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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逃亡 第十四章 三生注风流,何用冰人开口(下)

书名:云有苍狼 作者:作者大王 更新时间:2017-05-19 12:56 字数:6042

    丁远又和聂姬说了一会儿话才去了。韩灵素本来下午的安排是监收宴会最后一次排练,可她又按捺不住心里的那点着急。于是带着严正的妆容火急火燎地直奔藏书阁。看门的侍卫不卑不亢地拦住了她,国君受了伤,国宴又迫在眉睫,宫中各处自然排查得更紧了。

    "王兄叫我来拿些书,"她不急不缓地撒谎,越是到这种时候越不能露出马脚。反正本来说真话的人就不多,说假话的人要是再不理直气壮一些,一张口就被看穿了,那做人学说话还有什么意思?

    "不成,您得有国君的谕令。"老李跟她死磕。

    "榆木脑袋!都是国宴上急着要用的东西,疏忽了你可付得起责任?"她的脸上一派峻色。虽然说国宴用书是胡扯了点,但她堂堂一国公主,不至于连个面子都不给吧?

    "那卑职陪您去拿。"老李本来心虚,被她这么一吼更害怕了。他提出这个折中的办法,一直偷眼打量着这位刁蛮公主。

    韩灵素欲哭无泪,但也没时间再糟蹋了。于是带着他一起进了藏书阁,依照自己的吩咐把那些书一样样取下来。

    《大禹史记》《七国丛书》分别在第三层第七层,剩下的在她视线范围内的史书也都叫拿了下来。只有一本在五十层的《云狼记》她看不分明,于是只好使唤老李道,"五十层最右边,看见没?有一本名叫做《云狼记》的。"

    老李颤颤巍巍地在云梯上面站着,一路升到五十层,他的腿都站不直了。

    "卑职回您呐,这右头什么狼都没有。"老李说话间朝下瞥了一眼,吓得他欧呦直叫。佛祖啊南海观世音菩萨,文曲星灶王爷土地公,爷爷奶奶老祖宗啊,求求您保佑咱吧!

    韩灵素在下面把云梯蹬到左边,"哦,那是我记错了,可能在这头。"

    老李嗷嗷叫了一阵子,这才定下心抬头一看,"卑职找到了,公主,卑职找到那书了……"

    把老李放下来时已是满头大汗,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疑问道,"您到底要拿这些东西做什么呀?"

    韩灵素微微一笑,"我垫桌脚。"话毕赶着拂袖而去了,留老李一个人在藏书阁里哭笑不得。

    对于其他人而言国宴也并不是个轻松的活。一个上午,葛秋就在铜镜前换了好几身衣服。

    "这些个紫色的都穿腻了。"她接过丫鬟手里的薄如蝉翼的碧色春衣,不满意地自言自语。

    "你看这件碧色的好看么?"她顶着一张格外素淡的脸问那小丫鬟。

    自然是小姐穿什么都好看。葛秋啧啧嘴,又去翻找别的颜色。挑挑拣拣一大圈,最后终于选中了一件鹅黄色的宽摆长裙。那宽裙子颜色寡淡,不至于抢了别人风头,裁剪又精心,是穿出去不丢面儿的样式。她换上衣服,又去随这衣服化一个素雅的妆。最后在头上插了一支桃花簪,手上戴了一环细戒指,这么来回拨弄了一个时辰,才算打扮好了。

    去看国宴身上还不能有兵器,葛秋把袖里的两支飞箭抖了出来,换成一方黄手绢,上头绣着一句酸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她想把这帕子给换了,又被丫鬟给拦下了,"现在各家小姐都拿着这样式的帕子。"

    得,那咱也跟着俗一回吧。省得爹爹回来唠叨她,不如谁家谁家的姑娘懂事儿听话。

    夜要来了,一行人赶着要进宫去。坐在马车中等时葛秋眼前浮现出丁远的一张脸。只是片刻,她猛的摇了摇头。阿远和韩灵素相拥的那一幕还镌刻在她脑海里,虽然不知道心中这股苦涩劲头是为何,总觉得不该再想了。

    她本来是调皮乐呵,心就热一阵的傻丫头,没想到近日来竟然被一个相识不久的小子给困住了,夜里一个人的时候总不自觉地做出个苦样来。她得想办法再把日子调回以前。

    车外头传来一声马叫,应该是爹爹上去了。听说他今早喝茶时不小心烫了手,做饭的老嬷嬷亲眼见证了,从手腕到手肘一大片烫痕,水泡也一个个地冒出来了,小臂处还有些化脓。

    她听了心疼得了不得,赶着去见时却已经包扎好了,宽衣袖一遮看不出异常。如今应该是凭借另一只手上马下马,想到这里又提心吊胆起来。

    "爹爹,您慢点骑行,小心些伤口。"小小的脑袋从窗口探出来,葛季闻言一回头,心里一动。

    从小到大,这孩子居然不曾变过一丝一毫。她母亲去世时怕自己心疼,忍着不出声结果一个人在床上咬着嘴哭得背过气。身为大将军的女儿,随着师兄弟练功苦练了十几年,这之中对他一句怨言都没有。偶尔闯些小祸,也学着自己一点点地收拾。最不懂事的时候也就是暗地里耍些小聪明,但那都是为了要一些零花钱,作为父亲,细想来极为可爱。

