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崎掺着微醺的努尔哈赤、纳古尔搀着大醉的孟古向新房走去。没错,刚刚还有思维的孟古此刻由于酒精的作用已经连直线都走不出来了!
“请贝勒爷和福晋安置吧!”岱崎递给孟古一个眼神,两人退了出来。
“嗙——”孟古倒在了炕上。
“孟古?”努尔哈赤喊了她一下。
“嗯?”孟古懒懒的睁开眼,红透的脸儿上发髻微松,上扬的嘴角透出无限风情,在加上那慵懒的升调,努尔哈赤顿觉口干舌燥。
努尔哈赤慢慢的覆在孟古身上,坚毅的嘴唇靠近孟古发凉的耳朵,“你再摆出这样的妩媚样子,难保我还不会碰你——”
“嗯?碰我什么啊——”孟古继续迷蒙着。
“你这女人!”
“唔——”
努尔哈赤吻了上去,而另努尔哈赤意想不到的是,孟古居然回吻他!这小妮子居然敢回吻他!那不安分的小舌头还轻轻地扫过他的牙齿,慢慢的和他的舌头玩着追逐的游戏!
然后——正在努尔哈赤既震惊又愤怒更享受的时刻,孟古睡着了!更可恶的是,她的嘴角还挂着一丝清亮的口水!
努尔哈赤此时的心情,只有愤——怒——“纳古尔!”努尔哈赤怒吼。
“奴才在!”纳古尔闻声,赶紧冲了进来。
“给福晋弄醒!”努尔哈赤怒道,坐在桌子旁,一口气喝下一碗凉茶。
“贝勒爷,这——”纳古尔看着熟睡的孟古犹豫着。
“岱崎!”
“奴才在!”
“教训教训纳古尔!”
“贝勒爷,奴才知错了!”纳古尔看岱崎抽出了别在腰间的马鞭,赶快认错,看努尔哈赤没有反应,立刻冲到床边去叫孟古。
“格格,您醒醒!格格、格格!”纳古尔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也不知道这淑勒贝勒怎么了,刚刚明明还好好的啊!
“行了,你别叫了!岱崎,你出去。”
“是!”
纳古尔看努尔哈赤留她在房里,只好赶快立在努尔哈赤旁边。
“我有话问你!”努尔哈赤斜了一眼正在发抖的纳古尔。
“你怕我?”努尔哈赤的话毫无温度。
纳古尔赶紧跪下,道:“贝勒爷,奴才不知格格怎么开罪了贝勒爷,还请贝勒爷不要生格格的气!”
努尔哈赤看了看纳古尔,正色道:“孟古与何和理到了什么程度?”
“啊?”纳古尔没想到努尔哈赤竟问她这样的问题!
“要我重复么?”努尔哈赤眯了眯眼睛。
“贝勒爷明鉴,格格和何和理大人什么都没有啊!”
“你是要我叫岱崎进来么?”努尔哈赤继续发出危险信号。
“奴才不敢欺瞒贝勒爷,格格与何和理大人的关系用格格自己的话说,这叫‘柏拉图式恋爱’!”
“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们两个什么都没发生,他们的关系仅限于心灵上的沟通而已!”纳古尔心里怕的要死,真的是知无不言了。
“他们当真没有一丝肌肤之亲么?”
“奴才不敢胡言哪!格格打小姐姐们就都嫁出去了,老福晋早逝,所以格格都是两位哥哥带大的,所以对喜欢的人自然表现的亲近些,但格格有分寸,绝对不会做出逾矩的事情的!”淑勒贝勒绝对是在考验她!纳古尔心想,不然怎么会问她这样隐晦的事情。
“你出去吧!”努尔哈赤叹了口气,“今晚的事不许向福晋提半个字!”
“是!”纳古尔退了出去,努尔哈赤慢慢踱到炕边,看着熟睡的孟古,他的心又纠结起来。
坐在孟古旁边,轻轻地把孟古散落的发丝别到耳朵后面,手指贪恋地抚摸着孟古嫣红的脸颊。
慢慢地,解开孟古的外衣,松开她的发髻,再褪去自己的衣服,把孟古抱在了怀里。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孟古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暖和和的感觉让孟古不禁清嗯一声。
“醒了?”温柔的男声钻进孟古的耳朵。
“霍——”在孟古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放大的努尔哈赤的脸庞就映入了孟古的眼帘,而且——越来越大——“唔——”孟古瞪大的眼睛,努尔哈赤——这是在——吻!她!
“闭上眼睛!”努尔哈赤低声道。
似乎品尝了一道可口的美食,努尔哈赤一脸的陶醉。
看孟古还处在震惊当中,努尔哈赤笑道:“我的新娘子,昨晚你可不是这样子的哟!”
“昨晚?昨晚——我——失态了?”孟古有不好的预感。
努尔哈赤轻轻啄了啄孟古的樱唇,笑道:“和自己的夫君,这样不算失态!”
“呃——”孟古的脸瞬间红透,“这个——这个——我,是酒后乱——”
“哈哈!”努尔哈赤大笑,起伏的胸膛震动的孟古也随之一颤。
“贝勒爷,该用早膳了!”门外传来了岱崎的声音。
“进来伺候吧!”努尔哈赤吩咐道。
“不行!”想到自己和努尔哈赤现在的状态,孟古赶快低声制止。
“没关系,我们是夫妻嘛!”努尔哈赤摸摸孟古的长发。
纳古尔进来就看见这样的一幕——孟古在看到纳古尔他们进来的时候,赶紧将红透的脸埋进努尔哈赤的胸膛。
几个侍女都忍不住抿嘴笑,纳古尔道:“奴才伺候贝勒爷、福晋梳洗!”
