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时代中文网 > 青春校园 > 听说时光回来过 > 章节目录 > 正文 第十二章：端倪
正文 第十二章：端倪
书名：听说时光回来过 作者：苏鹿 更新时间：2016-12-13 22:31 字数：4072
我还是把那十九罐秋刀鱼罐头送给了马尚尚，其实是送给vivi。当我叮嘱她每天给vivi加一点的时候，马尚尚一副“浪费可耻”的表情盯了我足有一分钟。
对于我来说，这十九罐腌制品不过是一个可能成为我情敌的女人送给我的纪念品，我又怎么会吃下去。那么，喂给畜生倒是不错的选择。
赵小楼约我们逛美食节，说发现了新去处，俨然一副美食家的模样。马尚尚把工作交代给店里的人后，和我们一道出去。
华灯初上，霓虹璀璨，我们在夜色中欢声笑语，似乎生活并无所谓的忧愁与不堪。赵小楼把我们领到一间别致的砂锅粥店，店不算大，但冒名而来的人很多，我们选择在露天的门口大快朵颐。
我想马尚尚怎么也不会忘记这一个晚上，赵小楼也一样。
窦唯就站在我们面前，穿着昂贵的gucci西装，脚上的皮鞋反射着从店里映出来的光。是赵小楼先看到他的，我和马尚尚心满意足地分享着食物的时候，嫣然觉察不出窦唯就站在桌子前面，，用一种看木马戏的表情谑笑地看着狼吞虎咽的我们。
“苏夏，你的朋友吧？”赵小楼问我。
我抬起头，“呀”的一声，筷子没拿稳掉到了地上，马尚尚一句“苏夏你不是烫到舌头吧”继而抬起头也看到了窦唯。
没有想象中的大吵大闹，马上上似乎看不到窦唯的存在似的继续吃东西，还给我就喝赵小楼夹了鸡肉。
“是你的朋友吧？尚尚？”赵小楼莫名其妙地问。
“我不认识他。”马尚尚表现出从没有过的镇静。
窦唯在空出的位子坐下，手搁在大理石桌子上，露出他的奢侈品手表。“哦？两年就不认识旧情人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回我可见识到了，哈哈。”
“请你离开这里！”马尚尚淡淡地说，也不看他，但我明显觉察出了火药味。
“我不过是和旧情人见面，用不着这样吧？是不是有了新情人就忘了我的好了？”窦唯边整理他西装袖口的纽扣边看了一眼赵小楼。
赵小楼似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把筷子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说：“这里不欢迎你！”
“欢不欢迎可不是你说了算，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窦唯得寸进尺地说。
“我们走吧！”赵小楼拉起马尚尚的手，顺便把钱搁在桌子上，我转身拿起放在凳子上的挂包。
“马尚尚！”窦唯在我们身后喊。
赵小楼紧紧地握着马尚尚的手，大步往前走，似乎要逃开这里逃开马尚尚的过去逃开那个不请自来的男人。但是，马尚尚在那一刻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走过来的窦唯。就在那一刻，我看到赵小楼失望的表情，但他还是温柔地叫了一声：“尚尚。”
“你等我一下好么？我就回来。”马尚尚回过头恳求地对赵小楼说，像母亲临出门前对孩子的承诺。
我就站在赵小楼的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所有的事情都看在我们眼里。这时其实街上热闹非凡，两边的店铺传出食物的味道，但已经不足以引起我们对事物的欲望。天空清冷，星星只有稀稀疏疏的几颗，市区灯光污染，能看到几颗星星己经很幸运了。只是，幸运的人会诺大个城市中的我们几个么？
窦唯在我们不远的地方不知道和马尚尚说着什么，似乎发生了争吵，马尚尚刮了窦唯一掌，便走过来拉起我走了。对，他是拉起我，而不是赵小楼，我回过头拉走赵小楼。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甜蜜的情侣携好友吃饭，中途遇见旧情人，后来留下一无所知的男友去和旧情人讲了一些我们不清楚的事。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几分钟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我祈祷着所有事情就这样过去，但窦唯跑上来扯过马尚尚，在我和赵小楼惊异的表情下吻马尚尚。