    要是他日后做了国君,她就是大禹国的公主了。能住更大的房子,买更多的小玩意儿,她一定也会喜欢的。

    那韩氏兄妹,并没有什么配得上荣华富贵的资质。

    对葛季而言,谋权篡位不过只是拿回他抛头颅洒热血的报酬而已。这个国家所亏欠他的荣誉,只有最壮烈伟大的方式才能偿还。

    葛季使劲拽了拽马缰,思及此,他觉得手臂上的伤口变得不那么疼了。

    今夜宫中灯火通明。在东宫殿门口的一片空地里,工人赶着日子建好了一方八角亭。那亭檐上扯了八根绳子,另一头连到更高的石柱上。每隔一小段绳子就挂着一盏红灯笼,那灯笼是找桃花节上遇见的老匠人做的,黑檀木架得长方体,四面用薄宣纸糊了,透着暖色的光。

    亭中地面刻着天地玄黄的卦象,沟壑处是清冽的山泉水,泉水叮咚,晶莹透亮,这是韩灵素安排给韩沉的一段惊喜,也是做给却离国的郡主和使者们看的。

    相宛儿也在亭里跳舞,这样一来就不只是两派人坐在一起喝喝酒这么简单了。

    韩灵素在宴席右上方的长桌旁边坐下了,她手下压着一本《云狼记》,正准备这个时候打发时间用。

    男尊女卑,葛秋在一群姑娘的簇拥下先来了。韩灵素见她来了,把手里的书朝身下的毛毡垫里一塞。

    "穿这么俗的颜色,居然谁都输你一段仙气儿。"葛秋看她大红大粉的打扮,打趣道。但这话却不假,她只在那里坐着就有一身气节,叫人不能仰视。

    "你这小贱蹄子,这一群人里就兴你穿得素雅。过来同我坐着吧。"她一个个应付完那些姑娘,这才朝葛秋招手。有几个差不多年龄的官宦小姐也成群结队地找地方坐下了,不过就是在最下头的座,离国君偏远了些。

    大禹国还没有国夫人,这是普天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一桩事。因为这坊间还有国君有龙阳断袖之癖的传闻,但韩灵素知道,他喜欢女人,只不过还没遇到罢了。

    这死心眼执着性子是和父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群臣落座,客人落座,韩沉是最后一个落座的人。他向龙椅上一甩衣角,仰着下巴接受众人的问好。

    "国君万安。"

    "见过国君。"

    "陛下万安。"

    坐在最高处的那人挥挥手,玄赤色的龙在他衣袖上栩栩如生。

    "开始吧。"韩灵素闻言使了个眼色,顺子领着一群打扮鲜亮的宫女儿端着酒杯上来。

    相宛儿和却离国使者坐在她俩对面,葛秋特地打量了几眼,不觉得那郡主有什么特别。

    不过是个身材好,不怕冷的女子罢了。

    却离国扎小辫的胡茬使者却不住地往对面瞟。连破有几分姿色的宫女给他倒酒,他都懒得扭头看一眼。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这大禹国的公主和将军家的千金,长得是真不错啊!怪不得国主相柳总是惦记着呢!

    葛季将那使者猥琐的样子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

    "听说大禹国男人欣赏舞姿艳丽的女子,宛儿特地准备了一段舞,希望国君能喜欢。"相宛儿站起身来,她又换了一套碧色短裙,依然露着肚皮和手臂。

    阶下传来议论声,韩沉托着腮静默了一会儿,"实不相瞒,如各位所见,这场国宴是长宁公主的安排。寡人同诸位一样,也不过是来吃酒玩耍的。郡主说要跳舞,不如去问问长宁同不同意?"

