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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  骗倒世界骗倒自己,却始终骗不倒那颗怦然跳动的心。

书名:墨墨清欢 作者:绿子 更新时间:2016-12-13 00:44 字数:4387

    墨墨清欢(下部)

    她骗倒世界骗倒自己,却始终骗不倒那颗怦然跳动的心。

    再次醒来,墨墨只觉得做了一个很庸长的梦,奇诡的是这次竟然没有眼泪,睁眼还是那个她精心布置的房间,关上床头灯,后背的疼把她还有些迷糊的意识彻底拉回了现实,只觉得累,像是刚从深渊里爬出来一样累……

    徘徊在坚持和放弃之间,举棋不定。那些值得她记忆的东西,也有一些必须要放弃的坚守。任何一个值得的坚持或者不值的放弃,都是勇气;孰是孰非,谁能说的清道的明呢?如果她能懂得取舍,能做到坚持该坚持的,放弃该放弃的,那该有多好。

    应该学着想开,看淡,学着不强求,学着深藏。月光透过落地窗撒了进来,因为黑暗的缘故,屋子里的一切都带着一种模糊的影响可是再仔细看时,却又异常清晰!

    她只是灯下水碗中的飞蛾,任凭她怎么挣扎,最终都是水中的丧命,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飞行的方向太过于迷茫。

    身后是温热的胸膛,知道她醒了,整个人靠了上来,细吻着她的肩头,声音低迷,“墨墨,天堂无论多么幸福,我们也不会直接去天堂,地狱无论多么悲惨,我们也不会直接陷进地狱;现实永远介于天堂与地狱之间……总是挣扎在苦乐的海洋,我等你,等你有一天放下你心中的男孩,失去你的心就是对我最残忍的惩罚!”最后的话已经哽咽,悲伤渲染成了浓重的压抑,氤氲在他们周围。

    “……何苦再坚持?”

    “如果人生可以重新再来一次,我依然会选择爱你……”

    如果,假如,他放手,让她找到内心的归宿,再去看他们之间的爱恨,她会看明白,其实她的执着,倔强和悲欢,只是过往,但是他注定一辈子输给了那个叫MIKE的男孩,因为他永远烙在了她的心上,他又怎争得过已逝之人?

    “墨墨,墨墨,墨墨,墨墨”,蒋瑞生想,当眼泪流下来,才知道,分开也是另一种明白。

    要忘记太痛苦,生生的撕开的他的心,剜除他的骨血。

    命运何其残忍,动情之时便是心死之日。

    离开卧室,书房里堆积的书还有经常点起的熏香让蒋瑞东觉得越发的喘不过气来,起身走到露台上,蒋瑞生想起汪二在这里酩酊大醉时说过的一句话:沧海月明珠有泪,除却巫山不是云。当时还笑他的儿女情长,现在终于明白了他说这话时的后悔,无奈和自嘲。

    当时买这房子,就是因为她看见了这近百坪的露台像个小孩子一样欢喜的不得了,可是现在孤身一人站在这空旷的地方,没有她的陪伴,顿时觉得这夜好重好长,这个时间长安街上寂静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只剩下大片大片昏黄的灯和自己寂寥难耐却也无从发泄的苦。

    点燃了一支烟,尼古丁让他冷静了下来。一吞一吐之间,远处的霓虹灯透过烟雾朦胧的照了过来,丝丝点点的,从金黄色到橘红色再慢慢的消逝,飘散在了这浑浊的夜空中。

    两年前,为了家族而释放出心中的魔,他不知道自己曾经亲手把她推进地狱;就此错过……。

    现在,他却庆幸手中的权力,以爱之名,用最卑鄙的方式把她留在身边,他不愿只成为她的过客,夜色下,他的心,受了蛊惑;站在高处,俯瞰着她走投无路,终究失去了局外人的冷静,一纸婚书折断她的羽翼;可是真相远比他想象的要残酷的多,他该怎么样弥补她心中的伤?

    屋子里太黑,只是她的眼睛在夜色之下显得格外明亮又哀伤,看着她背脊伶仃瘦弱却带着桀骜难折的孤傲倔强,当爱超过了极限走到了反面就会变成恨,是爱火太盛以至成为恨。

    而恨会使人变丑,丑就丑在恨里有私;恨使人感到痛苦,那痛苦写在索取里;恨使人变得卑下,卑下来自只想满足私欲。

    他恨自己也恨那个活在她心里的男孩儿,更恨不愿放手往事的墨墨!

    他清楚他们之间有些事已经不受控制的脱了形,人生如梦,世事无常,她找不到了内心的安宁,他又何尝不是?

