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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书名：寝龙勿用 作者：张治中平天下 更新时间：2017-04-01 08:59 字数：2760
二十一。
黄副把手里的文件拢了拢，问我:
“你最近身体情况怎么样？”
我一愣:“还行吧，最近有点上火，胃口不是那么太好，但清淡点的也能吃。”
黄副:“你就知道吃，饭桶啊。我说问你，最近的身体素质怎么样，能不能在警校综合素质考核里拿上名次。”
我说:“恩师，咱们不知道今年是啥情况。”
黄副:“都是高手，你趁早退学回去掏大粪吧。”
我挠了挠头。
黄副拉开键盘，从键盘下面拿出来一张照片:
“今年我带了一个省里领导家的小孩儿，说是我带，但纨绔子弟能有什么出息，他们又不指着以后冲锋陷阵，就是为了要个评优资格，方便以后毕业他爸帮着安排，所以我告诉你钟雪，今年你俩这组要是输了，你就想想你最后还能为人类做点什么贡献吧。”
我说:“啊？这也太狠了。”
黄副:“我就问你啊，有没有信心给我拿个第一。”
我把藏在袖筒里的左手伸出来，伸到黄副眼前。
黄副抬起眼睛看着我:
“我问你话呢。能不能给我拿第一。”
良久。
我笑了:“能啊，必须能，我认第二那个敢认第一？我绝对是这个。”说着，拍了拍胸脯，竖起了大拇指。
黄副也笑了:“拿了第一，我给你找个最带劲的小噶豆子。”
我:“恩师，你最近格外魅力四射啊，都直晃眼睛。”
黄副:“最近怎么样，需不需要训练？”
我说:“不需要训练，不过倒是需要吃饱喝足，养精蓄锐，来积极备战。”
黄副:“稍微要一点点脸吧。那小孩儿最近也会勤加练习，你回去练一练，加强一下配合，想想到时候怎么把他捧好。”
我说:“那行吧。名次怎么控制。”
黄副:“第二吧，第一让局长的门生封顶。他有这个实力。”
我说:“局长的门生？”
黄副:“你没听说过正常，你离开学习早，自然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声，差不多是你离开以后，他在期中考核里头名声大噪。”
我说:“恩师您都这么说，想必这个人肯定是相当出类拔萃了。”
黄副说:“差不多，文化课考核第一，国情论文第一，听说射击和格斗也相当可以了。”
我用没有一根指头的手摸了摸下巴:
“您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想和他较量一下。”
黄副说:“这种硬骨头，会是你的。”
我说:“我会啃下来这块骨头。您了解我。”
黄副说:“你要是能，我就全程撒网给你搜罗几个又聪明又漂亮又耐干的小孩儿。”
我抱了抱拳:“恩师对我恩重如山，我无以为报，只能为恩师摘的头筹，以谢师恩。”
黄副打了个响指:“懂事。充值明天晚上到账。局长的门生赢不得，但是收拾得，今晚痛痛快快玩，明早给我拼一拼。”
我回了家，川儿正蹲在沙发上翻着本书，是我之前随手丢在沙发上的《战争论》。
见我回来，小孩有些兴奋，也有点胆怯，我走过去，摸了摸他光着的小脚，小脚背薄薄的只有一层皮。
我皱了皱眉头，说:“怎么这么凉？”
我知道这是他身体虚寒落下的病根儿，手脚时常冷冰冰的。
川儿乖巧地说:“没事，川儿经常这样。”
我把他白白嫩嫩的小脚按在自己腿上，一股凉意直冲心底，我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川儿呆呆地看着我。
我说:“别动，我给你捂捂脚，小脚丫子都凉成什么样子了。”
我用手来回搓着他的脚背，无意间一抬头，发现川儿正咬着手指头，痴痴地望着我。
我说:“小笨蛋，怎么了？”
川儿细声细气地说:“姐姐对我真好。”
我苦笑了一下:“小笨蛋……”
过了一会儿，我把小孩儿抱去吃饭，我炖的排骨汤，小孩手心里捏着汤勺，却并不专心喝汤，黑亮亮的大眼睛鬼鬼祟祟地偷偷瞟着我，一旦被我发现，立刻低下头，飞速地往嘴里送一勺汤。
我把炖的苏烂的肉加到他碗里。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肉。”
“肉肉……”
男孩子看了看自己被堆成小山的碗，嘴角无意识地上扬，露出一个仿佛小小心愿得到了满足的笑容。
“姐姐也吃肉肉！”语气中脱离了胆战心惊的怯意，多了几分兴高采烈的激动。
我也收到了感染，忍不住笑了。
