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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逃亡 第十一章 善恶终有因果报,阴阳天道好轮回(下)

书名:云有苍狼 作者:作者大王 更新时间:2017-05-13 20:57 字数:6011

    有只白鸽扑棱棱飞进来,葛季伸出手,让它落到手心。它红色的小腿上绑了一个极细的竹筒,里面塞的纸条上写着"二月二日子时"。

    葛季先把那白鸽给放了,省得被人看见了生事。阅完纸条后找了一根烛给点完了,这才起身去看院子里徒子徒孙练功。

    这事儿他同另一个心腹已经策划了许多年,现在也该慢慢提上日程了。韩沉他老儿自从过了世,国君这个人就没有为百姓做过什么大事,反而不知情地被往朝堂里塞了许多蛀虫。现在得趁着他忙着把虫子摘个干净,赶紧把刀子埋伏埋在他身边才行。

    院里头一个敦实的汉子正领着众人打拳,他规规矩矩地打了一圈,接着让师弟们自己学着打。有几个动作不规范地他就过去亲自指点规范了,偶尔也不吝些拳打脚踢。

    望见师父来了,李子华立马拱着手行了个礼。他顿了一顿,热切地唤道,"师父。"众人反应过来了,也跟着一齐喊。

    葛季满意的点点头。打量子华时,对他健硕的躯体很是满意, "子华,这些师弟学得可越发好了?"

    李子华应了个是,都是师父教的好。

    葛季的眸中闪过一丝喜色,他拍拍那人肩膀,吩咐道,"将十五个功夫好又忠心的徒弟挑出来,我今天亲自带带。"

    那大师兄又重新整理队伍,从其中把为首的十五个捡拾出来了。跟着师父去了一间武室,李子华又按吩咐把直剑给分发下去了。

    "你们子华大师兄,连同你们十五个人,都是我这些年来的心血。如今我再格外授予你们一套剑法,一定要仔细记牢了。平日里也多耍耍,以求精进。"

    长剑脱鞘,他的手腕向下一沉,接着向前直直刺去!

    下行上击,横扫虚无;破空破军,耳边传来风声!葛季在空中翻转了身体,接着稳稳地落了地。他把剑反手背在身后,剑梢微微颤动着,那嗡声像来自一只嗜血的蝙蝠!

    一屋子的人都看呆了,葛季把剑收了回去,问众人道,“可都看明白了?”

    几个年轻人闻言都低下头去,师父的剑太快了!即使他们看得清楚,也记不明白!这么环顾了一圈,只有李子华敢微仰着头正视他,葛季于是点名道,“子华,你慢着耍一次给为师看看。”

    那人点了点头,学着他的样子空击了一剑,接着转身,回首,向斜空一刺,他跳着翻了一圈,接着笨重地落了下来。

    “招式倒是对的,你们几个就先向大师兄学好这些。”葛季满意地点点头,虽然比起他的师弟们,子华的个子有些偏矮了去,可悟性高,他的心思并不比他人粗略,甚至远远超过了去,他临走时又叮嘱,“记住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等你们将招式练熟了,能够让敌人眼花缭乱时,这剑法也就算练到炉火纯青了。”

    日暮时分,葛秋提着一些饭菜回来了。她穿过前厅,正巧遇见练完功的是几个师兄弟。

    “正巧你们出来了,这份餐你们几个带回去吃。是鸿福楼新聘的厨子做的,滋味好像还不错呢。”她把上面的一份分给师兄弟,底下的那份是要捎给父亲吃的。

    “谢谢师妹(姐)!”几人哄抢着散了,显然和她熟络得不放在眼里。李子华锁着门最后才走,见了小师妹红着脸打招呼。只是那五大三粗的样子配上这充血脸十分违和,眼神也不住地躲闪。

    “和我爹爹单独练习了吗?这几天他心情还好吗,不会因为我不打招呼就逃了练习发过脾气吧?”她扯着大师兄小声地问。

    李子华挠挠头,师父的心情应该还好吧,下午还夸奖了一群师兄弟,他回答道,“关于小师妹的事情师父没有问过,也没有发脾气,不过师父今天有点奇怪啊”

    “哪里奇怪了?”葛秋从包袱里捡出一个红糖开花馒头,在怀里蹭了蹭递给他。

    “就是突然找了十五个师兄弟教了一套新的剑法,还要我们抓紧时间好好练习什么的。”年底的验收早就过去了,也不是宫中侍卫选举什么的,突然让人怪抓狂的。但如果自己表现好,师父看到了应该也会喜欢的吧,说不定小师妹也能高看寒门出身的自己一眼呢?他盯着天真烂漫的小师妹,眼中宠溺地像要冒出星星来。