    那些悲伤点进水里,寂寞的湮开。就如同生命,悄悄的发散开来,直至消失。

    他们停在这里,不曾离去。

    有那么点黑暗,却一直阳光着;有那么点悲伤,却一直快乐着;有那么点冰凉,却一直温暖着。就像她,永远飘忽,明明在手心里攒着,却好像始终抓不住她的心。

    一个小丫头,刚刚比自己的肩膀高一点而已,小小的,惹人疼,平时自己宠还宠不过来,怎么就舍得下手打了她呢?他脾气一向不好她是知道的,跟了自己这么久,在他生气的时候不知道避一下或说句软话撒个娇,反而刺激他,她怎么就学不会呢?

    这性子还跟他刚认识的时候一样,跟头倔驴一样。扔了手中的烟头,自嘲的笑了笑,顿时觉觉得压在心里的闷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航,来一下,现在”,回到书房拿起了墙上的移动电话。

    “你妹的,现在几点啊?有事打120”,钱航喘着粗气没好声的吼着。

    “钱乿”,蒋瑞生“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这边钱航听完这个名字,就顿时像个蔫了的八角鱼一样,垂头丧气又无比愤怒的起身,边收拾工具边嚷着,“蒋瑞生,上辈子你肯定是我亲奶奶。”

    蒋瑞生从书房出来经过小丫头的画室直接穿到了回廊边的楼梯,长至脚踝的尼泊尔地毯没有让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到二楼的卧室,看见她把自己团成一团,不安稳,惊惧甚至有些小心翼翼,蒋瑞生无奈的摇摇头。

    拿走床上的丝被,只见她一阵颤抖。已经把之前的睡袍换下,穿上了一件极长的T恤。慢慢掀开她身上的衣服,“嘶”,发出了一阵清颤。蒋瑞生看见她背后的抽痕,觉得心像被什么碾过一样,自己刚刚是真的动了气,下手也就没轻没重的,紧了紧怀里的小人,顿时觉得胸口涨涨的,填满了,很充实。

    他的小丫头啊,他豢养的小人啊。

    还好你在我身边……

    钱航开着他的帕格尼一路风车电掣的往蒋宅赶。边开边骂,其实钱航是真正的大家出身,生在中南海,爷爷是有名的将军,可钱航的父亲倒是一个叛逆的性子,年轻时竟不顾家人反对当起了时代诗人。也造就了钱航现在矛盾的性格,有些诗意又很狂躁,性子淡薄却具有攻击性,还有他和妹妹钱乿的混乱感情到达蒋宅时,门口的电子锁显示尚未启动电子报警系统,门是开的。钱航知道蒋宅的这套电子防护监控系统是直接连到二部的后勤保卫科的,不是开玩笑的。

    进了蒋宅,灯火通明就是不见蒋瑞生那阴人,正要喊人。

    “上来吧”,蒋瑞生从二楼的巨大落地窗上看见他。

    “靠,阴宅,阴人,走路都不带声的,吓死我了”。

    待钱航到二楼时,蒋瑞生看着他问:“护士呢?”“蒋瑞生,你丫是不是有病啊,看看现在几点啊,你又不开工资给我家护士,人凭什么二十四小时给你待命啊?”

    蒋瑞生不动声色的听完他的话,微微皱眉,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以一种极不信任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遍钱航。

    钱航看着他的眼神,顿时无语,人渣啊,社会的败类“算了,你上来看看她吧”,蒋瑞生终是妥协了。

    “大半夜的又抽什么风了”,钱航边走边抱怨,和蒋瑞生来到二楼的主卧。

    主卧和楼下的灯火通明不同,厚重的巴洛克风格的窗帘挡住了从长安街上射进的光,柔和的地灯从一点发散出来。让人忘却的是这里竟是冷静严肃的十里长街,只觉得更像是个温柔精致的家,直叫人暖进心房。钱航只是记得这间屋子并不是真正的主卧,室内的装饰是躺在床上的女孩的意思,透着月光的封顶琉璃瓦,奇怪图案的手织的地毯,素雅的国画屏风,泰国的藕丝织锦,处处都透着狡黠和灵性,仿佛让人觉得走进了南国的小镇,大俗大雅,清风柳絮,亦未尝不可。依他对蒋瑞生的了解,或许这次是真的不会再放手了,单单是平日的习惯摆放就让人感到温暖,对他们这种人来说,这代表者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平时蒋瑞生恨不得把她藏在口袋里,谁也不让见,好像别人一看他的小人就会没了似的,那个用心劲儿。因为这事儿没少挨大头和自己的笑话,也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了,今天怎么就动了手?