    韩灵素闻言大方一笑,如四两拨千斤般游刃有余,"郡主不远万里,素素当然同意了。请——"

    说完手朝亭中一指,有几个下人已经把大鼓搬上了台。

    相宛儿赤着脚走上那大鼓。她左右踏了两下,脚下发出震耳响声。

    连同国君在内,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相宛儿的双手纠缠在一起,像一条蛇。

    脚下又传来紧密的鼓声。

    蛇这个东西,不论是在大禹国还是在却离国,都有关于它的传说。相传蛇乃灵物,五百年为蛟,一千年为龙,因此得名小龙。因为体内没有热血,大部分蛇牙齿中含剧毒,又被作为邪恶的神物。对于某些心思狠毒的妇人就称之蛇蝎心肠。

    但因为腰肢纤细,身姿灵活,也经常用来比喻妖娆勾人的年轻女子。

    用蛇身美貌来形容此时的相宛儿再合适不过。她背过身,臀部上下扭动,贴在腰部的金色亮片随着她的动作闪耀着。相宛儿向后扭过头,眼神瞟向身居高位的韩沉。后者托着腮发愣,不知道是不感兴趣还是根本就不合心意。她心中一乱,步法顿时乱了鼓点,亭外的乐师也有些乱了。

    万幸舞蹈已经接近了尾声,相宛儿跺了跺脚,最后在大鼓的正中央一拍手,乐声戛然而止,宴席里响起掌声。

    也不管现在台上究竟是个什么状况,玄真慌慌忙忙跑到韩灵素的身边,一只手捂着她耳朵喘着粗气道,“公,公主,大事不好,亭子里跳舞的舞姬不见了。”

    韩灵素的脸迅速变了颜色,她焦心地攥紧了衣袖,脑中飞快地思索。亭前女子正躬身告退,一批下人静悄悄地搬走了花鼓。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呢?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葛秋尝了一口金丝枣酿的酒,回甘浓重却不醉人。就是这时候,韩灵素的主意来了,“我记得你会跳舞吧?”

    虽然有些对她不住,但聊胜于无,现在解决舞姬不见了这件事才是燃眉之急啊。

    “早就听说却离国佳人辈出,今次一见,郡主果然舞技惊人啊!”韩沉端起一杯酒,群臣跟着也痛饮起来。

    “听说素素准备了我大禹国的舞,那么郡主先回座休憩一下,看看我大禹国的舞姬舞姿如何吧!”韩沉恢复了松垮的坐姿,众人规规矩矩地望向亭子。

    葛秋不明就里地被推出席位,她和公主交换了一个眼色,这次总算弄明白她的意思了。真是奸诈的人啊。她轻轻咳了一声,顶着爹爹诧异的眼光上了台。

    韩沉的眼睛一亮。

    一袭鹅黄色的身影来到亭中,她红着脸坐在曲水之中,衣袖和衣摆因为碰了水有些透明。乐师依约奏起了霓裳醉酒曲,细长婉转的乐声从琴弦上传来的时候,群臣连同侍女侍卫们都屏息静默了。

    听闻木琴,她的羞赧的神情突变。葛秋冷艳地从水槽里截下一个青铜觞,接着舀了一杯泉水仰头喝下。既然做,就做得好看一点吧。她站起身,把手里的空杯向韩沉一展,而后丢向亭外。

    当——杯落人起,黄衣女子在地上翩翩起舞。奏到微醺处她踮着脚向上延展手臂,神情恳切动人,奏到醉浓时她款款回头,眼中有泪。有一个歌姬在亭后悲切地唱,“殿下,不如陪奴家,再饮一杯吧!”

    韩沉在高处都看呆了,明明打扮素雅,她的眉间却自有一段风流。抬眼顾盼的时候又有一股勾人魂魄的气息。韩沉一愣,心中有一块石头算是定下了。

    他韩沉想要的,从来就没有错过。他带头鼓起掌。

    葛秋支起一条腿,裙摆像花朵一样展开。乐师俯身向着古琴,手里攥着月牙片,拨到五指都虚出影来时曲子到了渐弱的尽头。她仰着头,开始最后的旋转。如月,如星,如一朵花在亮堂的红灯下八角亭里毫不保留地绽开。

    一阵风吹过,微黄宽大的衣袖里意外飞出一方手帕。她讶异地伸手去抓,却被旋转的势头带着错过了。

    一舞终于结束,葛秋忍着眩晕立住了脚,她典雅地敛了袖子捂住手,接着躬身行了个礼,同刚才那个妖艳的舞姬判若两人。

    啪啪啪,韩沉拍着手从座位上走下来。他浅笑着捡起那方手帕,来到了她面前。却离国使者和葛季的脸都看僵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好诗,好诗!”韩沉伸手把黄衣女子扶了起来,他把那帕子递还了。葛秋默默地接过去,什么好不好的,都不是她的风格。

    “天还凉。”韩沉脱下自己的龙袍,露出纯黑紧身的束腰衬衣。他把那外袍仔细披在葛秋肩上,吓得葛季直言“殿下使不得”。

    “女子和小孩是一样的,要人疼。”他豪迈地笑笑,表示不打紧。却离的使者眼看这俩人苗头不对,匆忙接话道,“国君殿下说的对,那么,我们郡主也托给殿下”