赵小楼挣脱我的手，一言不发地走了，我彷徨地留在原地目睹这让人心碎的一幕。是的，心碎的声音，不是我的，而是来自赵小楼的身上。他还小，起码比我和马尚尚窦唯都小，年少的心是最容易受伤害的，那种破碎的声音使人听得格外毛骨悚然，爱情在这个时候来得比任何事情都刻骨铭心。
“你怎么不气死！”马尚尚推开窦唯又刮了一掌，转身跑去追赵小楼，但赵小楼早已经坐上路过的的士走了。马尚尚失望地，眼神涣散地四处看着，却看不出个所以然。赵小楼走了，会一去不返么？就像和母亲吵了架的孩子，选择了离家出走后还会想念着这个家这个其实爱他的母亲么？
窦唯一只手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目视着远去的马尚尚。
“你不该来找他的，她的生活已经很好了，你为什么要毁坏她重新建立起来的一切？”我恼怒地看着他。
“哼！不见得她很好。”窦唯依旧那副玩世不恭让人讨厌的表情。
“你还嫌把她害得不够惨？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你跟我谈人性？这个年代人性值多少钱一斤？你给我出个价，我买回来。我倒想看看你们说的人性是什么。”窦唯放下了捂着脸的手，从西装里面的口袋掏出烟和打火机。
“你怎么不气死！”我扔下了这一句话就跑上去追马尚尚。
马尚尚让我先回家，她说去找赵小楼好好谈谈，她很镇静。
“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不恨窦唯？”我问她。
“恨过了，也恨完了。有时候想想，那时候年少，爱情金钱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谁也没有错。”马尚尚说。
“你的意思是你还喜欢他？”
“不知道。”
“那赵小楼呢？他还是个孩子，你伤害了他。”
“一开始我就说过了，我只是需要个男人。”
“马尚尚，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跟赵小楼在一起的日子多么开心。”
“是吧，他是个挺不错的孩子，但也只是孩子而已。他爱我是他的事，我接受他的爱但不代表我一定要义无返顾地爱他。”马尚尚面不改色地说，然后拦下一辆的士，向我告别：“没事的，你早点回去吧。”
再次见到赵小楼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下班后我在超市买东西正好碰上他。他正在超市的过道走着，完全没看到我，我上去打招呼。两天没见，他清瘦了很多，嘴唇两边冒出微青的胡渣。
“喂！你在么在这里？”我拍他的肩膀时他才看到我。
“嗯，随便走走，就走到这里来了。你？买东西？”
“嗯。怎么一个人？”说出这句话时我恨不得把话收回，也不知道他和马尚尚的事怎么了，想起那天夜晚的事，我觉得赵小楼格外可怜。
“嗯，她最近挺忙的，接了很多生意。”
“学校不用上课么？”
“逃了，没心思上。”赵小楼无所谓地说。
“不要太在意，尚尚她脾气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你去哄哄她就好了。”
“我了解她，她并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在一起的。这个你也知道吧，你们那么多年朋友了。”
我难为情地捣弄着手上的饮料瓶子，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告诉他是么，把样子相当于把马尚尚出卖了。
“不要难为情什么的，我一早就知道这样了，你们总以为我是个孩子吧，其实我比你们都清楚。”
“你想太多了吧？林梓维要下班了，我得回去做饭，下次再聊吧。”我找借口告别。
“好吧。”他像我挥手。