    “可能是嫌弃你们成天太懒散了吧,本来爹爹说要给我们一起加练的,幸亏我进宫逃过了这一劫。”她没有多想,还因为自己偷了懒洋洋自得。李子华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边廊飘过一个身影。

    “爹爹!”葛秋望见父亲的背影就乐呵呵地跑去了,转瞬就把大师兄抛到了脑后。李文华告别的手尴尬地伸在半空,果然,他还是不够强大啊。

    另一边早些时候,三个长短不一的身影走在乡间小道上。刚出鸿福楼时天色还早,灵儿主动提出要去家里见一见华一刀,路上还替他买了上好的花雕酒。丁远讪讪地在前面引路,看身后的姑娘也冷峻着脸色,只好向一样冰山脸的卫深搭话:“冰山脸,你是哪里出身的人?”

    卫深看了看眼色,格外通情理地回答,“是枯草河源头旁边生人。”

    问话那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得到了答复,他又找话往下聊,“既然故乡这么远,怎么会到正义城来呢?”

    “在家附近的道教山上拜了一个师父,学会了一些软剑的用法。虽然我母亲希望我早些成亲生子,但我父亲还是希望男人能够自力更生,于是就来大禹国最大的正义城讨碗饭吃了。”他说着说着摸了一下耳朵,这么和别人分享过去的事还真是第一次呢。

    “是啊是啊,成家之前自然是要立业。”丁远瞥了身后闷闷不乐的姑娘一眼,要是不在官场上磨一磨,他们要去哪里学学怎么对付家里比吃粮商的大人们更难缠的女人呢?不都说小人和女人难养吗?

    说话间三人来到了一方偏远的院子门前,里面有一个老人踩着凳子用刨刀刷刷地磨着一截半人高的金丝楠木。他个子十分小,长得也形容枯瘦,放在人堆里是绝对看不出有什么本领的人。不用抬头,只是听见了脚步声,他就开心地唤道,“我的傻徒弟回来了,这次给为师带了什么好吃的?上次的葱油饼可真是香脆得让人想念啊。”

    到底也是老了,听不到这是几人的脚步声。丁远一边敞开院门,一边回答他道,“这次没有葱油饼,但是从酒楼里带了一些可口的饭菜。师父,来客人了。”

    那老人看木头看得眼花,接着抬头揉了揉眼睛。“哦,是什么客人?上次那位小葛姑娘没跟着来吗?看她还挺机灵的。”

    韩灵素的脸更僵了,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于是她接过酒坛道,“华郎中,韩某这次来谢您的方子,吃了月余胃口都好多了,尤其是那山楂糕点。”

    华一刀从小木凳上跳了下来,一句话就把自己的徒弟给出卖了,“那糕点不是我做的,是傻小子自己熬的。”

    韩灵素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葛秋是来给我抓药的?”去屋里把餐桌和板凳都搬出来的丁远愣愣地应了一声。她的眼中渐渐温柔了。

    “看来我和王宫里的人都命中有缘啊。”老头坐在餐桌旁自言自语,他打量了一会儿小姑娘,眉眼干净,称得上是一个冰清玉洁亭亭玉立的。他又看她身后的那个冷小子,一言不发,看着也不很亲切,“你是青城派的?”

    “不是,是枯草河那边的人。”丁远替冰山脸把话接上了,师父这和青城派的芥蒂还是紧紧长在心上,“冰山脸先坐着吧,我先去替你们倒些茶。”

    “郎中,您现在做的是?”韩灵素看了一眼那楠木,足足有二十尺那么宽,都能装得下一个小孩了。

    “哦,那是我今日在替自己刨的一个棺材。年纪大了,总要替别人省点心。”他笑笑,也回头看那木头,刨了一整天,一个棺材盖是快做出来了,等改日他还得去城里买一些黑漆仔细涂上。

    “虽然老了,总不能和衰败的狗一个模样,人毕竟是人,归去时总要和动物找补些不同。”他豁达地拍了拍大腿,感叹人生在世需尽欢!听了这话韩灵素顿时若有所思,她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华一刀喊了好几声韩姑娘才回过神来。热了菜也温了酒,师徒俩人这才放开肚皮吃喝。卫深饶不住劝,也小酌了几杯,但他却不上头,只是脸惨白着。

    酒足饭饱,有的人却开始醉言醉语。“你夜里有没有盗汗,或者梦游?”老头红着一张脸,举着一根筷子在卫深的面前直晃,“我看你印堂发青,应该是精力不好,傻徒弟啊,快点给你这位朋友包一些老参让他带走补补身!”