    一声轻叹,钱航慢慢掀开墨墨身上的棉T,“疼”,床上的人无意识的嗯哼了一声。

    “蒋瑞生,你就是一变……”

    “治好她”,还没等钱大博士说完,蒋瑞生直直的打断他,声音里听不出波澜,只是说话时因为牙齿而绷紧的两腮和皱起的眉眼还有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的些许紧张和若有若无的怅然。

    钱航打开紧急手术箱,开始为墨墨进行微手术。

    “这里的伤需要缝合,你,出去。”

    “别留下什么疤,航子”,蒋瑞生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继续说:“拜托了。”

    等到钱航处理好伤口,已经是凌晨了,蒋瑞生把钱航送到楼下,“你”。钱航开口说道却不知要说什么。

    “我知道的,开车小心”。

    拉开车门,钱航突然想到什么说:“生子,总会过去的,耐心点。”

    蒋瑞生没有回头,只是身形顿了一下,往公寓的的大门走去。

    钱航在车里看着朋友寂寥的背影,一句轻叹:“当初的选择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钱航和蒋瑞生出门后,墨墨就醒了,睡得本就不踏实,因为后背火辣辣的疼。

    她骗倒世界骗倒自己,却始终骗不倒那颗怦然跳动的心。

    慢慢的爬了起来,支撑起的胳膊牵动了后背的伤口,疼得她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知道钱航来过,也知道他为自己处理了伤口,还迷糊中听了他们的对话。“不能留下疤痕,”墨墨自嘲的笑,她宁愿留着这些痕迹,最起码让自己记得经历过什么,留着身体上的伤就会忽略心里的疼。

    麻药的劲儿已经过了,后背也越发的疼。只能躺着,独自一人时,卸下了所有的壳,其实本就不坚强,是个胆小且懦弱的人。今晚惹怒蒋瑞生也是自找的,其实被他发现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走不出去了,可是墨墨想找个从未尝试的办法,激醒麻木不堪的自己,就像是因蜷曲而麻木的四肢,到强迫伸直了而血脉流通,觉得刺疼却也享受着,只是过瘾,心里太疼了,疼的发泄不出来。

    她害怕烂在这身体里话到嘴边,就那么说了出来,明知该醒过来,不该惹怒他,可是心,太难受了,没有办法呼吸,那种难受是慢慢的,日积月累,沿着自己的经络渗透到自己的整个神经,只觉得连血液里都流着这该死的味道。隐忍了这么些年,现在只是爆发了而已。像是《DIX》里的马克一样,对第十步的恐惧就像现在的墨墨一样,害怕却又跃跃欲试。

    可是又怕醒过来,再也没有了这份勇气和淡定了,可以淡定到直视蒋瑞生的眼睛,告诉他觉得恶心,觉得脏,她脏,他更脏,会离开他,这个金丝笼子,就让他一辈子烂在里面吧。清楚的看到了蒋瑞生因为气急而发抖的手,嘴角的冷笑,颤动的喉结,看到他边松开自己边解身上的腰带,从腰带对折到落下,那尖锐的疼痛和皮肉开裂的声音。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无限的悲凉,像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拉着墨墨一起往下沉,看不见底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停,想伸手抓住点依靠去始终徒劳。

    如果当时没有相识,会不会就没有后面的孽缘了。

    此去经年,相遇在一个落寞的城市,他们从来不曾相见过,却早已相互牵扯,她是他权力之争的牺牲品,在巴黎沉沦至谷底;现在她敛去身上的光芒,为了永远祭奠那消逝的生命,像是行走在玫瑰刺间的精灵,苍白,静谧,神秘,伶仃瘦弱却带着桀骜难折的孤傲倔强,吸引了蒋瑞生的眼睛,至此欲罢不能,动情时的山盟海誓的,注定是睚眦必报的纠葛,她的心碌碌劳形。

    真想来临之时才发现是命运惩罚了所有的人,他们之间有人命,枷锁,爱恨,离愁;他们之间的爱夹杂了了太多的计较,权衡和利益,都是被困住的“沧海一粟”,因为他,她在豆蔻年华失去的最爱的人,在她在最美的年纪蒙上了此生无法消解的阴影,情人节在巴黎警局的惊恐,失去挚爱的疯狂和那蓝白条纹的医院标志,是情是债?

    这世上注定有一个人,虽然他属于你的时光很短很少,但你如果想要忘记他,已经需要用尽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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