏了。同时也是对我最是不公平了,我不是个怨天尤人疾世愤俗的人,怎么就不能给我几年时间让我再把自己和苏安的感情继续深入化。直到不可以没有彼此的地步,只是这样而已。而生活,它为何又要如此折磨苏安?
“梁宇很爱她,可以为了她付出所有的那种,不像我,总是有所保留。”我说。
维希望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看起来很是难过。看吧,我这样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把一个已经是我的女人的女人硬生生丢给了别的男人,还不敢对她说一句心里话。我该对她负责不是吗?爱本来就是一份责任。
担不起责任。你还爱什么?季,恒,一。
“季恒一,你根本就不配说爱。爱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把她变成这般模样。她为你伤心难过,我都看在眼里。她其实很不擅长伪装,我一眼便可看穿。当我想着要把梁城推给她的时候,即使梁城对她再好,她的心里也始终都是你一个。季恒一,你们两个真是懦弱。”维希突然变得很愤怒,站起身来用右手食指指着我说。
我无地自容,羞愧难当,我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我能吗?错只错在我爱上了她,之后她也爱上了我。错就错在我们两个懦弱不堪的人相爱了。就这样。如此简单。
“如果没有我,她是不是会过的好一点。梁宇那么爱她,会给她幸福的。维希,我想,她要的幸福,我这辈子都给不了。我不是一个安定的人,总是防备,敏感,怕失去。我知道这么说有点不爷们,只是环境造就的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改变的。这几年,我有尝试着去改变一些,过正常一点的生活,只是我没得选,到现在我都没有做到。很失败。”我对维希说,这些话在我心里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对待苏安才是正确的。
维希竟伸出手像个大人般摸了摸我的头,轻声说:“两个迷茫的孩子。”
她的声音很温柔,从未有过的温柔。严重泛着泪光,她是太容易感动,还是太被动地去可怜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喜欢她带给我的这种感觉,那种被人看穿的感觉,不是很好受。
“你爱她,她也爱你,为什么不去争取呢?兴许结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呢。我知道,其实你介意灵阿姨他们的事情给苏安带来的打击,那段时间她确实有些神经质,可你想想,如果换成别人,就能承受这么大的打击吗?她已经算是承受能力比较强的那一个了。不要太苛求。”维希一口气说了这么话,我呆呆看着她,对她的感觉不知多了一种什么,是赞许还是讶异。
“也许吧。”我望向窗外。不知道苏安此时有没有醒来。多希望她可以痊愈,假如她真的失明,她会直接疯掉吧。
“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她吧。我想知道她的情况。”维希说。
我回她说好,这正好给了我一个看望她的充分理由,也不必被梁宇问些什么。或许他根本就不会问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