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不理继续前行,却听到了最想听到的声音,不,应该说最想听到的话。
“涌思,涌思,”
对!这就是他想听到的话,只是一个名字,梦回千绕数千年的名字,廉君抬起的脚步果断的放下。
那丑人嘿嘿几笑,自顾念着果然如此。
廉君后退了几步,来到那人身前,涌思犀利的眼神,与漂浮的白衫尤为分明。那人马上收住低笑,涌思,五百年后会在人间出现!
廉君思索着。
她早在两百年魂飞魄散,如今却有人说五百年后会再次出现?
无论有怎样的疑问,廉君还是答应了那人的交易。然而,他也有自己的条件。
帝绁……龙骨。
帝绁,是的,他在古墓沉睡……他也在等。
“夫崖他们。”思绪突然被打断,一股陌生又熟悉的人气在鼻间环绕。
呆愣半响,廉君才反应过来,是云涌。
暗中的浓眉微皱,是了,还有那些烦人的东西。
事情的伊始在廉君的沉默中结束。云涌自然是不能理解其中的沉默。于是,也就跟着沉默。
既然眼前的人说了可以回家,那么其它的……与她又有多大关系呢?
是的,应该没关系。她现在……只想回家……只想着回家。
云涌的愿望很快就得到了实现,这快字在这里可不是一般的形容词,这里确实体现了它的字面意思。
其表现在于,当云涌还沉侵对家的思念的时候。熟悉的冷气突至,腰间一紧,耳边响起廉君的声音“回家吧!”
真的回家了?云涌站在无比熟悉的朱红大门前问自己。
喜悦自然不能用行动去表达,只是在胸中如海浪般不断涌动涌动。斜眼看了一眼一边的黑衣面具男子,云涌再也不犹豫站定,果决的抬步,然后伸出右手握住门把。
吱嘎……随着暗哑的旧木声响,大门哀叫几声晃了几晃,在云涌意料之外的倒地。
云涌错愕的微张了双眸,快步跨进大门,穿过记忆中漂亮的花园,转过熟悉的庭廊,最后推开了无不熟悉的房门。这是。
“父亲?”破败的房门一推就倒,在细尘漫天飞舞的瞬间,云涌大喊。
双眸急切的在房间细细扫视。
记忆中的东西全化为了或大或小的尘埃……那些似乎并没存在……不,确切的说,根本就没有。
眼中的空荡如云涌此刻心中的空荡,如好看的玉杯顷刻间在手中跌落,划出一道弧线,碎了一地。
云涌是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更不会去相信自己所看到然后自猜得出的结论。
这里根本就没人?也就是说,这里根本就没有她的父亲,那么……他的父亲?
去了吗?带着她死亡的消息也跟着死亡?
飞快转身,急速的奔跑。
熟悉的亭台楼阁与她擦肩而过,似乎有太多的想解释,却只怪云涌跑的太快,他们只能端正的站立看着云涌消失的身影不断叹气。
熟悉的花园与她擦肩而过,也似乎有太多的想解释,却只怪云涌跑的太急,根本就没看见他们荒芜却生机昂然挥动的手臂。
这些,云涌都不知道。她只是在想这一件事。父亲……他在哪儿?
人们往往就执着着不应执着的事情,到最后也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云涌就是这样,父亲不见了,家不见了,就一定要去找到吗?
如果找到了,会怎样?如果没找到,又会怎样?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无论是否找到了她的父亲。
这是必然的。
站在门外的黑衣面具男应该是明白这个道理,见疯癫中的云涌从里冲出,果断的出手,黑袖一挥,云涌倒地——终于安静了。
癫狂的行为或许只是情感的暂时发泄,又或许是长久的情感发泄,前者属于活的清明活的现实,后者属于活在记忆。
或面对,或一生幻想。
都是活,却为态度的认识演变成两个不同版本的活。
那,云涌是怎么的活法?是前者还是后者?
这个……暂时还不得而知。这里,我们只能继续观望。
黑衣面具的男子自然是一生冷气的廉君。他暗处的双唇微微张了张,最后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
抱起倒在地上的云涌,一个闪身,化为黑雾消失在朱红大门前。
记忆是活跃的,比人们任何肢体或是皮肤更为活跃,也可以说是敏感。这样的例子,云涌就是一个。
之前的种种陌生记忆穿插在她的梦境,当时奇怪却没当回事,只当是梦罢了。而自从遇见云神,廉君,还有鳕王,联系各种梦,才终于明白原来那些凌乱的梦也是有些联系。
而此刻,敏感的记忆自然是不会放过昏迷中的她。而她也自然不会去错过这种获取信息的时刻。
于是,她在梦中醒了。
“若我先去,待你闭眼时,他们会把我们合葬吗?““会的!““怎么说?““她答应了。““你就那么相信她?”