努尔哈赤拍拍孟古的肩膀起来,然后坐在了炕沿儿边儿。
孟古虽不好意思,但也不得不起身。
纳古尔递给孟古一方帕子,孟古慢慢的放在脸上……
“格格!”纳古尔叫道。
孟古好奇地看着纳古尔。
“格格,那是让您伺候贝勒爷洗脸的——”纳古尔不得不说出来。
“啊?”孟古看着手里的帕子,却换来了努尔哈赤的大笑。
孟古更窘,这一屋子的主子奴才都在笑她,赶快把这要命的帕子扔到了努尔哈赤手里。
“哈哈——”努尔哈赤拿着帕子,也不管是孟古刚刚用了的,就用着擦起脸来。
努尔哈赤一早上都带着大大地笑脸,而孟古,相反地,不是瞪着努尔哈赤,就是脸红成了秋天的大苹果。
“岱崎,一会儿我和福晋去骑马,你去安排一下,我要为福晋挑一匹好马。”努尔哈赤边吃饭边道。
“可是,贝勒爷,福晋昨晚才——怕是不宜骑马吧?”新拨给孟古的丫头阿济根道。
看着孟古看向阿济根的好奇眼神,努尔哈赤微笑道:“无妨!”
孟古见努尔哈赤如此大方,孟古也不再窘迫,也换上了大大的笑脸,忙不迭的让纳古尔翻找漂亮的骑马装。
当一身艷红骑装的孟古飒爽的站在努尔哈赤的面前时,努尔哈赤情不自禁地在孟古脸颊轻吻一下,“孟古,你真是上天送给佛阿拉最美的花儿!”
孟古大臊,只能任由努尔哈赤牵着孟古的手走了出去。
孟古以为,努尔哈赤说骑马,一定是很多人跟着,可当他们骑到苏克素浒河的时候也还是他们两人。
“我哥哥他们怎么没和咱们一起来呢?”
“我不想他们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努尔哈赤身子向孟古这边倾了倾,道:“你放心,我让舒尔哈齐帮我好好招待纳林贝勒了。”
“哦!”见努尔哈赤向她靠来,她又有些不好意思。
“你紧张的样子蛮可爱的!不过——”努尔哈赤又凑近些,道:“你喝醉的时候更可爱!”
孟古感觉自己应该是快生病了,这脸不知道红了多少回了,也不晓得这面皮能不能承受的住了。
“那个——贝勒爷是习惯于和福晋这么说话么?”虽然孟古来自现代,平时男性朋友很多,但与她如此耳鬓厮磨的,就连以前谈过的男朋友也不曾啊!话说这努尔哈赤虽然对她奉若公主,这种感觉很好,但每次努尔哈赤这样,都让她有一种被调戏又不能拒绝的感觉,说不上厌恶,但就是有那么点不得劲。
“不是。只有你。”努尔哈赤看着孟古的眼睛。没有了刚刚的微笑,正色道:“我从十七岁入赘了佟佳府,娶褚英的额娘青丫,一直到现在,我一共娶了八个女人。这八个女人里,褚英的额娘对我最是情深义重,在我攻打图伦城回来后,她不顾刚刚生产完代善的辛苦,每天照顾伤重的我,最后自己积劳成疾,离我而去。我和她在一起,更多的是对她的敬重,我入赘她家,自然事事听命于她,虽然后来她跟随我来了建州,但我对她的敬重却丝毫不变。”
孟古看着他,静静地听着他的诉说。
“我娶衮代的时候也说不上什么感情,只是青丫去世,我的府里又不能缺了女主人,那时候堂兄刚刚过世,衮代孀居,堂嫂这时候下嫁合情合理,所以就娶了。”
“真哥是青丫的贴身丫鬟,代善年幼,我不忍他没人照顾,所以没让真哥殉葬,佟佳府出来的下人就只剩下真哥了,她为佟佳府奉献了这么多年我也理应娶她。”
“其他的几位都是这些年征战中陆续娶的,我多忙于征战,没时间去和他们花前月下,更没有感情,又怎么会和他们这么说话呢?”
“可是,我和阿敏她们不也一样吗?”孟古问道。
“孟古,你不一样!”努尔哈赤看着孟古,认真地说:“你是杨吉砮贝勒在我最落魄的时候许给我的,他认为你是和我最登对的。我一直记得杨吉砮贝勒的承诺,只是这些年辛苦经营,没有时间去叶赫娶你。那天在栋鄂何和理府上,你是那样的明艳活泼,扈尔汉喜欢你、何和理喜欢你,相比之下,只有我不能喜欢你。可是,我为什么不可以喜欢你?”
“贝勒爷,您,您这是在对我表白吗?”孟古诧道。
“对,孟古,我要你记住,我对你,永远都是特别的。”努尔哈赤深情道。
“我不敢这么想。”孟古看向努尔哈赤,道:“如果我认为自己是特别的,我就会要求更多,会想占有更多,也就愈加贪婪,欲求不满、欲壑难填,那样,我就变成自己都讨厌的人了。”
“我真希望有一天,你能为我嫉妒、为我要求许多,最起码,这代表了你在乎我。”努尔哈赤的话竟出现了罕见的寞落。
“你知道我的心,却也无悔对我如此吗?”孟古好奇道。
“所以我说你是特别的。孟古,留在我身边吧。”努尔哈赤的请求听起来是那样的无力,孟古知道,努尔哈赤要求的,是她的心。可是她给得起吗?她的心太小,装一个人尚且不够,又怎么容的下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