不一会，男孩子的小肚子吃的圆滚滚的，舒服的蜷缩在椅子里，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肉肉好好吃，川儿吃的饱饱的！”
晚饭过后，收拾完，已经差不多到了睡觉的时候。
川儿站在床前，怀里抱着一只软绵绵的小熊，光着脚，身上只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大T恤，衣服的下沿刚刚盖住下身，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软绵绵的小熊布偶，让人想紧紧地抱在怀里，柔软的手感能驱散心里的所有黑暗。
川儿说:“姐姐，可不可以…和川儿一起睡啊，川儿睡觉很乖的，不会打扰姐姐的。”
我恶作剧似的撩了撩男孩子的衣服下摆，男孩子还没发育成熟的果实就露了出来:
“你这可是羊入虎口啊。”我笑着调侃道，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稀疏的体毛。
川儿的脸腾一下红了，像一颗熟透了的果实，轻轻一碰就会流出甘甜的蜜汁。
“川儿羞羞……”
我伏下身子，吻了吻他的眉角，抬起头，看着男孩子红扑扑的小脸蛋。川儿撅起布丁一样粉嫩嫩的嘴唇，柔声柔气地说:
“要姐姐亲亲。”
我没管，正起身子，摸了摸他的头:
“早点睡。”
第二天一早，我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感觉怀里似乎搂着什么，软软糯糯的一小团，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肩膀上正抵着一颗小脑袋，猫儿一样乖顺。
见我醒了，川儿柔柔地说:“姐姐早……”
我说:“怎么跑到我的被窝里来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川儿的身子光溜溜的，连底裤都没有穿。
川儿甜甜地笑了:“姐姐刚睡醒的样子好美呀，川儿喜欢，川儿想看。”
我伸手想给他盖好被子，一不小心却在他又软又嫩的小屁股上抓了一把，川儿一声嘤咛，使劲往我怀里钻了钻。
“姐姐坏，摸川儿屁屁。”
“可是川儿好喜欢。”
我笑了笑，
我搂着川儿，川儿小小软软的身子的身子依在我怀里。浑身上下汗淋淋的，汗水打湿了头发，让头发软绵绵的贴在脸颊上。
川儿轻轻地啃咬着我的锁骨。
“姐姐……”
我没说话，搂着他吻了吻他的额头。
川儿伸出手，轻轻地摸着我下巴上的疤痕。
“姐姐，为什么不要川儿的身子？”
“明明，爸爸以前说过让姐姐和川儿结婚的……”
“姐姐不要赶川儿走好不好，川儿只有姐姐了，如果姐姐也不要川儿了，川儿可能就会死掉了……”
我摸了摸小孩的头发。
“……你一定不要爱上我。”
川儿静静地望着我。
“为什么？”
“我这种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揉了揉川儿的凌乱的额发。
“川儿不觉得！川儿觉得姐姐是聪明人！姐姐很聪明……姐姐不要怕……别赶川儿走……川儿不管怎么样，都会一直一直陪在姐姐身边的……”
“一直一直……”
“一直……”
我低下头，用最后的决心把他推开了。
为什么？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我站在头顶大灯的灯光下，对关子毅说:
“老师，川儿找到了。”
“老师……我想和川儿结婚。”
我动了动嘴唇，正要做出一个笑的表情。
关子毅脸上的笑容就像被一颗石子打破的湖面。
“你对川儿做什么了。”
“孙茗佳你这个下三滥你他妈的对川儿做什么了？！”
关子毅猛然把我甩出去，我人飞了出去，领子还被他抓在手里。
“操你妈，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老师，我只是在照顾川儿……”
“我他妈把川儿送走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我要让你一点机会都没有！孙茗佳你给我好好看清你的出身！你想和川儿结婚？？”
“我最后告诉你一遍，你最好记住了，不管你现在是什么人，别忘了那个躺在垃圾桶旁边的烂货孙茗佳！！”
……
学生，铭记于心，永不忘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