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将她翻了个身,强迫她跪在自己身下,从后面再次进入,她惨叫一声,埋头抽泣,他一手绕住她的长发往后拉,她被迫仰起修长的脖子,像即将被屠杀的一匹白马。他另一手掐住她的细腰往下压,让她的背凹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方便他进入到最深处去。他冲击得又快又猛,像是在战场上挥鞭驱驰身下的马匹,床榻在吱呀作响,她在泪眼朦胧中看见床幔上挂着的青玉环也在激烈摇晃,那曾是她和容若的,玉环也好,人也罢,但凡太子想得到的东西,便要夺取!她觉得身体破碎了,眼前一片漆黑。
太子知道她很疼,他故意的,他想让她屈服,在他身下软成一滩水,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开。可是她咬牙忍着,一声不吭,就像在扬州那时,他用鞭子抽她,她就算晕死过去也不肯求饶。他看见她的手腕被带子勒出了淤血,停了下来,把她翻过身来,再度欺身而上,居高临下看着她,她的皮肤上面都是汗,泛出桃花般的粉红色,可是她的脸上是痛苦和屈辱。
他抚摸她的脸颊:“为什么这般要强?你可以大哭,可以咬我,可以求我……你知道我还是心疼你的,哪怕你背叛我,伤害我……”
他忍不住吻她,想要唤起她的回应,可是她一动不动,眼泪如溪水般顺着两颊一直流到枕上。他捧住她的脸,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梓言,你是我的,就算你否认一千次一万次,你都是我的!你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头发,每一次呼吸,全部是我的!你怎么可以让若容抱你?让他的手碰你?我恨不得将他凌迟一万遍!”
他咬牙切齿地宣告,再一次律动起来,慢慢抽出一点,却暴烈地挺进,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深入,沐梓言只觉得身子成了被马蹄践踏的泥淖,又想起强攻剑门那天,华国大军的战鼓,一下一下,震耳欲聋,天地颤抖,便是这般的势不可挡,志在必得。太子是铁了心要征服她,让她成为他的奴隶,肉身和魂灵都要属于他一个人。
太子盯着她脸上每一个涟漪,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呼唤:“梓言,说你爱我,只爱我……”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溅在沐梓言的脸庞上。
“慎之……折磨我,你快乐吗?”她看着他,眼里全是泪。
五雷轰顶,他凝固了,他在做什么?禽兽一般地凌虐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全身的力气都没了,痛苦地闷哼一声,身下尽数泻出,趴在她身上,像个孩子般哽咽。
“梓言,我疯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来的时候,我本想着要你和好好的,为什么事情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样做,我一点儿不觉得快乐,只感到绝望和痛苦……可是,别无他法,除了占有你,还有什么路可以通往你的心里?如果只有在战场上你才肯全心全意地在我身边,我宁愿永远征伐下去,为什么我们在生死关头度过了无数劫难,却在歌舞升平中渐行渐远?梓言,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爱我……”
沐梓言不说话,挣脱他的怀抱,翻过身去,身体像母胎中那样缩成一团。太子贴上去,将她整个人搂住,不留一丝空隙,像只黏人的小猫那样,在她的耳畔和头发上不住地吻着,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只有他自己听得懂的呓语和情话,四肢交缠锁着他心爱的梓言,二人都累极了,身心俱疲,终于慢慢入睡。
次日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悠悠转醒,沐梓言只觉像滚落深谷一般,浑身每个关节都疼,尤其是身下某处又红又肿,小腹还有些隐隐作痛。她打起精神起床,太子不在,她的衣衫都扔在地上,皱巴巴的,无法,只得拾起来穿上,总不能一丝不挂。胡乱洗漱了,正用手梳理纠结的长发,太子从外面进来,淡淡地说:“醒了?一起用些清粥小菜吧。”
看他神情恬淡,好像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沐梓言却如鲠在喉,无心吃喝,直接问:“昨夜我已遂了你的心愿了,能不能放了容若?”
太子脸上瞬间变色,一步步走去,将她抵在几案上,紧紧抱着,阳光明亮地从窗外照进来,可是他的眸子是深不可测的夜空。
“只是一夜欢好,便想换一个死罪之人的命,是不是太容易了些?”
沐梓言颤抖着,她还想做最后努力:“那你还想怎样?我已是残破之躯,世间无数佳丽名媛,你要什么样的美色没有?我……不是可以婉转承欢郎膝下那种女人。”
太子的声音仍是冷硬,却添了些痛苦:“你明知我只要你。哪怕是为了容若也罢,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容若现在牢里,没有好吃好穿,没有香茶美酒、没有书也没有琴、没有光、只有老鼠和发霉的稻草陪伴他,也许还有受刑之人穿透耳膜的惨叫让他彻夜难眠。你心疼吗?不杀他也可,便流放他吧,三千里,一路向北,一步一步都是用脚步丈量,鞋子磨破了,便赤脚走在雪地里,冻得趾头一个个掉下来。梓言,你陪我一天,我便减少一百里,你陪我三十个日夜,容若就可免受流放之苦。你若愿意永远在我身边,那我就不杀他。你要救容若的命,那就用你整个人来换!”
这一番话把她从里到外刺了无数个窟窿,她恍然大悟,太子用容若的命来掐住她的咽喉,摆布她,折磨她。正如容若所言,他现在就像一只被捏在掌心里的蝉,太子狠狠心就可以弄死他,生死都在太子的一念之间。容若毕竟犯下那样的逆天大罪,太子便是杀了他,天下也无人敢说一二。太子对沐梓言一向温柔缱绻,可是,他生杀予夺的那一面袒露出来,是如此触目惊心。难道真的要用身体来换吗?昨夜的屈辱和疼痛历历在目,她无法承受更多。
轩辕止的手在她背上揉着,声音里都是柔情蜜意:“梓言,就算此刻你恨我也好,时间会证明我有多爱你。从今日开始,东宫就是我锁着你的监牢,宫门之内,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如果你离开东宫一步,容若即可人头落地。你明白,我不是诳语。”
轩辕止松开了她,温柔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附在她耳边说:“安心在宫里待着,等着我回来。”