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夜阑还在迷迷糊糊睡着,其实也就刚睡着,就传来扰人的敲门声。
夜阑随意的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就去开门。
天羽一身运动衣,眼里,满是笑意的看着夜阑。洛溪也是一身运动服,手里提着一大袋零食,嘴角扬起,想笑还不能笑的样子让夜阑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有多好笑。
一偏头,语气满是傲娇的开口:“你们这么早来找我,我还没洗漱,乱七八糟也正常吧。”
天羽伸手捋了一下自己高高扎起的马尾,轻轻一笑:“夜阑,赶紧去洗漱,我们晨练。”
夜阑往门旁边一退,让天羽跟洛溪进来,问:“晨练做什么。”
“小阑儿,你笨啊你。晨练那就是说跑步,也就是随便跑,也就等于随便逛。”
夜阑揉揉眼睛,关上门,说:“你是想看看我们有没有被软禁?”
天羽点点头:“差不多,这些零食是给子寒买的,等会去送。”
夜阑“嗯”了一声,然后走进卧室里的浴室。
冲了澡,穿好了衣服,脸上一层淡淡的妆掩盖了黑眼圈。
洛溪看着夜阑点点头:“啧啧啧,刚才真应该拍张照片发出去,跟现在一比较,谁都不会相信是一个人。”
夜阑扬手抽了洛溪一巴掌,使劲瞪着,那眼神分明是说:你敢!
天羽出来打了圆场,说:“走吧。回来吃早饭。”
两人一起点了点头,三人一起走出了安家的大院子。
“夜阑,给你。”天羽向着夜阑扔出一个黑色的东西。
夜阑接住一看,是护腕。
夜阑笑笑,说:“准备这么齐全?”
天羽接着又扔给洛溪一个,洛溪也接住戴上。
然后天羽才回答,说:“装备齐全了才像样子。”
夜阑耸耸肩,表示不介意。
洛溪指着夜阑,笑:“你也会这动作了?”
夜阑疑惑,看着洛溪。
“安氏耸肩。”
夜阑又耸耸肩,说:“耸肩谁不会。”
洛溪接着解释,说:“那一般人耸肩时,都会抿着嘴唇?都会微微一歪头?”
“嗯?”夜阑想了想,好像确实被子寒同化了,不过夜阑死鸭子嘴硬的继续说:“我不姓安,再说,你也会。”
天羽微笑着解释:“你是安少奶奶,洛溪虽然叫洛溪,但是户口什么的正式文件,都叫安洛溪。”
压着想耸肩说不介意的冲动,夜阑学着天羽微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
三人一起逛了不短的时间,才慢悠悠的准备回家。
路上。
“小阑儿,你说如果子寒知道他被关禁闭时我们居然在悠闲地逛街,他会怎么样?”
夜阑瞥了一眼笑的灿烂的洛溪,说:“把你先奸后杀。”
洛溪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然后慢慢变黑。
“小阑儿你真狠。”
夜阑无所谓的笑笑,心想:反正安子寒不喜欢男人。
天羽适时地打断两人的对话:“行了,洛溪收拾一下给子寒送东西去。”
洛溪点点头,快速跑回自己的卧室,夜阑把随身带着的纸条拿出来给天羽,上面只有两个字:解释。
天羽看了纸条,又看看夜阑,问:“两个字?”
夜阑点头:“他能看懂。”
天羽笑笑,知道夜阑的自信来自于哪里。五年的不离不弃,默契肯定足够了。
果然,洛溪回来后也带回两个字:薛晨。
夜阑赶快拨通了薛晨的电话,打开免提,四个人一起商量。
“阑儿,安少真的让我说了?”
洛溪忍不住了,插嘴说:“是真的。”
薛晨皱眉盯着手机,问:“这是谁。”
夜阑解释说:“这是洛溪,安洛溪,子寒的弟弟。这里除了我还有洛溪跟天羽,天羽你知道是谁的。”
薛晨也知道,夜阑绝不会害了安子寒,于是才退让一步,说:“安少想要摆脱安南,彻底独立。”
洛溪立刻回答:“不可能,子寒的一举一动,父亲都知道。”
薛晨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原来如此。”
夜阑听出一定发生了什么事,紧张的问薛晨:“怎么了?”
薛晨收起严肃的语气,换成一种比较轻松地,让夜阑担心可不是安子寒想看到的:“也没什么,前段时间我们没有接的一批货让别人接走了,结果接着出事了。现在想想,这应该是安南在警告安子寒休想离开他的掌控吧。”
洛溪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于是说:“薛晨,我希望听实话。”
“呃……”薛晨停顿了一会,说:“安少让我暂时帮忙管理,给了我一套方案,让我慢慢退出军火交易,完全做个正经商人。”
“这……唉!”洛溪叹气“子寒太糊涂了,这怎么可能,父亲最讨厌的就是忤逆他的意志。”
夜阑突然变得很累:“那安子寒到底怎么办才可以出来。”
薛晨也叹气,说:“阑儿,你好好休息吧,现在还是有办法的。我只能赌一把了。”
夜阑想问是什么办法,但一想,薛晨既然不说,那自己绝对没办法逼薛晨说,所以改口说:“谢谢晨哥。”
简单又聊了几句,四个人各自回去休息了,静静等待着薛晨的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