    丁远抱歉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把师父扶到屋里去休息。韩灵素点了点头,接着挽着袖子替他把桌子给收拾了。看聂姬高傲地走在院子的围栏上头,她盛了一些吃剩的排骨放在地上。

    “那就是你说的喜欢的姑娘对不对?真是傻人有傻福呀!傻小子,为师,为师以过来人的身份再教你一回,看准了,就永远不要放开了!珍惜这点破罗时间吧臭小子!现如今这世道变得太快了!”他抱着酒壶笑了一阵子,接着眼角挂着浑浊的泪珠。他的眼睛缓缓闭上了,还轻声打着呼。

    再不要和上次一样睡得像死猪一样吓唬他就行了,丁远无奈地摇摇头,接着按他说的话去侧屋称老参。

    韩灵素晾着手朝里探了个头,这屋子什么都凌凌乱乱的,唯独那后头一排柜子整整齐齐。“华郎中,夜不浅了,今天打扰您了。”

    刚说完话回身要走,那老头睁开眼又唤了她一声。

    “韩灵素,你叫灵素是吧?”

    她讶异地点了点头,虽然知道这位郎中是有些来历的隐士高人,但他知晓这么多事情还是让她吃了一惊。她这副样子被外人认出的可能性几乎是零,可这老头一声就喊出来了。也许是丁远他在家的时候提过?

    “以后,以后这傻小子就托付给你了。”他走到药柜前,背对着她恳切地说道。这话虽然听来荒唐,可细想不无道理。丁远他以后到宫中任职,以他的阅历,没一个后台是活不了多久的。

    他枯老的手从柜底下掏出一本书,上面已然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是白瑾留下的《万草纲目》。

    “你,你过来些。”他招招手,韩灵素便顺从地跟了过去。

    “这是他师娘白瑾留下的医书,是她的毕生心血。傻小子只传了我习武的衣钵,却没有天分拿走剩下的。你,你若是不嫌弃,就拿着这本书偶尔翻看着吧。”他叹了一口气,居然有一思交代遗嘱的怆然。韩灵素听到白瑾两个字,脑海里就像有一根弦绷断了。

    “灵儿替家父谢过您。”她提着白裙跪在了地上,双手向上托举着,“您若是不嫌弃,就让灵儿做白师父的徒弟,这本书灵儿一定会好好研读。”

    “好,好,你师父在天上看见了,一定会夸赞我的眼光。你,你起来吧,这徒弟我就替她先收了!”华一刀把书放到她手上,承了她三个实实在在的响头。他又回到椅子上抱着酒壶,嘴里嘟嘟囔囔着“瑾儿,你有徒弟了!你开不开心啊?”

    韩灵素站了一会儿,直到丁远在外面喊她她才走出去。

    “我明日再让西施做些饼给你送过来。”一直送到城门口,韩灵素才淡淡地开口。卫深抱着一包参先过了城门,让两人能有些时间告别。

    丁远静静地望着她,像要把她的样子镌刻在脑海里头。他心想,不知道两个人这样自由自在,肆意拌嘴的日子还能过多久。毕竟老天他,经常会做一些出乎意料的事啊!

    韩灵素好像也和他想到了一处,但她还闹着脾气,总不能把不舍表现得太过明显,“照顾好你师父,我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城。恰巧打更的人敲响了竹梆子,于是三四个守城的侍卫抱着粗壮的树干,顶着城门缓缓地把它给阖上了。

    这一夜算是最安静的一夜了。城门外没有晚归的掮客,城内没有赶路的商人,打更的人喊了两遍“天干物燥”,估计也回自己的金银茅草窝里睡下了。守门的两个侍卫扶着红缨枪打盹。西边的那个瘦削些的一个没站稳,头猛地垂了下来。或许他梦里是一处深渊,也或许是让人难舍难分的温柔乡,无论如何这突如其来的坠落感都将他惊醒了。他睁开眼望了一望原本万家灯火的正义城,一片漆黑,唯有城墙旁边支起的两个火盆向地上投下了光影。火光摇曳,一切是那样祥和静谧。

    他推醒了东头的另一个人,“麻子,别睡了!现在才刚过了两个时辰。”

    “我刚才睡着了吗?”白白胖胖的那人揉了揉眼睛,他扭头看一眼瘦子,倚着枪杆晃着头睡了,他还说别人!

