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陌第一式——观我式者,气贯八方!!……”
“寒陌第二式——贪我见者,万世游魂!!……”
“寒陌第三式——乱我心者,今时烦忧!!……”
……
“弟子谨记……”戚凡尘收剑回鞘,向着矮了自己许多的雨寒抱拳作揖。
“呵呵,为师告诉你一个法子,你若是既不喜人家唤你全名显得不尊重,又不喜人家只唤你的名字显得尴尬,不如给自己想一个干净响亮的名号,行走江湖方便一些,而且‘戚凡尘’曾为细作,也比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雨寒抬头,眯起眼睛看着他。阳光照着戚凡尘的背后,幻影一般的轮廓散发着光芒,这种不真切的感觉令的雨寒很不舒服,她甚至近乎绝望的发现,自己对于光明,甚至有一些不可思议的抵触感。也许是太孤独、太清高了吧,雨寒这样想。
“弟子谨记……从今日开始,我生为寒陌人,死为寒陌鬼。如违此誓,当天诛地灭!”戚凡尘立誓道。尽管是一个毒誓,但是此刻的他说不出的轻松。从今天起,他也终于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强者,他终于可以抛却以往的种种开始新的生活。父亲,不孝儿就来……
雨寒望着戚凡尘的背影再一次消失,低头看向晏羽,与他的目光对视良久,同样是白衣飘飘不染纤尘,但是,一个飘然若仙,一个风流王侯,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太过俗气了。晏羽心中轻叹,在雨寒挑眉的时候摇了摇头。
……
当戚凡尘满身是血的背着一具尸骨回来,在雷雨交加的夜晚站在雨寒面前是,说真的,雨寒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无奈身体素质不错,只好定了定神,看清楚是戚凡尘回归时,猛吸一口凉气,然后举起寒陌剑鞘,朝着前者脑门狠狠地敲了一下。意料中的“弟子知错”没有传来,雨寒颇感诧异的转身。
“戚家满门皆被灭口……晏歌宵小言而无信……弟子,难咽心头之恨……弟子请求门主,准弟子下山复仇……”戚凡尘猛然跪在地上。
雨寒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你以为凭一把启箫剑你便可以纵横江湖了?神剑的实力在于其主的实力,你这般岂不是有辱神剑之名?如你有难,本座身为门主必当为大局着想,断不会去救你。”
一番话犹如冷水将戚凡尘从头淋到脚,“弟子知错。”
“我寒陌门具是心思除尘之人,你这般满心仇恨,定然是无法留在门中,不如你即刻下山磨练吧,切记不可复仇。”雨寒明白,寒陌门、南灵们江湖两大门派的战争断不会免,她只想,尽可能的让更少的人牵扯进来。言罢,她行至少年跟前,不顾他满身的血污,给了他一个轻轻的拥抱。
“弟子……谢师傅……”聪明如戚凡尘,自然理解雨寒所想,跪而行大礼,背着父亲的尸骨一步一步走远……
……
后来的后来,早已物是人非、寂静的夜。
月白色的启箫剑伴着道道剑光在月光中起舞,勾勒出舞剑人的月白色长袍和年轻刚毅的脸。年轻的好像只要一把启箫剑在手,天下之大便哪里都可以去的样子。
月白色的剑光与寒陌剑凛冽寒冷的银色剑光不同,那柔和的白色显得温凉而带有几分怀念,感己,怀人。
“大侠,这就是四大神剑之一的启箫剑吗?”清冷的月色掩不住一群小姑娘眼中粉红色的桃心。白马配王子,神剑配英雄。
“是……”虽然略显平凡但是经过沉淀也别有一番韵味的俊脸带有一丝思索,带有一丝怀念。
“大侠,听说你是出身寒陌门啊?那你跟寒陌门的独孤门主是什么关系啊?”寒陌门,武林中荣耀的象征,这几年他虽不在山中,门中的威名和侠义之事却传遍了霁朝江山的每一个角落,门主一个不知年岁的小姑娘更为世人所赞叹传颂。在听到什么“已不知道多大,是千年的善良妖怪”这一种说法时,他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轻轻的拥抱和比其他来尚还稚嫩的俏脸。只是他不知,这一切的一切变化,岂是一句“物是人非”所能概括的?
“她是我最尊敬的……老师……”后两个字这般沉重,包含着他所有的不甘。
“大侠,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您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独孤雨箫……雨箫……”戚凡尘望着月下获得新生的启箫剑,脑海中丽影闪过,他斟酌了许久,轻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