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京畿附近的禁军、关宁铁骑加起来不下三十万,阻挡后金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他们愿意;而孝义皇后所诞的无论是不是皇子,他都不可能继承大统,狸猫换太子之术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可以对付的吗?我之所以说是护佑孝义母子平安,这自然是我们的王爷的功劳了。若是那个慈炯即位后也早死了,另寻继承人岂不是很麻烦?留着那么一个活口,到时候我们随时都可以替换。而且只要孩子在我们手上,要孝义皇后听我们的话那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刘老太监微笑着看着福王解释道。
福王点了点头,在看向刘老太监时露出了更加敬佩的目光,果然是人老成精,他心中顿时有了一个计划。
“殿下,孝义皇后可能没我们想的那么好对付。”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用苍老的声音道。
“怎么说?”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个来历极为神秘的人,他是六年前投靠王爷的,一直披着黑色斗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王爷将他揽为知己,在福王府中,地位仅次于刘老太监,许多重要的事都是他们二人密谈之后决定的。
福王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先生,怎么说?”
“殿下,您可知道这锦衣卫依然存于世间?”神秘人开口问道。
“什么?这世上还有锦衣卫?”众人哗然。对于他们来说锦衣卫已经是一个遥远的过去了,八年前在朝廷中如日中天,可以呼风唤雨的锦衣卫被崇祯皇帝一纸圣旨全部解散,从此隐匿于世。此后再也没有人提起过他们,他们渐渐被世人所遗忘,没想到今天居然又听到了关于他们的消息。
“孤有所耳闻。”福王点了点头。
“据我所知她就是当年失踪的锦衣卫三号头领晴雨。”神秘人开口道。
“什么?她是晴雨?这怎么可能?”在场的众人听到晴雨这个名字的时候全都两股战战,不自觉地哆嗦起来。血修罗晴雨是锦衣卫的第三号人物,嗜血成狂,杀人无数。传说中晴雨是个姿色绝佳的弱女子,但是没有人见过,因为见过她的人都已经死了。
“不可能,当年先帝解散锦衣卫和东厂的时候,那些头目全都被赐死了。”福王开口道。
“我是锦衣卫一号头目弑神,我还活着,殿下。当年先帝赐死我们不过是权宜之计。”神秘人开口道。
“什么?”不但在场的众人被震惊了,就连福王也都被震惊了。锦衣卫一号头目弑神居然隐藏在自己身边六年多,而自己居然没有一点察觉。
“是崇祯派你来的?”福王有些颤抖。
“不,我是诚心诚意来投靠陛下的,锦衣卫虽然还在,但是拨给锦衣卫的经费已经没有了,人员都散了。我无路可去,慕名殿下的侠义之名前来投奔,幸得殿下赏识,有了今天的位置。”弑神开口道。
“那锦衣卫其他头目呢?是不是都还活着?”福王很关心这些活下来的锦衣卫,这是一股强大的力量,要是能够招揽为自己所用,那自己在朝廷里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殿下,我想说的正是这个,三个月前,有人找到我,告诉我锦衣卫已经复出了,问我要不要回到锦衣卫中任职。”
“什么?锦衣卫三个月前就已经复出了?其他的高手全都回归了吗?”福王关切地问道。
“殿下请放心,据我所知除了血修罗晴雨和暗影剑客藏锋二人外,其他头领都没有再回到朝廷为先帝效力。这些年大家在江湖上逍遥惯了,不想再回朝廷受约束。”弑神安慰道。
“那就是说除了血修罗和暗影剑客其他人都还在外面活动,不知先生可有办法将他们招揽到本王手下,本王一定重重有赏。”福王求贤若渴,许诺道。
弑神摇了摇头道:“很难,两个月前,我们这些昔日锦衣卫的头目碰了一次面,来见我们的是先帝本人,身边跟随着的正是血修罗晴雨。我们不愿重回锦衣卫,先帝也没有为难我们,但是告诫我们不要妄想和锦衣卫作对,既然不回去,就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平凡的人。我们与先帝有约,不得做任何不利于皇室的事,更不得效忠任何一位藩王。不然就算我们逃到天涯海角,锦衣卫都将追杀我们。”
“先生,失去了诸位头领的锦衣卫有能力对你们下手吗?”有人开口问道。
“你错了,锦衣卫是一个最神秘的组织,最让人恐惧的不是我们这些做头领的,而是锦衣卫大牢里关着的某些绝代高手。这些人嗜武成魔,都是绝代高手,历代皇帝将他们关押在锦衣卫大牢中秘密囚禁,加以控制,需要时会放他们出来杀人。这些人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因为那些人中有七人掌握着天下十大名剑中的八柄。”弑神继续诉说着。
