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栀,我想我也爱上你了。”南厉尘说道。
她眉眼弯弯,终是抵挡不了男人一句我爱你,娇羞地垂下细秀的睫毛,软声回应他道:“我也爱你,尘哥哥。”
晨栀闭上双眼,等待南厉尘的薄唇落于她唇瓣之上。而良久,预期的吻并未到来,再睁开双眼的时候,方才温如春风的他已然消失不见,她隔着很远才看到另外一个嗜血狠绝的南厉尘。
“尘哥哥……?”
他什么时候又换回了一身银甲,还手执利剑架在另一个男人的脖颈上。
“我们在一起,他就必须死。”南厉尘毫无温度的嗓音骤然响起。晨栀清楚地看到那柄剑加深了力度,本就惨兮兮的另外一个男人又在脖子上多了一抹血痕。
那个男人是谁?
怔愣疑问间,已是伤痕累累的人突然艰难地喘息开口,对晨栀说:“丫头……你看你爱上了一个怎样的男人……”
丫头?
晨栀恍然大悟:“谦王爷?!”
迈开轻飘飘的步子,直往两个男人那边奔去,却无奈的发现,她越是想靠近,他们越是离开的很远。
“尘哥哥!你不能这样!不能杀了他啊!”
她大声地喊叫,可南厉尘却像没有听到般拖着景荣兮垮掉的身子往远处走,在即将消失的尽头,只听“嚓——”地一声,有血光四溅,染红了这绿叶飘然的世界。
眼看着景荣兮被南厉尘割断了喉咙。
“不——”晨栀竭力嘶吼着,眯着的双眼看尽南厉尘的冷血。
她很快地跑到景荣兮的尸体旁,一边惊恐地看着淌淌流血的尸体,一边无措地望向南厉尘——“尘哥哥……你回来……回来……”几乎是在乞求,但得不到任何回音。
他消失在迷雾中,地上只残留他手上的剑滴下的串串血滴。冰冷似无情,晨栀再没能力挽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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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尘哥哥……不要走……不可以……不要——”
带着余梦中留有的惊恐,晨栀猛然睁开双眼,心有余悸地喘息着。
“王妃,您可算醒了,又吓坏雪儿了。”雪儿边说边用衣袖为晨栀拂去额上的虚汗,好让她稍稍舒服些。
“雪儿……王爷呢?”她滞滞地盯着房间的某一处,脑海里还回想着那场噩梦。
雪儿无奈地扁扁嘴,道:“王妃,您又忘记了,王爷已经出征五日有余了……”不知道王妃是怎么回事,这些日子常做噩梦不说,还每次醒来都要问上一边同样的问题,她真怕王妃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晨栀垮了跨身子,又自叹一气,身心是噩梦醒来后又袭上的疲惫,她的眼眸显得那样无神。
又做噩梦了。
梦里的南厉尘时而温柔,时而残暴,温柔地可以把她溺死,残暴地可以使她窒息。
那样的梦境她真的不想再有了,她好害怕,好怕有一天会像梦里的场景,他与她之间隔着血腥暗无天日;也怕他终究会有离开她的一天,如果真是那样子,她不知道日后的自己会有怎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