    虽然这次舞跳得不好,但那郡主脸上并没有赧色。说到有关她的话题时也呆着一张脸,不看在座的任何一张脸,反而偶尔朝身后的侍卫投去一些目光。韩沉灵敏地发觉了,细看那侍卫居然是新晋统领的卫深。

    他一副了然于心的神色。回到龙椅上时小厮过来给他披毛裘,他紧了紧衣襟,这才正色道,“那么各位爱卿,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把大事都定下了。”

    话一出口,韩灵素夹菜的手一抖,一只酿香菇随着她的筷子落回盘中。虽然看王兄平时做事总一副不正经姿态,可他每句话细想来都是有用途的。这次语出惊人,不知道心里又有了什么新的念头。葛秋在她身边披着外袍,好心地替她把那只香菇又夹到人面前的小碟里去了。余光望见王兄自己添了酒,韩灵素心中一凉,觉得这事儿要坏。

    果然,韩沉端着酒杯走到台阶下来了。可他没朝这边来,却向着葛季去了,“葛大将军,先帝在时曾率兵平定大禹西北,到现在依然是我大禹国的国之栋梁。”葛季也端起酒杯,起身谢道,“殿下抬举。”

    酒杯在虚空中一碰,两个男人把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韩沉挥手叫侍女把杯子又添满了,“爱卿这样尽心尽力,寡人也就放心了。这里寡人替爱卿之女再讨一个功名,那么,国夫人怎么样?”

    葛季的手一抖,酒险些洒出来。虽然他刚才就看出这混小子对秋儿有点意思,但没想到韩沉这么直接。身边的人都知道,虽然他是敬而远之的严父,女儿依然是他的掌上明珠。国夫人,国夫人,这个名号听着确实响亮,但这之中的勾心斗角和血淋淋是外人看不到的。何况,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要娶秋儿,是不是真心还未可知呢。

    韩沉瞥了一眼他的左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步步紧逼:“寡人以前说过,大禹国的国夫人有且就只有这么一位。除非她铁了心要和寡人分手,否则寡人绝对不张口放她走。”这话一出,除了韩灵素,包括葛秋本人在内,所有人都震惊了。先帝宠爱夫人的故事早就在坊间流传过了,现在看来这种事还会遗传的么?再说哪里有女人休夫的先例?

    知道葛秋年幼的梦想成了真,韩灵素郁闷地喝一杯酒。抛开葛季和王室这层明争暗斗的关系不讲,这一对年轻人说不准还真能做一对好情人。可是王兄娶她时和葛季心里都有鬼,若是以后两方有一边斗倒了,葛秋夹在中间要怎么做人呢?一个是情,一个是孝。再说为了逼将军同意,王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许下永不休妻的诺言,这法子真是将她一下推到了尽头。

    书里写过,凡为夫妇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之夫妇。若结缘不合,比是冤家,便应各还本道。从上一辈开始,他二人这什么结错缘,冤家就全都占遍了。更别说后来的解怨释结莫相憎,一别两宽各欢喜。把葛季斗死了他俩就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如何忍着不共戴天的恨意各自欢喜?

    葛季沉思了一会儿,终于松口应下了,“让秋儿在家里再陪我两天吧。”

    葛秋闻言默不作声,她知道韩沉有这份心意,但她觉得一切都发生得不真实。你知道那种突然被好运砸中的感觉吗?明明应该是一阵狂喜,心里却又怀疑自己碰上这等好事,是不是老天要把一些别的东西给带走了。她偷偷环顾了一圈,终于在一堆会场边上的阴影中找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韩灵素默默地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只能装作欣喜地笑笑。

    这样,也好吧。

    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状况了。

    她不是嫁给儿时心心念念,仰慕已久的男人了吗?

    可是为什么觉得胸膛里卡着一口气,嘴巴里莫名地苦涩呢?

    却离使者不合时宜地插进话来,听那意思,是打定主意要把相宛儿留在这宫中了。

    “郡主嘛,自然不能亏待的。”韩沉大笑了两声,“相宛儿,你看我禁卫军中的卫深将军怎么样?”

    葛季提醒他卫深还不算个将军。于是韩沉又现赐了他一个封城将军,和文官中的工部享一样的俸禄。

    卫深先来到中央跪谢了,他无言地看看相宛儿,又看看喝闷酒的长宁公主。

    “王兄你醉了。”对面席上端坐的正主儿也无言,韩灵素笑着替国君找台阶。

    却离的使者有些乱了,当初国主送他们上路时可不是这样吩咐的。

    “宛儿谢过殿下。”轻轻巧巧的一句话打破了这局势,宴席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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