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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十一、口气是会传染的
书名：那年青春 作者：怯流年时 更新时间：2016-12-13 22:17 字数：3118
直到是江楠生日的前一天，程瞳才主动联系了我。他依旧笑得满脸无害，嘴角带着深深浅浅的酒窝：“对不起啊。这几天手机坏了。”
说真的，当时我就想抡起拳头朝他脸上砸去，可是我忍住了。因为我觉得我没资格生气，虽然小说里通常描写的当女生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在外头劈腿之后都是勇斗小三或者哭天强地，但我真的一点做不到，毕竟前提是女生要是衷心的那一个。
还有对那个“小三”李蕴涵我真的是无法生气，每当看到她那张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面孔，涌在嘴边的话语就硬生生吞了下去。
“要不要我来接你。”电话另一头程瞳的声音依旧明朗。
“你非要挑战我母亲揍我的底线？”我声音提高了八度，挂了电话看向正端坐在沙发上的母亲。
“妈。我是不是丢失过记忆。”我突地问道，果然看到母亲瞬间僵硬的身体。
其实前几天我偷偷翻过家里的相册，却发现那些曾经满满的照片都换成了一张张的白纸。那种专属于母亲办公所有的纸质。
“江楠生日。我可能今天不回来了，晚上住江楠家。”我似乎很满意母亲的这种反应，笑着对她说，然后装作不经意瞥向她难堪的面色。
江楠在市中心商厦的六楼ktv里定了一间豪华包间，豪华到整个墙面都是水晶做的，脚底踩着的透明地砖下头养着一只只彩色的小金鱼，每当你趴向地板把脸稍稍一凑进，那些小鱼就会长着嘴冲你吐着梦幻到不可思议的泡泡。
最先到达的我和秋唯不断捂脸大声尖叫着：“哇，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一样。多么美好啊！”江楠为此还极其优雅地给了我两一人一个卫生眼，然后不断警告这我们不要装得跟村里来的一样。
其实我多想说，我就是云南杨光村来的。
可是当等到那里面的经理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江楠手中的15寸大蛋糕时，说了句：“如果蛋糕弄脏了墙是要赔清洁费时。”那种美好的幻想一下子随着泡泡无情破碎。
“不互相抹生日的蛋糕还叫生日吗？”秋唯为此气的脑子都颠倒地语无伦次起来。
“这些钱。够我们在里头疯了吗？”江楠从皮夹子里抽出两张粉灿灿的大钞，令那双一直上翻的白眼瞬间流光溢彩起来。果然治瞎子的最好良药是毛oppa。
就这样江楠在墙上用蛋糕沟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然后扭着小蛮腰光明正大走了进去，后头跟着的经理还激动地在后头屁颠屁颠喊着，“您老随手一涂就是个完美艺术品啊，比毕加索还达芬奇！”
有钱给的就算是不是乞丐都是大爷，没钱给的就算穿金戴银都是孙子。这真是不变的真理。
“你男朋友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江楠一边播着肯德基的外卖号码一边问我。
江楠是个记性特别不好的人，就算程瞳在她眼前的曝光率已超过她们班的妖婆班主任。（如果江楠不逃课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但是她还是只能把程瞳的定义为，司牧歌的男朋友。不过我也觉得她挺给面子的，至少她并没有当着我的面把他叫成“那个谁。”
“本来要跟他一起来的，不过后来我还是先来了。”因为本当我准备和他一起来的时候，我却临阵退缩了，我害怕那种明明知道他做了些什么却又要伪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当然我说的这些江楠并没有理会，她依然对着手机另一头大吼着：“一份全家桶，然后再来一份全家桶，然后再要一份全家桶。等等……再添一个……全家桶。”我想如果我是肯德基的人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电话之间扣在她洁白的脑门上。
很快，江楠等对方理清出所有的头绪，优雅地挂了电话又优雅地用拿出了电话拨出了一串数字。
“你又打给谁啊？”我问。
“KFC”
“你刚刚不是才打过吗？”
“是吗？”江楠明显受到了极其大的惊吓捂住了脑子，却在下一秒她又跳了起来，指着我“瞎说！我刚刚明明打的是肯德基啊，我现在打的是开封菜啊。”
“……”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男朋友怎么和你一起来。”
“我不会告诉你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我抽搐了一下嘴角说，然后指向了正在被推开的门：“这不是来了。还不止一个呢！”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我睁不开眼，可是就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条件下我还是看到了李蕴涵和程瞳灿烂无比的笑脸。