“要照顾好自己嘛。”我微笑告别。
“我可没你想得那么脆弱。”赵小楼呵呵一笑。
这种气氛下看到感情受创的人笑我感觉特别打击，谁能不脆弱呢，感情的力量可比人自身还要强大，一旦选择让感情驾驭自己的理性，那么，骄兵必败。
林梓维开车来接我，我看到了开车门而下的周佳岛，她穿着月牙白的灯芯绒外套，里面一条酒红色的短裙，这样子打扮起来比圣诞节前好看多了。它一下车就看到了我，笑着走过来和我寒暄：“苏夏，买好东西了？刚刚下班，正好要买东西，林监制顺道把我捎来了。你快去吧，我要赶时间回去做饭。”说完跟我道别。
真的是顺道么？还是以为不会碰巧看到我？
我坐上副驾驶座，林梓维帮我系上安全带，座位里留有淡淡的兰蔻香水的味道，是属于周佳岛的，我一直不喜欢用香水，更不用这种昂贵的奢侈品。
“我刚刚看到赵小楼了。”我摇开车窗，尽量让外面的风吹散恼人的香水味。
“怎么开窗，外面不冷么？”林梓维看了一眼我，随后放进一张光盘，车上播放着最新的流行歌，很陌生的女声，声音算不上好听，但歌词写得很好。
“没事，车里的空气不新鲜。”我说。
“我觉得佳岛的声音比这女的好多了，你觉得呢？”林梓维侧过脸为笑着看我。
“嗯。”我点头，摇上车窗。
“对了，你刚刚说赵小楼怎么了？他跟马尚尚好了么？”
“大概还没有吧，我问马上上她总逃避话题。”
“可能过几天就解决了，别想太多了。”林梓维安慰到。
我继续点头，关掉歌曲换了另一张光盘。
“你不介意吧？”我问他。
“你喜欢就好。”林梓维温柔地看着我。
我忽而后悔刚刚对他的态度，或许一切真的只是碰巧罢了，林梓维很爱我。
第三天的早上，马尚尚打电话给我约我去赵小楼的学校看他表演，看样子两人和好了。
我提前下了班，换了套看起来年轻点的裙子就去马尚尚的店，马尚尚似乎很忙，我在她店里等了足足有四十分钟她才抽出空来跟我说话。
“怎么，最近生意好得不得了吧？”
“嗯，忙死了。你没看到我瘦了么？”马尚尚显出一副疲态。
“瘦了，不过三围丰满了。”我笑着说。
“好你个苏夏，没点正经。对了，我们出发吧。”
“你不换衣服？穿着职业套装去么？”
“这有什么的呀。”马上上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来到学校果然已经错过了演出，进音乐厅的时候看到穿着正装的赵小楼，但他依旧很开心，昨天看见的胡渣已经刮去了。
“对不起，还是来迟了。”马尚尚依恋抱歉。
“没关系，你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赵小楼走上前抱了抱马尚尚。
“演出还成功不？”我问。
“还好，也不算专业，闹着玩的。”赵小楼无所谓的表情。
刚好有学生经过，三五成群地笑闹着，大概是讲着表演的事。看到我们，其中一个男生停下来和赵小楼聊了几句，大概是说演出很不错的样子。
“你姐姐么？”他看着我们问赵小楼。
“我女朋友，怎么，漂亮不？”赵小楼一只手搭着马尚尚的肩膀，得意地回答。
“想不到你小子啊，很有品味嘛。哈哈，有机会带上她来聚会吧。我先走了。”他跟赵小楼和马尚尚道别，然后想起什么似的问赵小楼：“这位呢？”
“我是马尚尚朋友。”我微笑着回答他。
“嗯，你好。”他微笑着点点头离开了。
随后我们三个一起去吃饭，一切都好像回归到原来的状态，似乎窦唯没有出现过。赵小楼依旧在我们面前谈笑风生，马尚尚依旧不时地和他拌几句嘴，生活就这样打打闹闹地过着，谁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冬天就快过去，都未就像昙花一现似的开过了就不来了，谁也没有再说那晚的事。然而明年的昙花还会不会开谁也不知道，赵小楼的眼神开始变得更纯粹，语言变得更俏皮，他的阳光依旧在我们身边照耀。马尚尚的工作越来越忙，开始准备扩张店面，而我依旧过着上班下班陪伴林梓维的生活。
临近春节的时候，陈渔忽而打电话告诉我，她说：“我看到窦唯了。”
“嗯。我也见过他。”我回答。
“可是他跟马尚尚在一起。”她说。
“吵架还是打架？”我问。
“都不是，他们在接吻。”我呆地一愣，脑袋一片空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