    但他终究是没忍心叫醒,唉,既然自己吃得多一些,那就替他多撑一会儿吧!反正正义城也好不容易这么安稳。

    但这夜依然有人辗转反侧,不得好眠。

    韩沉批完最后一沓公文,这才得空出来吹吹风。他屏退了小厮,自己在莫名宽阔的青石板路上踱步。原本凹凸不平的石头被来来往往的人给抹去了棱角,岁月浸淫,变得越发光滑起来。这些老物不会说话,不会死,不会像人一样心中百转千回。天色阴暗,石砖之间的缝隙都变得模糊了。韩沉蹲下身抚摸着那丝冰凉,它是否也看厌了这宫里宫外的勾心斗角,还是,它也会羡慕屋檐上最高的那一块琉璃瓦呢?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扑棱翅膀的声音,他抬起头,天上正飞过一只白色的信鸽。

    说时迟那时快,他将自己腰间佩着的一颗豆大的珠子给解下了,接着使劲朝空中一抛。那白鸽正正受了这一击,一时稳不住身形,从空中摔落了下来。韩沉过去捡起来了,发现它的胸膛向内凹陷着,肺部剧烈地收缩扩张。

    时光好像倒退回十几年前的那一刻,也是这样一只鸟儿,被他轻轻巧巧地打伤,而后重重地落了下来。他当时穿着一件颜色相似的袍子,冷酷地想着该用什么角度用多大的力气把高傲的鸟从天上弄下来。唯一不同的是,当时他的身旁还站着另外两个小姑娘,一个一心想着要向好姐妹炫耀自己的王兄,另一个则满怀着热切的慈悲胸怀,非要把那鹦哥儿治好了放生。

    他想起了什么,突然抱着那白鸽向外面跑,几个提灯的望见了要跟着他都被远远地甩开了。路过后花园时有一块石头绊了他一脚,他一只手将那鸽子护在怀里,自己拱着背打了一个滚,溅了满身泥泞。

    那鸽子在他怀里吐了血,韩沉咬了咬牙,又忍着疼站了起来。哎,后来仔细想想,这么拼命又是干什么呢?当初不要脑袋一热将它打下来不久好了。可是人哪里能找得到后悔药吃呀,再说,这不就是生而为人的乐趣么?做一个不知道是非对错的选择,等到自己心意都剖明了,再看自己是哭还是笑,是需要咬着牙坚持还是赶紧停下来回去弥补。

    太医院的门被人突然推了开来,坐在椅子上打盹的小太医被这吱呀声和冷风一下给激醒了。

    “殿下......”他一睁眼看见国君抹了一脸灰,龙袍也摔出了口子,整个人都要吓坏了。再细看国君流血的手还紧紧扶着自己的胸膛......难道这重重宫阙里,竟然有人造反了吗?这置禁卫军于何地?置我泱泱大禹国的军队于何地?

    现在,果然是我太医院拯救世人的时刻了!大禹国的众将士们!你们可看好了!

    “快看看这家伙还有没有救......”韩沉上气不接下气地把手里的白鸽放到桌上。那太医眼里的光扑哧一声,灭掉了。

    “覆羽带血,胸骨骨裂,这是撞上了什么东西呢?”那太医轻轻摸了摸白鸽的胸膛,一阵自言自语。  

    “回殿下,这小家伙还救的活。”听了这话,韩沉的脸色才变回那个熟悉的国君,什么都毫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虽然起伏的胸膛最终出卖了他的作假。

    “这鸽子放在卑职这里静养七天就能重新飞上天空了,到时候卑职托人把这鸟给您送去东宫殿?”那太医使了两块木板,架在它胸前用布条给绑上了。又扒开鸟喙灌了点麻沸散,那鸟喉咙里呜咽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闭上眼静寂了。

    “待它伤好了托人悄悄送去青城阁吧,点名送给他们家小姐,就说要留要放任由她处置。”韩沉从桌上拿了一瓷瓶冲血用的白酒,自顾自地离去了。

    “今晚殿下可真奇怪呀,”那太医又自言自语,他摸了摸白鸽的红爪,脚腕处有一个不甚起眼的凹痕,“小信鸽呀小信鸽,你也受够了被人轻视,对不对?”

    说罢他去阖上了门窗,去太医院的卧房里睡下了。

    这天最晚睡的应该是太监总管曹手一,他在一扇窗前晃呀晃呀,始终没等到葛季的回信。其实葛大将军什么也没回,只是把鸽子放回来了。可真不凑巧,那鸽子被蹲在地上的一个男人给截胡了,但那男人半路断了杀心,愣生生跑去太医院让人给救回来了。

    这下看来,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后悔的男人摔了大大一跤来补偿,妄想只手遮天不择手段的人则被赏赐了一个漫漫长夜。不过还有些善人夜不能寐,还有些罪人高枕无忧,不过谁说的准呢?毕竟往后的日子还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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