秋唯握着饮料的手僵硬了一下，回头不安地看向了我，但是很快在利蕴涵的娇笑下她又强迫着自己把头扭了回去。
“我是在进门时才碰到的程瞳所以顺道一起进来的，司牧歌！你可别吃醋了啊！”李蕴涵像条湿滑的蛇一般攀上了我的四肢，在我耳边银铃般的呵呵笑着，说着她又看向程瞳：“快点来解释一下啊，不然她可该生我们的气了。”
“不了。我不在意。”我摆了摆手把视线从程瞳微笑的面孔上扭了过去。我和程瞳的关系无非就是合作愉快，他的生活节奏并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真的不在意？看样子像是生气了呢。”
我刚想在义正言辞地重申一遍，我没有生气！就听到江楠在歌曲间奏时轻轻念出地声音：“他妈的真恶心！”
本来那个声音音量是无法让我们听到的，可是江楠就是那般刻意地通过话筒的折射，清晰地让它钻进了每个人地耳窝里。
虽然她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谁，但是李蕴涵并不是一个傻子她已经很明显地明白她说的是谁。只不过她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是笑得特别妩媚地招呼着门外的黎勘：“你来了，进来坐啊。”
语气熟悉得就像是在召唤自己熟识依旧的老朋友。
我看了眼门外呆站着的黎勘，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然后视线随着他慢慢移到了江楠面前。
他从手提袋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到了江楠手中，然后像英国绅士那般礼貌地说道：“小小礼物，请笑纳。”
这时秋唯瞧瞧凑近了我的耳畔，道：“黎勘真是诚实。”
“怎么了？”我一头雾水。
“果然是小小礼物呀。那么小的盒子能装什么好东西！还不及我们的变形金刚呢！哈哈。”秋唯说着特别不厚道地笑了起来，但是很快当她看清那小小盒子中的东西时，一下子被笑呛得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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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你说我们两个脸皮怎么会那么厚！买个小玩具就来蹭吃蹭喝。”
“有钱人的世界，你永远无法理解。”秋唯说着，语气突然提高了八度：“黎勘朝这边过来了。”
我多想说，我长眼睛了，毕竟我的视线是一直跟随着黎勘的。因为他今天那一套纯白的休闲西装真的让我这个色魔胚子看的口水乱流。
“司牧歌，你好啊。”
“你……你好啊！”我几乎是费了吃奶的力气才磕磕盼盼说出了这句话，这是从上次酒醉事件开始我跟黎勘说的第一句话。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你好”却让我说的身心疲惫。
“喂。小米同学，别一直那么有魅力地盯着我女朋友看，我怕她把持不住。”程瞳笑着推开了黎勘，然后顺势坐在了我旁边，这下好了！我完全被李蕴涵和程瞳两妖孽夹在了中间。
秋唯意义不明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向江楠：“时间差不多了，人也差不多了，我们开始给你唱生日歌吧。”
江楠点了点头，手麻利地在屏幕上戳了几下却被我拦住。
“你有病啊！”江楠拍掉了我的手骂道。
“你有药啊！”我跟她贫了一句，说：“人没有到齐，许言还没来！”
“管我什么事？”江楠冷笑了一下，刻薄地说道，完全忘了前几天我们两是如何去邀请的许言。
“他是你请的客人。”我很明显地看出了江楠那份不明由来的不悦，但是我还是不怕死地拦住了她，毕竟，我就是很在乎那个叫许言的男生。
江楠冷笑了一下想继续再说些什么，却被我哀求似地轻声拦住“别说了，他来了。”
许言很瘦，瘦的让他腿上套着的牛仔裤完完全全做到了运动裤该有的功能，瘦到了身上根根肋骨直接从衬衫中印了出来。
他微笑着走到了江楠面前递上了一根铂金的亲吻鱼项链，那条我曾经跟秋唯站在橱窗前对着发呆了将近半小时，可是价钱又让我们伤心了半小时的项链。
我下意识地看向了秋唯，这一回我们做到了共有的默契，相视然后自嘲地一笑。
可是江楠大小姐把那价格让人肝颤的东西随意往沙发里一扔，然后朝着许言客套一笑，问道：“许言，你今天刷牙了吗？”
一句话震惊得全场人都找不到北，我当时真的很想帮许言回答：“我刷牙了啊！不信你看！”然后他便可以露出他那一口洁白地可以去代言黑人牙膏的小牙得瑟给江楠看。
只是下一秒江楠又说了一句更加雷人的话：“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嘴特别丑呢？难不成口气是会传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