“锦衣卫大牢里还有这些人?本王怎么没有听说过?”福王很是疑惑。
“这是只有历代皇帝与锦衣卫大头领才知道的事,殿下不知道也正常。”弑神笑道。
“那崇祯是如何知道这些人的存在的?他即位的时候,天启皇帝已经驾崩,你们也被下了大牢,按照常理你也不可能告诉他。”福王问道。
“呵呵,那就要问我们的血修罗晴雨了,是她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崇祯,取得了他的信任,不然殿下以为她凭什么坐到孝义皇后这个位置上?”弑神笑道。
“那晴雨又是如何得知的?是不是你告诉她的?”福王继续问道,既然是皇帝和大统领才知道的事,为什么身为三号人物的晴雨也会知道。
“是的,殿下,当年锦衣卫解散的时候,晴雨把我找去,说有一天她一定会让锦衣卫重新现世,让我不要走,耐心等待。我当时以为她是在说笑,不过我还是很欣赏她,于是把有关于锦衣卫的一切秘密都告诉了她。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成功了。”弑神毫不掩饰当年发生的事。
“殿下,具老奴所知东厂也没有完全销声匿迹。”刘老太监沉默一会儿开口道。
“什么?”弑神几乎是惊叫了出来。
“先生,东厂确实还存在,既然锦衣卫还存在,那东厂还存在也是有可能的。先帝这几步旗走得真漂亮。”福王感叹道。
“怪不得晴雨一再告诫我们会面的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然会惹出大麻烦。”弑神喃喃道。
“就是不知道东厂现在掌握在谁的手里。”福王叹了口气道。
“王爷,这很简单,东厂应该是在孝德皇后手里,不然先帝安排两宫监政就毫无意义。”刘老太监推理道。
“诶,先帝,孤的好侄儿,你可真会给叔出难题。”福王叹了一口气。
“王爷,入朝后您不得不小心了,锦衣卫势大,新党的背后可能就是他们。”刘老太监也叹了一口气。
“你是说李鸿烈他们都是锦衣卫的人?”福王问道。
“是的,他们可能都是锦衣卫雪藏多年的力量,在晴雨得势后都被推荐给了先帝,并得到重用。如今他担任了首辅,权势更是滔天,怪不得先帝要安排卢象升等统兵大臣来制衡他。”刘老太监分析道。
“先帝啊,先帝,您要是没驾崩该多好,孤多想和您好好聚聚,聊聊这天下。”福王慨叹道。
“皇后娘娘,皇上驾崩一事定有蹊跷。”黎春殿中,一个黑衣人跪在王月琴面前奏报道。
“怎么说?”素服端坐中的王月琴拭去两行清泪,问道。
“启禀皇后娘娘,小的奉命监视张皇后行踪,发现张皇后今天一早便带着手下的随从匆匆朝着南方去了,说是要去夷州接管封地。小的混在张皇后的随从中,无意间看到张皇后的车驾里有一个相貌和皇上极为相像的人,远远望去,和皇上并无二致。”黑衣人禀报道。
“你说什么?”王月琴有些糊涂了,这崇祯明明死了,怎么又会有人看到他?难不成这是一个局,穆弘设下的局?他想要假死,来个金蚕脱壳,和易红一起前往夷州,过逍遥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这可真是气死她了,穆弘居然敢这么耍她,这还了得。
“追,马上派人去追,一定要把他们给我追回来。”王月琴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道。
“是的,皇后娘娘。”黑衣人恭敬地退了出去。
“来人,给本宫备轿,本宫要去见孝德皇后。”黑衣人走后,王月琴沉思了片刻之后,对着外面大喊道。
韩湘子在八仙中是个风流俊俏的书生,他手中的神篇名为紫金萧,是用南海紫竹林里的一株神竹做的。据说,韩湘子这支神萧还是东海龙王的七公主送他的哩!
有一年,韩湘子漫游名山大川,到东海之滨,听说东海有龙女,善于音律,精于歌舞,很想会她一会。因此,他天天到海边去吹萧。这一日,三月初三,正是东海龙女出海春游的日子。夜里,龙女听见海边传来一阵悠扬悦耳的长萧声,听得惊呆了。
韩湘子的萧声扰乱了龙女的心,那声声妙曲把它的魂勾去了似的,便身不由己地向海边走来,化作一条银鳗来会萧郎。
韩湘子一曲吹罢,大湖退去十里远。
这时,他发觉滩头上有一条误了潮的搁浅银鳗,正泪光莹莹地抬头望着他。
看她的神情似乎还陶醉在乐曲声中,韩湘子又好气又好笑说:“鳗儿呵鳗儿,难道你也懂得其中的奥妙?你若是个知音,请把我的情意传到水晶龙宫去吧!”
鳗儿听了,连连点头。
韩湘子十分惊异,出于好奇心,他又吹起了玉屏萧。想不到,银鳗深通人性,居然在明媚的月光下婆婆起舞,跳起神奇的舞蹈。舞姿之优美,神态之奇异,世上罕见。连闯荡江湖游遍名山的韩湘子也愣住了。
那银鳗在月光下不停地闪腰,盘舞,旋转……速度越来越快,节奏越来越紧,突然银光一闪,鳗儿不见了,只见月影中站立着一个天仙般的龙女,柳叶眉,杏花脸,玉笋手,细柳腰,金纱披身,莲花镶裙。舒腰好似嫦娥舞,起步赛过燕掠水,把个韩湘子也弄糊涂了。
龙女边舞边唱——寂寞龙宫呵闻萧声。
使君一曲呵凤求凰,妾应伴舞呵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