青衫合着白袍,如风如雾,似即将羽化归去他们并肩而立,一个高挑健硕,一个纤细柔美是的,只能看见两抹身影。
久未闻男子回音,女子纤细的身子稍稍移动,视线落在远处被浓雾蒙去双眼的山头,终于露出大半个侧脸。
饱满的额头,不长却浓的睫毛,还有那不算秀挺的鼻梁这些,都是云涌熟悉的摸样。
那是她,不,应该说是云神?
“她会遵守承诺的,“男子没答,只是低声似声明般。
云神清澈的双眸低敛,半响,突然抬眸,犀利的双眸紧紧盯着云涌站立的位置。
清澈双眸,本是纯净,善良,或是可爱等一切美好事物的象征,而此刻,带着杀戮的犀利,让云涌考虑是不是应该和他们打个招呼。
想移开视线,敛目调整情绪,然后抬眸微笑,来一个友好的问候。
但是……
云神眼眸中的犀利只在刹那间就收了大半,红唇还微微张了张,似虚惊一场。
云涌是很想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看得见她,于是大胆却又小心的靠近两人。
“听说,你和她有了孩子。”云神道。
“是的。”
“几个月?”
“两个月。”
“两个月?也就是……”
“是的,在你生辰的那天。”
“难怪。”
“对不起,那天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良久,云神终于吐出了三个字,却在视线移动间,变得犀利,“死后什么都不知道,合葬又有什么意义。而且,我想,不管你先死,还是我先死,我们应该都不会在一起。生不在一起,死也不会在一起……”
“不!不行!”
云神刚转身,男子终于惊慌失措。
“怎么能这样,你答应过的,怎么能这样?““放手!我只是你阿妹。““阿妹?“云涌已经离两人不到三尺,细细思索着云神口中的阿妹。却怎么想,也不明白神仙什么时候也有亲人。
“阿妹又怎么样,我是帝绁!”
帝绁!
终于,云涌终于明白沉稳却幼稚的男人是谁,也终于明白眼前的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云神,而是涌思!
涌思……帝绁……还有廉君……他们三个……是那个时代的象征。
涌思不耐的止步,奋力甩掉帝绁的大手,清澈的双眸眯成了一条黑线,“就因为你是帝绁,才会有那么多”她“,才会有今天的你!“不明,不白……然而,帝绁却再也没去拉住渐行渐远的身影,只剩下呆愣的目光变得迷茫。
也只有他们才明白。
不明白,是理所当然。这是云涌想到最为合理的说法,她仍然只是一个局外人。
尽管她极力想让自己去融入这些零散的记忆,却仍然有些困难。
或许,还差时间。
是的,只差时间,还有一些零散的逻辑。
只差时间。
窗外喧嚣,应该是邻街。视线明亮带着暖意,应该是晴天。
半睡半醒中,云涌想着。
“回家了,是不是很开心?”
有史以来,廉君的声音第一次有了温度,不是他身上的冷变得暖,而是话语的字数变得多。
回家?云涌这才想起,自己的家变得不再是家,父亲似乎也消失许久,是去了,还是……
她努力的睁开眼,温暖的光线带着耀眼的光刺得眼眸微眯。
半响,适应了光线,视线也清明了,在没有光线的暗处,一身黑的廉君正安静的立在那里。
诡异……而又神秘。
“父亲不见了,我想找他。”云涌说道,“一个人找他,你……”
“当然,我有自己的事。”没等云涌说完,廉君抢先说道,“有缘再见!”
说完,一个闪身,黑雾化为青烟穿过门缝消失无影。
如果你知道抬头能看见白云闭眼能感受清风那么请你告诉我当时你在哪个地方哪个方向仰望的角度闭眼的力度如果你知道请你告诉我文文到这里,第一部分也就结束了。只是一个铺垫作用,留了太多疑问,情节也还没进入状态。
说道这里呢,弯月只能默默蹲在墙角画圈圈了。
为什么呢?因为,弯月真的很惭愧。
首先,没怎么勤奋的去码字,很是懒散。
其次呢,这篇文文写的很纠结。
情节也被设置的复杂了些。
至于原因,弯月好像还没找到自己文文的定位。真如闲塘鹤说的那般,还没确定自己到底走什么文风。
这很模糊,这是个事实。
但,这是弯月第一个文文,以后也会有很多文文,自然是不能怠慢。
所以,弯月会尽量把它写好。
不管是否有人看到弯月的文文。
婀娜的身姿,扭着性感的步伐,一身松垮暴露的红衫,如烈火般进入黑暗中的双眸。外面的光线一片明亮,那女人就是主角。
而另一个女人却躲在某处漫无目的的寻找,而寻找什么,清楚是清楚,但终是模糊。
廉君慵懒的闭上了暗中的双眸。在女人未开口时,不耐的大手一挥,“出去!”
女人错愕大惊,呆愣刹那,不知想到了什么,几个飞步到了廉君的榻前匍匐跪下,仰头道,“君,不喜我?”
眼前的男人虽看不见面貌,可身材与性感的嗓音就知道,这是个极品男人。但是。
她花雨的芳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何况她第一次这般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